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喋喋不休
在那滿是火焰的森林之中,有一個身影在裡面快速的上下起伏著,不一會兒,便再次竄出來一條狗,張大著嘴巴哈哈的出氣,看起來極累的樣子。
不過,雖然它很累,但是還是快速的奔跑著,跟上前面那一道比它還要快的身影。
「汪汪……」後面那條狗沖著前面那個人突然間叫了兩聲,那個人才慢慢地停了下來,看著後面的狗喊道:「大黃,你又要偷懶了啊。」
大黃並未回應他,而是只委屈的搖了搖尾巴,便一屁股坐在了那裡,說什麼也不再跑了。
那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向著大黃這邊走來。
那森林中的火焰此時愈發的高漲了起來,像是被這一人一狗給逗樂了似的,紅紅的火焰上下起伏,歡快的跳躍著。
那人是誰?那人便是剛剛從蒼嵐郡那個騾子村中出來的零秋語,此時,他已經離開了騾子村快要半個月了,這半個月幾乎是天天都在趕路,零秋語當初在東水郡經歷了太多的磨難倒是還能堅持的住,可是只是在小範圍活動的大黃卻早已支撐不住了,這幾日倒是偷起了懶來,跑了一截路就不在跑了。
零秋語雖然這半個月一直都在趕路,可是自己的修行也沒有落下,白天趕路,夜晚就坐在睡著的大黃旁邊開始了自己的修行,此時已經都彌晶境八段了,算是彌晶境後期了。
偶爾,他的手裡也會有一張圖,大黃經常跑過來杵著鼻子在圖上嗅一嗅,零秋語總是摸一摸他的後腦勺,隨後站起來看一看方向,然後又快速向著確定好的方向奔去。
那張圖上面正是當初矢御告訴他的永恆子矛的下落,此時,他要去尋找的,正是那傳說中的永恆子矛。
天方前輩也早已回去,它本就是那天方硯的器靈,雖然當初幫助零秋語和靈犀離開了東水郡,但是它並不能夠長期的離開天方硯中,前不久便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天方老者從充滿皺紋的指間擠出來一滴鮮血,打在了零秋語的額頭處,看來那天方老者是很滿意零秋語,有意在將來零秋語歸來的時候將他指定為天方硯的下一任主人。不過這都是后話了,得要他歸來時從龍傲黑犀手中奪過天方硯才行,他雖然是天方硯的器靈,也非常嚮往零秋語,可是以它此時的實力卻也不可能打破那龍傲黑犀的束縛,只能夠護住天方硯內部不讓龍傲黑犀探測進來而已。
那裡,零秋語早晚要回去的,不過不是現在。現在,他於那龍傲黑犀的境界相隔千山萬水;現在,他必須的學會隱忍,期待著那一日全部爆發出來,將以龍傲黑犀為首的玄晶獸們消滅掉,讓他的子民都過上那想也不敢想的平淡日子。
那時候,沒有戰爭,沒有死亡,沒有恐懼,沒有不舍,多好!
那個方向,零秋語時時刻刻都不敢忘,那個日子,零秋語永遠銘記於心,只求在那一天,沒有半分的恐懼。
零秋語再次摸了摸大黃的後腦勺,看著前方一望無際的全身鋪滿火的樹木,說道:「走吧。」
大黃看不能偷懶了,便猶猶豫豫的站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吐著舌頭。這時候,零秋語早已跑遠了,它用後腳刨了刨腳下滾燙的土地,汪汪兩聲向著那早已跑的沒影的零秋語追去。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帶這戌狗了,實力低下也就算了,天天懶得要死,連趕一點路都不想跑,還不如當時就留在騾子村,我看當初的時候它和那個叫曉曉的人類玩的挺火熱的。」那留在零秋語識海之中的矢御看著遠處那此時都還沒有追上來的大黃,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要是零秋語這樣,估計當初在離火瀑布直接就把零秋語給滅了,哪裡還會認零秋語為主,將永恆母盾傳給他。
此時,在矢御罵罵咧咧的時候,那戌狗還是沒有跟上來,不過零秋語倒是有些聽不下去矢御的嘮叨了,便為戌狗說好話,他說道:「大黃本來就是一個低階玄晶獸,可不能跟你比!它跟著我們跑了這麼久換做是誰都該累的不行了,人家大黃也累啊,可是人家依舊沒有掉隊啊,一直跟我我們了,前輩也不要對大黃太過苛責了,畢竟說到底大黃現在也只是一個低階玄晶獸而已。」
「哦,低階玄晶獸就該拖後腿啊,想當初你被那戌狗追的滿世界跑的時候,你怎麼沒有說它是低階玄晶獸啊,現在我把你訓練起來了,你到說它沒有跟上你就是低階玄晶獸了,你這是強詞奪理嘛,告訴你,你小子要是哪一天像這戌狗一樣拖了後腿的話,老子二話不說,先把你給宰了。」本來那永恆母盾看見戌狗沒有跟上來便氣不打一處來,偏偏零秋語還來觸這個霉頭,直接將話鋒轉過,對著零秋語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在以往天方老者在的時候那永恆母盾還要收斂一下,可是前一點時間天方老者回去了,這零秋語的識海之中便是永恆母盾的天下了,永恆母盾這段時間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一副老子天下第一,反正是誰也管不著,零秋語對待他也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每次它要開始它的「演講」的時候,零秋語就是想要躲開不聽都不行,因為,這貨偏偏就在他的識海之中開始它那滔滔不絕的「演講」,弄得零秋語是苦不堪言,可是卻連半點想要反抗的意思都不能夠表露出,否則他會說的更凶。
有時候零秋語都在想,天方老者那貨是不是在坑自己,弄了這麼一個話嘮在自己識海之中,弄得天天文王不安、武王不寧,天天自己這腦袋都快要炸了似的,它是不是嫌自己每天過的太無趣了,整了這麼一個話嘮來折磨自己。可是零秋語自己每天過的挺充實的啊,而且不會出現無趣,因為每天都覺得自己的時間不夠用。
此時,那矢御還在零秋語那無聲的嘆息中喋喋不休的說著戌狗和零秋語,一路從那火楊森林的樹木中向著前方快速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