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韓君澤的良心還沒有到那種被狗吃了的地步,身邊的人一遇到什麼事,就像條狗一樣撒丫子跑個逑了。薛美姬入獄這幾天,他看望過她兩次,並告訴他自己會想辦法把她弄出去。
這不,韓君澤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竟幫薛美姬弄了一個暫時的保釋。
出獄這天,他開著薛美姬的紅色跑車來接她。
當薛美姬緩緩走出監獄的大門,大門隨即慢慢的關上。
她目光獃滯的望了一下天空,便踩著步子緩緩的向前走去。
這邊路旁,韓君澤穿得西裝革履的,正抽著煙,靠在車身上作等待狀。
見薛美姬走出來,他猛吸兩口煙,然後將煙掐滅,一溜小跑的快步迎上。
兩人走到對方的面前後,都同時停下了步子,靜靜的凝視著對方。薛美姬表情更多的是茫然和獃滯。看著薛美姬臉上的傷,韓君澤一副很心痛的樣子。他抬起手,將薛美姬額前的一縷秀髮向後掠了掠,輕輕的道:「走吧。」說罷,便主動拉起薛美姬的手向跑車走去。
到了跑車前,韓君澤突然做出一個很大膽的舉動,他伸手一把將薛美姬打橫抱起,而後單手打開車門,將薛美姬輕輕的放在了副駕駛位上,接著他上了駕駛位,啟動車子,車子慢慢的向前而去。
車中,韓君澤見薛美姬都出獄了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他開啟像神父普渡終生那種開導模式,帶著一副老成的語氣對薛美姬道:「人活這一輩子,難免會受點兒苦。苦不苦,想想紅軍長征兩萬五,累不累,想想還有那麼多傻逼在受罪,所以人活著就這麼一回事。」
到了薛美姬家后,韓君澤親自做了幾個拿手好菜犒勞薛美姬,飯桌上仍不忘繼續開導:「人生難免會有這樣那樣的坎,看你怎樣看待它了,你把它當回事的話,那就真成事了,你不將它放在心上,用不了多久,它自然而然就會過去。」
從薛美姬出獄到夜晚上床睡覺,一直都是韓君澤在自說自話,薛美姬幾乎都沒怎麼說話,韓君澤說真的,照顧的還是真周到,跟著薛美姬來到她的卧室,親自扶她上床,然後去立櫃里拿出一套被褥,抱著被褥來到床前放在床上后,見薛美姬正斜倚在床頭,目光仍是獃獃的不言不語。他膽子大了一些,鼓足勇氣,脫掉鞋子,上了床,挨著她坐下,轉頭望著薛美姬,繼續開啟他的開導模式。
韓君澤:「所以說人不能活得太認真,想得多,心裡負擔就多,做人簡單一點兒,快樂就多一點兒。你看我現在就很快樂不是嘛,所以啊,向我看齊吧,我就是你的榜樣,你的楷模。」邊開導邊伸手去解薛美姬的衣服扣子,等將她剝了一個精光時,見薛美姬仍是痴傻一般的一動不動,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自己也脫了一個精光,隨即壓在了薛美姬的身上。
一番折騰后,韓君澤從薛美姬身上滑了下來,疲憊的昏睡過去,這時薛美姬突然精神一震,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她轉頭對韓君澤道:「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韓君澤剛嘗過薛美姬柔滑美妙胴體的甜頭,對她的要求自然是要求必應。於是,薛美姬將她陰恨的計劃通過耳語告訴了韓君澤。
韓君澤拍了拍胸脯,毫不猶豫的道:「好,我答應你。」
——
醫院的vip高級單人病房裡,病床上的沈夢熙此時身上的管子和頭上的繃帶都已經去掉,只是她仍是靜靜的躺在那裡,閉著眼睛,沒有醒來的跡象。
慕顏坐在她的身邊,雙手捧著她的一隻小手,邊撫摸著邊自言自語的對她做喚醒療法,過了一會兒,見她仍像一個睡美人般,一動不動的,睡相安然,呼吸均勻。他再次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就在他正自傷感失望的時候,突然,他握著沈夢熙的小手動了動。一個激靈,忙抬起頭,望向沈夢熙的眼睛。卻見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這一幕後,慕顏頓時像被打了雞血一般,表現出前所未有的興奮,他流著欣喜的眼淚,激動地自語著:「小熙醒了,小熙醒了。」隨即瘋魔般起身離床,一竄一竄的到了屋子中央跳起舞來,一會兒跳迪斯科,一會兒踢踏舞,一會跳機械舞,一會兒又模仿起《大醉拳》中的成龍一樣,身子東倒西歪耍起醉拳來,在做一個彎身動作時,腳步沒有站穩。「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恰巧這時,蘇依晨和唐悅悅來看望沈夢熙。推門進來后,見慕顏正爬在地上。
而慕顏轉頭見二人進來,忙狼狽的爬起身來,奔向二人,到了二人面前,一副喜極而泣的表情,瞪圓眼睛,道「小熙醒了,小熙醒了。」說罷,帶著二人來到床前,對沈夢熙道:「小希,你看誰來看你來啦!」
此時,沈夢熙雖說已經睜開眼睛,但是目光卻很獃滯的望著天花板,也不看他們,就彷彿他們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唐悅悅見狀,上前伸手扶起沈夢熙,讓她斜倚在床頭,而後將手掌在沈夢熙眼前晃了晃,見她仍是沒有一點兒反應。
慕顏看到這一幕,他心裡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上前抓住沈夢熙的肩膀輕輕的搖著:「小熙,我是慕顏啊,你說句話,說句話啊。我知道你醒了,你在逗我玩是不是?你說是不是啊,是不是啊。」說著,眼角慢慢的爬上了淚水。
唐悅悅安慰他道:「慕少,別這樣,小熙可能暫時還沒有清醒,你不要太心急了。」
蘇依晨見他發神經質般仍是不停的搖著沈夢熙的肩膀,將他拉到一旁,有點兒生氣的道:「你這個樣子小希就能請醒了嗎,麻煩你先清醒一點好不好?」
慕顏目中含淚,獃獃的自語著:「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