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魔族身份被識破
十臂凶魔看了花魔王幾眼之後,沉聲說道:「血珀如何進入禁地之中此事我確實不太清楚,好像是無意進入其中的吧,老夫懷疑當年修羅王在修建此禁地之時應該留下了某種後手才是。」
花魔王眉宇一挑,皺了皺眉頭說道:「後手?修羅王膽子在大也不可能在禁地之中留下後手吧,何況滅魔金珠是人族修士煉製的一種專門克制我族之物,血珀道友又是如何能催發出其威能的呢?十臂道友會不會是看錯了呢?」
十臂凶魔聽到花魔王之言時似乎有些惱怒,花魔王難道嘲笑自己見識不足連區區滅魔金珠也分辨不出嗎?
自己降臨人界征戰之時她花魔王還沒出生呢,臉上泛起了不悅之色,瞥了一眼花魔王之後冷聲說道:「花魔王你什麼意思呢?難道你是懷疑老夫之言了?」
花魔王趕緊上前賠禮說道:「十臂道友誤會小女子之意了,在下的疑惑會不會是十臂道友看錯了?幻化成血珀道友之人會不會是人妖兩族的大神通修士潛入了禁地之中呢。」
黑魔王心頭一驚,血珀自從出關之後似乎跟以前的言行舉止有些不一樣了,這種性情的改變或許因為自己境界的提升是有幾分可能的。但血珀似乎大變了一個模樣,心裡隱隱感覺到了不妙。
十臂凶魔好像也想起了什麼大叫一聲不好,急忙化作一道遁光向著大殿之外飛遁而去。
黑魔王和花魔王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擔憂之色,遁光一起也飛遁而出。
大殿里的賓客就是在迷茫,此時聽到三人談話也差不明白了一些緣由,見到花魔王和黑魔王離去之後把目光看向了血魔一族的軍將。血魔一族的軍將心裏面可是五味雜糧啊,血魔一族軍將心裡泛起了嘀咕,這名陌生的魔族修士到底什麼來路呢?自己等人怎麼從來沒見過呢?而更多的血魔一族軍將擔心的是血珀到底是不是像花魔王所言的那樣,是人妖兩族的大能修士幻化而成,若真是那樣的話,此人可是有血契密令在手啊,自己等人不管如何都要倒了大霉了,一想起此事額頭上就冒出了汗珠。
血光見黑魔族和花魔族的軍將不懷好意的看向自己,臉上堆笑著說道:「誤會,誤會。」
心裡仔仔細細的尋思了一遍,自從血珀出關之後,無論是性情還有膽識都跟之前不一樣了。
看來此事多半不假了,由於黑魔族倉庫之中也有一處通往禁地的傳送陣,十臂凶魔,黑魔族,花魔王三人很快就來到了禁地之中。看著地上數十口魔泉被人硬生生用不知名的大神通吸走,留下了數十個深坑,腦瓜子嗡嗡作響。
原本還有些懷疑血珀並非人妖兩族修士的十臂凶魔現在是不用再懷疑什麼了。
若是魔族修士的話是不可能將魔泉搬走,這可是魔族賴以生存的根基。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個傢伙膽量如此大膽,竟然還殺了一個回馬槍。
十臂凶魔除了暴怒之外剩下的多是懊悔,黑魔王見十臂凶魔露出了獃滯的表情,對著花魔王說道:「趕緊召集所有魔族軍將,嚴禁封鎖大雁嶺每一處路口,切莫讓此子逃出了大雁嶺。」
花魔王深吸了一口氣苦笑的說道:「現在再去圍堵此人,會不會太遲了呢?以此人的幻化神通即便你我都無法看穿,手下軍將即便找到了此人又能如何呢?外邊的滅魔大陣可撐不了多久的。」
黑魔王見花魔王臉上略帶傷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此人能悄無生息的進入大雁嶺確實神通不小,不過我等還是要振作起來。滅魔大陣雖然沒有了魔氣的支撐,威能減半不過以這裡保存的魔氣來看,還是可以保持三四天左右,我等還是要儘力尋找一番才是啊。」
黑魔王和花魔王簡單的商議了一會分頭而去,留下了悔之晚矣的十臂凶魔。
還在等待納妾喜宴的魔族軍將,見黑魔王和花魔王遲遲沒有回來,有的坐不住的魔族軍將開始小聲的交談了起來。
就在大家對此事件誰都摸不著頭緒之時,收到了花魔王和黑魔王的傳音符,魔族軍將一收到傳音符后,開始紛紛駕馭遁光離去,這場喜宴舉行的連一杯魔酒都沒有喝上一口急急忙忙的又返回了自己駐地之中。
一天後,大雁嶺的魔族修士開始躁動了起來,一隊隊甲士開始四處巡邏。
