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河東李克用
黃揆得到了東羅馬美女伊琳娜,十分得意,他對湯章威說;「你看我有沒有當皇帝的兆頭呀!」
湯章威聽了此話,嚇了一大跳,說:「您這話是試探我嗎?」
黃揆不樂意了,他說:「我和哥哥黃巢是一奶同胞,這皇帝他做的,我就做不得?」
湯章威說:「廣積糧,緩稱王,乃是上策,今上命令不出同州與華州,諸葛爽還沒有打下成德軍陣,幽州還未克服,您還是低調點好。李克用遠道而來,沙陀精兵天下聞名,我們還是小心點好。」
黃揆說:「我聽說那李克用救過你的命,不知是真是假?」
湯章威說:「我是唐人,李克用是沙陀人。大家本非一族,又能有多少交情呢?只是當時,我們同為朱溫所逼,不得以而聯合。」
黃揆說:「你如何看天下英雄?」
湯章威說:「當今,能稱為英雄者,無非足下、李克用、朱溫等人而已。」
黃揆說:「朱溫也能稱為英雄嗎?」
湯章威說:「此人貪財好色,然而能迅速招攬和安撫百姓,算得上一個英雄。」
黃揆說:「李克用呢?」
湯章威說:「此人不飲酒時,勇冠三軍,飲酒後乃是一個酒糊塗而已。河東節度使鄭從讜是大唐少有的忠臣,只是唐朝積重難返。」
李克用帶著父親李國昌交給他的一萬五千步騎,經過河東太原等地,趕赴幽州。
湯章威說:「李克用此人剛愎自用,又和李可舉有舊仇,不過我們解圍而去,和諸葛爽合兵,先拿下成德軍鎮再說。」
黃揆深以為然,他下令讓開大路,佔領兩廂。
當湯章威的大軍離開時,百姓淚流滿面,按照湯章威的吩咐,每日軍隊操練完畢。軍人們都幫大爺大娘挑水,繳獲的耕牛什麼的,還幫助老百姓家耕田。
當湯章威的騎兵部隊迅速進入成德軍鎮的時候,李克用的部隊已經來到了幽州城下,四千黃揆手下的騎兵稍一接觸,就撤走了。
李克用得意洋洋,認為自己解救了幽州,他要求入城。
李可舉在城樓之上,輕撫鬍鬚,說:「明日再請教,今天官民恐懼,不方便請大軍進城。」
李克用紮下大寨,李可舉命軍中廚子,廣置牛酒,端於城下的李克用大軍。
李可舉親自用繩子吊下城牆嗎,慰勞李克用的大軍。
李克用喝酒吃肉,和李可舉縱談天下事。
李可舉問:「天下英雄眾多,誰能結束這個亂世?」
李克用說:「當今天下,平復藩鎮,罷兵息武,非李克用無他人。」
李可舉命人給李克用上酒,問:「我聽說反賊朱溫,仁義愛民,思才若渴,不能安定天下嗎?」
李克用說:「朱溫小兒,用人則三顧茅廬,不用則滅其全族,為人刻薄,不可為天下主。朱溫如果當個保民的郡守,還能勉強湊合,黃巢任命此人當大將,必敗!」
李可舉問:「黃巢的大將尚讓能稱為英雄嗎?」
李克用說:「如果談到治理國家的才能,大唐隨便一個進士,就超過了他。要談行軍打仗,李克用雖然不才,一個月就能生擒尚讓。黃巢,以及大唐朝中朝中諸公,我都沒有放在眼裡。」
李可舉問:「世侄如此神勇,有何打算?」
李克用說:「如果民心思唐,克用當為郭子儀。倘若蒼生怨唐,則克用當為光武帝劉秀。」
李可舉聞言大怒,心想:此沙陀小兒,出言無狀,臧否天下英雄。如果他得了幽州,我大唐危矣。
好在李可舉畢竟是個老藩鎮,他強忍心中怒火,好言吹捧李克用。
李克用自以為碰到了知己,話越說越多,宴飲至半夜李可舉起身告辭。
李克用拉著李可舉的手說:「可舉兄,你我當約為兄弟。」
李可舉道:「我與你父同輩,如此則亂了輩分。」
李克用說:「當今天下,有兵將者稱雄,我遲早拿下河東節度使之位,到時候你要和我練兵,剿滅黃巢,削平天下藩鎮,還大唐一片安寧的天空。」
李可舉道:「如此,為兄當為李克用驅使。」
李可舉回到幽州城,立刻犒勞三軍,點齊大軍,一個時辰后,帶兵偷偷打開城門,向李克用的營帳殺去。
李克用的大軍已經入睡,哨兵被李可舉的幽州軍春趁亂殺死,營帳中的沙陀將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幽州軍砍為了肉醬。
慌亂之間,三千沙陀騎兵保護李克用棄營而逃,一夜之間。
李克用率領的一萬五千精銳,只剩下了六千殘軍。
黃揆派使者詢問湯章威:「李克用此番吃了大敗仗,我們是不是趁機和李可舉聯兵除了這個禍害?」
湯章威說:「我們的大軍已經和諸葛爽合兵,朱溫也帶大軍前來,我們不如先拿下成德軍鎮。」
使者答覆湯章威:「黃揆將軍讓你便宜行事。」
這時,湯章威已經帶著攻城錘和雲梯等物趕到了鎮州城下。
黃巢見自己的弟弟和諸葛爽打下了河朔三鎮中的魏博鎮,眼看要拿下幽州和成德,他非常高興。
因為,唐僖宗逃亡到蜀中之後,許多唐朝藩鎮並不接受大齊的冊封,相反聯兵發起了反撲,黃巢沒有辦法穩定的統治關中,中原地區處處烽火,今天這片地區還宣稱忠於黃巢,明天就被大唐的藩鎮將領所佔領了。
黃巢派出了朱溫,他對朱溫說:「這河朔三鎮是大唐的精兵所在地,你務必帶兵儘快會同步兵統領黃揆,大齊河陽節度使諸葛爽儘快拿下成德和幽州,到時候我另有封賞。」
朱溫帶四萬大軍出發,臨行前,他在每個士兵臉上都刺了字。這樣,即使這些人逃跑,也會被黃巢的士兵和唐軍所擒殺。
朱溫對部下說:「今番去攻成德,幽州兩鎮,如果拿下了,每個人都有封賞和老婆。」
儘管湯章威和諸葛爽兵力佔有優勢,可是他們都不願意打攻堅戰。
最後,湯章威和諸葛爽商定,誰先打下鎮州城,誰就佔領成德軍鎮五分之三的土地。
湯章威將部下全部集合起來,他對部下說:「率先攻進城中者,賞賜土地千畝。割下成德節度使王景崇頭顱者,賞賜黃金千兩,絹布千匹。」
眾將士無不奮勇向前,他們從鎮州府城牆外堆好的大土堆,和湯章威建好的兩座攻城它上跳下,帶著雲梯就往城牆上攀爬。
成德節度使王景崇慌忙命令人射箭,湯章威的五百驍勇營死士,冒著箭雨,進入了鎮州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