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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跑到哪裡去,這麼小的地方。」安君逸和李麒麟找了一沒找到人。
「是不是跑出去了。」李麒麟看著七拐八繞的密道只覺得頭暈目眩。
「能建造出這樣的密道只怕身後有達官貴人支撐,以一個十五歲少年的能力絕不可能做得出來。」安君逸看那機關重重的密室,覺得背後隱藏的人絕對不簡單。
「你可別忘了,我們的十五歲可比這少年厲害多了。」李麒麟撇了安君逸一眼。
李麒麟十五歲混進宮做太監,虧得他聰明找人上下打點,保住命根子,十六歲開始就變成皇上身邊的紅人。
安君逸更不用說了十五歲就名揚四海,被封了神醫的稱號,白溪樺都比不上他有名。
「他要是好好的,也許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安君逸想起白溪樺,他若是還在很多事情真的就不一樣了吧!
「是啊!」李麒麟對白溪樺的感情更是特別,就算他愛沈小柒,可心中總有一個白溪樺的位置。
「話說,你小子還沒進宮的時候,風流事不少啊,到現在慕容滏可還是沒給你好臉色。」安君逸想起上次慕容滏出山來找他們聚一聚,見到李麒麟還是老樣子一頓明嘲暗諷。
「他不知道真相是好事。」李麒麟和安君逸閑聊著尋找機關。
「那麼能憋,跟我說說。」安君逸倒不是想聽八卦,只是想知道能被李麒麟埋在心裡的秘密會是怎麼樣,關於沈小柒的,他一直守口如瓶,不願意透露半分,雖說是自私,可這也是為了沈小柒和他自己的幸福,現在的沈小柒至少每天都很幸福,那些曾經的秘密就讓它們爛在他的肚子里。
「那個女孩和我認識,可是並沒有到要以身相許的地步,是她生病了,不想慕容滏難過,我幫她治病,她讓我幫她演戲,慕容滏那個木頭,一直沒看出來,後來她死了,我也就進宮了,慕容滏就一直以為是我把那女孩拐走了。」李麒麟對這事也很無奈,他答應過那女孩要保守秘密,這些年就算慕容滏追著他冷嘲熱諷,他也不啃聲。
「他不知道是好的,至少世界就如他所見到一樣美好。」安君逸很贊同李麒麟的做法。
「這密道沒有什麼異常啊!」李麒麟找半天還是沒找到。
「仔細找找。」安君逸又開始新一輪密道搜尋。
「其實我不是以前的安君逸。」安君逸突然蹦出一句,嚇得李麒麟手裡的劍差點掉了。
「什麼意思?」李麒麟一時半會轉不過彎。
「我來自未來,就是很久很久以後,哪裡有很多現在沒有的東西,我帶著我女朋友參加一場宴會。」
「女朋友?」
李麒麟第一次聽到這有意思的辭彙,不禁很疑惑。
「就是未婚妻。」
安君逸耐心的給李麒麟解釋。
「她不小心摔倒在水池裡,我撲進水裡救她,結果醒來就來到這裡了。」
「什麼時候的事,我們怎麼都沒發現。」李麒麟回想以前,安君逸也沒什麼異常。
「就是白溪樺被老虎傷了手那次,我去給他採藥,不小心滾下山崖,你把我背回去那次,原來的安君逸其實已經死了。」
安君逸的話激起李麒麟的一身雞皮疙瘩。
「怪不得你醒過來整個人都變了。」李麒麟就說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性格大變。
「原來的安君逸是喜歡白溪樺的,可我來以後,關於他對白溪樺感情的記憶是缺失的,他刻意不讓我知道,再說我也愛著我未婚妻。」
「那清歌知道你愛的不是她嗎?」李麒麟聽到這個驚天大秘密,小心臟都要負荷運行了,太刺激了。
「是她!」
「啊?」李麒麟更震驚了,難道安君逸的未婚妻也過來了。
「和你想的一樣,她就是現在的梁清歌。」安君逸也不賣關子直接揭曉答案。
「……那麼刺激!」李麒麟覺得自己刺激過頭,快要呼吸困難了。
「不過,她不記得以前的記憶了。」安君逸想到家裡那個小迷糊,除了做吃的一流,其他都不關心,簡單快樂的小傢伙。
「那至少你們還是在一起了。」
「所以白溪樺的感情我很抱歉。」安君逸看著李麒麟的眼睛,誠懇的和他道歉。
「他都走了,至少他最後一面見的是你。」李麒麟走過去拍拍安君逸的肩膀以示安慰。
安君逸回憶起他還在竹屋的時候做到的一個夢。
那時候梁清歌還是一直昏睡,就好像冬眠的動物。
他像往常一樣喂她喝葯,又給她擦臉,看著她和記憶里的人一模一樣的臉發獃。
「小姐,您這是要幹嘛?」丫鬟碧羽站在牆角下問一身男裝打扮的小姐。
