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情竇初開

第二章 情竇初開

父親走了,反而讓雲龍長大成熟了許多,他要做家裡唯一的男子漢了。

白涵遲雲龍十分鐘來到人間,蘇美麗生他的頭天晚上,夢見一隻仙鶴銜著一塊閃閃發光的藍玉來到了她的床邊,當她細看那塊通玉,發現通玉正面有「三界靈童」四字,反面鏤著四條神氣活現的神龍,蘇美麗第二天早上辰時就生下了他,他的右耳墜上還有一顆紅色的胎痣。那時還魂村正在鬧飢荒,當蘇美麗把這個夢說給村子里的人聽時,並沒有引起村民多大的興趣。

由於蘇美麗生雲龍時夢見了紅雲和神龍,故取名雲龍。

這一年,雲龍才十三歲,就出落得象一個大小夥子,發光的眼神,高挺的鼻樑,渾厚的嘴唇,看上去一臉擋不住的帥氣,村民卻不是很喜歡他,他和他的幾個小兄弟糾集在一起,經常幹些令村民頭痛的事。比如把還未熟透的玉米棒子背到河邊上,生一把火,吃飽了往小天河一鑽,半天功夫不起來,任失主在河邊大呼小叫的,更有甚者,雲龍自任將軍,帶領一幫孩子在村中央的大埸地上打打殺殺,喊殺聲一直要鬧騰到深夜,弄得大人無法安睡,其中有一些小孩還會負傷挂彩,鼻青臉腫,斷筋折骨,許多家長覺得他失去了父親,也怪可憐,就原諒了他。

村中央的大埸地里,矗立著一根千年神鐵,雲龍曾私下裡對山環環和海子說過,有朝一日他要把它拔起來丟到小天河裡去,因為在這根神鐵上,不知燒死弔死了多少村民。環環和海子趕緊把他拉到一邊,說這是村裡的鎮村之寶物,你不要亂說,免得引來殺身之禍,不久,此話果然被雲國打聽到了,他便以此為要挾,要蘇美麗答應跟他上床,蘇美麗不依,雲國要把這話告訴家長,讓雲龍受到家法的嚴懲。

自雲霄死後,蘇美麗再也不跟雲國聊在一起了,她怕村裡人說她閑話,更怕雲國趁其不備非禮她,她以前的那些做法,完全是為了報復丈夫雲霄,其實雲國早看出來了,她是想利用他,讓雲霄的心裡也不好受,誰知這一招不管用,雲霄不謀悔改,反而變本加厲,誤了卿卿性命。

雲龍,白海小名海子,山環環小名環環,玉紫薇小名薇薇,他們玩得最近,耍得最好。

雲龍喜歡潛水和爬樹,在村子里出了名。

山環環喜歡往女孩堆里鑽,對玉紫薇卻特別的好。

海子把墳地里的舊磚塊背回家,他說他要去山洞裡尋寶。

只有玉紫薇比較老實,但與白涵比起來,就顯得不那麼溫文爾雅了。

他們四個自稱「紫龍環海」。可是還魂村的村民卻不買他們的帳,戲稱「紫龍環海」是「死龍壞海」,把他們當作是一夥問題少年,並推測他們長大以後肯定沒有什麼出息,說不定將來他們還是還魂村的敗類,他們的家長沒法管,只好放任自流。蘇美麗曾勸過雲龍,不要學你爸爸的壞樣子,讓全家人在村子里抬不起頭來。雲龍說,媽媽,你不用擔心我,我決不會象爸爸那樣,讓人指著脊梁骨罵。可是你們幾個的行跡,現在有村民在背後罵你們了,媽媽很生氣地說道。

他雲麻子放著自家的玉米不去收,專幹些偷雞摸狗的事:你看那白老丑,長得那象個人,昨天還爬在村西頭寡婦家的窗台上偷看人家洗澡哩:雲國那個大壞蛋,我決不會放過他。蘇美麗趕緊要兒子不要亂說,雲國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個魔鬼,你得防得他。

白涵長得有點象古代四大美女之一西施,她是紅紅的妹妹。

紅紅真名叫白紅,從不跟「紫龍環海」們玩。

白涵甚至見了雲龍還有點臉紅心跳,雲龍呢,從小對白涵就有好感,只是未曾流露出來,這點心事只有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面的玉紫薇看出來了,因為她也一直暗戀著雲龍,所以她非常妒忌白涵,有一次「紫龍環海」在半路上堵住白涵,雲龍要她好好看住白紅,不要讓她的瘋姐姐再去害村裡的男人了,白涵假裝不理他,低頭繞道走了,玉紫薇沖著白涵的背影喊道,別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在我們面前裝淑女,你姐是美人蛇,難道你還想做是美人魚嗎。

