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典獄長的家世
?天啊,竟然是典獄長。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之前又躲到哪兒去了?
他的尾巴還沒有縮回去,原來剛剛那隻靈貓就是典獄長,怪不得毛的光澤度會這麼亮。
之前使用幻影術變成一隻黑貓目的就是為了看看女巫到底要做些什麼,沒想到卻發現了一個通往外面的秘道。
典獄長雖然在地下做著一份令人羨慕的工作,可他也有一顆嚮往自由的心啊!在很多年前,自己也是作為一個十六歲的小男孩作為祭祀品被送入了地獄。
上一秒還是可親可敬的親人,下一秒便翻臉不認人,就像一張百變臉譜。
在某一段時間裡對自己特別照顧,就像對溫室里的花朵,沒想到只是想把豬養肥了再殺。
那可是他親生的父母啊!不過,自己卻不是他們唯一的孩子。家裡一共有五個,都是男丁,缺他一個又如何?
進入了地下,一開始,他不諳世事,很叛逆,把對人間父母的怨恨使小性子用到每一個人身上,上一任的典獄長看他一副初生茅廬,囂張跋扈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就連我都不敢在這地下如此囂張,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也不知道這地下的老大是誰!」
典獄長使壞不親自動手,而是讓手下的人給他使絆子,慢慢地折磨他。
其中一個下屬,長著一張和藹可親的老人模樣,白髮蒼蒼的年輪似乎在彰顯著他的閱歷。
可是老人在某一天卻故意穿著一身有些破爛易扯的衣服。
晚餐的時候,好戲就要上演了。
「砰砰砰」分能量的人敲響了鑼鼓。在地下分餐可不像在人間,人人均等,這是按照排隊的先後順序決定了能量的多少,據說這是可以鍛煉競爭力。
當然這是上一任典獄長制定的規矩,誰也不敢違背。
即使大家心裡都有意見,但是反抗又有什麼用呢?女媧神一年只來一次,每一次視察群眾的時候,典獄長都在旁邊伺候著,誰敢吭聲,除非你在接下來的三百六十四天里不想活了。
既然改變不了現實,那就只能直面。能量的多少決定了魂魄的溫飽程度和修鍊法術的功力厚度,一般功力越厚,在地下升職的空間就越大。
(當然女巫除外,她是女媧神欽點的守護魂魄的使者,誰也不能頂替的位置,地下只有這麼一個職位,這就是為什麼之前現任的典獄長不敢承受打亂她心智的流言,因為他很明確地知道女媧神如果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他。)
因此,團結友愛就只限於一個個小團體,一般來說十來個人會形成一個團,齊心協力攻佔第一個位置。
聯合的人一般都會是強強聯手,剩下的一些入門的人,還有一些老弱病殘,當然只會被強者越甩越遠,撿一下殘羹剩飯來充饑。
那個長著一張老人臉,專門派來整現任典獄長的人,當然就加入老弱病殘的隊伍。
其實地下的一些老人都知道怎麼回事,只有像現任典獄長這樣的傻乎乎地認為他很可憐。
那個下屬故意加入一個老弱病殘隊伍,裝出等了很久,才輪到自己的無奈。
好不容易輪到了自己,眼看著那一小份能量就要遞到自己的面前,一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前任典獄長安排的)就出現了。
他一把奪過能量,一臉壞笑地看著老人,
「這是你的?」把臉湊向前,一副恭敬的樣子。
老人裝出有些惶恐的樣子,微微地點點頭,雙手慢慢地往前挪,擺出乞求的樣子。
「嗯,小夥子。」
那個年輕人沖他往上挑了挑眉,吹了個大大的口哨,就把能量往上拋,故意放慢速度吸收。
老人的喉嚨里在不斷吞咽著口水,原來緊縮的皺紋更加聚攏就像一把爛菜葉。
這一切都被現任典獄長看在眼裡,心裡暗暗地為老人感到委屈,似乎有一種莫名的代入感。
除開那段被特殊待遇的日子,自己也是經常被兄弟欺負,父母即使看見也裝作沒看見,懶得去管。
原因是現在的母親是后媽,而自己的親生母親是父親當年因為爺爺的強制命令才被迫娶的。儘管親生母親做的十全十美,一點也不敢忤逆父親的意思,依然討不到他的歡心。
因為在這之前,父親就和現在的后媽情投意合在一起了,甚至已經有了兩個哥哥,但就是入不了家族的大門。
因為爺爺強調婚姻是利益的強強聯手,他決不允許一個沒有身家背景的女子進入自己的家門。
所以後母一直都在外面擔著小三的名分,但她在父親面前從來沒有表現委屈的樣子,一如既往的大度,這愈發讓父親為她感到不平,甚至一度產生叛逆家族的想法。
不過,後母可不是個單獨為了愛情而活的人,要是父親沒有了身家背景,那麼一切的等待還有什麼意義。
最美的青春,良好的名聲以及最值得眷戀的一切,她都全搭在了父親身上,她可不想讓自己和孩子一無所有。
後母發誓自己早晚一天要進入班氏的族譜。(不過現任的典獄長從來不讓人稱他為班獄長,因為他恨這個姓氏,恨這個家族)
在後母的教唆下,所生的孩子也學會了討父親的歡心,甚至小小年紀就學會耍了心機。
以至於父親帶現任典獄長來到後母所住的地方時,被誣陷欺負兩個兄弟。
當時的場景直到現在,現任典獄長還歷歷在目。
「我沒有欺負他們。」典獄長對父親解釋道,一臉的茫然,手裡的蛋糕被他擠壓得有些變形。
大哥班傑卻裝作委屈大度的樣子,「爸爸,他確實沒有搶。」眼淚卻吧嗒吧嗒地掉下來。
「哥,可他明明搶了,那是我的。」二哥班華拉著大哥的手搖來搖去,然後用手指了指典獄長,
「明明是你!」
「算了,別說了。」後母也裝出委屈的樣子,一把將孩子攬入懷裡,「小華,你要記住,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弟弟的,只要他要,我們都要給。」
「怎麼能這麼慣著這孩子?」父親的臉色一沉,不由分說地瞪了典獄長一眼。
「對啊,爸爸,是我們錯了,因為他才是班氏的子孫,我們只是野孩子。」大哥班傑裝出一副和事佬的樣子,摟著典獄長的肩膀,「弟弟,對不起,我們錯了。」
說完還把手放開了,沖典獄長深深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