「你看不出來,我要離家出走!」清歌站在圍牆上叉腰大喊,碧羽嘴角抽搐,心裡想:您這哪是離家出走,分明是故意引你老公來收拾你。
「老爺,不好了,夫人翻圍牆要離家出走了。」老管家氣喘吁吁的去書房報告。
「你給她那牆下鋪些草垛讓她別崴了腳,備點茶水點心,讓她先跑一個時辰,我看完這本醫書就來。」尹巍不急不慢的繼續翻動手裡的醫書。
「老爺……」老管家對這對活寶簡直沒話說,一個隔三差五就要離家出走,一個沉迷醫術不能自拔,偏偏走到了一起,孽緣啊。
那個夢裡他真切的感覺到自己渴望和梁清歌在一起,就算她只是長得像,他也不想看著她嫁給別人。
安君逸腹黑的趁著她昏睡的時候給她灌輸要拜他為師的話。
孤男寡女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山上,慢慢的產生莫名的情愫,事情也如他所想的方向發展。
「君逸,快來,你看這個密道是不是和其他的密道不一樣。」李麒麟的話打斷了安君逸的回憶。
「確實不一樣。」安君逸轉了旁邊的燭台,一扇石門打開。
身為哥哥的少年死死的護著弟弟,警惕的看著門口的安君逸和李麒麟。
「我們不會傷害你們,跟我們走吧!」兩個孩子縮卷在角落瑟瑟發抖,安君逸出言遊說。
「我們走不了,走不了,他會找到我們的,不管走到哪裡。」哥哥精神狀態達到一種崩潰的零點,他的意識此時就像那過度緊繃的皮筋,失去了柔韌度,快要失去清醒。
「他是誰?」李麒麟看出來這兩個少年文文弱弱,並不會什麼武功,想必一直被關押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里。
「他每次都不讓我們看到樣子,他會來布置任務,讓我們給他調葯,然後他的手下會帶那些人來丟到水池裡。」弟弟搶先在哥哥前說話。
「配藥,為什麼要你們配藥?」梁安君逸追問弟弟。
「他說的血加上那些藥物才會起效果,所以一直逼我們給他配藥。」弟弟把袖子往上拉,他的手臂是密密麻麻的傷口,新傷舊傷,看得出來每次配藥對他來說有多痛苦。
「跟我們走,我要把他揪出來,怎麼能對一個孩子下手。」李麒麟氣得牙都要咬碎了。
「他那我威脅我哥,又拿我哥威脅我,一直把我們關在這裡,我不想留在這裡,我想出去。」弟弟眼裡是對自由的渴望。
「不能出去。」哥哥額頭冒著冷汗,還在極力反對,他不能讓弟弟送死。
「尹嵐帶走。」安君逸讓剛好到門口的尹嵐把兩個小孩帶走。
「那個人去哪了?」
安君逸問被尹嵐背著背上的弟弟。
弟弟搖頭。
「帶出去吧!」
安君逸和李麒麟帶著人搜索密道,梁清楓也帶著人增援,把密道里三層外三層搜了個遍,除了發現一個配藥室,其他什麼都沒找到。
「不好了,屍體池那邊坍塌了,這個密道不安全,大家快撤離。」整個地下密室一陣搖晃,安君逸快速讓大家撤離。
「奶奶個熊,找不到那人,不還是沒解決問題。」梁清楓站在那密室倒塌以後的邊緣上,看著地表往下凹陷,還好這附近都是老舊的房屋沒有人居住,要不然損傷可就嚴重了。
「你們看這個。」安君逸手裡是一張素白色的手帕,這是他在配藥室里無意中發現的東西。
「這個?」
大家不知道安君逸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佘蔓死了,那有這個手帕的就是那個男人了。」安君逸抿嘴想了想告訴大家。
「你的意思,他要替佘蔓報仇?」李麒麟手裡拿著那手帕反覆端詳。
「嗯,我知道去哪裡找他了,跟我來。」
安君逸帶著大家趕往他失憶的時候和佘蔓住的地方。
「有人住在這裡。」李麒麟看房間裡面一塵不染的擺設得出結論。
「搜。」
安君逸直直往佘蔓與他成親時的婚房走去。
「你來了。」那壯漢坐在婚房前的小院里,前面擺著幾壇酒,桌子上擺著幾個碗。
「坐吧,喝一杯。」壯漢自顧自的給安君逸倒酒。
安君逸在壯漢面前坐下,他毫不猶豫的拿起碗一干而凈。
「幾年前,你也是坐在這裡喝酒,那時候我還想能有機會和你喝酒還挺不錯,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面。」壯漢也不管安君逸回不回答。
「我把她帶回這裡,她很喜歡這裡。」
「蔓兒出來吧!」壯漢對屋裡喊,緊接著屋裡的佘蔓緩慢的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