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杏漁村
嬤嬤說主子也進了皇宮,那太子妃應該沒有危險。可為何這麼多天主子他們都沒有回來呢。晴雪拿出隨身攜帶的信號彈,沖著天空發射。希望主子能夠看見。
回到百墓宮,叫來冥青和冥藍,「主子進皇宮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府,太子妃也在皇宮,方才我給主子發信號,卻遲遲沒有回應,你們去皇宮查探一番,是否是出了什麼事。」
身為慕君年的四大暗衛之一,冥青也發覺事情的不對勁,北岸一直在主子身邊,若沒有出事,晴雪是不會收不到信號的。「好,我們這就去。」話撂立即出了百墓宮。
慕君年和北岸跳入懸崖后,被崖底的大海沖走。懸崖底下便是大海,海的盡頭是通往哪裡,便不知曉了。慕君年中毒,北岸也傷的不輕,待慕君年睜開眼時已經過了好幾天。看著眼前屋內的陳設,皺了皺眉頭。起身想要下床,身體卻動彈不得,手臂上的傷已經被人包紮好,現今還能活著,這毒想必是清理了。
「吱呀」一聲,從門外進來一位穿著虎皮衣,頭髮用彩繩編起無數小辮的女子。見慕君年醒來,咧嘴一笑,「你醒了。」
慕君年點頭,「嗯。」隨後問道,「這是哪裡?你是何人?」
「這裡是青耀國,我叫扎拉爾.儀容。」
慕君年緊珉薄唇,青耀國,母妃的家鄉。他怎麼來這了?「你是否看見和我一起的那個男人。」
扎拉爾.儀容點頭,「你說他啊,他在隔壁,但是他還沒有醒來,你只是中毒,他渾身都是傷,比你嚴重。」
「我為何起不來?」
「你只是現在起不來而已,我發現你時是在海邊,是哥哥把你救回來的,你的毒已經清理了,過兩天就可以自由行走了。」扎拉爾.儀容笑笑又問,「你是怎麼中毒的啊,看你們的穿著不是青耀國的人吧。」
慕君年沒有答話,現在腦子裡想的是白槿現如今如何。他現在在青耀,槿兒在皇後手里,依照皇后的性格是不會輕易的放過她的。
扎拉爾.儀容見慕君年不說話,只好悻悻的離開,只當做是他不愛說話。扎拉爾.儀容出去后,見哥哥提著獵物回來,笑嘻嘻的迎接,「哥哥回來了,對了,哪位男子已經醒了,哥哥要不要去看看?」
扎拉爾.儀風摸著自家妹子的腦袋笑道,「儀容,你是不是又去看他了?自我把他救回來后,你呀,一天恨不得看他個幾十遍。真是妹子大了,該找個人嫁了。」
扎拉爾.儀容見此,一跺腳,「哥哥,你還是這麼討厭,我就是多看了他幾眼,哥哥就想要把我嫁出去。不說了不說了,哥哥你還是看看他吧。」
扎拉爾.儀風點頭,粗嗓的聲音道,「好。」
慕君年在屋內,外面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畢竟是有內力的人,聽覺很好。
見扎拉爾.儀風進來,慕君年只是抬頭看看。扎拉爾.儀風道,「我妹子說你醒了,這是我去醫館買的葯,喝上幾幅就好了。」
慕君年點頭,「多謝相救。」
「不用客氣,我在海邊把你救回來的,你是怎麼落入這裡還中了毒。那毒厲害的很,幸好你在海里飄浮時間長,鏈接青耀國的海水有一種物質,可抑制各種毒的蔓延,這才撿了一條命,否則就算神仙也救不回你。」扎拉爾.儀風站在慕君年面前豪氣的道。
慕君年聽這話,抿了抿薄唇。這青耀國的海水他是聽說過的,沒想到母妃的家鄉竟是這般。「我的確不是青耀國的人,我家中出了事,為爭財產被繼母追殺,落入懸崖。這毒也是在打鬥過程中中的。」一句話很好的詮釋了慕君年為何落得如此。
扎拉爾.儀風見狀也是點點頭,「兄弟,你也是個可憐人,我扎拉爾.儀風雖說不是什麼有錢人,但也不是個心腸硬的,你遭此禍事我也同情你,若是不嫌棄就在我這養好身體,你那個朋友我也會好好照顧。」
慕君年點頭道謝,「多謝,叨擾幾日,待傷勢好轉我便離開。」雖然慕君年半躺在床上,但與生俱來的貴族之氣讓人忽視不得。
扎拉爾.儀風就當做是他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沒有往多了去想。這小子長得是不賴,怪不得妹子喜歡。
轉眼又過了一個日夜,而在杏漁村的白槿蘇醒后,便一句話也不曾說過。因為她看不見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一位大娘進來,見白槿坐在床上,出聲問候,「姑娘,已經兩天了,村裡的大夫說你是可以說話的,為何不說話?」