雲龍並不介意白涵對他的態度,雖然他恨她姐姐白紅,但他總想找個機會和她談一談,一是想親近親近她,二是想幫她想個法子,看看她姐姐的瘋病有沒有治,如果有治,他願意把家裡的玉佩偷出來賣了給她姐治病。以前雲霄在的時侯,他曾警告過雲龍不要去和白涵玩,雲龍問他為什麼,雲霄卻說她姐姐是個瘋子,她妹妹也好不到那裡去。

如今父親管不到他了,雲龍的心思又重新放到白涵的身上來了,終於有一天,讓他想到了好的辦法,他找到白涵的弟弟白林,附在他耳邊嘀咕了半天功夫,白林才答應了幫雲龍,條件之一是雲龍必須送給他鷹爪玉佩,否則他不會躲到山裡去。

白林為了得到雲龍的鷹爪玉佩,吃過午飯就躲到山上去了。白海跑得滿頭大汗來到白涵的家門口,見四下無人,沖著大門口喊了幾聲。

白林跌到死亡崖下面去了,白林跌到死亡崖下面去了。

在還魂村的東南面,有一個山崖叫死亡崖,連鳥兒一不小心墜下去了,都很難生還,那裡從古至今,不知掉下去多少人畜,無一活著回來,也有膽大的村民曾下去找過掉下去的人,都一個一個地離奇失蹤了,連屍骨也見不著。後來有人掉下去了或尋短見自己跳下去,誰也不敢下去找了,萬分傷心的親人只好在崖上燒個紙錢,示以祭拜。

父母都不在家的白涵,聽到海子在她家門口大喊,顧不得剛洗完澡還沒有系好衣服,拔腿跑了出來,沖著海子問他弟弟出了什麼事。

你弟弟跌到死亡崖下面去了,你快去看看吧,我們在那裡玩,只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他了。白涵來不及細問,跟著轉身跑開的白海朝死亡崖跑去。

死亡崖離村子只有一里路遠,可是中間要拐幾個彎,過幾個山頭,白涵很少走過這條路,海子在前面竄了幾下,人就不見啦,兩邊的山勢有點兒陰沉,邊跑邊喊的白涵越來越覺得有點害怕了,有幾回她還真不敢再跑下去了,腳步明顯慢了下來,可是一想到弟弟有可能真的跌到崖下面去了,她又不得不朝死亡崖跑去,

這幾日,白涵的父親白武去無影市找她媽媽去了,她媽杜鵑花和白武大吵了一架,偷偷地跑走了,白武吩咐她看好姐姐和弟弟,他去一趟無影市把她媽找回來,如果弟弟真的在這節骨眼上出了事,她無法向爸爸媽媽交代。

其實這是雲龍個人的想法,他想把白涵引到山上,然後假裝出手救起白林,以此來博得白涵的好感,然而他又那裡能想到,白涵早就喜歡他,只是她爸她媽都曾嚴厲地警告過她,堅決不能和雲龍好上了,除了他之外,白涵跟任何人好上父母也不會反對。白涵是個很聽話的女孩,父母說的話一直記在心上,有次問媽這是為什麼,杜鵑花拿掃帚打她,後來她就不問了,也不跟雲龍來往。

白涵跑著跑著,意外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一直對白涵的美色垂涎三尺的雲國,早就在打她的主意,他不象雲霄那樣,連白紅那樣的瘋女孩也不肯放過,他覺得白涵要比紅紅要好看一百倍一萬倍,雖然涵涵的胸脯沒有紅紅的碩大,身材也沒有紅紅的苗條,但涵涵自然有她的美的內涵,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好象藏了許多男人需要的東西,少量的言行之中也包含著巨大的信息,語不露音,齒白唇紅,顧盼生輝,眉目傳情,好色的男人往往會對自己特別喜歡的女人產生性幻影,總是不想過早地動手,生怕把幻影中那個完美的她破壞掉似的,好象獵犬與獵物之間的較量,當獵物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獵犬是決不會對獵物立即下手的,而是要慢慢地玩弄她,欣賞她,直到慾壑難填的時侯。

白武進城去找杜鵑花的這些天,雲國早在醞釀著一埸貓撲老鼠的遊戲,誰知這埸遊戲的開始,卻是雲龍引出來的,一直躲在白涵屋前屋后的雲國,見白涵沒穿好衣服朝死亡崖的方向上跑,他也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暗中跟蹤,

