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無心誤入后的狼狽
漁夫見天歲一臉茫然便跟天歲說了靈緲園修士的住所分佈情況原來大家住的竹屋只是一個臨時住處,或者是鍊氣期的住處,如果修為達到築基期以上就可以有特別提供的地方。
比如像漁夫這樣的境界,就可以選擇在山上的洞府中居住,相對比竹樓里要清凈許多。
後山是專門給築基期開闢的洞府,上面有地火之脈,築基期修士沒有丹火,需要藉助一些外在的火力來煉製法器或者丹藥,所以築基期的洞府開闢在了地火之脈上。
而結丹期有丹火就不需要這些外在的火力了,但結丹期需要大量的靈藥,所以靈蘊山有一片靈藥園。
這個靈藥園也是漁夫,青陽,朴行和元善幾位結丹期修士一起種植的。
沒有進入結丹期是不能進入靈蘊山,漁夫青陽等四人除了自己的修行外還有輪值執事,現在正是漁夫當值,也是不得以才從洞府走出,在竹樓中住上十幾年。
除了指導築基期和鍊氣期低價修士日常的修行之外還有提供他們一些日常所需。
天歲想怪不得漁夫會給自己那麼多材料。
漁夫告訴天歲還有一個私辟的空間,叫黃土嶺,是被下了多重禁制的地方,給這裡修行人提供,鬥法和某些法器和靈符實驗和施展威力的或是一些剛突破修好的大神通也可以在裡面實驗和總結經驗。
說完遞給天歲一塊禁制令牌,有了這個令牌之後天歲才算靈緲園正式的入園修士。
天歲接過令牌謝過漁夫之後,便和二人討論了修行上的一些問題,一般修士進入築基期以後,在修行的領域上會帶來新的體驗,也算修仙界真正的入門。
漁夫看著一旁認真聽的靈月提醒道:「天歲都進入築基期了,你也應該好好修行了。」
靈月認真的點了點頭,心中不服輸的勁讓她在回到自己的竹樓后便開始閉關修鍊起來。
漁夫在幾天之後送來了一批材料便再沒打擾天歲。
一個月後,天歲穩定了心神,就拿著禁制令牌往後山遁去。
他挑選一個正對午時太陽的洞府。把禁制令牌貼到了石門之上,令牌在接觸石門凹槽后,一團金燦燦的靈紋閃爍不停。
天歲按漁夫先前所講的要求,滴了幾滴精血之後,設定了一個開啟洞府的法決。石門就這樣打開了,裡面有一個空曠的大廳,擺著座椅,連接大廳的有七八個房間。
每一個房間和大廳頂部鑲嵌著熒光石,讓洞府內的光線跟外邊看著沒有什麼區別。
兩間用青龍石鋪成的練丹室和煉器室,並有幾條用一種不知名的材料煉製的火莽,嘴裡吞吐著藍色火焰裡面的丹爐和火鼎也有提供。
並還有一些保護的禁制,其中一個房間是用白玉鋪成,按照規模和裡面的用具來看應該是培養靈獸的房間。而最後的房間里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葯園。給人一種感覺,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
天歲把每一個房間都熟悉了一遍之後,便在一個有寒玉床的房間中盤膝了起來,雖然剛坐上去冰寒刺骨,但他知道寒玉床不但對煉體有一定的功效還可以讓自己對靈氣吸納的速度有很高的提升,不過那都得天長日久之後才能看見效果。
之前的路走得很坎坷,但從遇到靈月之後變得順暢起來。有時候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是真實的,就算是夢,他寧願永遠在這個夢中。
自從天歲的洞府關閉之後,很久在沒有開啟過,他每天抽出一些時間在洞府中專研學習金篆文和銀科文,並練習隱息口訣。
剩下的時間裡天歲用漁夫準備的妖血和一些草藥汁,硃砂等材料製成了符水,用烘乾的藤蔓製作成了一條條浸泡過符水的紅繩。
他把魚骨煉製成了數萬根骨釘,每一個骨釘上面,都雕刻著細小的符號,當你仔細看去,你會發現每一個骨釘大小粗細和形狀都會不同,小心翼翼的按照圖紙在鐵木上釘著骨釘。骨釘在釘進鐵木一半的時候,把紅繩纏在了骨釘上,紅繩在鐵木上形成了數十個符文。
