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以一打三
?思考了兩分鐘,劉喜終於有了決定,那就是趁機殺掉張天縱、然後把罪魁禍首推到疾風狼身上。
畢竟要是放棄了這次機會,由於修鍊功法的原因,他的差距和對方會越來越大。
劉喜固執的認為,張天縱比自己強,就是單存的因為功法、而不是對方每天努力修鍊。
而這次如果放了張天縱,以這傢伙的性格,自己搶了對方三級靈草和內丹、接下來很可能幾年內都不會得到安寧。
我們做事,總是喜歡以己度人。自己陰險,總以為別人和自己一樣陰險;自己喜歡欺負人,總以為別人也喜歡欺負人。
劉喜仇視張天縱,欲除之而後快,那在他看來,張天縱內心也想殺死自己、只不過對方忌憚自己的大哥所以沒有動手。
更何況這些年除了一個張永元,張家連一個外門弟子都沒有,自己所在的劉家在驚天門中卻有一個護法、而且這個護法還是自己的親叔叔。
只要把張天縱的死亡推到疾風狼身上,然後毀屍滅跡,許驚雲也不會放下臉皮和自己這個通脈境的螞蟻過不去。
最重要的是,在劉喜心裡,他和張天縱已經勢不兩立、不是對方倒霉就是自己倒霉。
「殺!」
有這麼多張天縱必死的理由,劉喜提著手裡的長劍直接沖向了張天縱。
先下手為強的道理,他的大哥劉威不止說了一次,劉喜自然明白。
張天縱搖了搖頭,也起步沖向了對手。
老實說,張天縱還真沒想過以後。要是劉喜三人拿了內丹就走,他最多也就是打幾人一頓,然後驕傲的離開。
現在劉喜既然選擇找死,那他就成全對方。
忍無可忍,那就不需要再忍!
兩人交戰的場景,和張天縱之前對付疾風狼差不多。
只不過這次完全相反,和劉喜相比,無論攻擊、防禦還有速度,張天縱都佔盡了上風。
結果也和張天縱開始在心裡計劃的一樣,他的雙拳已經和劉喜的胸口親密接觸,劉喜手裡的劍依然高高舉在空中。
「咔嚓!」
肋骨斷裂的聲音瞬間響起,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劉喜的身體先是退了五步、接著軟倒在地。
奔雷掌,黃級中階武技,可以增加百分之二十的攻擊力。
張天縱雖然只是通脈境前期,但已經打通了四條正經、五條奇脈,體內的靈氣如果飽和、使用兩招奔雷掌不成問題。
而張天縱雙手目前大概有二百六十斤的力量,加上武技附加的百分之二十,劉喜的胸口沒有任何裝備保護、僅憑對方通脈境前期釋放的靈氣罩根本承受不住。
一招解決對手,張天縱身體向後急退,避開左邊劉豐和右邊劉成劈向自己脖子的長劍和胸口的砍刀。
連續退了六步,張天縱停住身體,握緊雙拳再次沖向左邊的劉豐。
「爺爺,饒命!」
張天縱才跑了兩步,劉豐立馬扔掉手裡的武器,趕緊跪在地上求饒。
太嚇人了,己方最強大的劉喜,竟然連這傢伙的一拳都接不住。
要是再不求饒,自己的結局最少也和劉喜一樣口吐鮮血,運氣差一點搞不好直接會下地獄。
「大爺,饒命啊。你就當我是一個屁,把我給放了!」
看到張天縱望向自己,劉成也趕緊丟掉武器跪在地上。
按照以往雙方交手的經驗,只要己方求饒,張天縱最多也就暴打自己一頓、休息一兩個星期又可以生龍活虎。
只不過跪在地上的兩人忘記了一點,以往交戰,張天縱的雙拳從來不會往他們三人身上的要害招呼。
而且以往交戰,張天縱從來就沒有使用過黃級中階武技奔雷掌,雖然他從去年就可以勉強使用一招。
殺、還是不殺,張天縱望著地上的兩人,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出於對自身實力的自信,張天縱敢保證,劉喜不僅僅是口吐鮮血、而是直接為自己剛剛的選擇付出了生命。
第一次殺人,張天縱也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心裡反而覺得暢快淋漓。
那種感覺,就像是大熱天跳進了冰冷的河水、冬天吃上一頓熱氣騰騰的火鍋。
在內心的渴望下,張天縱下意識的前進了三步。
「天縱,得饒人處且饒人。」
「被狗咬了,你難道還要反咬狗一口不成。」
「上天讓我們修鍊,目的只是是為了長生,而不是為了殺戮!」
「……」
就在張天縱舉起雙拳,準備一拳把劉豐的腦袋打爆的當口,腦海中突然想起了父親的諄諄教誨。
「啊……」
張天縱仰天大吼,直接一腳踢向了劉豐的肩膀。
一陣大力傳來,跪在地上的劉豐上半身向後倒在地上,然後整個身體在地上滑行了大約三步。
「砰、砰、砰……」
張天縱跨步追上對方,騎在對方的腹部左右開弓,左一拳又一拳的砸向對方的肩膀。
他很想告訴父親,你說的全錯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可他饒過對方、誰又來饒過他。
剛剛出生的孩子、什麼都不懂,就得面對這世間無數人鄙視的目光,他究竟有什麼錯。
被狗咬了,如果不把狗打死,它下次還是會咬你。如果一味忍讓,就連畜生也知道你軟弱可欺。
修鍊如果只是為了長生,那為什麼聖人境界的修鍊者可以高高在上、心安理得的享受別人尊敬的目光;一個宗門最低級的雜役殺了不能修鍊的普通人,為什麼不需要償命、甚至只需要花幾十輛銀子就可以擺平?
……
「爺爺,饒命啊,我快被你打死了!」
被張天縱壓在身下的劉豐大吼大叫,這次確實是因為疼痛,而不是為了獲取張天縱的同情。
被劉豐的喊叫驚醒,張天縱終於恢復理智。
冷冷的撇了對方一眼,張天縱起身,把劉喜之前丟掉的長劍了起來。
再次來到劉豐的身邊,張天縱舉起手中的長劍,毫不猶豫的劈了下去。
「啊……」
左手被齊根削斷,劉豐疼得死去活來。
不理會躺在地上打滾的劉豐,張天縱來到劉成的身邊。
「大爺,饒了我吧!」
劉成磕頭如搗蒜,雙腿之間,一股尿味緩緩上升。
「晚了!」
張天縱搖了搖頭,手中的長劍再次毫不猶豫的劈了下去。
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今天饒你們兩人一命,張天縱在心裡嘀咕。從今以後,他不會再聽父親的話當一個好人。
別人敬他一尺,那他就敬別人一丈;但別人要是無端欺侮,那他絕不會再忍氣吞聲。
對不起了、父親,我想要過自己的生活,以後的日子,怎麼快樂、那我就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