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新的較量
穎川城河北駐軍營地,當許攸發現自己的印璽不見后,就知道事情不妙,為了逃脫責任。許攸就來到主營之中,晉見袁紹道:「大王,今時糧草漸缺,嚴冬又即將到來,今秋的收割又不是很多,洛陽的糧食恐怕也不多了,故臣願意先往鄴城討糧,前來接應大王大軍回京。」袁紹近日也在愁悶糧食的問題,此時見許攸前來獻策,也覺的確實可行。於是道:「子遠願意前行,這是再好不過了,可速往鄴城催運糧草。」許攸心中一喜,道:「臣,告退。」許攸此時去鄴城,自然有其道理,他的家小此時都在河北,尤其是這些年他多得到的珍寶,都在河北老家。他北上大計,完全是準備攜帶私逃的。
袁大頭這個冤大頭,還真的是被人坑了,還在幫人家說好話。許攸走後不久,郭圖就前來報道:「恭喜大王,眭元進和韓莒子兩位將軍,已經率軍進佔了長社,曹將軍此次果然守信,長社城沒有派一兵一將。」袁紹一聽,也興奮道:「曹孟德再次遵守諾言,真不往與我相交一場。傳令下去,大軍明日起拔,望長社出發。」郭圖恭敬的道:「臣遵令。」
郭圖還沒走出主營,審配就走了進來,施禮道:「大王,臣以為拔營長社不妥,曹操無事顯殷勤,恐怕用的是欲擒故眾之計,因小心為防範為妙。」袁紹此時真在興頭上,審配的話根本就起不作用,相反還會惹來袁紹的反感。「審正南你不要太放肆了,孤還用不了你來指手劃腳,還不給我退下。」袁紹喝道。審配依然不依不饒的道:「請大王三思而後行,如果再貿然從事,當日長社遭火之事,臨穎大敗之恥,將會再三發生。」
袁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人家翻他的醜事,當下大怒道:「來人,給我把審配拉下去,發配雲中朔邊去。」帳外幾個虎狼大漢般的士兵,立即把審配拉了起來,就往外拖了起來。「大王,臣死不足惜,然千秋大業、將毀與一旦啊!」審配大喊著,被士兵拉走了。郭圖從始到終,都未說一句話,此時的他心中,不知道有多喜悅。審配經常跟他們作對,這次一去,那是徹底的完蛋了。
「大王,命令是否繼續下達。」郭圖在見袁紹臉色稍平后,立即補充道。袁紹大手一揮,道:「孤意已決,你下去吧!」河北這邊剛鬧起矛盾,卻不知道曹操此時也已下黑手了。
這邊穎川的兵馬一動,曹操就已經傳令各部隊,準備備戰了。袁紹率領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往長社進發,一路上的袁軍也沒有做什麼防備,一路緊趕慢趕的,五天後方才趕到長社城下。而此時關東地面,虎牢關外已經基本被曹操,秘密拿下了。各地的將士也都歸順了曹操,根本沒有任何人傳達出消息。
袁紹十萬大軍,還在城外十里之外,就遭到了曹操的襲擊,一連趕了幾天的路程,此時正是疲憊和最放鬆的時刻。曹操以逸待勞,士氣也是最高昂的時刻,抓住如此千載難逢的戰機。曹操親自率領虎豹騎的將士,來回的衝殺了幾個會合后,就把袁紹大軍沖的七零八落,陣勢全無了。
長社城下,一場廝殺立即展開了。夏侯敦率領一隊,于禁率領一隊,典韋率領一隊,曹操親自率領的虎豹騎,分成四個陣形,從四個方向發起的突襲。曹操四方部隊,共五萬部隊,人數雖然少了一半,但聲勢卻大的嚇人,尤其是抓住了敵人的缺點,可謂是一擊而中。
「沖啊!」
「殺啊!」
「穿金色盔甲的是袁紹,獲其首級者,封萬戶侯!」戰場之中,這樣的口號不絕與耳,把驚慌失措的袁紹,嚇的丟下盔甲,混在軍中狼狽的四處躲閃。曹軍在衝殺幾個回合后,在眭元進從長社的救兵出來時,方才有秩序的退了下去。這一仗殺的袁軍心膽俱裂,長社城下伏屍三萬與眾,行軍器械,戰車損失更是慘重。
袁紹在進了長社城時,還嚇得躲在軍中,最後還是眾謀士把他找回來的。袁紹此時完全是把面子丟盡了,他這個洛陽王也算是做到頭了。滿天下也傳出一首童謠:袁大頭,敗軍中,狼狽逃,丟盔卸甲滿地藏。
這還不是河北軍最大的噩夢,緊接著的事情,才更讓他傷腦筋。河北軍進城不久,曹操大軍去而復返,把長社城團團的圍住了。袁紹的頭皮剛在發麻,韓莒子前來報道:「長社城內曹操留下的五萬擔糧食,只有表面的五千擔是存糧,下面的全是粉沙等土物。現在長社城的糧草,只夠大軍支用兩天了。」袁紹聽了這個消息時,當下就氣的吐血倒地了。眾謀士忙急手急腳的,把他扶進去休息了。
不過這些消息,也像一個陰影一樣,籠罩在了大家的心頭了。郭圖還算冷靜的道:「這個消息,無論如何也不能泄露出去,否則軍心一變的話,我等都死無葬身之地了。」一向喜歡耍奸的逢紀,此時也慎重的點頭道:「我們因該立即突圍,儘快趕回虎牢關,只有進關后,方是唯一的出路。」
