第四章
依蘭沖祝擎揚眨眨眼,笑著說「這我也不清楚,不過下計程車之前還保持正常來著」。
溫紋樂了:「西西,你Y真能裝,我還真以為幾年不見,您真轉性了呢!」
畢西西看著溫紋脖子掛上的那隻施華洛的金色蝴蝶,恨恨的說「溫紋,你Y那洋墨水算是白喝了,怎麼瞧怎麼一傳說中沒氣質的柴火妞。」
那三人大笑。
「西西,其實老祝之所以能和我交情深厚,就是因為他太笨,小時候被欺負了,就得找我來幫忙罵回去。所以他對咱們這樣舌燦蓮花的美女之敬仰,一直以來是滔滔不絕的」。
畢西西使了勁的白溫紋一眼。
索性把裝著大閘蟹的盤子拖到自己跟前。
三人又是一陣大笑。
餐廳里不時有人目光飄過來,看見三個貌似絕色的女子和一個確實俊秀的帥哥,不禁神色恍惚。
畢西西想且顧吃了再說。
「西西啊!可想死我了!這才是如假包換的畢西西嘛,我在美國這麼多年,最想的人不是我爸媽,也不是我初戀情人,是你啊!」
「別的,你Y那是嘴巴犯賤,可別帶上我」。
畢西西嘴巴里正堵的滿,口齒不清的回應。
於是,這頓飯吃的賓主盡歡。
飯畢,出了門,溫紋說:「不早了,老祝,你送西西回家,她住通州,依蘭住方庄,我順路」。
「哦!不用,我打車到國貿坐地鐵」畢西西連忙擺手拒絕。
溫紋湊到畢西西跟前小聲說:「這下子您就起勁裝淑女吧!」
「你Y個大尾巴狼!」畢西西惱羞成怒的漲紅了臉。
溫紋和依蘭揮揮手上了車,笑的曖昧。
留下畢西西,臉色跟剛才吃的大閘蟹不相上下。
「咱們也走吧」祝擎揚溫和的笑笑,微躬身極其紳士的打開副駕的車門。
「那好吧」遲疑了一下,沒能狠心拒絕帥哥的好意,畢西西縮著腦袋渾身不自在的坐了進去,在心裡把溫紋捎帶依蘭罵了個狗血噴頭。
一路上祝擎揚確實寡言少語,而畢西西平日里跟熟人瞎掰是一個頂仨,但是要碰上一生人,而且是傳說中那種文質彬彬的帥哥,壓根不知從哪開口,只好沉默,可又沉默的渾身不自在。
好不容易挨到國貿,畢西西堅持下車坐地鐵,帥哥拗不過,於是把車停在地鐵C口,畢西西連忙下車再見,長長的出了口氣。
等到四惠,出了一號線,發現八通的末車剛剛開走,畢西西無奈的出去打了輛黑車,一翻折騰,回到家已然快十二點,老爸早已睡著,老媽正窩在客廳沙發里看碟,湊上去看了一眼,竟然在看畢西西從同事那借的韓劇《我的女孩》,此刻正笑的跟朵大喇叭花一樣,看畢西西回家,竟說:「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早」。
「媽!」畢西西無奈「離明天還早,還有十五分鐘」。
「啊!」老太太遲疑的抬頭,看了看客廳的鐘「啊!都快十二點了!你怎麼才回來!幹什麼去了!」
「加班啊!累死了,別問了,睡覺!」說著衝進衛生間脫衣服洗澡,把老媽的諸多質疑堵在門外。
等洗完澡收拾停當上床,看看,快一點了,連忙閉眼去找周公。
早晨七點半,老媽把畢西西的門敲的震天響,「西西,快點起,再睡要遲到了」。
畢西西翻了個身,琢磨怎麼做了個要起床的噩夢,看來上班壓力太大,精神高度緊張。
深呼吸!放鬆!放鬆!然後放鬆的睡去了。
「西西,你怎麼還在睡呢,都七點五十啦!快起快起」老媽見半天沒有動靜於是進屋不由分說的把窗帘呼啦一下拉開了,陽光嘩啦一下湧進屋子,光燦燦的刺眼。
「天亮啦!這麼快!」畢西西睡意沉沉的起身揉揉眼,看著床頭的鬧鐘,片刻,看清了時間:七點五十三分。
「媽呀,七點五十三了」畢西西難以置信的翻身起床,迅速的套上衣服,胡亂束上頭髮,衝進廁所「媽,您怎麼搞的,這麼晚才叫我,您晚上別看韓劇了,那麼晚不睡,早上怎麼起的來」。
「你這孩子,是不是我生的啊,良心長哪去了,讓……」
「讓狗叼走啦!」
「這孩子真是,別忘了,晚上早點回來,你爸一個老戰友一家來咱家吃飯,他兒子跟你差不多大!我已經見過了,真是個不錯的孩子……」
「媽!我走了!」
「別忘了,早點回來!」
老媽的魔音縈繞間,畢西西已出門、下樓、沖向公交站……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一看就非一日之功。
公交車在四惠橋上堵了足有半小時,看著手腕上的SWATCH,那兩根以前挺可愛的指針竟然已經,八點四十!畢西西幾乎眼淚汪汪了。再遲到一次,這月的獎金就雞飛蛋打了。她上輩子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這輩子銀子見了她都繞路。
還有晚上那變相相親的鴻門宴!
自從畢西西一身清爽的大學畢業,沒有鬧過任何緋聞,甚至沒有男生往家打過電話找她,畢老太太就整日的惋惜畢西西怎麼沒有在大學修戀愛學分,後來懷疑畢西西的情商可能有問題,再後來擔心畢西西是同性戀,於是一一調查了溫紋,依蘭等一切可疑對象,又約了心理醫生,最後在畢西西以死威脅之下,才沒成行。
但是給畢西西尋覓相親對象就成了畢老媽退休以後的生活重心。
看來今天真不是個黃道吉日,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麼詭異的事在前方等著。
流年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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