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歸去來兮
?短短數日三軍便返回,安排好馬超的住處便派人叫他過去。子軒雖然隨著馬超回來了但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並沒有去拜會趙雲,甚至狠心的連妹妹也沒有去看。
----報,主公請馬將軍過去—
馬超飛速的來到劉備的眼前,誠懇的問道,「主公,找我來有什麼事?」
劉備憨厚的笑著,笑容可掬,「啊,在城東給你安排一出府邸,你就住在那裡吧。」
「謝主公,馬超無以為報。」
「言重了。」
該有的寒暄還是會有,面和心不和也是常有的事情,馬超剛納入劉備手下,劉備自然會多加重視。
—報,軍師,軍中近日接二連三的有士兵患病,今日又有五例---孔明聽見了這個消息后,眉頭緊鎖,便前去查看,將士上前詢問,「軍師,這麼辦?」
「先將這些士兵隔離。」查了大半天,孔明也沒有找到原因,這時他想起了一個人......馬超帶來的那個儒生一直沒有露面,總有感覺他會有辦法。想著想著,便朝著馬府走。
--報,軍師求見---「什麼,這麼辦?軍師不輕易登門,前來必有要事,但是孟起還沒有回來,這...快請。」
門口小廝引了孔明進來,在大堂等候,想著馬超不在,孔明來找的一定是自己,不如逗他一下,不採取任何行動就直接離開這裡,已經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了。
子軒換了一身女裝,一身淺綠色襦裙上面綉著紫色花朵在這炎炎夏日顯得格外清爽,隨意挽了個髮髻,烏黑的秀髮襯托著面龐更加白皙,略敷脂粉,面頰更加紅潤,本就是女子這樣才是適合她的樣子,鏡中的女子本就不差再稍稍打扮一定傾國傾城,眼下沒有這種心情。
子軒端著杯茶走向孔明,心裡忐忑不安,「我家主公還沒有回來,軍師稍等片刻。」輕聲細語的說著,一直低著頭不敢正眼看孔明。
「跟隨馬超將軍一同前來的謀士可在府上?」
子軒皺著眉頭心裡暗叫不好,這樣肯定會是被識破的,「您說的一定是趙先生。」強顏歡笑的擠出笑容,磕磕絆絆地說道。
「哦?」孔明暗自思量,那個人姓趙啊。
「先生一向性子孤僻,從不見客,不如軍師有什麼話由我代為轉告?」反正也沒人見過他,隨便編一些有的沒的特質糊弄他就好,反正他不知道會是子軒,更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子軒!
「聽聞先生精通醫術,我前來請求賜教。」
「不敢不敢,趙先生略懂皮毛而已,軍師,請直說。」
「近日軍中有大量的士兵患病,我實在找不出原因,就前來求趙先生幫忙。」提起這事孔明還是相當的頭疼。
「諾,我前去通報。」子軒尷尬地笑笑,辭別孔明往屋裡走去。
「真是好茶,有勞姑娘了。」孔明看著她嘴角淺淺一笑,一切都被他盡收眼底。
其實不用去傳什麼話,他走到書房,拿起筆用左手在紙上快速的寫下字~便回到大堂,孔明只是靜靜的品茶還有看著周圍的裝飾若有所思。
將紙條遞給孔明,孔明打開一看,擇日告知,只有四個字,子軒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為了防止馬超隨時回來,還是趕緊閉門謝客的好。
「這可是趙先生親手交給你的?」孔明舉著紙條,問著眼前的女子,似笑非笑
「是,親手所書。」子軒尷尬的賠笑,失策失策啊,這哪裡是戲弄孔明分明是自己受罪啊,看來對於他還是沒辦法啊!
「趙鴻郢,子軒,別來無恙啊,沒想到你會是女子,竟如此貌美。」一時間望著她出神,她的美不同於尋常女子,有自身獨有的靈秀之美,又如寒梅一般冷艷嫵媚,更多的是她的而聰明還有謀略。
「怎麼認出我來的呀!」子軒十分生氣,暗自懊惱,這個對手看來只能是躲著不見了,一見面就被發現了,失策失策!