海子在第三個拐彎的地方藏了起來,跟在他後面的白涵邊跑邊喊海子等等她,但任她怎麼喊他反而連海子的聲音也聽不到了,雲龍在第五個拐彎的地方等她,那是一片平地,平地里長滿了密密麻麻的春草,人躺在上面很舒服,村民管這個地方叫鬼窩,意思是鬼都不敢去的的地方,也有人說那是死亡崖里的鬼魂休息的地方,許多小孩子都不敢到這裡來玩耍,只有「紫龍環海」他們敢到這裡來,因為這裡離死亡崖很近很近,每每有誰家的小孩子要出去玩耍,他們的大人總是要千叮囑萬叮囑,千萬別去那個鬼休息的地方玩。

雲龍在鬼休息的地方等白涵,而白林也躲在離他不遠的樹叢里。

白涵的膽子本來很小,從來沒有來過鬼窩,到了第三個拐變的山角,她一下子停了下來,因為這第三個拐角處,在三條分叉小路,她不知往那條山路上走了,沒有辦法,白涵只好站在交叉路口上大聲叫喊海子的小名。

海子,海子,你在那啊,你等等我。

本來山裡的聲音會落起很大的餘音,傳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可是這個三岔口,是一個很特殊的迴音林,聲音跟本傳不出去,它只在很小的範圍內回璇,人站在裡面喊,喊破喉嚨也無濟於事,離她只有五十米之遙的雲龍還在偷偷樂著哩。

獵犬終於出現了,他就是雲國。

在還魂村,雲國最懼怕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已經死了的還魂村村長雲霄,另一個是還魂村手不離刀的白武,可是這兩個人,都養著美麗的女兒和老婆,雲霄不會珍惜,被色字頭上那把利刀害了,白武的老婆太風騷,三天兩頭往城裡面跑,如今兩個他懼怕的人都不在還魂村,世界就是他的了。前些日子連威帶嚇搞到了蘇美麗,味道卻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濃厚,蘇美麗之所以會讓他得手,有兩個原因,一是雲國答應她不去家長面前告發雲龍,二是不打女兒雲鳳的主意。這第二條特別重要,他知道雲國的為人,陰險毒辣,好色多變,如果真的激怒了他,雲鳳肯定會遭到他的毒手。

許多年以前,村子里曾失蹤過幾個女孩子,那幾個女孩子大的才十三歲,小的才六歲,有人說是雲國把她們騙到鬼窩裡,姦淫之後丟下了死亡崖,也有人說是雲國把她們姦淫了之後賣給了無影市的妓院做童子雞,這兩種傳言都只是村民在私下裡傳的,蘇美麗曾聽說過此傳言,但無人能供出更加有力的證據,雲白兩家對雲國的懲罰也就無始而終。

白涵在大喊大叫一陣子之後,才意識自己已經陷入了困境,弟弟沒找著,連回去的路也迷失了,精力殆盡的她便在一塊光滑的石頭上坐了下來,此時她才發現自己只穿著很溥的白色內衣內褲,而且內衣最上面的二個紐扣跟本沒扣,兩個潔白光艷的**一顫一顫地露在外面,她趕緊把未扣好的紐扣繫上,然而在這剎那之間,一雙罪孽深重的大手從背後捂蓋住了她的潔白的初乳,阻止了她系紐扣的雙手。

啊呀啊喲,白涵嚇得跳了起來。

她還以為是海子在調戲她呢,便死勁地去拉開對方的手,並大罵海子,你可惡,你衣冠禽獸,你天打雷劈,可是她罵著罵著覺得不對勁兒了,捂著她小**的手一邊抓撓還一邊把她的身子提了起來,海子並不比她高多少啊,很快她意識到了是一個大人,而這個大人不是別人,正是色魔雲國。

雲國一直藏在樹林里欣賞白涵的風姿美色,他並不急於出手吃掉獵物,而是在先滿足了他所有的感觀器官之後,待到這恰好的時機才出手捕獲,獵物在他手中作無謂的掙扎,他心花怒放,忘乎所以,手中柔軟的柿子,是多麼地誘人可口,胸中光滑的肌膚,是多麼地香透了人的心肝。

等啊,等啊,雲龍等到太陽都落到山腳下去了,仍不見白涵的影子。

躲在樹林里的白林卻美滋滋地在草地上睡了一覺,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海子在第三個拐角的地方躲過了白涵之後,便繞過幾道山樑回到了村上,找到正在小天河邊洗頭髮的玉紫薇,問山環環到那玩去了,玉紫薇告訴他環環昨天晚上挨了父親的揍,被關在裡屋不準出來,海子問為啥,玉紫薇說還不是為了我們幾個,他爸不準山環環和我們來往,整天鬧得還魂村雞犬不寧,大了那還了得。海子說,我去找他,玉紫薇問雲龍哥到那去了,一整天都見不到他的影子,海子支支吾吾說不出,玉紫薇舀水潑他,海子閃躲不及,淋了一身的水,索性跳下河洗了個澡。