在祭術下一閃不見了蹤影,鐵木上形成了一個流水狀態的光幕。在煉製好40根符柱之後,天歲又煉製了上百枚魚鱗符,同樣的手法。魚鱗符比黃紙畫的符,威力要大很多。因為以黃紙做靈力載器的話,所封印在上面的靈力是有一定的限制的,如果封印上面的靈力過多,都會在畫符的時候變成一股青煙。
所以只能用硃砂等一些礦物質原料,或者畫上面的符文時,不能用吸納靈氣太快或者太強的符文,更不能用妖獸血來祭練。
而魚鱗就不同了,本身堅硬,可以承載更多的靈力,靈力一多,爆發出的威力也是驚人。在祭煉上面的靈力用完之後,符文會自己把吸納外在的靈氣轉化成靈力,可以多次重複使用。
黃紙符陣和鐵木符陣也跟黃紙符和魚鱗符差別一樣,如果當時天歲有這麼多材料的話,那麼在逍遙骨手中就很好逃脫了。當然鐵木符陣不可能滅殺逍遙骨,但困住幾天是沒有任何問題。煉製好了這些天歲想試一試他們的威力,便開啟了封閉五年的石門。
奔著漁夫以前所講的黃土嶺而去。
天歲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黃土嶺,遁光一停懸浮在了半空之中尋覓了起來,心裡不確定的疑惑起來,是不是自己走錯了方向了呢?
隨手拿出一個定位盤對著太陽定了定方位,沒錯啊!難道是自己記錯了?心裡泛起了嘀咕,四處打量了一下之後發現了遠處有幾座小型傳送陣,遁光一閃便來到了傳送陣前。
上面寫著,飄渺峰、靈蘊園、綠波潭、黃土嶺。
原來這幾處地方需要傳送才能到達,他雖然見過傳送陣,但沒有用過。
解下系在腰間的令牌,按照靈月開啟護山大陣的樣子學了起來。
試了半天傳送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看了看傳送陣上面的六根銅柱,雕刻著古怪的圖文並有五色之光閃爍不停,鑲嵌十多塊中階靈石,地下映射出了圓形矩陣的符號,他站在矩陣的中央。
左右的搜尋起來,看看有沒有開啟傳送陣的法決,找了一陣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突然想到什麼又從腰上解下靈月給的令牌,心中猜測的想著,難道開啟傳送陣需要專門的傳送令牌嗎?
就在自己疑惑的時候,突然四周白光一閃,傳送陣發出了嗡鳴的聲音,天歲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消失不見了蹤影。
當他反應過來時,一腳踏空,身形不穩的跌出了傳送陣外,一團黃光捲動著滾滾黃土奔著他席捲而來。
剛要躲閃就被黃光吸入,並卷到了半空之中,天旋地轉了一陣之後,重重的摔在地上,渾身的骨頭就好像要散了架一般,想要爬起又被落下的黃土埋進了土堆之中。
原來,古青對劍法很久沒有新的突破,漁夫和懶小子就帶著古青來到了黃土嶺,一邊測試古青對敵的反應,促進他的劍法在實戰中的應用,一邊看一看能不能在打鬥中令古青有新的領悟。
懶小子和古青對戰了好一會,漁夫在一旁保護之外,還時不時指點二人鬥法的經驗。
懶小子在釋放一記風旋術之後,古青一躲閃天歲剛好被傳送進了黃土嶺。
如果天歲好好在傳送陣里待著,也不會有什麼事,只是他第一次使用傳送陣,並且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傳送進了黃土嶺,傳進之後又迷迷糊糊的踏空,跌跌撞撞的就出了傳送陣,正好被風旋術卷進了漩渦之中。
漁夫見有人進來,緊忙揮袖卸下了風旋術大半的靈力,也幸虧天歲到了築基期的境界不然天歲的小命就交代在了這裡。
古青看著停下的風旋術對懶小子說道:「剛才是不是有人傳送進來了?」
