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威脅
婉兒姑娘,將軍讓你到書房一趟。」林項在流芳閣找了一大圈都沒有見到人,終於在浣衣坊看到了趙婉兒。
趙婉兒的手浸泡在冷水裡,早已經泛紅,有些浮腫起來,聽到林項說將軍找她,一臉吃驚的望著林項,「你說將軍找我?將軍找我做什麼?」
「對將軍找你,我也不知道是為何事,姑娘還是暫且放了放手中的活,跟著我去見將軍吧!」林項輕挑眉頭,眼中竟有些憐憫之情。
「但是我的衣服還有洗完,等一下夫人怪罪起來……」趙婉兒欲言又止。
「這些將軍自會處理,姑娘就不必擔心了。」
說著,兩人便來到書房。「姑娘請進,」林項把門打開,自己便在外等候著。
開門的一瞬間,就覺得一股淡淡的的書墨香,忽的對上上官隱幽黑的眼眸,趙婉兒臉上一熱,垂下眼眸,微微欠身「奴婢見過將軍,不知道將軍找我何事。」
上官隱聲音冷如冰,「看來趙姑娘是人們常說的紅顏禍水?看起來真的不簡單啊!」
「將軍……」趙婉兒,驚訝的抬起頭望著上官隱「奴婢不知道將軍在說些什麼,紅顏禍水?是美女貽誤國家的之意,奴婢自認為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巧舌如簧,張公子和府上的蕭大夫又是怎麼回事?你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看不出來你一個奴婢膽子倒是不小。」上官隱一雙幽黑雙眸難辨,聲音冷如冰。
趙婉兒心一沉,「奴婢只是與他們相識,有過見面之緣,並沒有像將軍所說的那樣,還請將軍明察。」
趙婉兒跪在地上,磕頭。
「你的底細我早已經查的一清二楚,你也不用在我的面前支支吾吾,半推半掩。」上官隱的雙眸落在她的手中,泛紅髮腫的手,已經沒有了之前纖細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的柔情。
趙婉兒沉默,依然是低著頭,動也不動,只是地上冰冷,趙婉兒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
「看來,你是不會承認了?那我說給你聽,張府好心收留你和你患病的母親,其實不就是想占你們家的航運,張公子又偏偏你喜歡你,可是你怎麼能和搶了自家家產的人生活一輩子呢?你恨張府對嗎?」
上官隱的每一句話都牽動著趙婉兒的心身體,就算極力的想掩飾,裝作若無其事,但是身體是很誠實的,跪在原地瑟瑟發抖。
「我不知道將軍要說什麼,也不知道將軍到底想要做什麼。奴婢一直以為將軍征戰沙場是一個有著男子氣概,胸懷坦蕩之人,沒有想到竟然也是奸詐小人。」趙婉兒感覺心被絞在一起,蹙著眉頭。
「沙場上自然沒有徐州城的人心險惡,趙姑娘難道不知道?」上官隱挑眉。
「我一個女兒家那裡知道沙場之事,將軍想要直說什麼,就請直說,拐彎抹角一點也不想將軍所為。」趙婉兒低聲道。
上官隱看著強撐著的趙婉兒,實在和後院裡面無所畏懼,開懷大笑的趙婉兒完全猶如兩個人一般。
「你就這麼害怕我?」上官隱瞥了她一眼,艱難的開口道,眼中幽黑,望不見底。
趙婉兒一愣,「我不害怕……」似乎又欲言又止,「是我害怕將軍,害怕將軍與那些勾心鬥角,笑裡藏刀的人一模一樣,因為我眼中的你,不是這樣的人。」
上官隱黑白分明的眼中有些疑惑,還是靜靜的望著她,心中卻有一種說不清的滋味。
「你起來吧!」上官隱慌張的轉過頭,可能是怕和起身的她來一個眼神的交匯,顯得不知所措。
「謝將軍。」趙婉兒艱難起身。
「看一看書案上的畫,你可知道它出自哪裡?有什麼樣的想法,都可以說出來。」
趙婉兒眼神一愣,走上書案旁,良久,凝眉說道「不像普通的畫,其一它並沒有在我們常用的宣紙上作畫,似乎像是動物的皮,其二,畫的內容也不像是我朝的山河風光,倒像是游牧民族,其三,作畫風格也很獨特,不像是我朝風格。」
「不錯,這的確不是我朝的畫,是蒙古的皮畫所做。」上官隱滿意的點了點頭。
趙婉兒有些驚恐,不解的又看了看書案上的皮畫,「蒙古的畫?蒙古的畫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是我從將軍夫人的流芳閣裡面搜出來的。」上官隱輕挑眉頭,聲音低沉。
「流芳閣……」趙婉兒猛的一驚,又直直的跪了下去,「將軍,這幅畫真的不是我的,雖然我喜歡作畫,但是我怎麼不敢收藏蒙古族的畫啊!還請將軍不要冤枉了奴婢。」
「我又沒有說是你的,你慌張什麼。你難道就這麼喜歡跪著?」上官隱半蹲著,靜靜地望著她。
趙婉兒只覺得臉上一熱,把頭放的更低了。
「我是讓你幫我監視張初月,如果你不從,我就告訴張初月你想要勾引我,俗話說的好,女人還是要女人來收拾,你說是嗎?趙小姐?」一向冷峻的上官隱,居然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趙婉兒顫抖著嘴唇,沙啞地說了一句「是,將軍。」
張府一家人正在大堂內用這晚膳。
「霖兒,明天錢莊就要正式營業了,一切你都處理妥當了嗎?要是明天出了差錯,我不保你。」張老爺嚴肅的一邊夾著菜,一邊說著。
「父親,都已經準備妥當了,父親母親,明天就好好的在錢莊裡面轉一轉,享受別人的禮賀就是了,」張初霖挑眉。
「就是,姥爺,你就不要關霖兒的了,霖兒這麼大的人,怎麼可能連一個錢莊都做不好,再說了霖兒這麼聰明,那裡有我們霖兒辦不到的事情。」張夫人寵溺的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滿臉的驕傲。
「是,是,是,就是不知道為何一定要選趙府這麼晦氣的地方做錢莊,你是沒有錢了嗎?才選了這麼一個破地方。」張老爺眉頭一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