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那和唐許諾有什麼關係啊?
顧卿安見最愛說話的人此時已經醉醺醺的不出聲了,才開口道,「你喜歡她?」
「上了床就算喜歡么?」
「好,那真的只能說你這個老男人太饑渴了,昨晚上一時沒有把控住。」他頓了頓,「可是南城傳的沸沸揚揚的新聞怎麼說?明明可以讓景耀撤下來的?」
「配合他們母子演戲啊,還能怎麼說?」
「這完全不合邏輯啊。」顧卿安眯了眯眸子,他是一個醫學界的鬼才,另外對心理學很感興趣,打算老的拿不動手術刀的時候,就開一個心理診所,日常就愛窺探別人內心的心思,就更別提現在處在風口浪尖上的他的好兄弟了。
「我雖然也看不上厲家那點兒東西,但是..我看的上看不上是一回事,要不要把它們拱手送給別人又是一回事,厲正國的股份一定會留給厲靖祺,到時候,被我養了十餘年的厲氏集團就要落在厲靖祺手裡了,怎麼可能?」
顧卿安還是沒有想明白,「那和唐許諾有什麼關係?你想要聯姻爭取股權,沒有道理要一個私生女過來啊,唐家不是有個正牌千金么?」
「有個詞叫做欲蓋彌彰。」他喝了口酒,「嚴瑛看不上唐許諾,但是她不知道老太太喜歡啊,而且打她小時候就喜歡。」
小時候?
「你們小時候就認識?」
「老顧,都告訴你了,就不好玩了。」他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新婚第一天,唐許諾醒得早,卧室里只有她一個人,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拿了手機,發現岑溪給自己刷屏,最後一條消息的發送時間是凌晨三點半,內容是,「你不會真的被他辦了吧?」
唐許諾隔空給她翻了一個白眼,回復道,「呵呵,怎麼可能?」
估計岑溪看到消息再回復她,時間也得到了中午一兩點了吧,起身洗漱換衣服化妝,走下樓。
她原本以為客廳沒有人在,可是等走近了,便看見厲靖祺正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
她面上一陣尷尬和不知所措,揉搓著手,走過去,輕聲說了一句,「早上好啊。」
厲靖祺看了她一眼,露出一個笑容,「早上好,要一起吃早餐么?」
見他對自己沒有敵意,她點了點頭,「奶奶他們呢?」
「他們吃的早,都出去了。」
「抱歉,我起得晚了些。」她坐在一旁,保姆給端上了餐點,她說了一聲謝謝,想了想還是對厲靖祺說道,「對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他又恬適得笑了笑,「雖然覺得有些可惜沒能和你在一起,但是一切隨緣吧。」
「謝謝你的諒解。」
「不過...」他看向她,「真的是因為嫌棄我是個殘疾,所以才看上的我哥的么?」
「不,不是的,我那天是被人算計了,你要相信我。」
「嗯...一時間,你從我的未婚妻變成了我的嫂子,也許我得需要一些時間適應這個事情,不過,還是要祝福你和我大哥。」
完全是一個謙謙公子的樣子,哪像厲風塵那個男人,冷酷無情就算了,還陰晴不定。
她在腦海裡面回想著他昨天晚上壓著自己說的那些下流話,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許諾」厲靖祺突然溫聲開口道,「大哥昨晚又走了么?」
「嗯,呵呵」她尷尬的笑了笑,「他...」
「他不會去找阮清瀾了吧」厲靖祺無奈似得嘆了一口氣。
「阮清瀾?她是誰?」
面前坐著的這個矜貴優雅的男人放下刀叉,沉靜的看著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和大哥感情非同一般...」他頓了片刻,彷彿給她留一點兒時間回味一下什麼叫做非同一般的感情,才繼續道,「她現在在厲氏集團做總裁秘書。」
唐許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大哥的秘書?」
「嗯,沒錯。清瀾當時是為了我哥才放棄了最愛的畫畫,選擇了金融。」
唐許諾又不是傻子,這話她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要表達什麼,不過沒關係,只要不撼動她厲家大少爺的妻子的身份,保留她在唐家那裡的自尊,她是決定不會棒打鴛鴦的。
對於厲靖祺這個人,她好感度還是有的,看著他坐著輪椅,想到南城一直流傳著那個傳聞,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當年,真的是厲風塵推他下樓,導致雙腿殘疾的么?
到要回門的時間,厲風塵還沒有出現。唐許諾心裡一陣焦急,讓她一個人回娘家么?這不得讓那日日夜夜想算計自己,想看自己笑話的繼母和姐姐得逞了么?
阿桑姨看出她的心事,「太太,給大少爺打個電話吧?」
「可..」她蹙了蹙眉,「我還不知道他的手機號碼。」
說起來還有一些尷尬,已經成為夫妻的兩個人,竟然連對方的聯繫方式都不知道。
阿桑姨委婉的笑了笑,「沒關係,我可以告訴你。」
唐許諾嘿嘿的笑了笑,拿到手機號碼,幾步快速回到卧室,悄悄打電話,萬一那個男人拒絕自己,她可不要讓大家一起聽著。
她倚在門上,深吸了一口氣,兩個手都緊緊的握著手機,響了十次滴聲的時候,對方突然接聽了,不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喂,您好。」那女人的聲音十分的溫柔動聽,一點兒都不像她裝成無良小白兔時候的做作。
「你好,請問,是厲風塵的電話么?」
「是的,厲總正在開會,請問您有什麼事情需要我轉達么?」
「哦...那他什麼時候能開完會啊?」
「估計會很久。」
唐許諾做出糾結又掙扎的表情,「還請等他開完會,你告訴他,讓他給我回個電話,我叫唐許諾。」
對方愣了兩秒,隨即柔聲說道,「好。」
唐許諾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他要開很久的會不說,就算是他有空閑,也不一定能給她面子的。
從上午九點一直等到了快十一點,唐家的電話一直在催促。無奈之下,她還是選擇了一個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