你說不說,雲龍哥究竟到那去了,玉紫薇仍不放過跳到河裡去的海子,乾脆頭髮也不洗了,蹲在岸邊用手潑水潑到海子的臉上,海子鳧水到河底,回潛到玉紫薇的身邊,一把拉住了玉紫薇的手,玉紫薇冷不丁被他這麼一拉,身子栽入了小天河裡。

雲龍實在等不下去了,順著來的路回去,心裡還在罵海子那小子,辦這點小事也辦不成,將來還想跟著我干大事,回去了非要把他的耳朵擰下來不可,沒有把白涵喊來,也應該早點通知我,害我在鬼窩等了這麼久,如果不是我膽大,非把我嚇死,轉而一想,難道白涵走錯了山路,不對啊,這短短的一里多山路,三岔路口雖然很多,可只有一條直路通往鬼窩,海子應該非常熟悉這條山路啊。

肯定是那裡出了差錯,雲龍越想越不對勁,由於擔心白涵的安危,便跑著往回趕。

路過第三個拐彎的地方,雲龍一不小心踩在了白涵下午坐過的那塊光滑的石塊上,跌了個狗吃屎,待他急忙忙從草地上爬起來再跑時,一眼便看見離他右邊二米遠的樹枝上,掛著一件白色的內衣,雲龍二步過去便取下了內衣,內衣上殘留的那種特有的肉香氣味,使他一下子斷定這件內衣百分之百是白涵穿過的內衣。

那麼白涵人呢,這件內衣足可以證明,她是來過這裡的。

那裡有人,那裡有人,雲國的聲音。

非常突然地,在雲龍幾步遠的樹林里,影影綽綽地晃悠著數盞雪亮的手電筒,強烈的手電筒光穿透樹葉間灑下的微弱的月光,分外的刺目。還沒有待雲龍弄清是怎麼回事時,數束手電筒光同時齊刷刷地打在了他的迷惑不解的臉上。

你把白涵藏到那兒去了,雲國帶頭質問雲龍,大家快看啊,這小子的手裡還拿著白涵的內衣呢,雲國好象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肯定是他把白涵怎樣了,恐怕還做了那見不得人的好事,有其父必有其子么,我早看他不是什麼好人。

同去尋找白涵的大人經雲國這麼一鼓動,況且雲龍的手裡也確實拿著一件女孩子的白色內衣,許多大人對此深信不疑,有兩個白涵的本家非快地繞到雲龍的身後,把他的雙手反剪了起來,白涵在那裡,你快點說,本家沖著雲龍低吼道。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雲龍弄糊塗了,一時還沒有轉過彎,自己卻被人反剪了雙手,推搡著向前走,我這是怎麼啊,我做錯了什麼嗎,你們為什麼抓我。

你把白涵怎樣了,海子都跟我們說了,你還不快帶我們去找她,白涵的本家剪著雲龍的雙手稍稍用了一下力,雲龍的胳膊肘兒生痛起來,你還狡辯,明明是你竄通海子騙白涵出來的,快說,你把她究竟怎樣了,如果找不到人,有你雲龍好看的。

把他押回去,把他押回去,雲國在旁邊起鬨,看樣子不來點硬的這小子的嘴巴還很難開口。

還是先押著他去找找白涵吧,其中有人提議,待找著了人再來懲罰他也不遲。

眾人押著雲龍往鬼窩方向走。

醒來后的白林聽到樹林里一片吵鬧,誤以為是雲龍帶人來找他的,便沖著手電筒光大喊,我在這呢,我在這呢。眾人一驚,立即反應過來,雲國遂上前問白林,你看見了你姐姐嗎。

沒有啊,我姐姐怎麼啦,她不是和雲龍哥在一起嗎。

你二姐不見了,她被人藏起來了,雲國故意提高了嗓門。

什麼,誰藏了我二姐,是你嗎,雲龍,白林沖著雲龍大喊,我不要你的玉佩了,你還我二姐。

我沒有把你二姐藏起來,我沒有,雲龍大聲辯解,我也沒見著她的人影呢。

不可能,是你要海子把她騙出來的,你怎麼會沒有見到她,你在撒謊,那你手上的內衣怎麼解釋,你還是老實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吧,你弄死了白涵,還是你嚇跑了她,你今天必須有個交代。

