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七章
「你儘力護著我,我也會儘力護著你。」
「你說不當太容華,那便當朕的香妃。」香香甜甜的,他想吃。
白梨梨聽著他的話,慢慢尋思了尋思,他說的有道理。他騙她,她生氣,可是他的打算沒必要都告訴她,她是他的誰?!
對啊,他又是她的誰?!
心裡悶悶地,女俠推開他,坐直了身子。
見她面色冷清,眸中冷意如霜,蕭昱苦笑。這女人不怕生氣,就怕一生氣胡思亂想。
蕭昱打開箱子,取出兩瓶金醉,「阿梨阿梨,來干一杯,喝醉了便不生氣了。」沒什麼是好酒解決不了的事,若是解決不了,那就多來幾瓶。
和他過不去,可是美酒是無辜的。白梨梨打開塞子,仰頭喝了幾口。
嘖嘖,真香。
門外的小豆子被皇上「啊嗚」一聲嚇了一跳,手裡的花生豆灑了一地,此時聽見裡面沒了動靜,便一一撿起來放嘴裡。
這糖衣花生實在好吃。
粉黛走過來,遞給他一個紙包,裡面滿滿的花生豆。
小豆子咧嘴笑笑,打開繼續吃,「你們白容華,啊不,香妃娘娘太厲害了,手腕受了傷,還能把皇上磋磨的大叫。」
粉黛看看他,一臉理所當然:「你不知道?」
小豆子一臉懵,「知道啥?」
粉黛摸摸自個兒的大臉,眼裡冒光:「我們娘娘怎麼受的傷,你不知道?」
「不是為皇上擋了一箭么?!都知道了呀。」
粉黛撇撇嘴,「擋了一箭那是後來的事,之前的事你沒看見?」
「沒。」小豆子很誠實。那場面他要是看見了,估計就回不來了。
粉黛兩隻拳頭碰的咚咚直響,道:「皇上身處亂賊之中,好比一塊肥肉落進了蒼蠅堆里,那蒼蠅烏壓壓一片就上來了——」
「嗯?」小豆子忙擺手,「別別,皇上可不是肉。」
粉黛拍拍他的小肩膀:「你們皇上也是肉做的,這話沒毛病。淡定淡定,貴人忙著呢,顧不上咱們。我們娘娘左手拿刀,右手用弩,噼里啪啦宰了一群。」
小豆子嘴巴張得圓圓的,把本來就小成一條縫的眼睛快擠沒了。
「那那那然後呢?」
粉黛一拍大腿,「草!突然一個反賊拿著兩丈多長的大砍刀對著皇上揮來。」
「啊!!」小豆子眼珠子快掉下來了,兩隻手比量了比量兩丈長的大砍刀,手裡的花生灑了一地都不知道。
「就在這時候,我們家香妃娘娘厲喝一聲,用手腕一擋,兩丈多長的大砍刀被硌出個缺口。那小賊不死心,又想往前沖,被我們家香妃娘娘單手提起……你猜怎麼著?」
小豆子搖頭像撥浪鼓。
「被我們家香妃娘娘兩手這麼這麼一撕——噗嗤——人成了兩半!」
小豆子一臉驚詫:「啊!手撕包菜菜菜……反反賊。」本來不相信,可是一想起永和殿里砸石頭那一幕,手撕反賊很有可能的。
粉黛點點頭,一臉的高深莫測。
「你可知皇上的腿咋受傷的?」
「不知,就知道是箭傷。」小豆子道。
粉黛又是一拍大腿:「皇上見我們娘娘被兩丈多長的大砍刀蹭傷了手腕,哇呀呀呀,那個氣啊!右手猛地一拍大腿,可偏偏忘了手上拿著一支箭,就這麼著,插腿上了。」
小豆子咽咽唾沫,默默低頭撿起地上的糖衣花生。這皇上也太不小心了,怎地不拍反賊的大腿,偏偏拍自己的大腿,定然是被那王八精氣壞了腦子。
還是得補補腦子!
屋內滿是酒香,地上歪倒四個酒瓶。
女俠終於不再冷若冰霜,紅彤彤的臉上有了笑意,口中依然嘟嘟囔囔:「騙子,你就是個騙子。」
大俠臉上也有了醉意,往她身邊湊湊,再湊湊。胳膊一伸,脫掉了上衣。
「阿梨啊,我給你帶了本武功秘籍,頂好頂好的,江湖上早已絕跡。若是練成了,明年的花山論劍,你就是第一。」
女俠睜大了眼睛,伸出小手,「拿來一觀。」
大俠一把攥住小手,緊緊握在手中,「你得答應我,不要外傳。」
女俠點頭。
大俠又道:「這可是青丘狐族不傳之秘。」
女俠再點頭。
蕭昱自木箱子的夾層里取出一本書,揭開包的里三層外三層的藍布子,露出秘籍的真容。
白梨梨就愛這些武功秘籍,此時酒醒了一半,摩挲著破破爛爛書籍封面,隱約看出上面寫的四個大字——玉女.心經。
「聽聞,這個是男女那啥啥啥的時候修鍊的。」女俠隨意翻看了幾頁少兒不宜的圖畫,一不小心看到了大俠的腹肌,面色一紅。
果然是他們青丘狐族的媚.術。
見她一臉悻悻的模樣,大俠厚臉皮一紅,又從木箱子底下掏出一本,「瞧瞧這本,明年花山論劍,拿個前三名是沒問題的。」
白梨梨雙手如接聖旨一般捧過秘籍,只看上面寫了五個大字:「乾柴.烈火掌?」
大俠點點頭,又從底下掏出一本。
白梨梨探過頭一看,「郎情妾意劍?」
大俠咬咬嘴唇,「你喜歡哪一本?」
女俠看他,「還有么?」
「有。」大俠目光灼灼,像那夜裡的狼,「《陰陽.合合》、《正反兩儀》,阿梨,你喜歡哪個?」
大俠很友好,很友善,總是問她喜歡哪個。
女俠閉上眼,嘆口氣,「就沒有《九陰真經解讀》、《打狗棍速成》、《降龍二十八掌》啥的?」
大俠也閉眼,肯定的搖搖頭,「我青丘狐族,不用那玩意兒。阿梨快看看,你喜歡哪個……我教你。」
女俠摩挲著幾本書,哪一本也捨不得放下,都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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