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暴力收拾管家
?朱提不可置信的對上那雙滿是戾氣的雙眸,莫名覺得自己渾身發冷。「你……你……」
「我怎麼了?」閭小魚蹲下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在白若衡那裡裝了一肚子火她本身就心裡不爽,偏偏有人往她槍口上撞,找她不痛快,她要是不發泄一下都對不起他這欠抽的表現。
只見她抬起朱經的一隻腳,就將朱提拖到膳房旁邊平日里倒剩飯剩菜的大泔水桶里扔了進去。
泔水夾雜著一股刺鼻的動物身上的腐臭味兒,突然灌進朱提的耳鼻,嗆的他難受極了。
朱提雙眼充血,歇斯底里地罵道,「賤胚子!你竟敢……竟然!老子看你是不想要你這條賤命了……」
閭小魚撇了撇嘴,她想明白了,跟白若衡那廝打持久戰,又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用阿昭的身份做任務無疑是最合適不過的。阿昭的屍身是被人挖了沒錯,只要阿昭沒活過來指證她不是真正的阿昭,她就是阿昭!
絕逼不能像阿昭一樣活的跟受氣包似的!這狗東西動不動賤命賤命!一天到晚張口賤命閉口賤命,再不就是賤胚子!閭小魚聽著肺都氣炸了!
「都是給王府打工的奴才,誰比誰高貴?」
「呵呵,老子是奴才沒錯,那也是所有奴才的管事,你呢?身為下等侍奴說白了就是只能侍奉奴隸的賤胚子一個!老子高你不止好幾等……」
「恬燥。」閭小魚撇了撇嘴,神情淡淡道。
下一秒,閭小魚兩手對準他的左右兩腮用力一扭,只聽朱提的下頜骨立馬噶蹦一聲。
意識到自己被卸了下巴,朱提一臉驚恐的看著閭小魚,想說什麼可是嘴巴不能完全閉合,只能嗚嗚亂叫,像是瘋了一樣兩條腿不斷亂踢。
閭小魚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在想著明天怎麼弄死我,是不是?」
收拾完了朱提,閭小魚轉身沖那兩個早已嚇傻了的守門護衛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們上前去。
「想不想也進去裡面泡一泡?」閭小魚歪著頭邪噬一笑,問道。
「不……不想……」
」喔?「
閭小魚挑了挑眉,轉身面對泔水桶轉身面對泔水桶,緊緊扣住朱提的脖子,使出全身力氣用力一檸,只一瞬,水裡又傳來一道「咔擦」的骨頭碎裂聲。
朱提聞著那污水裡夾雜著動物腐爛屍體的氣味兒胃裡止不住的翻江倒海,連連作嘔!這樣一來,免不了牽動脖頸處的肌肉,疼的朱提身體陣陣發麻。任他如何在污水裡撲騰就是無法翻坐起來。
「那……是誰把朱管家弄成這樣的?」
兩名膳房守衛捂著手臂面面相覷,這陣仗,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啊!
兩人通過眼神達成共識,皆異口同聲的說道,「沒……沒人。」
閭小魚皺了皺眉,「沒人?那怎麼可能?」
半晌,閭小魚才繼續說道,「除非是他自己突發瘋病,不小心踩滑了一下栽倒在了泔水桶里,下巴磕在了泔水桶的邊緣導致下巴脫落。
然後在泔水桶里掙扎期間被人發現,想上前去撈他,可是朱管家卻神志不清的揮手想要打人,有人制止奈何朱管家發起瘋來力道輕了根本無法控制住,只能卸了他的兩隻手臂,讓他不能動彈,才將朱管家從泔水桶里救了上來。是不是這樣?」
看見朱管家的慘狀,兩個守衛額頭汗珠密布,心像要跳出來一般。他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恐懼過,都口不對心的紛紛附和道,「對對對……你,你說的沒錯,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
「是是是朱管家自己突然瘋病發作……」
閭小魚點頭滿意的冷笑出聲,「呵呵,很好。你們可以回去了。」
聞言,兩個守膳房的守衛如臨大赦,相互勾著肩戰戰兢兢的逃也似的離開了。
只是沒走幾步,閭小魚似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叫住了他們,目光幽深如井,「等一下。」
「朱管家突發瘋病,神志不清,四肢已殘,在場的就我們五個人,只要你們兩個三緘其口,相信王府大管家這個空缺就會多出來了,如果你們真的甘願一輩子做膳房的守衛,就當我沒說。」
閭小魚豁出去了,白若衡那廝簡直欺人太甚!他是王爺她一時半會兒奈何不了他,但她找他的狗腿子出出氣還是可以的……
其中一個稍微機靈點兒的守衛,先是難以置信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閭小魚,不由感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青禾姑娘,今晚的事,是我們兄弟二人有眼無珠,多有得罪。」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在這王府里生存久了,這種狗一般搏命的人生早就讓他們學會了察言觀色,見風使舵。
其中一人略帶感激的眼神看著閭小魚,「平日里囂張跋扈的朱管家,府里上上下下基本沒人能看的慣他的作為,謝謝你替我們出了口惡氣。」
看見兩人互相佝僂著漸行漸遠,閭小魚不禁暗自翻了一個白眼,原來不僅是川月吧,這牆倒眾人推的風氣走到哪裡都一樣。
兩個守衛走後,閭小魚快速走到青禾身邊,幫她把繩子解了從地上扶起來。
青禾看著她的目光毫無焦慮,閭小魚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阿昭,你剛剛……彷彿變了一個人,變得讓人陌生,讓人害怕……」
事實是,青禾心裡想著,明明把人打了還有本事讓人對她說謝謝……這也太詭異了不是嗎?
閭小魚看了眼泔水桶里張著耳朵聽她們說話的「豬蹄」,挑了挑眉,表情依舊維持波瀾不驚,「我先背你回去,後面慢慢跟你說。」
回到寢房,閭小魚將夏蓮身上的傷口全部清理乾淨之後,用酒精給青禾消毒塗藥。
青禾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為她塗藥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有種強烈的直覺,眼前這個帶著黑面紗的阿昭似乎打從兩天前就變了許多。
常常說一些她根本聽不太懂的話,還總喜歡一個人碎碎念自言自語,看誰都是一副我非善類,請敬而遠之的冰冷生人勿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