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容顏8
「你慢點。」郁歌遞過去一碗湯,瞧著仇雅罕不雅的吃相,不知怎的,他就是覺得這樣工作嚴謹,生活自由而迷糊的她莫名的可愛。
仇雅罕摸了摸肚子,「吃撐了,這家菜確實不錯,下次還來,我請你。」
「好。」
郁歌付完賬,兩人離開,郁歌這才問出剛才一直憋著沒問的問題,「你住哪裡?我送你!」
「不用了,蹭你飯已經夠不好意思了。」
「你人生地不熟,我不放心。」郁歌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霸道。
「公園尚居。」仇雅罕終於還是妥協。
「嗯?」郁歌露出一抹詫異,眼裡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
仇雅罕以為他沒聽清,又重複一遍,「公園尚居。」
「好。」郁歌唇角微勾。
郁歌把車子開得緩慢,二十分鐘的路程生生開了四十分鐘,進了小區之後,郁歌又問,「幾棟幾單元?」
本來還想問幾樓的,但這明顯是個不必要的問題,他怕問了以後,仇雅罕看出他的刻意。
「815。」仇雅罕報了三個數字,她相信郁歌聽得懂。
郁歌徑直往8棟1單元去,至於5就是5樓了。
她通過這樣的方式告訴郁歌她的樓層,不會顯得突兀和刻意。
「謝謝你送我,上去坐會兒?」仇雅罕發出邀請。
「我……」郁歌這時候犯難了,要不要告訴她,其實他也……
「扭捏可不是你的性格,走吧,又不是拍偶像劇,演什麼內心戲呢!」
「好。」郁歌神色莫名,答應了。
到了五樓,仇雅罕問,「5-1,5-2,你猜猜我住哪間?」
這也是為什麼她剛才只說到樓層,沒有說到戶號的原因,原諒她小小心思,想看看郁歌能不能猜對。
郁歌想也不想的指了指5-2,「這間。」
「為什麼?」仇雅罕詫異,他為什麼這麼肯定?
「其實,我剛才的內心戲就是,要不要告訴你,我就住在5-1。」
「昂?!」這回,仇雅罕真真是驚到了,這麼巧?!
兩人進了5-1,郁歌給仇雅罕倒了杯水,「你應該住這裡沒多久吧?」
「是啊,房子是別人幫我安排的,我也剛入住兩天,沒想到居然跟你是鄰居。」仇雅罕到現在還從驚訝中沒緩過神來。
「是很驚……訝。」郁歌把「喜」換成了「訝」,「不過也好,可以互相照應。」
「嗯,說的對。那個,你休息吧,今天查案也累了,我回去了,還得去好好收拾整理一下。」
「好。需要幫忙嗎?」
「暫時不用,需要我叫你。」
「嗯,收拾好了,邀請我過去參觀?」
「沒問題。」
仇雅罕回到家,給「老小孩」打了個電話,又把屋子重新收拾布置了一下,舒服的洗了個澡,這才準備睡覺。
次日清早,仇雅罕的鬧鐘剛響,緊接著門鈴又響了。
仇雅罕知道肯定是郁歌,趕緊去開門。
「早,我做了早餐,一起吃。」郁歌意氣風發的出現在門口。
「想不到你一個孤家寡人,還有耐心做早餐?」仇雅罕調侃了一句。
「誰說我是孤家寡人了?」
「啊……」仇雅罕一愣,心道,難道有女朋友了?
「不是有你一起吃嗎?兩個人吃總比一個人吃更香吧。」
聽到這句話,仇雅罕有一瞬間的慶幸,她乾笑一聲,「呵呵,是。」
「快洗漱吧,吃完早餐上班了。」郁歌的催促,讓仇雅罕彷彿有一種「夫妻生活」的錯覺,似乎兩人已經是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人,丈夫催促著賴床的妻子吃早餐,上班……
這個想法充斥在她的腦海中,以至於她一路上都恍恍惚惚的,一直到了局裡,她才整理了心情,投入工作中。
時度兮果然守時,上班的點一到,他就出現在辦公室,遞給郁歌一份屍檢報告。
「屍檢結果很簡單,死者是被一把鋒利且非常薄的刀片割破氣管,氣管切開並不會馬上致死,致死的原因是,割破了氣管邊上的頸動脈,導致血液順著切口進入肺中,從而窒息。具體死亡時間是前晚的1點左右。經過技術科的驗證,刀片是那種老式的剃鬚刀片,傷口形狀和刀片形狀非常吻合。」
「這種刀片只有刮鬍子的男人才會用吧?」蘇乙臣說
「也不一定啊,說不定有的女生用它來刮毛呢。」巫馬溪一如既往的反駁。
「你用啊?」
「胡說八道!我又不是多毛女,我怎麼會用!」
「那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還有嗎?」郁歌打斷兩人的爭論,這麼簡單的死因不可能讓時度兮熬夜加班屍檢。
「還有就是,我在死者下體發現了一些不屬於她的物質,原本以為是米青液,但檢測后發現不是米青液,而是……二甲基硅油……」
「二甲基硅油?那不是安全套上的物質么?死者被性-侵過?」巫馬溪不聽時度兮說完就開口。
「聽他說完。」郁歌瞥了巫馬溪一眼,巫馬溪立馬閉嘴。
「讓你嘴瓢,人家時法醫都說不是***了,你還說她被性-侵。」蘇乙臣幸災樂禍的嘲笑巫馬溪。
結果時度兮下一句話又說,「死者的確被性-侵過……」
「呃……」蘇乙臣一個趔趄。
「我說時法醫,你能不能不要說話大喘氣兒?」蘇乙臣不滿的說道。
「是你們打斷我的。」
「好好好,你繼續,死者被性-侵,然後呢?」
「但是她的初女膜還在。」
「啥?!」蘇乙臣和巫馬溪雙雙傻眼兒,這叫什麼性-侵?
「怎麼回事?」郁歌問。
「我只負責屍檢,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我也不知道。」時度兮完成自己的工作,就離開了,廢話都懶得多說一句。
蘇乙臣想了想,開口:「我覺得有兩種情況,一是,兇手在侵犯的過程中,突然被什麼事情打斷,之後就沒有機會再繼續,二是,兇手有性功能障礙。」
雖然說討論這個有些尷尬,但大家都是干這行的,這是工作需要,所以蘇乙臣說出來,大家也沒有覺得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