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因為在乎所以相惜
花溪月是在江墨時前一天回來的,一回來之後,她就去打聽了文甜靜和江墨時的事,文甜靜在社交軟體里已經將她的情況全都說得很清楚了,只是江墨時一直沒有什麼消息。
父親說這幾天最好不要去打擾他們,該做的,他們都已經做了,該配合的演出他們也都已經儘力了,路是他們選的,還是要他們自己走完。
只是知道江墨時的父親出現了意外之後,她還是不顧阻攔去找江墨時,而當她躲在角落裡看著江墨時的時候,卻又不敢上前了。
在江墨時最難熬的時候,自己什麼忙都沒有幫上,更是沒有陪在他身邊一起渡過,現在突然出去,算什麼?她小心翼翼的跟著江墨時走,江墨時再墓園裡呆了多久,她就在角落裡陪著他站了多久,和劉叔一起回去之後,江墨時回了自己的家。
花溪月也是站在遠處的叢林里,遠遠的看著,突然旁邊有響動,花溪月回頭看,是父親,父親摸摸她的頭,說:「你其實可以什麼都不顧。」
「在我決定離開的時候,我已經什麼都不顧了……」
父親嘆了一口氣,想要說些什麼,花溪月卻搶過了話題,問到:「你能找到方天碩的行蹤嗎?現在葉錢不在了,他們應該算是一盤散沙了,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的抓著方天碩?」
花閱博和女兒並排走著,他再次摸了摸女兒的頭,說了題外之話:「父母終究會有不在身邊的那一天,你也要學會自己長大,自己去嘗試走出第一步,我們不可能陪著你一輩子,也許,你一轉身,我們就可能不在了,所以,還是回去找他吧。」
花溪月搖了搖頭,說現在突然出現,只會讓江墨時覺得氣憤。
花閱博想著女兒的話題,這也是他的疑問,其實,這個話題很容易理解,一盤散沙還沒有這麼快散,那是因為幕後黑手還在,凝聚他們的主心骨一直都還在。
現在的問題是,這個人會是誰呢?連嫌疑最大的葉錢都不是,還可能是誰?馬上快到家了,他沒有多想,帶著女兒進了門,門打開的時候,看著老婆拿著手機站在陽台上,他喊了幾聲,老婆都沒有聽見。
他打開陽台上的門,老婆才轉過身,陡然一現的驚慌,很快,就恢復如常的說:「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小月回來了嗎?回來就趕快吃晚飯吧。」「在想什麼,我們都洗好手等你了,喊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答應。」
雲溪笑著說沒有什麼,招呼他們趕快去吃飯,花閱博看了看雲溪,沒有多問什麼,一起出去吃飯了。
晚上,趁著爸媽睡著之後,花溪月還是忍不住去了江墨時的家,屋裡沒有開燈,她沒有鑰匙,在屋子旁邊站了很久,也沒有勇氣去開門。突然聽
到屋裡有聲音,花溪月趕緊跑到旁邊的綠蔭道里躲著,然後偷偷的看著江墨時開了門,江墨時開門之後,往四周望了一會兒,沒有關上門,就直接進去了。
他這是知道自己過來了?花溪月在猶猶豫豫,要不要進去,摸摸索索的走到了門旁邊,站在門旁邊,剛要向裡面望一下,突然就被江墨時一把拉了進去。
門迅速被關上,花溪月還沒有開口說話,江墨時就把她抵在了牆上,迅速的封了她的唇。他的索取帶著狠勁,花溪月感覺自己的嘴唇都快沒有知覺了,江墨時禁錮著他的手,卻是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
花溪月感覺呼吸有些難受,想要推開,花溪月感覺江墨時在生氣,特彆氣,所以沒有一點要打算放過她的意思。
但是這些在江墨時的感官里,就是欲拒還迎,花溪月的身子癱軟了下來,江墨時卻是一把抱起了她,不由分說的就往卧室走,不由分說的說就讓她按照他的意思來。
一直到很晚,花溪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而睡著之前,感受最深的是,江墨時是狼,一個有使不完力氣的狼。
半夜突然醒來的時候,花溪月發現旁邊並沒有人,她套上江墨時的衣服,赤腳去看江墨時在哪裡,在外面的閣樓上,江墨時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外面,花溪月沒來由的感覺心疼。
她剛打開門,江墨時就轉身了,她筆直的站在那,看著江墨時走向她,她想起父親說的,有時候,她也應該鼓起勇氣去敲開江墨時的門。
花溪月非一般的跑了過去,一把撲在江墨時的懷裡,說著對不起,江墨時愣了一下,隨後回抱著花溪月,說沒關係,然後,想到什麼,直接抱起了花溪月,質問她為什麼不穿鞋就跑出來了。
「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東源叔叔那樣,我都沒有去送一下……」「沒關係,如果你覺得特別對不起我的話,不如,就讓你的戶口出現在我的戶口本上,這樣,我可能就不再是孤零零的了。」
江墨時看著她說,花溪月有些分不清,江墨時這是不是在求婚,好像是求婚,只是跟人家的感覺怎麼有些不一樣?「怎麼,你不願意,都是我的人了,還想往哪裡跑?」
江墨時挑著眉說道,花溪月怕江墨時真的以為自己不在乎,吃干抹凈就準備走,馬上準備解釋,想了一會兒,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啊。「喲不是一直就在你家的戶口本上嗎?你的轉走了好不好?」
江墨時笑了,好像是這麼個情況,他當時生氣來著,將戶口直接遷到了外公家了。「我這是提前和你說明,當然在一起之後,你以後想跑都跑不了了。」
花溪月的眼睛垂著,江墨時一直都沒有問她,逃跑之後她去了哪裡,為什麼現在又突然出現,江墨時什麼都不說不問,花溪月的心裡還是有點沒底,他到底是在乎,還是不在乎呢?