我沒有,我什麼也沒有做,雲龍爭辯著,這件內衣是我在樹枝上拾到的,其實是雲國隨手丟在樹枝上的,白涵沒有把它穿走,是因為她對穿衣服的意識很淡薄了。

眾人押著雲龍在鬼窩及死亡崖附近找了幾個來回,沒有找著,便把他押回了還魂村。

白林見找不著二姐,連氣帶嚇,哭了起來。

父親走了,反而讓雲龍長大成熟了許多,他要做家裡唯一的男子漢了。

白涵遲雲龍十分鐘來到人間,蘇美麗生他的頭天晚上,夢見一隻仙鶴銜著一塊閃閃發光的藍玉來到了她的床邊,當她細看那塊通玉,發現通玉正面有「三界靈童」四字,反面鏤著四條神氣活現的神龍,蘇美麗第二天早上辰時就生下了他,他的右耳墜上還有一顆紅色的胎痣。那時還魂村正在鬧飢荒,當蘇美麗把這個夢說給村子里的人聽時,並沒有引起村民多大的興趣。

由於蘇美麗生雲龍時夢見了紅雲和神龍,故取名雲龍。

這一年,雲龍才十三歲,就出落得象一個大小夥子,發光的眼神,高挺的鼻樑,渾厚的嘴唇,看上去一臉擋不住的帥氣,村民卻不是很喜歡他,他和他的幾個小兄弟糾集在一起,經常幹些令村民頭痛的事。比如把還未熟透的玉米棒子背到河邊上,生一把火,吃飽了往小天河一鑽,半天功夫不起來,任失主在河邊大呼小叫的,更有甚者,雲龍自任將軍,帶領一幫孩子在村中央的大埸地上打打殺殺,喊殺聲一直要鬧騰到深夜,弄得大人無法安睡,其中有一些小孩還會負傷挂彩,鼻青臉腫,斷筋折骨,許多家長覺得他失去了父親,也怪可憐,就原諒了他。

村中央的大埸地里,矗立著一根千年神鐵,雲龍曾私下裡對山環環和海子說過,有朝一日他要把它拔起來丟到小天河裡去,因為在這根神鐵上,不知燒死弔死了多少村民。環環和海子趕緊把他拉到一邊,說這是村裡的鎮村之寶物,你不要亂說,免得引來殺身之禍,不久,此話果然被雲國打聽到了,他便以此為要挾,要蘇美麗答應跟他上床,蘇美麗不依,雲國要把這話告訴家長,讓雲龍受到家法的嚴懲。

自雲霄死後,蘇美麗再也不跟雲國聊在一起了,她怕村裡人說她閑話,更怕雲國趁其不備非禮她,她以前的那些做法,完全是為了報復丈夫雲霄,其實雲國早看出來了,她是想利用他,讓雲霄的心裡也不好受,誰知這一招不管用,雲霄不謀悔改,反而變本加厲,誤了卿卿性命。

雲龍,白海小名海子,山環環小名環環,玉紫薇小名薇薇,他們玩得最近,耍得最好。

雲龍喜歡潛水和爬樹,在村子里出了名。

山環環喜歡往女孩堆里鑽,對玉紫薇卻特別的好。

海子把墳地里的舊磚塊背回家,他說他要去山洞裡尋寶。

只有玉紫薇比較老實,但與白涵比起來,就顯得不那麼溫文爾雅了。

他們四個自稱「紫龍環海」。可是還魂村的村民卻不買他們的帳,戲稱「紫龍環海」是「死龍壞海」,把他們當作是一夥問題少年,並推測他們長大以後肯定沒有什麼出息,說不定將來他們還是還魂村的敗類,他們的家長沒法管,只好放任自流。蘇美麗曾勸過雲龍,不要學你爸爸的壞樣子,讓全家人在村子里抬不起頭來。雲龍說,媽媽,你不用擔心我,我決不會象爸爸那樣,讓人指著脊梁骨罵。可是你們幾個的行跡,現在有村民在背後罵你們了,媽媽很生氣地說道。

他雲麻子放著自家的玉米不去收,專幹些偷雞摸狗的事:你看那白老丑,長得那象個人,昨天還爬在村西頭寡婦家的窗台上偷看人家洗澡哩:雲國那個大壞蛋,我決不會放過他。蘇美麗趕緊要兒子不要亂說,雲國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個魔鬼,你得防得他。

白涵長得有點象古代四大美女之一西施,她是紅紅的妹妹。

紅紅真名叫白紅,從不跟「紫龍環海」們玩。

白涵甚至見了雲龍還有點臉紅心跳,雲龍呢,從小對白涵就有好感,只是未曾流露出來,這點心事只有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面的玉紫薇看出來了,因為她也一直暗戀著雲龍,所以她非常妒忌白涵,有一次「紫龍環海」在半路上堵住白涵,雲龍要她好好看住白紅,不要讓她的瘋姐姐再去害村裡的男人了,白涵假裝不理他,低頭繞道走了,玉紫薇沖著白涵的背影喊道,別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在我們面前裝淑女,你姐是美人蛇,難道你還想做是美人魚嗎。

