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他殺還是他殺

?「爺爺，這麼說這子彈是你無意發射」孫警官問到。

「是啊，十多年前我和我老伴在給小孫子買玩家的時候，買了這把模擬槍，自從小孫子不要了之後，這槍就一直在我這，平時要是與老伴鬧彆扭了，就用槍嚇唬她一下，這十多年過去了，不知道今天怎麼的，竟然發射出去了一枚子彈，當時把我也嚇懵了」老爺爺說到。

「你可知道你這一枚子彈的後果是什麼嗎」孫警官嚴肅的問到。

「是啊，給你們添麻煩了」爺爺不好意思的說到。

「你自己來看吧，這是你本應倖存的孫子，現在被你一槍打死了」。

「什麼，是我打死的」老爺爺驚住了，手裡的拐杖掉落在地上。

「你還我的一兒你還我的孫子」奶奶突然情緒變得激動，拉著爺爺不放手。

「你掐死我吧，我也不活了」老爺爺大叫一聲，沒想到竟然把老奶奶吼住，之後老奶奶蹲在地上一直哭泣。

「現在有個問題，那就是這槍究竟是怎麼變成真的，而裡面為什麼又會有子彈」姜冰問到，他看著擾亂的場面，放大聲音。

「對啊，警官，你們一定要查清楚了，這槍究竟是怎麼變成真的了的」老爺爺問到。

「那最近有什麼陌生人去過你家」。

「沒有啊，最近除了雪潔和她的同學再沒別人了」。

「那再之前呢」。

「再之前就是右一帶著他的朋友來家裡玩兒，我記得當時那孩子還問我要過模擬槍玩兒過」老爺爺繼續說到「該不會....」。

「爺爺，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說著姜冰拿出手機，將一張照片放給老爺爺看。

「對，就是他，你怎麼知道那天是他來我家玩兒的」老爺爺疑惑。

「度井的跟班，他怎麼會認識我哥哥」雪潔也有些懵。

「他們兩個人狼狽為奸，我猜想這槍百分之九十九是他換的，目的就是要殺死高橋右一的親人」姜冰說到。

「你有證據嗎」孫警官說到「如果你有證據，那麼現在就可以對他進行抓捕，如果沒有，我們也不能隨便懷疑一個人」。

「證據我倒是沒有，但我感覺是他，你們去查查指紋吧，從老爺爺的說法上來看，他應該是動過這把真槍的，上面應該有他的指紋」姜冰說到。

「度井，你朋友可能涉嫌殺人」這時度井剛好經過這裡，被一邊沒事的美宛叫住。

「我朋友涉嫌殺人，怎麼可能」他不信的說了句。

「就是你的跟班」。

「我的跟班是個膽小鬼，他要是能殺人，我倒著走路」。

「小孫，手槍上的指紋的確帶有你們所說之人的指紋，看來犯人是他沒錯了」伊吹警長打來電話。

手槍被人用袋子帶著返回警局，剛剛眾人推理之時，已經查出指紋並由伊吹警長發來信息。

「全城搜捕，不能讓他逃了」孫警官立即說到單被姜冰制止。

「這個人已經死了」姜冰說到。

「什麼，死了，怎麼可能」。周圍所有人都被姜冰的一句話說楞。

「你們看這段視頻」姜冰將高橋右一殺人的視頻放了出來，讓周圍之人直吐冷氣。

「那這樣算是自殺還是他殺」一個警察重新問到之前的問題。

高橋右一自殺未遂被自己親生爺爺殺死，按理來說他爺爺應該是殺人犯，但他親生爺爺手裡的槍被人掉了包，所以殺人的應該是那個換槍的人，而那個換槍的人在幾天前被高橋右一殺了。

在匆匆來遲的120將屍體帶走後，警察也返回了警局，這件案子不管是他殺還是自殺結局都是一樣的，犯人被犯人殺死，犯人被犯人殺死。

所有人都走後，兩位老人相互摟在一起，他們的眼睛已經哭的紅腫起來，相偎在一起看著高橋右一死去的地方。

在旁人看來，高橋雪潔是因為她哥哥的死才悶悶不樂一聲不吭，但事實並非如此，雖然同父異母，但高橋雪潔只是將哥哥作為自己的榜樣，上右京高中也是為了追隨他哥哥的腳步，現在他哥哥死了，他失去了目標，有些不知所錯。

