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番外二
現世
莊嚴的教堂,青蔥翠郁的草地,前往教堂的路上架滿了花架,四處可見隨風搖擺的彩色氣球。教堂里,座位上坐滿了人,台上站著新郎和牧師。
挺拔俊朗的新郎身著考究的黑色西裝禮服,袖口扣著別緻的袖扣,就連口袋裡的別花也經過精心挑選。俊美耀眼的新郎,身上好像披著一層閃耀的光,讓人不自覺將視線放到他的身上。
而此時,他的視線卻一直看著空曠的教堂門口,他在等,等他的新娘到來。懷著期待的他,眼中流光溢彩,那雙眼明亮的好像裝進了整片星光般耀眼奪目。
婚禮進行曲適時地響起,新郎眼中的光更亮了些,下一刻,他就看到了他等的那個人。很久以前,他就特別期待她身穿白紗與自己一起走進婚姻殿堂的模樣,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新娘一手捧花一手挽著父親的手一步一步往台上走去,後面跟著兩個小花童。
離新郎只有一步之遙,父親將女兒的手放到了新郎手中,隨後,新郎新娘一起聆聽牧師的致辭。
「新郎幽月千冥,請問你是否願意娶新娘花澤月作為你的妻子,不論貧窮或富貴,疾病或健康,直到永遠?」
「我願意。」幽月千冥看著眼前的人語氣堅定地說。
「新娘花澤月,請問你是否願意嫁給新郎幽月千冥作為他的妻子,不論貧窮或富貴,疾病或健康,直到永遠?」
「我願意。」花澤月的回答一樣堅定。
「現在,新郎新娘可以交換戒指了。」牧師的話落下,候在旁邊的戒童就把戒指拿到了台前。
看著新郎新娘交換了戒指,牧師接著說:「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幽月千冥小心翼翼地揭開眼前人的頭紗,看著她精緻絕美的容顏,他微微俯身在她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對她說,「我愛你。」
「我也愛你。」
牧師:「我宣布,新郎新娘正式結為夫妻。」
婚禮接近尾聲,新娘站到台階上丟捧花,一群人圍在一起都做好了搶花的準備。
「三,二,一。」數到一的時候,花澤月將手中的捧花拋到身後,她然後轉過身,就看見搶到捧花的花禮傾將捧花放到了落兒手裡。
等身邊的幽月千冥牽住她的手,花澤月和他一起朝著落兒他們走去。
「親愛的,我沒搶到花。」等花澤月他們走過來之後南宮沁委屈巴巴地撲倒花澤月身上。
「摸摸頭。」花澤月笑著給南宮沁順毛。
抱了花澤月一下南宮沁就滿血復活了,然後不在意的說,「沒搶到捧花也沒事,反正新娘子都讓我抱過了,運氣指數肯定比一束花強多了。」
得到捧花的落兒聽南宮沁這麼說就不服氣了,她不甘心地說,「不行,我也要抱新娘子,我才是幸運指數最高的人。」說著她也衝到花澤月面前要抱人。
「那我們也要抱新娘。」周圍的人也跟著起鬨,大家朝花澤月圍過去,場面越發不可收拾。不過,還沒有人得逞,花澤月就被幽月千冥扯到了自己身邊。
「花澤月現在是有夫之婦了,除了我誰都不可以抱她。」幽月千冥霸氣地宣布主權,一句話,就止住了眾人圍向花澤月的步伐。
「幽月千冥,我就要抱我妹妹,你管不著。」落兒抗議。
「現在我老婆的戶口已經在我名下了,你說我管不管得著?」幽月千冥理直氣壯地反問,其實在花澤月二十歲生日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領證了,只是等到她畢業了他們才舉行婚禮。
「澤月,你看,幽月千冥他不講理。」落兒向花澤月控訴。
「我現在確實跟他共用一個戶口本了,他說的沒錯啊。」花澤月順著幽月千冥的話這麼回了落兒。
見花澤月站在幽月千冥那邊,落兒只好痛心疾首地說:「唉,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
「落兒,謝謝你。」花澤月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她真的感謝落兒,謝謝她將幽月千冥帶到了她的身邊,讓她還能有機會跟他在一起。
「謝我什麼?」落兒一時反應不過來花澤月突然說這句話的用意。
花澤月:「自己體會。」
晚上,婚宴結束,送走了所有賓客,大家發現身為主角的新郎新娘居然不見了。
