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圍攻奪寶
紅袍見黑鬍子的態度很是滿意,從納戒中掏出了一個白色瓷瓶扔給了領首的黑鬍子說道:「這裡有幾顆延年益壽的丹藥,你分下吃了吧,只要你認真為我們辦事,絕不會虧待了你。」
黑鬍子面色大喜感謝道:「仙師厚賜,我黑鬍子定當為仙師馬首是瞻。」
靈月用神識聽到二人交談的內容,心中怒火中燒,這些人委實太過分了。
這裡靈氣稀薄在這裡建祭台又抓來這麼多孩子和女人,不用細想就知道他們要祭練陰魂之類的法器。要說陰魂之類的法器毒就毒在,被祭練的人會被永遠封印在法器之中,成為法器的奴役,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這簡直把人命當做兒戲,靈月狠狠的咬著牙。想了又想實在是忍不下去了,靈光一閃直接顯露在眾人面前。
靈月的出現,讓嘈雜的大廳一陣寂靜,喝酒的山賊們捧著酒碗楞在當場,坐在上方的黑鬍子一驚,高聲問道:「你是何人,膽敢闖入我飛雲寨?」
靈月撇了一眼天歲之後,目光看向了領首的黑鬍子說道:「本姑娘是來替天行道,殺了你們這些黑心的土匪。」
黑鬍子聞言暴跳如雷,一掌擊碎木桌,嚇到一旁的婦人花容失色,抓起桌椅邊的大鋼刀說道:「好個狂妄的女子,在我的地盤還敢如此囂張,今日就讓你見識我的厲害。」
一個飛身而起,腳上輕功施展的是健步如飛,一隻腳輕點桌角揮舞著大刀直奔靈月砍去。
靈月隨即一個靈決打出,就見周圍空氣驟然升溫,一團團火球凝聚而出,朝著黑鬍子和其他山賊而去。
黑鬍子見火球朝自己飛來,面露懼色剛要躲閃,奈何距離太近終究抵擋不住被火球打中變成了火人,不多時便化成燒焦的白骨。
大廳的其他山賊看見飛來的火球紛紛四處逃竄,口中驚懼的喊道:「她也是仙師,大家快逃。」
天歲看著四處逃竄的山賊撞翻桌椅和酒杯摔碎的聲音,抓起身邊的一壺酒和一盤牛肉遁到角落自在的吃起酒肉來。
廳中的三名邪修看到靈月的出現也是頗為震驚,如此輕易的混入而不被他們發現,想來修為不低。
紅袍看著靈月釋放神識,隨後恢復常態對身後的二人笑道:「不過鍊氣十層的修為,也敢出來管我的閑事。」
以他鍊氣期巔峰和師弟們鍊氣八層的修為,對付她卓卓有餘,神情不免驕傲的說道:「二位師弟,且看我拿下此人,正好用來祭練我的陰魂旗。」
紅袍此時心中也是激動萬分,他所祭煉的法器陰魂旗正缺少一名主魂,本來看中了山賊首領黑鬍子身上的煞氣,就等法壇建成之後拿他做主魂,但現在出現了一名練氣十層的修士,用她祭煉陰魂旗其威力能提高七成,怎能不讓他心動。
紅袍手指開分掐起法決,虛空中一團團藍色靈光閃動將火球化成了蒸汽,隨後凝聚出一道三丈藍色水刃向靈月攻去。
靈月嘴角微翹十指翻動,一條火蛇瞬間而出沖向水刃,轉眼大堂里蒸汽環繞。
紅袍見靈月抵擋住了水刃的攻擊,冷笑一聲之後,托起了手中的紅色圓珠。
口中咒語不斷,圓珠噴出一團血霧,裡面小拇指般粗細的紅頭青身蜈蚣一掙而出,大口吸了幾團血霧之後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膨脹,渾身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靈月見狀素手一揚,手腕上一對青紅手鐲脫手而出,幻化出一青一紅的大鳥在靈月身邊盤旋鳴叫,指決翻動,青色大鳥便與蜈蚣打鬥了起來。另一隻紅色大鳥則在身邊幻化出防禦光幕。
