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知道這是公牛還是母牛嗎？

於是岳幼清就興奮地拉著他繞到牛的尾巴後面，高興地指著牛的屁股說，「那你也一定對這頭大水牛是公的還是母的很感興趣吧。」

卓熠修還是不說話，事實上他也確實想知道這頭大水牛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

岳幼清似乎看穿了卓熠修的想法，她把他推到大水牛的尾巴後面，笑著說，「你看這裡，如果長的是『小妹妹』，它就是母牛，如果長的是『小弟弟』的話，它就是公牛。」

「不過你要仔細觀察喔，牛身上長的『小弟弟』和『小妹妹』跟我們人身上長的不一樣。」

不一樣？到底有什麼不一樣呢？

只有六歲的卓熠修心裡充滿了好奇，他不自覺地往前湊過去，那隻大水牛比他還要高，他只能仰著頭睜著大眼睛往上看。

於是那令他畢生難忘的可怕的事情就這樣猝不及防地發生了。

在他還沒有看清楚那牛身上長的到底是「小弟弟」還是「小妹妹」的時候，牛的肛門忽然動了起來，像是菊花徒然盛開，然後他的好奇心就一下子被牛身上會動的肛門給吸引了。

他全神貫注地看著，下一瞬，一大坨黑漆漆的稀糊狀的牛糞便從大水牛的肛門涌了出來，全數砸在了他的臉上。

而他當時已經懵逼到完全不知道要躲開……

最後他身上，臉上都糊著牛大便，哭著被老師帶去了廁所清洗。

他沒法忘記那時候，即使他已經清洗乾淨了，那些小同學卻依然還圍著他取笑他是牛屎仔。

尤其是罪魁禍首岳幼清，每次都帶頭笑話他。

後來，不堪受辱的他央求媽媽接他回城裡，他才終於擺脫牛屎仔的噩夢。

此刻，卓熠修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光，這才想起，剛剛在他夢裡指揮大水牛撲向他的那個白白胖胖的小女孩就是他小學一年級的同桌岳幼清。

他抹了一把冷汗，心想，真是活見鬼，他竟然無緣無故夢到那個討厭的沒有教養的惡霸女……

第二天，卓熠修準時起床。洗漱完畢后，他到樓下吃早餐，難得的是平時總是忙到連早餐都沒有時間吃的媽媽張樺瑛這個時間點竟然還在邊看手機邊吃早餐。

看到他出現，張樺瑛放下了手機，有些嚴肅地問他，「兒子，三江大橋公交車墜江的案子是你在負責吧。」

卓熠修點頭說道，「是我負責的。」

同時他的眼神有些困惑，因為媽媽一向很少過問他工作上的事情。

張樺瑛直接將手機遞到卓熠修面前讓他自己看。

她說，「這個都市報的記者報道的是事實嗎，我怎麼記得你昨晚回來的時候還告訴過我，事故原因到現在都還在調查中。」

卓熠修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新聞報道，臉色頓時變得嚴肅陰沉，那篇報道聲稱出事公交車之所以會墜江是因為要躲避面前由女司機駕駛的紅色逆行小轎車，所以事故責任全在於那位不遵守交通規則的女司機。

這篇報道發出來后，立刻引起了強烈的反響，幾乎所有網友都將矛頭指向了女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