雲龍並不介意白涵對他的態度,雖然他恨她姐姐白紅,但他總想找個機會和她談一談,一是想親近親近她,二是想幫她想個法子,看看她姐姐的瘋病有沒有治,如果有治,他願意把家裡的玉佩偷出來賣了給她姐治病。以前雲霄在的時侯,他曾警告過雲龍不要去和白涵玩,雲龍問他為什麼,雲霄卻說她姐姐是個瘋子,她妹妹也好不到那裡去。

如今父親管不到他了,雲龍的心思又重新放到白涵的身上來了,終於有一天,讓他想到了好的辦法,他找到白涵的弟弟白林,附在他耳邊嘀咕了半天功夫,白林才答應了幫雲龍,條件之一是雲龍必須送給他鷹爪玉佩,否則他不會躲到山裡去。

白林為了得到雲龍的鷹爪玉佩,吃過午飯就躲到山上去了。白海跑得滿頭大汗來到白涵的家門口,見四下無人,沖著大門口喊了幾聲。

白林跌到死亡崖下面去了,白林跌到死亡崖下面去了。

在還魂村的東南面,有一個山崖叫死亡崖,連鳥兒一不小心墜下去了,都很難生還,那裡從古至今,不知掉下去多少人畜,無一活著回來,也有膽大的村民曾下去找過掉下去的人,都一個一個地離奇失蹤了,連屍骨也見不著。後來有人掉下去了或尋短見自己跳下去,誰也不敢下去找了,萬分傷心的親人只好在崖上燒個紙錢,示以祭拜。

父母都不在家的白涵,聽到海子在她家門口大喊,顧不得剛洗完澡還沒有系好衣服,拔腿跑了出來,沖著海子問他弟弟出了什麼事。

你弟弟跌到死亡崖下面去了,你快去看看吧,我們在那裡玩,只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他了。白涵來不及細問,跟著轉身跑開的白海朝死亡崖跑去。

死亡崖離村子只有一里路遠,可是中間要拐幾個彎,過幾個山頭,白涵很少走過這條路,海子在前面竄了幾下,人就不見啦,兩邊的山勢有點兒陰沉,邊跑邊喊的白涵越來越覺得有點害怕了,有幾回她還真不敢再跑下去了,腳步明顯慢了下來,可是一想到弟弟有可能真的跌到崖下面去了,她又不得不朝死亡崖跑去,

這幾日,白涵的父親白武去無影市找她媽媽去了,她媽杜鵑花和白武大吵了一架,偷偷地跑走了,白武吩咐她看好姐姐和弟弟,他去一趟無影市把她媽找回來,如果弟弟真的在這節骨眼上出了事,她無法向爸爸媽媽交代。

其實這是雲龍個人的想法,他想把白涵引到山上,然後假裝出手救起白林,以此來博得白涵的好感,然而他又那裡能想到,白涵早就喜歡他,只是她爸她媽都曾嚴厲地警告過她,堅決不能和雲龍好上了,除了他之外,白涵跟任何人好上父母也不會反對。白涵是個很聽話的女孩,父母說的話一直記在心上,有次問媽這是為什麼,杜鵑花拿掃帚打她,後來她就不問了,也不跟雲龍來往。

白涵跑著跑著,意外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一直對白涵的美色垂涎三尺的雲國,早就在打她的主意,他不象雲霄那樣,連白紅那樣的瘋女孩也不肯放過,他覺得白涵要比紅紅要好看一百倍一萬倍,雖然涵涵的胸脯沒有紅紅的碩大,身材也沒有紅紅的苗條,但涵涵自然有她的美的內涵,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好象藏了許多男人需要的東西,少量的言行之中也包含著巨大的信息,語不露音,齒白唇紅,顧盼生輝,眉目傳情,好色的男人往往會對自己特別喜歡的女人產生性幻影,總是不想過早地動手,生怕把幻影中那個完美的她破壞掉似的,好象獵犬與獵物之間的較量,當獵物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獵犬是決不會對獵物立即下手的,而是要慢慢地玩弄她,欣賞她,直到慾壑難填的時侯。

白武進城去找杜鵑花的這些天,雲國早在醞釀著一埸貓撲老鼠的遊戲,誰知這埸遊戲的開始,卻是雲龍引出來的,一直躲在白涵屋前屋后的雲國,見白涵沒穿好衣服朝死亡崖的方向上跑,他也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暗中跟蹤,