白槿搖頭,張張嘴道,「大娘,我只是不知道說什麼。」大娘問,「姑娘,你是哪家的孩子?怎麼這般模樣?」這句話也是白槿想問的,因為她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是誰,為何眼睛看不見。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麼,我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大娘,我的眼睛永遠都看不見了嗎?」
大娘見白槿這可憐見兒的,心中也是不忍。這姑娘也真是可憐,看來是失了記憶,大夫說這眼睛也是很難再復明了,多麼好的看的一個姑娘,可惜了。白槿沒有聽見大娘說話,以為她走了,試探的叫了聲,「大娘,你還在嗎?」
「在,姑娘不必擔心,村裡面的大夫也是厲害的,一會我在叫人把他找來,一定能好的。」大娘拿起白槿的手,安慰的拍拍。
白槿點頭,心裡凄然。聽大娘的話,她的眼睛是真的很難好了。
大娘走後,白槿口渴,想喝杯水,獨自下床伸手摸索著看哪裡有水。她不想總是麻煩別人,眼睛看不見了,她總要適應的。一路摸索,「啊」一個不小心腳撞到椅子上,摔了一跤。
「姑娘!」這時候有男子的聲音響起。白槿感到有人扶自己,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謝謝。」
男子看著面前眼睛纏著紗布的白槿,笑了笑,「姑娘是想做什麼?我來幫你。」
「我想喝水,我口渴。」白槿沒有客氣,直接說了自己想要的。
男子將白槿扶好坐在椅子上,給她倒了杯水。見她一飲而盡笑著問,「還要嗎?」
白槿搖頭,「不要了,謝謝。」
「這位大哥,你是來找大娘的嗎?」白槿問。
男子笑笑,「是啊,我聽大娘說家裡救了位漂亮姑娘,她去找大夫了,讓我來照看下你。」
白槿點頭,笑道,「哦,我沒了眼睛,做什麼事也不方便,剛才想喝口水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麼快起來。」
「那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
「我沒有名字,我不知道自己是誰。」說到這,白槿心頭一抹哀傷。
男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對不起,我叫王子順,他們都叫我順子,日後姑娘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我家就在大娘家附近,都是鄰里。」
白槿點頭,「好。」
「大娘回來了,我出去看看。」
「嗯。」白槿聽到腳步聲,起身。
大娘帶著大夫過來,「姑娘,我把大夫找來了,給你看看眼睛。」
白槿拉著大娘的手,點頭,「謝謝大娘。」
大夫將白槿眼睛上的紗布摘下,看了看。想要出去說,白槿察覺到出聲制止,「大夫你就在這說吧,我自己的眼睛我想知道到底怎樣。」
大夫瞧了一眼大娘,見她點頭才道,「姑娘的眼睛是被石灰燒灼了,不過也不是以後看不見了。上了葯即便復明也是看的不太清晰,畢竟是傷到眼睛。」
白槿聽見還能看見,心裡有些激動,只要不是瞎了就好。
「那大夫我還有一件事問你,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我不知道我自己是誰,我的家在哪裡,但有的時候腦中還會記得一個身影,這是怎麼回事?」
大夫摸著鬍鬚,看著白槿思索,「按照你的話來說應該是失憶,但我給你看的時候你的腦袋也沒有受到撞擊,老夫懷疑是被人下了藥物所致。你看看還能不能想起別的什麼來?」
片刻后,白槿搖搖頭,除了那個似有似無的影子外,什麼都記不得。
大夫點點頭,拿出紙筆寫下藥方遞給大娘,「這姑娘是失了記憶,這是藥方,按照這個抓藥,每日兩次,看看能否對她的記憶有幫助。」說完拿出一個藥膏,「這個是上眼睛的,每日一次就可。」
大娘送走大夫,白槿笑笑,「大娘,這兩日多謝你的照顧,我身上也不知道有沒有值錢的東西,若是有你就拿去,就當做是請大夫的錢了。」
大娘拍拍白槿的手,「什麼錢不錢的,我救了你便是有緣分,我一個老太婆子身邊也沒有子女,我老伴啊前幾年也走了,你啊,就當做是陪我做個伴了。」
白槿點頭,這大娘也是個好心的,自己也是一個人,在這也好。
「姑娘,你既然記不得名字,要是不嫌棄老婆子就給你取的名字,至少外人也不會姑娘姑娘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