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012.享受殺戮
深淵之種。
災禍光雨降臨之後，那些變成腐屍的人類已經演變成另一種生物。
它們身體中的神秘能量，都聚集在了這深淵之種里，幾乎可以說是能量的源泉。
「運氣不錯。」
「至暗時刻降臨之後，普通的腐屍之中，能生長出這深淵之種的只有十分之一。」
「沒想到第一頭獵殺的腐屍體內，就有一顆。」
古凡露出一絲笑意。
他的運氣還是不錯的，這深淵之種十分珍貴，並不是每一頭腐屍的體內都可以生長的。
深淵之種濃縮了腐屍體內的能量，只有那些足夠強大的腐屍，才會凝聚出深淵之種。
總的來說，古凡算是運氣不錯。
第一頭腐屍。
第一顆深淵之種。
真是一個不錯的開端呢。
古凡握著狩獵弓開始繼續探索。
即將拆遷的公寓人跡罕至。
但既然出現了第一頭喪屍，那就必然有第二頭，第三頭，第四頭……乃至更多。
「呃呃呃！！」
樓道之內，傳來了遊盪腐屍所發出的低吟聲。
腐屍的視力一般都很差。
人類的眼球是最脆弱的部分，也是水分最多的器官。
災禍之雨中的病毒會第一時間侵蝕人類的血液，眼球自然也是最開始病變的器官，所以大部分腐屍的視力都受到了傷害。
它們只能依靠更加敏銳的嗅覺尋找獵物。
但這一地帶的氣味卻被干擾了，消毒液的刺鼻讓腐屍近乎成為了瞪眼瞎子，這讓古凡有更好的機會靠近它們。
「一頭。」
「兩頭。」
樓道下方的位置，兩頭腐屍正在徘徊著。
古凡稍稍猶豫片刻，攻擊其中一頭產生的聲響，必然會讓另一頭有所察覺，然後拚命狂奔撲向自己。
抽箭，拉弓至滿月，然後瞄準射出……
這個過程其實只有短暫的2，3秒，但對於狹短的樓道來說已經頗有些長了。
如果第二箭能秒殺掉那頭腐屍還好說，如果秒殺不了就給了它足夠的時間衝到自己身邊。
古凡心中算計著。
他很快心裡就有了一個方案，而且那是一個極度瘋狂的方案。
拉弓。
滿月。
古凡半蹲著向前，弓箭已經瞄準想第一頭腐屍的頭顱。
屏住呼吸。
古凡整個人也都繃緊了，想要瞬間襲殺兩頭腐屍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射出弓箭的同時瞬間襲擊！
嗖！！
箭矢破空而去，碎顱專用的特殊箭矢發出森寒光芒，直直刺入那腐屍的顱骨之上。
血肉撕裂與骨骼破碎的聲音同時傳來。
這碎顱箭刺入那頭腐屍的大腦，血漿混著腦漿狂噴而出，被這一箭當場秒殺。
另一頭腐屍立刻有所察覺。
它疑惑而憤怒的看了一眼身邊倒下的同類，立刻回頭向更高的樓梯口上望去。
人影！
一道人影從天而降。
這道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古凡！！
碎顱箭射出的瞬間，他整個人也從樓梯口一躍而下，手中拔出了那把鋒利的短刀，臉上露出了猙獰殘忍的笑容。
殺！！
古凡的身體在顫抖，本能讓他遠離這些怪物。
殺戮的慾望也在悸動，只有真正的鮮血殺戮，才能撫平古凡那扭曲的瘋狂。
那頭腐屍剛剛扭頭。
還沒等這醜陋腐爛的怪物反應過來，那一枚冰冷刺骨的匕首就已經刺入它的太陽穴。
噗！！
刀刃刺入太陽穴的聲音如此清晰。
那腐屍張大了嘴巴，似要發出怒吼，可這聲音卻永遠無法發出了。
鮮血混著腦漿從匕首血槽中流出，而這頭腐屍也軟軟的倒下。
古凡抬手一扶，讓它倒下的速度變得緩慢了幾分，沒有在樓道中發出多少聲音。
兩頭腐屍。
一瞬間秒殺，這就是最好的方案。
普通人會覺得……拿著弓箭在遠處射擊，將會是最安全的選擇，而靠近這些怪物是危險的。
但古凡卻是如此的瘋狂。
畏懼？
害怕？
恐懼？
他的身體確實會怕的發抖。
但是他卻享受遊走在瘋狂的殺戮中，享受遊走在危險邊緣與死亡鋼絲繩上的感覺。
那種壓迫感與瘋狂交織的感覺，自己隨時可能死在下一秒的體驗，讓充滿殺戮慾望的古凡欲罷不能。
而且……他的選擇雖然看似危險，但實際上則是最佳的處理方式。
他心中的計劃就是如此的瘋狂，搭弓射箭的過程太過緩慢，而在射箭的同時一躍而下，趁著另一頭腐屍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將其秒殺。
這才是最佳方案。
最終，兩頭腐屍連慘叫怒吼都沒發出，就這樣被古凡所解決，更不會引來其他的怪物。
冷靜，理智，瘋狂。
這就是殺戮果斷的古凡！！
抽出短刀，古凡在這兩頭怪物的腦後地方一剜。
但可惜的是它們腦後生長深淵之種的地方空空如也，這兩頭怪物體內的能量並不足以長出深淵之種。
「可惜了。」
古凡稍稍嘆息，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百分之10的幾率。
十頭腐屍之中能出現一頭就不錯了，他的運氣已經算是很好了。
繼續向下搜索。
古凡又找到了第四頭腐屍。
落單的腐屍還是很好解決的，古凡已經殺順了手，極度亢奮之中頗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每一秒鐘都深深陷入這種刺激而無法自拔。
他如法炮製。
抽出碎顱箭，對準這頭喪屍一箭解決，但很遺憾……這頭腐屍腦中依舊沒有深淵之種。
「咚咚咚咚！！」
古凡一直探索到公寓的第三層，不遠處的砸門聲隨之傳來，其中還夾雜著腐屍的憤怒吼聲。
嗯？
腐屍在砸門。
古凡從樓梯來到第三層的走廊，遠遠望去果然有兩頭腐屍正在狂暴的砸門。
一條血線拉得很長，從防盜門一直延續到樓梯口附近。
顯然是有人受傷后躲進了那即將拆遷的屋子，幸虧這防盜門還沒有拆，躲進去的倖存者才能暫時抵禦腐屍的進攻。
有人受傷了……
而且防盜鐵門也搖搖欲墜。
那些腐屍的力道比常人更大，每次揮動拳頭利爪都會在防盜門上留下凹凸痕迹。
陣陣灰塵落下，防盜門發出「吱呀」的聲音，再砸上幾分鐘這門必然會被破掉。
「第五頭，第六頭。」
古凡半蹲下來，正在砸門的腐屍也是很好的目標。
它們的注意力都放在防盜門上，此時射殺它們將會是最好的選擇。
拉弓。
滿月。
鬆開弓弦，碎顱箭再次劃出完美弧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