海子在第三個拐彎的地方藏了起來,跟在他後面的白涵邊跑邊喊海子等等她,但任她怎麼喊他反而連海子的聲音也聽不到了,雲龍在第五個拐彎的地方等她,那是一片平地,平地里長滿了密密麻麻的春草,人躺在上面很舒服,村民管這個地方叫鬼窩,意思是鬼都不敢去的的地方,也有人說那是死亡崖里的鬼魂休息的地方,許多小孩子都不敢到這裡來玩耍,只有「紫龍環海」他們敢到這裡來,因為這裡離死亡崖很近很近,每每有誰家的小孩子要出去玩耍,他們的大人總是要千叮囑萬叮囑,千萬別去那個鬼休息的地方玩。

雲龍在鬼休息的地方等白涵,而白林也躲在離他不遠的樹叢里。

白涵的膽子本來很小,從來沒有來過鬼窩,到了第三個拐變的山角,她一下子停了下來,因為這第三個拐角處,在三條分叉小路,她不知往那條山路上走了,沒有辦法,白涵只好站在交叉路口上大聲叫喊海子的小名。

海子,海子,你在那啊,你等等我。

本來山裡的聲音會落起很大的餘音,傳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可是這個三岔口,是一個很特殊的迴音林,聲音跟本傳不出去,它只在很小的範圍內回璇,人站在裡面喊,喊破喉嚨也無濟於事,離她只有五十米之遙的雲龍還在偷偷樂著哩。

獵犬終於出現了,他就是雲國。

在還魂村,雲國最懼怕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已經死了的還魂村村長雲霄,另一個是還魂村手不離刀的白武,可是這兩個人,都養著美麗的女兒和老婆,雲霄不會珍惜,被色字頭上那把利刀害了,白武的老婆太風騷,三天兩頭往城裡面跑,如今兩個他懼怕的人都不在還魂村,世界就是他的了。前些日子連威帶嚇搞到了蘇美麗,味道卻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濃厚,蘇美麗之所以會讓他得手,有兩個原因,一是雲國答應她不去家長面前告發雲龍,二是不打女兒雲鳳的主意。這第二條特別重要,他知道雲國的為人,陰險毒辣,好色多變,如果真的激怒了他,雲鳳肯定會遭到他的毒手。

許多年以前,村子里曾失蹤過幾個女孩子,那幾個女孩子大的才十三歲,小的才六歲,有人說是雲國把她們騙到鬼窩裡,姦淫之後丟下了死亡崖,也有人說是雲國把她們姦淫了之後賣給了無影市的妓院做童子雞,這兩種傳言都只是村民在私下裡傳的,蘇美麗曾聽說過此傳言,但無人能供出更加有力的證據,雲白兩家對雲國的懲罰也就無始而終。

白涵在大喊大叫一陣子之後,才意識自己已經陷入了困境,弟弟沒找著,連回去的路也迷失了,精力殆盡的她便在一塊光滑的石頭上坐了下來,此時她才發現自己只穿著很溥的白色內衣內褲,而且內衣最上面的二個紐扣跟本沒扣,兩個潔白光艷的**一顫一顫地露在外面,她趕緊把未扣好的紐扣繫上,然而在這剎那之間,一雙罪孽深重的大手從背後捂蓋住了她的潔白的初乳,阻止了她系紐扣的雙手。

啊呀啊喲,白涵嚇得跳了起來。

她還以為是海子在調戲她呢,便死勁地去拉開對方的手,並大罵海子,你可惡,你衣冠禽獸,你天打雷劈,可是她罵著罵著覺得不對勁兒了,捂著她小**的手一邊抓撓還一邊把她的身子提了起來,海子並不比她高多少啊,很快她意識到了是一個大人,而這個大人不是別人,正是色魔雲國。

雲國一直藏在樹林里欣賞白涵的風姿美色,他並不急於出手吃掉獵物,而是在先滿足了他所有的感觀器官之後,待到這恰好的時機才出手捕獲,獵物在他手中作無謂的掙扎,他心花怒放,忘乎所以,手中柔軟的柿子,是多麼地誘人可口,胸中光滑的肌膚,是多麼地香透了人的心肝。

等啊,等啊,雲龍等到太陽都落到山腳下去了,仍不見白涵的影子。

躲在樹林里的白林卻美滋滋地在草地上睡了一覺,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海子在第三個拐角的地方躲過了白涵之後,便繞過幾道山樑回到了村上,找到正在小天河邊洗頭髮的玉紫薇,問山環環到那玩去了,玉紫薇告訴他環環昨天晚上挨了父親的揍,被關在裡屋不準出來,海子問為啥,玉紫薇說還不是為了我們幾個,他爸不準山環環和我們來往,整天鬧得還魂村雞犬不寧,大了那還了得。海子說,我去找他,玉紫薇問雲龍哥到那去了,一整天都見不到他的影子,海子支支吾吾說不出,玉紫薇舀水潑他,海子閃躲不及,淋了一身的水,索性跳下河洗了個澡。

