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公子
秦墨聞言只是沉默,片刻后,說道:「既然他已經出生,那我必定會護他一世安康,至於其它的,就看他的造化了。」
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對於百姓們來講,偌大的京城裡,似乎也沒多少新鮮事兒,反反覆復說了多年的,也就是秦相家的那位女兒。
秦相家的女兒從生下來就被大夫說不好養活,好不容易長到了三歲,這可把秦相夫妻高興壞了,一門心思想著怎麼給寶貝女兒過三歲生辰。
可是一場大雨一下,本就體弱多病的孩子一夜之間,病卧床榻,秦相訪遍京城名醫,還是沒有大夫能將他女兒治好。
眼看著孩子意識混沌,一天天的虛弱下去,急壞了秦相與夫人。
突有一天,相府門口來了一遊方道士,坐在門前大叫「哎呀!此處陰氣過盛,陰氣過盛啊。」
守門的家僕趕他走,他就是不肯走,只是賴在地上叫道:「你家小姐的病只有我能治,你要是把我趕走了,當心相爺怪罪於你。那家僕聽他如此一說,急忙去稟告秦相。
相爺出得門來,問那道士是否真的能將孩子治好,那道士滿口說是。
過了幾日,秦相家突然把孩子送到了千里之外的優悅庵去,說是要到山上進行休養。
又過了十月,夫人產下一子,這位少爺從小也是十分的神秘,長到了五歲才被百姓知曉,據說小小的人兒,長的是粉雕玉琢,就像是觀音娘娘身邊的善財童子一般。
可惜,看著挺機靈,其實天性駑鈍,整日里不思進取,就知道尋歡作樂,遊手好閒。
一晃多年過去,小公子也已經到了十六歲的年紀,說來奇怪,小公子十歲以後,就極少出現在百姓面前,只是偶爾聽見誰誰家的閨女被秦相公子調戲了,又聽說嫣紅樓的花魁娘子被他贖身了。
於是,秦相公子便擔上了這風流之名。
陽光正好,相府後花園,花兒開得正當鮮艷,綠樹成蔭遮擋住了陽光,留的一片陰涼。
涼亭里傳來泠泠琴音,藍衣女子低頭專註的撥弄著琴弦,片刻后,一個音調彈錯,惱怒的推開面前的古琴。
握著被琴弦割傷的手指委屈的道:「不彈了不彈了,這討厭的琴,老是割到我的手指,爺,人家都說不要學你非讓人家學。」
說著,藍衣女子抬起頭來,面容俏麗,杏仁眼裡充滿了活力,仿若初升的朝陽,生機勃勃。
一旁軟榻上斜斜的倚著一個手執書卷的紫衣男子,清冽的聲音道:「彈琴需得靜心,你心思紛亂,自然便會出錯,什麼時候,你才能好好的掌控自己的情緒?」
藍衣女子倒了杯茶,眼睛滴溜溜的轉著,走到軟榻邊,看著執著書卷白皙如玉的手指,伸手拿走書卷。
「別老是看書了,還嫌自己不夠悶啊?」伸手將手中的茶遞了過去。
紫衣男子接過她手中的茶,放在鼻尖嗅了嗅「藍卿,這茶都涼了,你這是在埋怨我不該讓你學琴?」
說著緩緩抬起頭來看著藍衣女子,那張臉,只要是見過的人,都會捨不得忘記罷,說是姿容絕色,傾國傾城也不為過,當真是以玉為骨,以雪為肌,以星為眸,以花為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