兩大謀士此時出奇的配合,誰也沒有跟誰抬杠,都各施奇謀,企圖度過此次難關。當天傍晚,袁紹在郎中的治理下,悠悠的醒了過來。還沒等袁紹開口,郭圖立即把突圍的想法說了出來。袁紹想想也覺的這長社,不是一個久留之地。此時他的心中,對長社已經有了一種莫名的恐懼。上次孫堅一把火,燒的他狼狽而逃,這次又是在長社,曹操一個突襲戰,又殺的他狼狽而逃,現在他的心中,對長社已經有了一種恐懼之心,也認為長社一定是他的禁地。
在聽了兩大謀士突圍的消息時,袁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郭圖立即把籌劃好的方案,搬了上來。突圍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現在也就只有依靠大將來撐腰了。由顏良率先鋒,迅速的出擊,擊破一個缺口后,大軍立即殺出去,斷後的大任,就交給文丑負責。袁紹也沒做什麼考慮,就答應了下來了。
長社這樣的小城,城中七八萬兵馬一動,城外就已經發覺了。站在長社城外的高山之上,曹操顧左右而言道:「袁本初已經是喪家之犬,此時城中兵馬調動,顯然是準備突圍了,我們該如何應戰呢?」程昱介面道:「主公,袁紹就是想突圍,想必也該在半夜之後,現在我們何不再次,施一次詐,然後布下一個口袋,讓他們望裡面鑽呢?」
曹操驚奇道:「仲德有何想法,快快道來。」程昱恭敬的道:「我們集合部隊,立即進行一次強攻,部隊由三個方向進攻,只放一個缺口。讓袁紹以為我們那一方無兵駐守,而我們的部隊卻只要埋伏在半路,這樣一來,又可以來一次以逸待勞。」
曹操哈哈笑道:「此計與孤所想一致,這就叫做故技重施。」這招顯然是很有效果,入夜時分,曹操派出兩萬大軍,從三個方向進行了佯攻。另派出兩萬大軍,埋伏到了另一個方向的半路之上。曹操的進攻,立即引發了袁紹的恐懼陣。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袁紹果然中計,率領部隊往曹操無兵進攻的東門突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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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大軍,城下損失三萬,再加上城中的一萬部隊。現在袁紹的總兵力,依然在八萬左右,出長社東門,一路都是小路。這條路雖然難走,但卻是離官渡比較近的。當然這條路,對袁紹來說,也未必是好走的,前方渺茫,生死難料了!
夜近三更時分,袁紹大軍走到一個險要的山坡之下,就在前軍剛進坡下。突然一聲,咚!咚!的戰鼓聲,劃破了天際的寧靜,緊接著山上燈火通明,滾石檑木,如暴雨而至。頓時慘嚎聲,驚天而響,曹軍的箭雨也是一波接一波的傾泄而下。「啊!」
「救命啊!」
河北士兵驚慌之中,四散而走,一天數驚,已經使他們再也沒有反抗的意志了。敵軍一亂,曹軍就沖了下來,典韋揮舞雙戟,如虎如羊群一般,在敵軍之中大喊大叫。于禁也縱騎而下,手中長槍,上挑下刺,殺的袁軍人仰馬翻。
「保護大王先走。」文丑一聲怒吼,一提韁繩,揮物著手中兵器,直迎曹軍而來。顏良抓住機會,率領袁紹的五千親衛騎兵,保護眾人躲路而走。典韋在萬軍之中,見到一軍走拖,立即催馬直追而來。文丑見敵軍大將直追而來,立即拖刀迎了上去。當!當!當!兩騎錯交而過,兵器隔空,連連撞擊,閃現出朵朵星花。
文丑在回馬之餘,不由暗暗心驚,剛才雖然只過了幾招,但顯然是落了下風。典韋沒想到袁紹身下還有此能人,不由大吼道:「兩將何人,俺典韋不殺無名之輩!」文丑聽的又是一驚,對於曹操手下第一武將,他還是聞名多時的。此時也由不得他猶豫了,「我乃河北文丑是也!」文丑話音一落,舉刀再次迎戰而來。典韋也是一楞,當下回道:「河北名將文丑,名聲倒是很響多,實力也不過爾爾。」
典韋雙戟再一合,藏身身後,縱騎相迎而上。「落馬!」一個閃電橫劈,文丑當場被典韋一招,砍成了兩半。典韋哈哈大笑道:「浪得虛名!」長戟把文丑的人頭,割了下來,大喊道:「河北文丑已經被誅,爾等還不快卡投降。」說完長戟插著文丑之頭,在大軍之中,橫衝直撞。文丑也是大意了,不然怎麼也可以抵抗的幾十會合的,他怎麼也想到典韋的短戟,會忽然變成長戟,過手過招,往往在一招之間就分出了勝負。
