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皇上出面
梁清歌一家人把那位娘娘罵回去以後第二天,她的寶貝兒子就興師動眾的上門來為他母親打抱不平。
這太子還真是一點沒落下他母親的作風,後面領著一群下人,聲勢浩大,還真是不怕他親爹揍死他。
「太子,今日第一次來訪,不知有何事?」
梁清歌也不跟他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把話說開了。
「自然是登門給岳父岳母下聘禮了。」
太子也不害臊,一臉理所應當的看著梁清歌和安君逸。
「太子,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們只有兒子沒有女兒,犬子也早已經定親了,不知太子是不是搞錯了。」安君逸一副大長輩的姿態,他不緊不慢的喝茶,絲毫不畏懼太子那身後的侍衛。
「我說君逸,你這府上什麼時候從宮裡調了軍隊?」李麒麟一如既往地手裡拿著把扇子,一身藏青色的衣袍,臉上還是年輕時的桀驁不馴。
「這你可是說笑了,我哪能調動軍隊啊!我又沒有權利。」安君逸把手裡的茶杯直接扔往李麒麟的方向,方向平穩,杯子里的茶水一滴不撒,李麒麟穩當的把茶杯接到手,品了一口,滿意的點頭。
「這茶有點意思,誰泡的,我跟她學習學習,碧羽泡的吧!」李麒麟大大咧咧的在安君逸身邊坐下。
「你還是別學了,回頭你把家裡茶葉都泡沒了,沈小柒不得打死我?」梁清歌不放過任何打擊李麒麟的機會。
三人就當太子不在似的聊天,那太子的臉色鐵青,只見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重重的摔在地上。
「呸,什麼破茶,那麼難喝,這就是你們招待貴客的禮數?」
太子挑釁的看著梁清歌幾人,梁清歌突然大笑,李麒麟和安君逸也跟著笑起來。
「小子,你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知道你扔的是誰的茶杯嗎?」梁清歌指著太子地上一大攤的碎碴子。
「不就是幾片碎碴子,就算是天王老子的茶杯我也不怕。」太子一向在宮裡野蠻縱橫慣了,面對無官無職的梁清歌一家,他可畏是徹底高高在上的自我感覺良好。
安君逸這幾年自從這個太子被封后,就再也參加過皇宮那些大大小小的宴會,梁清歌更是一心專研她的酒樓,宴會要請挽風閣的廚師,她也都是讓沈鈞獨當一面,親自出面的機會少之又少,這挽風閣依舊出名,可梁清歌和安君逸的熱度顯然在他們的刻意低調之下,變得低了很多,很多人早就遺忘了梁清歌和安君逸的面容。
皇上與這位太子不親近,太子也對他這個爹漠不關心,這不連親爹賞賜的別人東西所會留下的印章都不認得。
「這可是你親爹賞賜的茶杯,這是景德鎮眾工匠鼎力打造的一道茶具,你爹極其喜歡,後來與我打賭輸了,才忍痛割愛送給我,呲呲,現在竟然被你打碎了。」安君逸拿起手中的茶杯端詳,像是欣賞什麼絕佳的藝術品。
「你胡說!」太子弱弱的為自己辯護,這怎麼可能是他家老頭子賜給安府的茶具,他見識的貴重瓷器不少,可這副茶具很普通。
「太子,我們沒有必要再談了,我沒有女兒嫁給你,還有,你會為今天的這種行為付出代價!」安君逸看著無知的太子*裸的對他進行警告。
「你,竟然敢威脅本太子,你不想活了吧!」安君逸的氣勢強大,太子被震懾了,等他回神的時候,他厲聲呵斥,用他太子的身份來壓制安君逸。
「送客!」安君逸直接起身,一副不想再與他浪費口舌的態度。
「你等著瞧。」太子氣急敗壞的領著身後浩浩蕩蕩的大軍離開安府。
「你這樣不怕小屁孩找你們麻煩?」李麒麟翹著二郎腿悠閑的品著茶。
「怕?我這是在替他爹教訓他,他這種無賴的行為可真是可恥極了,小白誰不知道是勛兒的媳婦,他就因為那天在宮裡選秀女的時候,白芷在一旁觀看,他看上人家了,就非要搶親?」
「還讓他娘來安府大鬧,還說提親,真是可笑至極。」安君逸真是要被太子的荒唐行徑氣瘋了。
「好了,消消氣,好好教訓教訓他。」梁清歌給李麒麟使眼色,讓他寬慰安君逸兩句。
