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不忍直視
向羽，如同一座巨山壓在肩頭，所有人都感覺心頭沉甸甸的。
哪怕武宗也不例外！
「他殺死這麼多人，而且還包括李家李雲浩，如若放任不管，很難向洛市修者圈交代！」吳本飛沉聲道。
此刻的他溫順的像只綿羊，向向羽解釋自己為何出手。
「那麼誰給這裡十七戶人家，五十八口人一個交代！」向羽冷聲質問。
「可是李雲浩畢竟沒有出手，而且李家……」
「夠了！」
向羽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辯解，「你認為李雲浩會親自動手做這些事么，沒有他的授意，這些烏合之眾敢出手么，用你的豬腦子想想！」
「修行者雖擁有超出普通人的力量，但，絕不意味著可以為所欲為，任何人都不能腳踏法律的尊嚴，更沒有資格剝奪他人的生命！」
諸人唯唯諾諾，大氣不敢出，孫子般恭恭敬敬的聆聽向羽的訓話。
「記住我的話，然後……滾！」
諸人如蒙大赦，紛紛作鳥獸散。
連豹爺都一溜煙跑出門外，但卻不敢走遠，他倒是想走的越遠越好，但是又怕那些人會拿他出氣，所以只能頗為糾結的徘徊在門外，不時向房間內偷偷張望。
很快，房間就只剩下六人。
唐衛東和吳本飛局促不安，偶爾還確認下眼神。
伍竹則老老實實待在楚無涯身後，眼觀鼻，鼻觀心。
至於牧九歌，則安靜的待在了搖籃里，明亮的大眼睛，好奇的望著諸人，偶爾還吧唧吧唧吸幾口奶嘴。
楚無涯拿起桌上的竹杯，倒了杯紅茶。
茶香中夾雜著絲絲竹香，倒別有一番風味。
誰都沒有率先開口。
搞的吳本飛和唐衛東很是尷尬，渾身都不舒服，別被人拉出去打一頓還要難受。
向羽皺了皺眉頭，終究還是打破了沉默，沉聲道：「你這麼做，不對！」
或許是與他的身份有關，說話單刀直入，一點都不含蓄。
「你是說殺了這些垃圾么？他們都該死！不過，我不會再出手，牧九歌會去做，只有親自手刃仇人，才更有快感！」楚無涯輕笑著說道，「當然，也包括李家！」
「哦對了，剛才又幹掉的幾個，都是老傢伙，我怕他們會死的太安詳，等不到牧九歌成長起來，所以提前送他們上路，至於剩下的，等個十年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楚無涯又笑眯眯的補充道。
聽聞此言，唐衛東和吳本飛臉色微變。
他們還真沒有留意到這點。
起初還以為楚無涯開槍只是隨機的，現在看來，確實如他所言。
那幾槍幹掉的，還真都是些老傢伙。
這個年輕人似乎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
咿呀咿呀……
似乎聽得懂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牧九歌的奶嘴掉到一邊，揮動著粉嫩的小手。
楚無涯走到他身邊，重新將奶嘴放入他的嘴裡，不由得皺眉。
聽到這話的向羽，眉毛都擰到一起，「護國山門已經留意到你了，再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出手，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暗影不會站隊！」
楚無涯依舊皺眉。
向羽也沒有再說話，顯然是給他思考的時間。
房間里再次陷入安靜。
唐衛東和吳本飛又尷尬了！
過了好大一會，向羽才道：「你最好想清楚了！」
「想清楚？想清楚什麼？他們若是出手，那便砍下他們的手，若是鐵下心來跟我過不去，那就滅他門派！這有什麼好想的！」
楚無涯淡淡的說道。
MMP！
好想罵娘！
感情你壓根就沒有想這些問題，可你為毛做出沉思狀。
像是看出了幾人的想法，楚無涯又補充一句，「我只是在想，牧九歌該有誰養，要不交給你吧，武帝倒也有資格撫養我的徒弟！」
向羽的嘴角抽了抽。
很想問一句，你這性格到底隨誰，怎麼一點都不像你爹媽！
……
楚無涯對自己的這位大弟子，還是頗為上心的，乾脆在此地小住幾日，拿出了最好的藥材，煉製目前他所能煉製的最好丹藥。
起初，向羽還不相信楚無涯能夠煉出什麼好的丹藥來，不過當親口嘗了一顆之後，眼皮便直跳。
雖然嘴裡沒說，但是卻打心底佩服起來。
而伍竹，只是一副看鄉巴佬的玩味之色。
這些丹藥不好么？
自然極好！
可那又怎樣？
楚少煉製的丹藥本來就是最好的，有什麼好奇怪的么？
只是，這個表情落到向羽眼裡，就讓他感覺很受傷。
不過，備受打擊的還在後頭。
當楚無涯下樓，看到院子里練拳的向羽時，頗為不滿的搖搖頭，只是看了一會，便實在忍不住開口道：「你這練的什麼狗屁戰技，真辣眼睛！」
向羽這下真的火了！
特別看到，連伍竹都滿臉不屑之色，火氣噌一下竄到腦門。
楚無涯倒也算了，畢竟早就領教了他的毒舌，而且也知道他性格自負張狂，左耳進右耳出算逑。
況且人家戰績在那擺著呢，換做自己同修為下，也不可能有他那般牛逼。
被他鄙視倒也認了！
可你特么一個中階武師，怎麼也總是鄙視我！
老子可是武帝哎！
最可恨的是，你特么鄙視就鄙視吧，偏偏還一聲不吭，只是時不時丟過來個冷嘲諷，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實在是氣死人不償命。
「伍竹！過來練練，我會保持中階武師的戰力！」
向羽無視了楚無涯，語氣生硬的看著伍竹。
媽了個巴子！
老子忍你很久了！
伍竹看向了楚無涯。
「嗯！別揍太狠，九歌以後還得交給他照顧！」楚無涯點點頭。
「好的！我會讓著他點！」伍竹憨厚的撓撓頭。
欺負人！
太欺負人了！
我特么一個武帝，需要你讓？！
向羽額頭上直冒黑線。
而楚無涯只是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轉身回到屋裡。
這場戰鬥的結果，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沒什麼懸念。
實際上也正是如此。
向羽雖然很強，戰鬥經驗更是無比豐富。
可他面對的是龍象破山體！
而且是修鍊了斗戰聖法的龍象破山體！
當一場戰鬥下來，向羽變成了熊貓眼，乾淨的迷彩服上，多了幾道鞋印。
唐衛東和吳本飛本想觀摩一番，但是也不知何時，悄然退去。
畢竟……
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