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愛上他的笑

青澀篇序曲奏響，青春年少的故事即將演繹，《愛之夢》，尤指《愛之夢》第三首《愛吧》，是一首溫柔婉約，充滿了夢想、期盼、愛戀和回憶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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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歲的秋天，落葉枯零飄萎，萬物逐漸失去生機，但留下了希望的種子。

升至小六，依稀記得那天三班的最後一節課是數學，老師在課堂上講解的是單位一的代換運算。

蔚藍的天空萬里無雲，碧空如洗，像一塊藍琥珀，給人的感覺空靈靜美，陶然自得。

「鈴鈴鈴……」

放學的鈴聲響起。

葉薇堇整理完課本後背著書包來到三班的走廊里，按照慣例，等待著發小藍靈下課後一起回家。

也許是三班數學老師的教學安排未完成或者未盡興，拖了堂。於是藍靈她們班的這節數學課持續了很久，以至於很久之後依稀還有著印象。

透過窗，葉薇堇看到一個男孩在黑板上解答單位一的應用題。之所以會注意到，是因為男孩的身型比起大部分同齡人要高得多，很顯眼。更讓她在意的是男孩在黑板上寫的字歪東倒西，簡直慘不忍睹。

不多時，男孩作答完，轉身，乾淨的輪廓揚起的笑臉自信、陽光又純摯，讓得好奇的葉薇堇看失了神。毫無疑問，這個笑容是她所見過最溫暖的模樣。

沒有先知先覺，亦沒有後知後覺，葉薇堇就這樣傻傻地站著，獃獃地看著，不由自主地被男孩的笑容所吸引，感染，好像得了笑的傳染病一樣，不知覺地跟著笑起來。

不知道這一刻的陽光是否刺眼還是溫和，是否有微風拂過擾亂心緒，只知道這個笑容就這樣突如其來地映入眼帘，然後不由自主地闖入心間，悄然無息地停駐下來。

這種感覺對於葉薇堇來說很特別，不過這時的她還不懂，因為這是自她出生后第一次對男孩子有了心動的感覺。

「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下課吧。」數學老師的話如蒙大赦，原本因為下課鈴響而心生躁動的學生們終於按捺不住，使得安靜的教室里瞬間哄鬧起來。各種挪凳子、搬桌子、收課本和說話聲嘈雜其間。

不一會兒，一群人蜂擁而出，特別是男生，急奔回家，好蹲點看《迪迦奧特曼》。

藍靈背起書包后第一時間看見等候在教室長廊里的葉薇堇，發現葉薇堇在尋望著什麼，她還以為是在找她呢，非常開心地走過去，主動招呼道，「小堇。」

「嗯？」葉薇堇側頭，眼神中還有些茫然。

「你怎麼了？」藍靈看著她的樣子覺得有些奇怪。

「哦，沒什麼。」她一直盯著那個男孩的方向，可惜在教室里的人蜂擁出來時視線被混淆，丟失了他的身影。不禁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振作起來。

在這個年幼無知的時節里，單純地想著就做著，沒有摻雜過多的想法，開心的微笑如意便是結果，便是重要。相反，不如意和煩惱很快會被無憂無慮的時光給沖刷掉。

只是在這無憂無慮的外表下，葉薇堇的心裡悄無聲息地萌生了一顆情竇的種子，還發了芽。

「我們回去吧，時間不早了。」藍靈挽起葉薇堇的胳膊笑道。

「嗯。」

……

夜裡，漆黑的屋子裡睜著一雙汪汪大眼，難以入睡，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那個男孩的溫暖笑容。

想著想著，葉薇堇又不知覺地笑起來，不禁有些期待明天的到來，想要再看一眼那個男孩。

所以在之後的小學時光里，葉薇堇總會找機會陪藍靈順路過她們班，每次經過時心裡都會期待著看到那個男孩和他的笑容。然後就像上了癮一樣不能自拔。

但很快，只是看到那個男孩已經不能滿足葉薇堇，於是她和藍靈在一起時總會有意無意地提到那個男孩，希望從藍靈這裡了解到有關他的事。

多次側擊之下，葉薇堇了解到那個男孩特別喜歡打球。於是為了能多見見他，每天放學后她總會早早地離開教室，然後慢吞吞地經過球場，偷偷地看打球的他。

猶記得他高高地躍起上籃，是那樣的帥氣迷人。而他進球后的開心笑容，更是讓她置身寒冬卻像處在暖春。

一天，經過球場的葉薇堇正在回味男孩剛才進球的笑容時，旁邊藍靈的急喊聲打斷她的幻想，將她拉回現實，「小堇，小心！」

「啊？」葉薇堇遲鈍了一瞬，腦門與意外飛來的籃球碰了個正著。頓時，她「啊」的一聲吃痛，意識開始模糊，閉眼前感覺有一個人影向她奔來，然後就陷入昏迷。

到了醫務室檢查后藍靈鬆了口氣。幸好葉薇堇只是輕微的擦傷，保健老師清洗完她的傷口貼了一張創可貼就沒事了。

隨後，藍靈將她昏迷后的經過跟她講了一遍，並向她轉達同學的歉意。她聽后並沒有介意，心裡反而湧出一絲竊喜，還喜到了唇角，勾起一輪彎月。

葉薇堇本以為經歷這次意外事件后就能借著向那個男孩道謝的機會認識他，沒想到寒假到來，天不遂人願。

漸漸地，隨著時間推移，葉薇堇鼓起去道謝的勇氣再而衰，三而竭，擔心對方是否還記得那天球場的恩情，所以一再徘徊猶豫。

時間會淡忘過去，也消磨了信心，到最後，葉薇堇放棄了道謝的念頭，只要能遠遠地注視那個男孩，她就已經滿足得快樂微笑。

可是，就連這樣的好景也不長。隨著小考臨近，球場上再也沒有出現六年級的人影。

秋天又將至，綠葉又將枯黃飄落，歸根化作養分，滋補大樹。待來年的新葉抽芽，迎春，可還記得落葉的情誼：不忘初心。

亦如此刻的葉薇堇，依然記得那個男孩和他的笑容，卻不免傷感地想：小升初之後，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

秋至。

樹，飄落的是寂寞。葉，落下的是悲傷。秋葉代表著無法挽留的愛。一片一片在面前飄落，猶如幸福一點一滴地流逝……

葉薇堇仍記得，一年前的那天是下午，三班拖堂的是數學課，任課老師當時講解的是單位一的應用。因為那個男孩在黑板上解了一道單位一的應用題，只是字跡實在是慘不忍睹。

她從未見過有人能把字寫得這麼丑的，別人都說字如其人，那時的她因為好奇想看看他的模樣是不是也和他的字一樣丑。於是她注視著他的背影，等他轉身。

然而當他真的轉過身來時，他的模樣不僅沒有丑到她，反而深刻在了她的心裡。

對於那天是怎麼過的，她已經忘記了，只知道從那天起，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已被他深深地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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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

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