有的高階修士帶領自己的人對大雁嶺上進行仔仔細細的搜索,而血魔一族的軍將以及血光等人被黑魔王,花魔王二人收管了兵權關押在了血魔一族的大殿之中。
血魔一族的士兵被分封到了花魔族和黑魔族的軍隊之中。
人妖兩族的十幾名結丹期修士在兩名元嬰期修士的帶領之下巡視自己駐軍所駐紮的山脈,突然天空上浮現了一道碩大的靈紋,靈紋似乎和傳送陣的形狀有些相同。
閃動著耀眼的靈光,就在十幾名修士狐疑之際,從傳送陣中走出了一隻頭生獨角渾身血焰翻滾的三目怪獸。
領頭的人族修士大喊一聲不好,單手一翻手中翻出了一柄巨錘,想都沒想就向虛空中怪物飛砸了過去。
虛空中怪物身形被突如起來的飛錘砸了一個踉蹌,勉強穩住了身形,跟隨在領隊身後的眾多修士見此怪物竟然沒有被砸下虛空。
心裡大驚的起來,紛紛掏出了法寶向虛空中的怪物狂砸去。
幾聲轟隆隆的巨響過後,傳送陣消失不見了蹤影與之消失不見的還有那隻泛動著血芒的獨角怪獸。
就在十幾名修士大鬆了一口氣之際,另一邊的虛空之中閃出了一道人影。
此人影手持金色大劍,渾身被一層白色流光鎧甲包裹其中,雙目精光閃動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十幾名人妖兩族的修士。
十幾名修士微微一愣,心裡極其納悶,方才所見明明是獨角凶魔,怎麼被一番攻擊之後變成了人族修士了?
一時間也無法分辨此人是人族還是魔族,做出了攻擊的準備,剛剛從魔族禁地傳送出來的天歲見十幾名人妖兩族修士沒有在出手,臉上稍緩,環顧了一番四周之後心裡大感鬱悶,沒有想到逆星盤如此不靠譜竟然將自己傳送出了大雁嶺之地。
差一點被人妖兩族修士把自己當成了天魔給滅殺在了此地。
幸虧夜書出手擋住了眾多修士的攻擊,才讓自己保住了一條小命。
人妖兩族修士的領隊是一名元嬰中期境界的老者,在打量天歲幾眼之後單手扣住腰間的儲物袋,一番做好進攻的準備,開口問道:「道友是哪裡的修士,如何會出現在此地呢?」
天歲打量了老者幾眼冷冰冰的說道:「在下靈緲宗天歲,閣下又是哪個宗門的修士呢?」
元嬰中期的老者面容一凝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又仔細打量了天歲數眼口中說道:「在下牧神宗宥謙。」
指著一旁的妖族修士說道:「這位是妖族的獅面道友,我等奉命在此地巡守,方才冒犯之舉還望道友見諒才是。」
一旁的妖族修士也想起了之前的傳言,詫異的問道:「道友可是滅殺修羅王的天歲啊?只是方才我等所見為何是一副魔族修士的面孔?」
天歲點了點頭看了妖族修士幾眼,這修士雖然已經脫化成了人形但還是滿臉獅相,鬃毛雜亂分不清是頭髮還是鬍子,沉聲說道:「二位道友,我剛從魔族腹地傳送而出。方才一副魔族打扮也是迫不得已之舉,現在要事去見靈均子和司徒道友,還望二位道友行個方便。」
元嬰中期老者狐疑的看了看天歲手中的金色大劍和傳聞中的一般無二,還是有些不敢大意的說道:「天歲道友的大名我等也是如雷貫耳,不過上面的要求比較嚴格,道友又是突然出現在此地,為了不放過一隻天魔越過山丘之外,還望道友配合我等一番,讓我等查驗完畢道友的真身之後才能放道友離開此地。」
天歲眉目一挑,尋思了片刻之後說道:「不知道友想如何查驗呢?」
見宥謙掏出了一個盤狀法器,妖族的獅面拿出了一面青色令牌。
看來人界分辨族群的方式基本都一樣,都是以精血為主。
宥謙鄭重的說道:「不知道友可否給在下一滴精血滴入盤中呢?」
天歲食指一彈一滴精血彈入了盤中,宥謙手中的法盤在滴入天歲的精血之後泛起了一個人字的古老靈紋。
宥謙見到靈紋之後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獅面道友,看來天歲道友的真身確實是人族,至於有沒有魔族分魂主導就要看道友手中的冥光令了。」
妖族的獅面修士晃動了一下手中的令牌射向了天歲,一團青光將天歲身軀包裹之後,手中的令牌也泛出了人字靈紋,獅面見天歲身軀之中並沒有隱藏魔族的分魂。
叫手下修士收起了法寶對天歲客氣的說道:「道友,方才我等也是迫不得已之舉,天魔霍亂我等人界已有多年。我等不得不防止天魔逃脫我等的包圍之中,若我等有不當之處還望道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