縱然他哥哥陷害過她，威脅過她，現在人死了，她還是有些傷心，眼角流下幾滴眼淚。

「好了，人死不能復生，看開些吧」姜冰走到高橋雪潔身邊，輕拍她的肩膀，只見這時高橋雪潔竟然直接撲向姜冰，讓姜冰措手不及。

她抱著姜冰，放聲大哭，這個場景卻讓在一旁的美宛百感交集，高橋雪潔的哥哥離世她很傷心，但現在她抱著自己喜歡的人，卻又有些嫉妒。

在將兩位老人安撫了半天後，才讓他們同意回到房間。

一進門，兩位老人竟然同時朝著那破碎的玻璃窗跑去，他們想要跳樓自殺，想要追隨自己孫子去死。

噗通！

兩位老人畢竟年紀也大了，剛擺脫眾人跑了幾步便摔倒在地上。

地上有玻璃，划傷了老人的皮膚，眾人見狀立即將兩位老人攙扶起來，將他們送到安全的屋子裡。

人老了，自然而然的身體的恢復能力也就不行了，在高橋雪潔按住傷口半天後，傷口處才不再流血，擦了擦去菌藥水后，給兩人包紮了一下。

「爺爺奶奶，你們怎麼能這樣，你們要是也走了，我爸爸，媽媽可怎麼辦」高橋雪潔抱著兩人哭泣。

「孩子，你知道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嗎」哭了半天都爺爺突然出聲到「那是從內心深處出現的痛，錐心的痛啊，世界上沒有什麼比這痛更疼」說了幾句，老人又哭泣起來。

此時他們不是年長的長輩，而是失去孫兒的可憐人。

孩子失去父母，失去愛人，失去親朋好友，這些所產生的痛苦隨著時間終究會消弭，不管傷口多麼深也總有好的一天，可父母不一樣，他們失去了孩子，這是一輩子也忘不了的。

老人們狀態不佳，姜冰提議將兩人接到他母親或者父親哪裡，如果讓兩人單獨居住，恐怕會出現他們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

本來還希望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輕生的兩老頓時沒了希望，哭的更加厲害起來。

雪潔的父親神龍見首不見尾，就連高橋右一死亡也都沒有出現他的身影，問起高橋雪潔，她也總是支支吾吾總是將話題向外拐。

在與高橋雪潔的母親商量后，幾人攙扶著老人，讓他們去兒媳婦家。

老人態度很強硬，根本不同意，甚至將幾人伸來讓他們依靠的肩膀也推開，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媽媽與爸爸已經離婚了，可能他們寧願呆在這裡也不願意去吧」高橋雪潔說到。

「既然這樣那就只能擺脫你爸爸了，可你為什麼不願意透露你爸爸的消息」。

「我沒有這種該死的兒子」老奶奶坐在床上大哭。

「這...」眾人費解。

「其實我爸爸因為現在的妻子拋棄了我和我的媽媽，而兩人更是為了不理這些閑事，環遊世界去了，當然，每個月會打來一筆生活費，供給我們生活」。

「爺爺，奶奶，你們不能悲觀的看待，你還有您的孫女，你看雪潔多麼漂亮，多麼善解人意，您們難道真的甘心去死也不願意看到孫女長大成人，然後嫁一個好的丈夫，給你們升個白白胖胖的小孫子」。

姜冰說話，身旁的兩女瞬間臉紅，雪潔靠前，被兩位老人看到，美宛在後，沒人發現。

「可是我孫女才上高中，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等到她結婚生子啊」爺爺嘆氣，然後眼睛斜著飄向高橋雪潔。

等爺爺說完話，高橋雪潔下意識的看了姜冰一眼，然後急忙向外飄，然後看到了投來不善目光的爺爺，有些心虛的高橋雪潔再次轉頭，誰也不看。

「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啊」爺爺突然不哭了，問起姜冰的名字。

這可是一個好兆頭，如果兩個老人回心轉意不再尋思，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爺爺，我叫姜冰，是雪潔的同桌」。

「你們現在叫的這麼親切嗎」爺爺問到。

「啊不，不止我，大家都是這麼稱呼高橋同學的」姜冰改口說到。

「怎麼剛剛還叫雪潔，現在叫起高橋了」。

「爺爺你...快點跟我走吧，去媽媽那裡」高橋雪潔拉著老人就要走。

「別忙，我還沒問清楚呢」爺爺排掉高橋雪潔的手。

「這個...」姜冰有些懵。

「我覺得爺爺說的是，我們的關係還不是那麼好，所以改口叫高橋」。

「名字只是個稱呼，怎麼叫隨你心意就行，對了，小冰啊，你家裡是做什麼的啊」爺爺問到。

「wc，為什麼又是這個問題」姜冰臉上笑著，心裡卻在大罵，這個問題被問過幾次了，單反是碰到同學的家長，好像都要被問一次，不論是孫璐還是美宛，現在就連雪潔也同意如此。

他繼續重複之前所說「我沒有父母，是個孤兒....」

同樣，高橋雪潔的爺爺和奶奶也說出了那一番抱歉的話，姜冰心想「我就知道你們要說這些，看來習慣還真是一件好事」。

一整個下午就這樣過去了，原本要去看曇花，也只是看到了曇花最初開放的時段。

將美宛送回家，姜冰打算回招待所。

「姜冰，以後你就住在我家吧，我父母平時半年多回來一次，一般回來都會通知我，我現在自己一個人害怕單住，你留下來陪我好嗎」美宛用懇求的語氣說到。

「不，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