文丑的被殺,再次瓦解了河北軍的鬥志。士兵們紛紛放下兵器,有投降的,有逃跑的,頓時全亂了,再也沒有人願意抵抗了。于禁此時也率領一隊輕騎,一路追殺袁紹逃軍。一路斬殺無數,直追到官渡方才回軍。袁紹只帶著一千與騎,匆匆的度過黃河,往牧野而去。這一戰,袁紹主力損失大半,想要恢復過來,恐怕十年八年是不行的了。在這個亂世之中,要想有安逸的十年是不大可能了。
這一戰曹操充分應用了,各種陰謀,果斷出擊,獲得了最大的勝利,奠定了他在中原,新一輪爭霸權的領軍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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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大將府,來了一個沈鷹意想不到的人物。此人自稱是其先師于吉的師兄左慈,左慈一身道衣,滿頭白髮白須,給人如夢如幻的感覺。沈鷹在請他在自己平時練武的清凈場所,分賓主坐下后。沈鷹恭敬的叫了一聲師伯后,問道:「師伯,此次前來江東,不知道有何事見教。」左慈和藹的笑道:「浩天無須多禮,此次出山,只是為了還清你我之間的道緣,同時也是為了完成我師弟的所拖。」
沈鷹一聽,奇怪的問道:「師傅他老人家,早就羽化了,怎麼還有囑託給師伯呢?」左慈眼神忽然一變,把沈鷹內外都觀察一遍后,笑道:「不錯!不錯!的確有道門仙緣,只可惜帝星照身,俗事難了啊!不過百年之後,一定會成為我道家有一奇芭!」沈鷹只感覺剛才全身一松,整個人彷彿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又聽了左慈這一番話,更是恍如夢中一般。
「弟子愚昧,還請師伯指點迷津。」沈鷹誠懇的說道。左慈哈哈大笑道:「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切自然會明白的。你現在已經進入了天道之門,師伯希望你可以,早日放下天下之事,返回道門。剛才我已經給你,開了天道之眼,將來你會明白這一切的,我也完成了師弟所拖,去也!」沈鷹剛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剛才那一切彷彿像一個夢一般,但又是那麼的真確。
「夫君,夫君,你沒事吧!」大喬緊張的跑了進來,沈鷹呵呵一笑道:「沒事,剛才嚇壞你了吧!」大喬搖了搖頭道:「沒有,只是剛才聽到夫君在喊一個人,好像很焦急似的。」沈鷹輕輕的把她摟在懷中,心中卻起了疑慮,剛才那是怎麼會事呢?哪個自稱左慈的人,究竟是真有其人,還是自己真的做夢了。沈鷹想了想,只覺的頭大,不由搖了搖頭,把那些思緒深藏在心低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沈鷹問著懷中的大喬道。大喬風情萬種的瞪了他一眼道:「夫君,難道你忘記啦!現在天剛亮,昨天你喝多了酒,來到我這就躺下睡著了。」沈鷹心中嘿嘿一笑,說道:「我們的大喬娘子,敢情是怪罪夫君,沒有好好疼你啦!現在天還沒大亮,因該夠我們來一次了。」沈鷹壞懷的一笑,就把大喬壓在了身下。
「夫君不要,等下姐妹要笑話我了。」大喬身子微微的掙扎著,但緊張的心跳聲,卻出賣了她。沈鷹雙手在她傲人的雙峰上,來回的撫摩著,熱吻像雨點一樣,在她脖子上,親吻著。
「夫君……」
沈鷹根本沒有讓她開口,就吻上了她的雙唇,舌頭很快就突破了她的口腔,兩人緊緊的糾纏在了一起。
……
漢中位於秦嶺之中,群山環繞,地勢險要,尤其是崇山險關陽平關,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漢中郡張魯的由來,完全是當年的劉家皇族劉焉一手導演出來的。當年劉焉賄賂宦官,請求改官益州牧后。為了營造自己的獨立王國,他就派張魯等人北上攻殺漢中太守,然後就讓張魯呆在漢中。張魯什麼東西?那是邪教五斗米道的主教,那個道的性質和張角的太平道沒什麼兩樣。
張魯一在漢中施行他的道法,成立獨立王國,劉焉就有詞了,說「米賊攔路」,從此不向朝廷進貢,而且天高皇帝遠,他公然在成都用起天子儀仗來。這就是張魯為什麼,會以一個小小的傳道身份,獲得了朝廷封賞的太守一職。當然開始他也只是想利用張魯,可後來他沒有想到的是,張魯竟然羽翼漸豐,竟然公然跟他做起對來了,尤其是他死後,多次威脅到他兒子在益州的安危。
此次江東使者徐庶,已經順利的打進了,漢中權臣楊松的家中,在見了徐庶了重禮后,兩人很快就進行了一次密密會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