紅袍見靈月甩出的青紅手鐲臉色大變不過練氣十層的修士竟然一出手就是頂級法器,看樣子不是宗門弟子就是家族子弟,此女留不得,不殺了她後患無窮。
隨即目光看向靈月腰間的儲物袋露出貪婪之色,心頭有些熾熱,起了佔為己有的念頭。
轉頭對黑袍,黃袍叫道:「二位師弟助我一臂之力。」
紅袍的兩名師弟互相對望了一眼,手指掐訣道道風刃奔著靈月是席捲而來,但是衝擊在光幕上便消失了,兩人一愣,沒想到靈月的防禦光幕如此之強。
此時的蜈蚣被青鳥啄了一下腦袋露出一個大大的窟窿,攻擊瞬間落了下風。
二人隨即上前,沖著紅袍的圓珠噴了兩團精血念起了咒語,兩團血霧在圓珠之中翻滾不停。
紅袍見狀,一咬牙從納戒中拿出了一個紅色瓷瓶,扒開瓶塞一股血腥味散發出來,拿起瓶子把血淋淋的液體倒進了圓珠之中,臉上肉痛的表情顯而易見但是只要能拿下此人都是值得的。
隨後手指打出複雜的指決,一團紅光直奔蜈蚣而去,此時的蜈蚣被紅光映照,身體一抖瞬間膨脹了數倍,大廳中的牆壁和屋頂被蜈蚣撐開了一個大口子,瓦片圓木嘩啦啦的滾落下來,砸得幾個還活著的山賊是左右逃竄。
蜈蚣口吐一團黑霧將青鳥包裹在了其中。青鳥在黑霧中不斷掙扎,身形漸漸模糊了起來。
靈月心中一驚,翻動指決想要招回青鳥,可是青鳥被黑霧牢牢的禁錮腐蝕著,根本無法掙脫。
紅袍知道靈月已經是強弩之末,開口說道:「束手就擒吧,我還可以留你一命。」
靈月諷刺道:「三個欺負我一個,你還真要臉。」
此時她的靈力已經所剩不多也撐不了多久了。紅袍聞言卻毫不在意,生死較量誰還管手段光不光明。
正想開口,突然大廳周圍的柱子突然射進七根雷鏈,眨眼之間就把蜈蚣纏得結結實實。一股焦糊的血腥之味瀰漫開來,蜈蚣越掙扎雷鏈纏繞的越緊,在一陣雷轟之下越變越小。
紅袍大叫一聲:「不好」和兩名師弟緊忙掐訣要收回蜈蚣。
突然出現的雷鏈讓他們措手不及。」
靈月也感到驚異,可是現在她可沒時間想太多,急忙催動了身邊的紅色大鳥奔向三人而去。
三人剛翻動完召回指決,就覺得被巨大的鐵盾撞擊,頓時就飛了出去。
兩名練氣期八層的青年直介面吐鮮血昏死過去,紅袍也被撞得一口鮮血吐出,倒在地上。
失去了三人控制的蜈蚣變得獃滯,黑霧的禁錮能力也消失了,青鳥掙脫出黑霧,將變小的蜈蚣吸入了肚子里。
隨之紅袍手中的紅色圓珠漸漸的碎裂,最後化成了一股青煙消失了。
靈月對三人施展了一個定身決之後收回了青紅手鐲。
轉身看向天歲白眼道:「他們三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你也看得下去!」
天歲一陣無語,指了指定住的三人和滿地的山賊慢慢說道:「我可沒看出來你那裡像弱女子。」
靈月「哼」了一聲,走到紅袍面前說道:「本姑娘小命都差點丟了,都怪你。」
天歲十分正經的打量著她,「你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嗎?再說最後關頭我還助你一臂之力,你還怪我。」
靈月將紅袍三人手指上的納戒脫下,轉身走向天歲瞪著他說道:「總之都怪你,都怪你。」
天歲無奈的聳聳肩膀:「都怪我,都怪我過早出手打擾了你大顯神威,打擾了你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靈月氣憤的指著天歲說:「你.....你。」