「就是,你彆氣了,我昨天聽說了,這太子的母妃直接就要把白芷帶走,蠻不講理的和你們鬧了好一會。」沈小柒回去以後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李麒麟,他料想今天太子必定會來鬧,這才早早就跑來安府。
太子怒氣沖沖的從安府離開后,就回了宮。
「真是氣死我了,李公公,你給我想辦法去弄垮安家,我就不信了,一個區區安家,還有什麼天大的本事。」太子越想越憤怒,他現在恨不得找人去把安府燒了解氣。
「太子三思,這天下其他人您都能動,唯獨梁家和安家你不能動。」李公公幾年前經歷宮變和叛亂之時雖然還是剛入宮的小太監,可經過那麼多年,他最清楚這京都安君逸和梁清歌是萬萬惹不得的人物。
「我不管,難道我堂堂一個太子,還鬥不過他們了。」太子天真得李公公想易主,他怎麼就被派來照顧這個傻子?李公公都要自閉了。
你還真惹不起!李公公面上不表現,心裡倒是回答了太子。
「別聽李公公瞎說,你可是太子,有什麼惹不起的,兒子娘現在就派人去把那白芷給你抓回來,我看誰敢說什麼。」太子的母妃衣著華貴的走進來,一把推開跪在一邊的李公公。
這太子的母妃還沒來得及抓人,這皇上就帶著人進來了。
「抓誰?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皇上背著手冷笑的看著他這不爭氣的兒子和那不識好歹的妃子。
「皇上,這……這我們的兒子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姑娘,我去下聘禮,人家還瞧不上我們兒子,我這不是氣壞了嘛!」那妃子見皇上龍顏大怒,趕緊跪在一旁顛倒黑白。
「你們是想抓她是吧?」
白芷從皇上身後站出來,後面跟著尹爵勛。
「父皇,就是這個女人,她勾引我,孩兒上門要人,她父母態度惡劣的羞辱孩兒。」
尹爵勛和白芷一言不發的看著跪在皇上面前的母子倆,這添油加醋,顛倒黑白的嘴臉還真是不差分毫。
「你知道她是誰嗎?」皇上就站在他那蠢兒子面前,冷冷的看著。
「安家的二小姐。」太子獨自面對他父親的時候總是很恐懼。
「我本想讓你當太子好好歷練歷練,可你真是讓我不得不承認你就是一個沒有腦子的蠢材。」皇上痛苦的閉上眼睛,有多期望就會有多失望。
「父皇,都是那個妖女勾引我,兒臣才會鬼迷心竅。」太子吉利為自己辯解,把責任推到白芷的身上。
白芷閃爍著無辜的大眼睛,她真是見識了沒有擔當的男人的嘴臉。
「小白過來。」皇上叫白芷上前。
白芷乖巧的走到黃皇上身邊,尹爵勛站在後面沒動。
「這些年我不知道你娘是怎麼教你的,給你灌輸了什麼思想,一個大男人,去說一個十歲的女孩兒勾引你,你還真是出息了。」皇上見識要被氣死。
「皇上你彆氣了,現在好好教育還來得及。」一直沒說話的尹爵勛突然說話,和皇上說話的語氣相識跟朋友聊天。
皇上沒有責怪尹爵勛不識禮數,反而與他說話的語氣是太子母子倆所未曾見過的。
「但願還來得及,要不然我這江山該交給誰。」
「逆子,這是為白芷姑娘,是尹爵勛的媳婦,從四歲開始定的親,人家小孩子不會嫁給你,你沒事少去安府惹事,到時候被揍了,我可不幫你。」皇上警告太子幾句,帶著尹爵勛和白芷就離開。
「黃公公,這尹爵勛和白芷,兩個小孩不就是安府的少爺小姐,怎麼還有皇上撐腰?」太子的母妃拽著黃忠非要問清楚兩個小娃娃的來歷。
「娘娘,你深居皇宮,很多事情不知道,就不要易然行事,與其說皇上給他們撐腰,不如說他們家給皇上撐腰,六年前的那些事情你多少也有耳聞吧?」
黃忠點到為止,他本來不想多嘴,可看在這娘娘那麼傻那麼天真的份上,好心告訴她。
「娘,什麼意思?」太子委屈的往他母妃的懷裡鑽。
「你以後好好學習怎麼打理朝政,這兒女私常的事,母妃替你打點。」
「娘,孩兒知道了。」太子還是一個未斷奶的孩子,凡事依靠著他母妃給他做主。
「你們兩個陪我走走吧!」皇上和兩個孩子出來后,他心裡鬱悶,想要排解排解。
「好。」
「皇上,太子似乎沒什麼主見。」
「我知道,他剛才說話做事完全跟他母妃一樣,他什麼事情都過分依賴他母妃了。」剛才太子母子倆的眼神對視他再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