懶小子看了看土堆點了點頭,古青又問:「剛才是不是有人捲入你的風旋術之中了?」
懶小子又點了點頭。
古青沖懶小子做了個鬼臉說道:」你可慘嘍!不知道進來的人是誰,還活著不?」
剛說完就看到黃土堆里伸出了一隻手,古青急忙飛遁下去,把天歲拽出了土堆。
此時的天歲除了兩隻眼睛之外,其餘全是黃土,坐在土堆上鬱悶好一會。吐了吐嘴裡,鼻子里的土沙,又掏了掏耳朵。
古青見天歲沒事,忍不住是哈哈大笑,懶小子見天歲這般神情,也是憋著笑,漲紅了臉。
見天歲沒什麼大礙,上前一拱手略帶歉意的說:「方才不知道友傳送了進來,還望道友莫怪。」
天歲看了看渾身被打爛的衣服心疼了一陣,站了起來,對懶小子還禮的拱了拱手說道:「這不能怪道友,是我不小心,傳送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打擾了幾位練功。」
懶小子從空間袋中掏出了一個藥瓶要遞給天歲說:「這裡有幾顆丹藥,我觀道友暫時無事,但道友還是認真檢查一下身體,不要日後留下隱疾。」
天歲滿臉不好意思的神色推辭了。
懶小子見天歲說話客氣也不貪圖便宜,對天歲有了好奇,便打量起了天歲。
見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顯露出來的衣物也是破幾個大洞,白色的長袍已經剩下了一半,腿上的褲子一邊被撕拉成長布條飄著。一走路隨風飄揚,另一邊更是徹底把腿裸露在了外邊,慶幸天歲無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天歲是滿臉的尷尬之色,也不好開口責怪看到漁夫便上前打了招呼。
漁夫看著狼狽的天歲問道:「你已經築基成功了,怎麼還會被風旋術席捲到了半空呢?難道又散功了?」
懶小子和古青一聽漁夫的話是急忙用神識探查天歲的修為,他們雖然沒有和天歲建立了深厚的友情,但在他們印象里天歲是沒有修為的,也沒聽誰說過天歲築基的事,甚至幾年不見天歲的身影都已經忘記了這個人。
當他們的神識探查到了天歲時,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修為,甚至顯露出的就是一個凡人的氣息,一副迷惑的表情看向了漁夫。
天歲聽到漁夫的話,不由得一愣,難道自己修鍊的隱息之術也能瞞過結丹期修士?
隨後帶著疑惑和滿臉黑線,對漁夫尷尬的解釋說:「自己頭一次使用傳送法陣,在傳送時也是處於無意之中,在沒有站穩的狀態下跌出了法陣之外,才會猝不及防被捲入了風旋術中。
漁夫略微了點了點頭。又問道:「你不是閉關了嗎?怎麼上黃土嶺來了?難道你煉製的靈符和靈陣已經完成了?」
天歲微微的一笑說:「剛煉製完成,想測試一下靈符的威力就尋到了此處。正好你也在這裡,就一起看一看此符的威力吧。」
漁夫臉上露出了期盼的神色對天歲說道:「當年聽靈月說起你對符道有特殊的建樹,能逃脫結丹期的追殺,就一直想親眼見一見。只是你這身衣服是不是該換一換了?」
天歲此時更加無奈,自己平時也沒放置備用衣物的習慣,無辜的看著漁夫,也不說話,漁夫看著他明白過來,摸了摸儲物袋也沒有備用的衣物便看向懶小子。
懶小子和古青見天歲不解釋自己的修為,看樣子也是默認了自己已經是築基期修士,都迷惑的看向了天歲。
天歲見兩個人眼神在漁夫和自己身上飄忽不定,便放出了自己隱藏的修為。
兩個人都張大嘴,投來了驚訝的神色,好半天沒有緩過來神來。除了想知道天歲如何是這麼快築基成功之外,也想見一見天歲能逃脫結丹期的靈符。
懶小子見漁夫看向了自己,也明白了漁夫的意思,從空間袋裡拿出了幾件衣物遞給了天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