天歲看著一臉怒意的靈月,也不多說看向地上紅袍三人說道:「你們如此草芥人命,用凡人之軀祭練法器,修行路上也會多行不義必自斃,如今就是你們作惡的下場。」
說完從懷中甩出三道真火靈符,三人因被定住身形無法躲閃,又因法器被毀失了防禦能力,不過半刻三人皆化為灰燼。
其實,三人如此也是無奈之舉,選擇來人界祭練陰魂旗主要是躲避名門正派的追蹤,本來在修仙界邪修們祭練自己的法器也是常事,不過大多尋找一些妖獸來祭練,但是其威力遠遠不如活人祭練的法器威力大,當年他們的祖師就是自持修為高而用活人生祭,最後被幾個元嬰修士圍攻而隕落,沒想如今三人也落了一樣的下場。
天歲解決三人之後看到靈月還在一邊嘟著嘴氣呼呼的樣子,不禁笑著說道:「我因為修鍊功法的緣故,所以散掉了靈力和修為,才讓你一個人應付他們,剛剛的雷鏈也是我布的靈符,最後關頭才能發揮最大作用。」
天歲所修練的功法叫陰陽訣。此功法需要藉助法器修行,與法器融合一體,從中獲得力量,還能獲得對外界危險的感知能力。
而最大的優勢就是不用像一般修鍊功法需要丹藥來輔助修鍊突破修為,特別像天歲這樣沒有大宗門庇護的散修對沒有丹藥補充來說是很難修的順利,所以自己的陰陽訣是不錯的選擇,但是弊端就是修為達到一定境界需散掉法力和祭術一起投入陰陽環中。
靈月聽完天歲的話揚起手腕說道:「以後看到皮膚白嫩的姑娘要知道她們是弱女子。」
說完從儲物袋拿出剛剛脫下的三枚納戒神識掃了下露出得意的神情,對天歲說道:「我們把東西分一下吧。」
對著三枚納戒解除禁制,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一共八十八塊低階靈石,二十塊中階靈石,還有兩顆築基丹,剩下一些沒有什麼用的低階法器。
靈月把四十四塊低階靈石和十塊中階靈石外加一顆築基丹遞給天歲說道:「吶。這是你的,剩下的我拿走了。」
天歲也不客氣的收下了,現在他也缺靈石,看了眼築基丹說道:「這個你留著吧,我也不需要。」
靈月心中一喜,其它的她也不在乎可有可無,可是這築基丹卻是目前需要的,拿出儲物袋放了進去。
天歲看著靈月說道:「有多餘的儲物袋嗎?」
靈月收好儲物袋看著天歲拿在手裡的靈石說道:「儲物袋我就一個,我自己也需要用。」
想了想從裡面拿出一個翠綠的扳指扔給天歲說:「這個給你吧,雖然沒有儲物袋空間大,但比納戒的空間要大很多,和中等儲物鐲差不多。」
天歲看著手中的翠綠扳指從外觀色澤來看也不是普通之物,想到修仙界殺人奪寶的事常有,也不確定此物是何人之物,他可不想給自己惹來麻煩。
靈月看他猶豫不定的樣子,奪過扳指轉動著對天歲說:「一個大男人如此小心翼翼的,看,這是我的名字。」
天歲目光看向扳指角落的字體確實是寫著靈月二字,而且還是巫文。
突然想到什麼,對靈月問道:「你真叫靈月?」
靈月眨了眨眼睛回答道:「是啊,你也認識巫文?」
天歲笑道:「曾經遊歷過巫族識得幾個字罷了,既然姑娘一番好意,我便收下了。」
說完把扳指戴在拇指上,將靈石放進去后又從懷裡掏出靈符裝進去,靈月看著如此多的靈符眼睛都直了,可是讓她驚訝的是天歲又從腰間拿出一摞靈符,全是遁地符和隱身符。
靈月對天歲一陣鄙視,這傢伙是有多少仇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