你說不說,雲龍哥究竟到那去了,玉紫薇仍不放過跳到河裡去的海子,乾脆頭髮也不洗了,蹲在岸邊用手潑水潑到海子的臉上,海子鳧水到河底,回潛到玉紫薇的身邊,一把拉住了玉紫薇的手,玉紫薇冷不丁被他這麼一拉,身子栽入了小天河裡。

雲龍實在等不下去了,順著來的路回去,心裡還在罵海子那小子,辦這點小事也辦不成,將來還想跟著我干大事,回去了非要把他的耳朵擰下來不可,沒有把白涵喊來,也應該早點通知我,害我在鬼窩等了這麼久,如果不是我膽大,非把我嚇死,轉而一想,難道白涵走錯了山路,不對啊,這短短的一里多山路,三岔路口雖然很多,可只有一條直路通往鬼窩,海子應該非常熟悉這條山路啊。

肯定是那裡出了差錯,雲龍越想越不對勁,由於擔心白涵的安危,便跑著往回趕。

路過第三個拐彎的地方,雲龍一不小心踩在了白涵下午坐過的那塊光滑的石塊上,跌了個狗吃屎,待他急忙忙從草地上爬起來再跑時,一眼便看見離他右邊二米遠的樹枝上,掛著一件白色的內衣,雲龍二步過去便取下了內衣,內衣上殘留的那種特有的肉香氣味,使他一下子斷定這件內衣百分之百是白涵穿過的內衣。

那麼白涵人呢,這件內衣足可以證明,她是來過這裡的。

那裡有人,那裡有人,雲國的聲音。

非常突然地,在雲龍幾步遠的樹林里,影影綽綽地晃悠著數盞雪亮的手電筒,強烈的手電筒光穿透樹葉間灑下的微弱的月光,分外的刺目。還沒有待雲龍弄清是怎麼回事時,數束手電筒光同時齊刷刷地打在了他的迷惑不解的臉上。

你把白涵藏到那兒去了,雲國帶頭質問雲龍,大家快看啊,這小子的手裡還拿著白涵的內衣呢,雲國好象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肯定是他把白涵怎樣了,恐怕還做了那見不得人的好事,有其父必有其子么,我早看他不是什麼好人。

同去尋找白涵的大人經雲國這麼一鼓動,況且雲龍的手裡也確實拿著一件女孩子的白色內衣,許多大人對此深信不疑,有兩個白涵的本家非快地繞到雲龍的身後,把他的雙手反剪了起來,白涵在那裡,你快點說,本家沖著雲龍低吼道。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雲龍弄糊塗了,一時還沒有轉過彎,自己卻被人反剪了雙手,推搡著向前走,我這是怎麼啊,我做錯了什麼嗎,你們為什麼抓我。

你把白涵怎樣了,海子都跟我們說了,你還不快帶我們去找她,白涵的本家剪著雲龍的雙手稍稍用了一下力,雲龍的胳膊肘兒生痛起來,你還狡辯,明明是你竄通海子騙白涵出來的,快說,你把她究竟怎樣了,如果找不到人,有你雲龍好看的。

把他押回去,把他押回去,雲國在旁邊起鬨,看樣子不來點硬的這小子的嘴巴還很難開口。

還是先押著他去找找白涵吧,其中有人提議,待找著了人再來懲罰他也不遲。

眾人押著雲龍往鬼窩方向走。

醒來后的白林聽到樹林里一片吵鬧,誤以為是雲龍帶人來找他的,便沖著手電筒光大喊,我在這呢,我在這呢。眾人一驚,立即反應過來,雲國遂上前問白林,你看見了你姐姐嗎。

沒有啊,我姐姐怎麼啦,她不是和雲龍哥在一起嗎。

你二姐不見了,她被人藏起來了,雲國故意提高了嗓門。

什麼,誰藏了我二姐,是你嗎,雲龍,白林沖著雲龍大喊,我不要你的玉佩了,你還我二姐。

我沒有把你二姐藏起來,我沒有,雲龍大聲辯解,我也沒見著她的人影呢。

不可能,是你要海子把她騙出來的,你怎麼會沒有見到她,你在撒謊,那你手上的內衣怎麼解釋,你還是老實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吧,你弄死了白涵,還是你嚇跑了她,你今天必須有個交代。

我沒有,我什麼也沒有做,雲龍爭辯著,這件內衣是我在樹枝上拾到的,其實是雲國隨手丟在樹枝上的,白涵沒有把它穿走,是因為她對穿衣服的意識很淡薄了。

眾人押著雲龍在鬼窩及死亡崖附近找了幾個來回,沒有找著,便把他押回了還魂村。

白林見找不著二姐,連氣帶嚇,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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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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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情竇初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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