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怪夢
就在一周前,我正在屋裡看診呢,我媽突然來電話說肚子疼的受不了。
我趕緊放下手中活兒趕回家,回到家的時候,我媽正躺在客廳的地板上渾身不停的顫抖,一隻手還死死的按著肚子,嘴裡不停的嚷嚷著。
我打了120,背著我媽下了樓,到了醫院一查,原來是腎衰竭,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尿毒症。
醫生告訴我,這病,有兩個法子治,要麼化療,指標不治本,要麼換腎,腎源加上前前後後的醫療費,五十萬。
我當時就傻眼了,自己開了一個小中醫館,一天的流水還不到一千塊錢,在加上前一陣料理師傅的後事,大大小小几萬塊錢也砸了進去,手上根本沒有幾個大子。
我媽也在屋裡的病床上一直哎呦哎呦叫著,說要回家吃藥就行,不用在醫院。
雖然我有鬼醫的手藝,但是前頭已經說了,無詭不醫,這腎衰竭,本來就是一個人生理器官的衰死,這鬼醫的手藝根本沒什麼用處。
醫生敲著手上的病曆本,說,「塗先生,趕緊做決定吧是化療還是換腎?」
我咬咬牙,「換腎!不過這錢我可能得籌措幾天。」
醫生點點頭,「這是自然的,不過在沒找到腎源的時候,病人得保持一周三次的化療,還有七七八八的其他費用,您先去前邊交錢吧。」
我點點頭,拿著信用卡去前台交了錢,趕緊就回到了病房。
出了醫院,我才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五十萬啊,這一筆錢,就憑我這麼個小醫館,不吃不喝十年能拿出來就不錯了。
所以我不免動了用鬼醫賺錢的心思。
但是動心思歸動心思,我手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門路,雖說隨著現如今時代的進步,西南這塊的有錢人根本不缺,但是我總不能跑上去跟人家說,得嘞您,我這兒有門手藝,保准您一生平安富貴,年年發大財。
這天晚上,我剛忙完了一天的活兒,準備關了店門想想招整點錢,一個女的走進了我的小中醫館。
這女的三十齣頭的年紀,描眉畫風,穿著一條深黑色的包臀連衣裙,胸前開了一個深深的v領,露出來一大團雪白的山峰,一走一顫。
「呦峰哥,這麼早就收攤子了?」
我的店開在西南這塊的一個城鄉接合處,有點類似於三不管的地區,所以什麼雞店啊到處都是,眼前的這個人正是在我隔壁開大保健店的王姐。
王姐手下有十來個小姑娘,在我們這兒也算是一個挺有名氣的雞頭了。
我一邊忙活著手上的活兒,一邊跟王姐搭話,「這看眼就九點了,我瞧著沒什麼病人,就尋思把店先關了。」
王姐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在我店裡的一個診療床上,從小坤包里拿出來一盒女士香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唉,峰哥,我在店裡抽煙沒事兒吧?」
「沒事,」我擺擺手,「反正現在也沒客人。」
「是啊,」王姐點點頭,「不像我們,這個點正是上人的時候。」
說罷,王姐就用一種極其有深意的眼神看著我。
我看著王姐的眼睛,心裡有點打鼓,這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等了一會,王姐碾滅煙頭,才接著開口,「峰哥,我想跟你打聽個事兒,我這兒遇到了點麻煩,想問問你咋辦。」
我停下手頭的活兒,站在王姐面前,笑道「王姐,有事兒您說話就成,再說了,這條街上還有你打聽不到的事兒?」
要說王姐的能力,大事兒上不一定,但是這三教九流的小事兒,那絕對是門兒清,每天晚上基本都有到她店裡去消費的黑道大哥,雖然不是什麼要緊的關係,但是這片的人一般見到王姐都會給她幾分面子。
王姐伸出來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別鬧峰哥,我真的有事兒跟你打聽。」
一看王姐認真了起來,我也不敢怠慢,端了一杯水放在王姐的面前,「您說。」
王姐端起面前的茶杯小抿了一口,「峰哥,我聽人說,你會個什麼挺邪乎的手藝,叫什麼……對!鬼醫!是不是?」
我點點頭,「我是會點,但是也沒有傳的那麼邪乎,都是老祖宗賞飯吃。」
「會就行了,」王姐沖我笑了笑,「我最近遇到了一個挺邪乎的事兒。」
「啥事啊?」
「我最近老是做一個挺奇怪的夢,就是夢裡吧,老有個男人跟我……那啥。」
我哈哈一笑,「王姐你這是想男人做春夢了啊。」
王姐一擺手道,「放屁,老娘想男人了,勾勾手還不是成千上萬的男人想爬上你王姐的床?只不過這夢裡,那個男人沒有臉。」
「沒有臉?」
「就是臉皮被人割下來了,臉上血糊糊的一片……」
聽王姐說到這兒,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乖乖,都這樣了,還能在夢裡爽?
「而且,這男人的,每次在夢裡跟我做完了,都問我錯了沒?最後,還把給殺了……我前幾天跟我的姐妹出去的時候,跟她們說了這個事兒,她們都說我惹上髒東西了,讓我去廟裡求一張平安符,但是我這平安符幾千塊錢求下來,根本沒啥用,我這不就想到你了么。」
聽王姐說完,我不由得心思活泛了起來,王姐那個店,每天光流水就得四五來萬,一個月下來王姐手上咋說也得掙個幾十萬的。
這要是能用上我的手藝給瞧好了,我媽治病的第一桶金差不多就有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有些興奮的心情,接著問王姐,「除了夢,還有啥事兒不?」
王姐點點頭,有點嬌羞道,「除了夢也就算了,關鍵是我這下邊,怎麼也進不來東西……」
下邊進不來東西?
我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就是說,沒辦法跟男人啪啪啪?」
王姐點點頭,「真的,我下面就跟被水泥封死了一樣,啥玩意兒都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