「既是親手所書你的袖口上為什麼會沾染墨汁?你又為何確認換上女裝我不會認出你的模樣?」
子軒看著袖口卻有墨跡,平時都是穿著隨身的衣服,袖口褲腿都緊緊紮上少有穿著如此寬鬆的如此大袖口的長袍。
「還望軍師替我保守秘密!」
「亮會的。」輕搖羽扇,卻欲言又止,「不過...」
「我知道了,我會幫你解決你剛才說的事情。」輕嘆一口氣啊,到頭來還是被他繞進來了,想要再隱藏起來恐怕是不可能了。
「亮為曾說過。」子軒瞪大了眼睛,內心裡這個懊悔,又讓他將了一軍,好像自打遇到他以後子軒就一直在出錯並且輸給他,「不過,子軒既然答應了,就隨我走一遭吧。」
「我先換件衣服。」好像儘快擺脫這件麻煩的衣服。
「其實,你這樣,很美。」孔明帶著真誠的眼神看著她,應該是發自內心的,但是現在她並不能做回做回女子。
「我並不喜歡。」子軒換回男裝,便隨他離開。
二人來到軍營中,只見一個有一個的將士倒下,子軒在一個將士的手腕搭脈,半天也沒有結論,「怎麼樣了?。」
子軒搖了搖頭,「軍師,我要調查一下,但首先要將病人隔離,與外界接觸的越少越好。」
「好。」
「他們都吃什麼了?接觸過什麼?……」
子軒問了一系列的問題,還是沒有結果,食物都沒有問題,水,卻有些疑問,孔明和子軒呆在一起一整天了,時間匆匆流走,
轉眼間,太陽沉了下來,子軒認真的尋覓,去不曾留意到一旁一雙深邃的眸子在後面注視著他,「多謝子軒了,今天先調查到這吧,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哦,好。」
二人走到馬府,孔明問道:「哦,子軒為何來馬超這裡?」子軒有些想笑,說道:「我住在這啊,孟起知道我與你們相識,在這他只認識我,如果這時我棄他而去,他會覺得我欺騙他。」
既然走到這裡了,便留下與孔明一起吃頓便飯,馬超卻遲遲未歸,剛才來人傳話了,是劉備留下他吃晚飯了。
「軍師,請。」
「請。」
「軍師深夜不歸,嫂夫人不會有意見嗎?」子軒試探性的問,知道他有妻子就不該單獨的相處過久。
他笑而不語。
晚上,子軒與孔明在屋中談論醫術,「軍師,我認為問題是在水源上。」「哦?」孔明依舊輕搖著羽扇。
「水源我們察過,未有什麼問題?」「是啊,我只是感覺不對。」子軒還在思索著,孔明卻注意到了桌上的古琴,「子軒,還記得你第一次為我彈得曲子嗎?」
「是,《秋風辭》吧。」「那今天再為我彈一曲吧。」「不了,該軍師彈給我聽了吧。」
聽著聽著,子軒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安詳,曲罷,孔明向子軒告辭,「天色已晚,孔明先告辭了。」
「軍師慢走。」將孔明送走後,子軒撫琴彈曲,卻怎麼也不會,子軒又怎甘心孔明輔佐劉備,沒有辦法,他是劉備三顧茅廬請回來的,待遇很好,又怎能背離劉備而去,想要收服卧龍是不可能,但還有誰能與卧龍抗衡?
子軒心情煩躁,夜不能寐。
清晨,微風拂過,帶有一絲涼意,子軒很早就來到疫區,子軒這回仔細的檢查了病人,發現他們身上都多多少少有一個被動物咬過的痕迹,是老鼠,這麼說來,這是鼠疫,子軒前去找軍師,「軍師,子軒初步斷定這是鼠疫。」
「鼠疫?」
「是,他們都被咬過,我又去糧倉查過,近幾日有些下雨,糧倉漏雨,軍糧發霉了,怕這就是原因吧。」孔明又調查了一下,確如子軒所說。
孔明將這事報告給劉備,劉備將看管糧倉的主管叫來了,又將軍師叫來了,當二人的面,說:「糧官,失職,致使我軍數百名將士患病,數十名將士病死,罪責過大,斬首示眾,警示眾人。」
這出乎子軒的意料,劉備乃仁義之主,卻因次殺人,這。。。「皇叔,這是不是責罰過重啊?他罪不至死,望皇叔網開一面。」
劉備說道:「子軒,不必求情,我意已決,不要多說了。」子軒將希望的目光寄托在孔明的身上,朝他看去,
孔明只是閉著眼睛輕搖羽扇,處決后,子軒走了出來,心中不是滋味,孔明也追了出來,「子軒,子軒。」孔明不停的叫著,「哦,軍師,在下在想些事情,沒有聽見,望軍師恕罪,軍師叫我有什麼事嗎?」
「你在怪我嗎?」
「子軒不敢,子軒只不過不太適應。」
孔明輕柔耐心的解釋,「子軒,我並不是喜歡殺戮,你要知道,不好好懲罰他,怎麼能服眾?」「子軒明白,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子軒頭也不回的走了。
傍晚,孔明處理好一切事物就來找子軒了,--馬將軍,軍師求見---,這時,正趕上二人在吃晚飯,「軍師前來,會有什麼事?」「誰知道?」子軒不屑的說,「快請進來。」
「軍師,稀客啊,快請坐。」孟起說,「啊,沒什麼,有事來找子軒。」
「哦,軍師一定沒吃飯吧,一起吃吧,」
飯後,子軒與孔明來到屋中聊了起來,「子軒,你還在生氣嗎?」
「沒,沒,哪有啊?」
「我來只是想你不要誤解我。」
「子軒了解,軍師多慮了,只是皇叔是仁義之主,今日要殺人出乎我的意料罷了,是我太優柔寡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