「看你那糾結的樣子,你是不想有什麼想說的?」
「你就不想知道我這些天都在哪裡嗎?」
江墨時看了看她,將她抱在懷裡,而後才說到:「我今天發現你跟了我一天,我以為你會早點出現的,但是你沒有,同樣,我也沒有勇氣去喊你,就在你離開的時候,我就站在窗戶旁邊,卻是沒有膽量去喊你,但是當你半夜又來到這的時候,我突然想明白了,其實,我們都很在乎,在乎自己成為傷害對方最深的那個人。」
停頓了一下,江墨時調整語氣,繼續說道:「我在乎你,一輩子那麼短,何必又浪費時間去守著一個從沒有在心裡紮根的人,所以我打賭,如果我把門打開了,走出第一步,你沒有進來,我就以後絕對不會去找你,如果你進來了,我以後就絕對不會放手了。」
江墨時說完了,看了一下花溪月,一點動靜都沒有,睡得正香呢,也不知道她聽進去了多少,當時,他有打過退堂鼓的想法,花溪月卻是一直都沒有放棄,雖然不敢直接進來,但是一直都在,這不就已經足夠了嗎?
第二天,倆人早早的就起了,方天碩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他們現在還不能放鬆,倆人一起去了警局,和劉叔商量一下方天碩的事情該怎麼樣解決。
現在他們都回來了,葉錢不在了,實在是有些想不通他們該綁架方天碩幹什麼,按照要求,花溪月要帶著葉芷秋去交換,只是現在好像沒有必要了,葉錢不在,葉芷秋給他們,感覺會死得更快了。
因為提前收到了消息,劉雲鵬早就派人去那盯著了,只是一直都沒有發現這夥人的行蹤,昨天他又自己去找了一圈,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也聯繫不上了。
文甜靜見到花溪月的時候,猛的一把撲了過去,本來就有些紅紅的眼睛,又在不停地流淚。「我怎麼才回來啊,我都擔心你了。」花溪月拍拍文甜靜的被,安慰她不要哭了,自己這不是回來了嗎?再哭,她就感覺自己也快要哭了。
「好了,找人要緊。」
江墨時很不合時宜的吐出來一句話,然後用眼神示意花溪月到自己的身邊來站著,花溪月祈求的望了他一下,感覺現在文甜靜比他更需要安慰啊。
「感覺是個幌子。」
劉雲鵬走了過來,看著他們說道,看到了花溪月之後,他感覺有些詫異,隨後笑了笑,直接討論起了案子,而花溪月的手機突然響了,是父親打來的。
她馬上接起了電話,問老爸什麼事,但是那邊一直沒有人說話,花溪月感覺有些不對勁,和江墨時發了個簡訊之後,就馬上開著江墨時的車回去了。
回去之後,屋裡並沒有看到父親和母親,她給父親和母親分別打了電話,卻是都沒有人接,想了一下父母還會去哪裡,最後索性就直接開車回了她以前的家。
而不出意外的是,他們真的在家裡只不過讓她不懂的是,他們正在爭鋒相對,母親拿著刀,父親捏著拳頭。
花溪月完全看不懂他們這是在幹什麼,不是特別好的兩個人嗎?怎麼她就出去了一晚,他們就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