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阮籃
不多時,姚乘點的所有東西已經擺上桌,她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邊吃還邊誇獎:「味道真不錯!」
「好了,你慢慢吃吧,我們下班了。希望你明天不要讓我們失望。」
「自然。」姚乘口齒不清的回答。
臨走前,蘇乙臣不明白,郁隊為什麼會答應曲竹明天才交代,不過郁歌沒回答他。
——
傍晚,阮傑家裡。
「爸,姚律師已經什麼都交代了,他們很可能要查到你了。」阮籃一臉擔憂的說。
「他都說了?郁歌什麼反應?」阮傑蹙著眉問道。
「他已經被郁歌說服,明天就交代所有的事情,包括你,爸,我們該怎麼辦?」
「………」
夜晚,局裡只剩下幾個值班警員,要麼在看劇,要麼在打瞌睡,寂寥無聲。
忽然,整個走廊及辦公室都一下子陷入黑暗,燈突然滅了。
「什麼情況?!」打瞌睡的警員一下子精醒。
「走,去看看是不是跳閘了。」立刻有人起身去檢查。
一個人影悄悄潛入裡面,先摸到監控室關了監控,然後直奔拘留室,那是曲竹所在的地方。
所長他並沒有注意到一個紅色的小圓點。
人影不多廢話,開門就直接亮刀,朝著曲竹直直的刺了過去。
曲竹一下子驚醒,要看著明晃晃的刀尖朝自己心口刺過來,來不及多想是誰,身子往旁邊一扭,堪堪避過。
曲竹大喊:「救命!救命!快救我!」
這是在局裡,這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直接來殺人,曲竹想也不想,直接就脫口而出:「你是阮籃??」
人影一頓,隨即很快恢復正常,再次以更快的速度朝曲竹刺過去。
「阮籃,是你爸讓你來殺我滅口的嗎?!」曲竹一邊躲一邊問。
阮籃不出聲,連刺兩次沒刺中,她現在很著急,值班警員很快就會回來,她必須在他們回來之前解決了曲竹。
曲竹明白了阮籃殺自己的決心,也不再廢話了,一邊躲一邊呼救,「救命!快救我!有人要殺我!」
燈猛的亮了,整個局裡一片光明,沒多久,三個值班警員一起衝進來制止阮籃。
「別動!」
三個黑漆漆的槍口指著阮籃,她已經來不及逃,當然就算來得及她也逃不掉。
……
半小時后,郁歌幾人趕到。
阮籃已經被拷在曲竹的隔壁,她現在恐懼極了,她真的是太心急了,太衝動了,仗著自己對局裡的熟悉,就這麼公然闖今天殺人。
她忘了,這裡有昆市最優秀的刑警隊。
冷靜一下。她才越想越害怕,難道這本身就是郁歌設的局?就是等著她往裡鑽呢!
否則為什麼曲竹明明可以今晚就交代,卻偏偏要等到明早?
不就是專門留時間等自己嗎?
現在該怎麼辦?爸爸回救自己嗎?能救得了自己嗎?
自己的一輩子就完了吧?警察當不成了,千金大小姐也做不了了,自由也失去了,為什麼自己要那麼衝動?
胡思亂想間,仇雅罕和巫馬溪已經在她對面坐下了。
門外的蘇乙臣三人搖頭嘆息,「真沒想到,咱們局裡又出了一個心術不正的人,明明大好的家室和前途,卻非要為虎作倀當殺人犯。」
「是啊,你們說她該不會是因愛生恨吧?」
「什麼因愛生恨?」
「阮籃不是喜歡咱們郁隊喜歡得要命嘛。」
「我覺得這跟她殺人沒有關係吧?」
「說不定就是愛而不得導致她心裡扭曲呢,作為警察,警察大晚上衝進自己工作的地方殺人,簡直是不把法律放在眼裡。這樣的人,真是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站在旁邊的郁歌慢悠悠看了一眼嘀嘀咕咕的兩人,兩人才閉了嘴。
……
「阮籃,自己交代吧!」仇雅罕說道。
阮籃緩緩抬起頭看著仇雅罕,諷刺道:「仇雅罕,郁歌呢?他不親自來審訊我嗎?」
「你沒有資格提要求。」仇雅罕平靜的看著她。
「我要見我爸。」
仇雅罕拿出一個攝像機,打開視頻,裡面赫然播放著阮籃進入警局以後的一系列所作所為。
「你見了他也改變不了你的犯罪事實。」
阮籃瞳孔一縮,「你們早就知道我會來殺他?所以提前設了陷進?」
「從曲竹進了這裡,你就時不時的往這邊湊,以前可以理解你是為了接近郁隊,可今天你都沒有跟郁隊說過話,反而隊曲竹比較關心,再加上我們之前就已經查到你們父女兩了,所以自然猜到你們會有所行動。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麼愚蠢,直接進來殺人,是你夫妻指使你的嗎?」
「你別指望我會拖我爸下水,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阮籃嘴硬。
「你爸下不下水不用你拖,他離被捕也不遠了。你們這些年做的勾當不少,也該結束了。」
「你們早就懷疑我爸了?」阮籃詫異。
「不是懷疑,已經有一部分證據了,只是還差一點,再加上一直忙案子,沒時間對付你們,沒想到你們再次作案,把線索送到我們面前。」
阮籃沉默了……
「阮籃,你知道程序,自己交代吧,你和你父親這些年的犯罪過程。」
阮籃還是沉默……
「我知道你想保全他,不過……以你對你父親的了解,你費心想保護他,你覺得他為了自己的前途會不惜一切救你嗎?還是會選擇放棄你?像放棄曲竹那樣?」
阮籃驚恐萬分,拚命搖頭,「不,不可能的,他是我爸,他那麼疼我,怎麼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女兒和女人還可以有,如果他現在的位置丟了,那可真就什麼都沒有了。」
阮籃似乎動搖了,一直不願相信這種可能,她相信父親做得出來。
「不,不會的……不會的,我是親生女兒呀……不可能的……」阮籃抱頭痛哭。
「自己想想吧,我們要去審問曲了,她答應過,今天會全部交代。到時候,你說不說也不重要了。」
說完,仇雅罕起身離開。
曲竹這邊,是郁歌和蘇乙臣在審,說是審,其實不過是在記錄曲竹的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