「你們有誰看到澤月和千冥了嗎?」花傾羽問在場的人,現在就剩下花家和幽月千祁他們兩家人還有留在後面的南宮沁跟宮辰洛。
花傾羽才問完話,他的手機就及時地響了一聲,他點開手機,是花澤月的信息。
「澤月發信息來說她跟千冥現在去機場了。」看完信息的花傾羽對眾人說。
幽月千祁:「我也收到了千冥的簡訊,他說他們等蜜月旅行結束才會回來。」
另一邊的幽月千冥和花澤月已經上了飛機,他們現在就要出發去第一個旅行的目的地。
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花澤月臉上的笑意怎麼也止不住,嘴角一直彎著一個好看的弧度。
將花澤月的神情看在眼裡,幽月千冥笑容寵溺地問她:「夫人,有那麼開心嗎?」
花澤月:「當然開心,我現在可是名正言順的幽月千冥家的夫人了。」
輕輕笑了笑,幽月千冥也說:「我也很開心,花澤月終於成為幽月千冥的夫人了。」
兩人看著對方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只是相互依靠著享受著當下著寧靜的時光。
中途轉了一次航班,飛了十幾個小時,他們才抵達第一個目的地,普羅旺斯。因為時差的關係,他們到的時候天還沒亮,不過事先已經讓人安排好,會有人來接他們到預定好的酒店。從機場到酒店的路上,他們一起迎來了這個異國城市的清晨。
入住手續早已經辦好,到了酒店,只是簡單做個登記他們就拿到了房卡,蜜月套房。可想而知,房裡的布置極具情調,整個房間里都洋溢著浪漫的氣息。擺放了滿地的薰衣草,桌上放了一大束紅玫瑰,桌子兩邊放了餐點和紅酒。
可能事先跟酒店說過,所以房間的窗帘是合上的,合上窗帘的室內猶如黑夜,但室內的燭台亮著給房間提供了光亮。
看著這樣的布置,自然沒有人會煞風景地去開燈。鎖了房門,幽月千冥隨後將身邊的人環到懷中。
「夫人,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你累嗎?」除了關心,幽月千冥問話的語氣中多了些別的意味。
「還好,在飛機上基本都在睡覺也不是很困。」花澤月剛回完話,她就感覺到環著自己的雙手開始不安分了。
「夫人,現在,可以把你交給我了吧。」沙啞磁性的聲音在花澤月耳畔響起。
「嗯。」她輕聲應了一句,有何不可呢,她的身心,本就只願交給這個男人。
得到回答,幽月千冥將懷裡的人扳過來讓她與自己相對,此刻她的眼中,只有他的身影,「夫人,我愛你。」他情不自禁對她說了這麼一句,不等她回答,他已經堵住了她的雙唇。
被抱到床上的時候,花澤月身上已經不剩一件衣服了,同樣伏在她身體上方的幽月千冥也是,只是他並不急著做更進一步的動作。
輕輕撫上身下人的臉龐,他溫柔地問她,「夫人,你準備好了嗎?」他已經等了這麼久,自然不願因為一時情急而傷了她。
「嗯。」作為回答,花澤月雙手環上幽月千冥的後頸,這個人,是她的丈夫,她深愛的人,只要是他要的,她都給。
彷彿一場莊嚴的儀式,幽月千冥輕輕吻上愛人的額頭,再到鼻尖,再到她的雙唇。此刻他們誰都不想睜眼,只想好好感知對方的存在。
等到兩人醒來時,房裡的蠟燭早已經燒盡了,室內一片黑,摸黑按下床頭燈開關,室內亮起微弱的暖光。
「夫君,現在幾點了?」花澤月迷糊地問了身邊的人一句。
「我看看。」幽月千冥說著就起身下床,手機在衣服口袋裡,至於衣服,之前都被他隨意丟在地上了。
撿起兩人的衣服順便拿了兩件浴袍放到床上,幽月千冥發現自家夫人現在居然別著臉不看他,看到她粉色的臉頰他基本也能猜到怎麼回事了。「夫人,事到如今,你怎麼還害羞呢?」他話語中的笑意不止。
「我,我哪有?」花澤月爭辯。
「那你為什麼不看我?」幽月千冥笑著反問。
「看就看,有什麼了不起。」逞強說完花澤月就轉過頭看向幽月千冥,看到他赤身裸體的樣子她的臉一下子就爆紅了。
在她臉上輕吻一下,幽月千冥調笑著說,「嗯,剛熟透的紅蘋果,味道不錯。」
花澤月:「……」臉上感覺更燙了。
幽月千冥:「好了,不逗你了,現在都晚上八點了你應該餓了,穿下衣服,我讓人把桌上的餐點換一下。」自己套了一件浴袍,又拿上另一件給花澤月穿上,他才去給酒店前台打電話。
服務員來的很快,他們是來打掃的,送餐的服務員等房間打掃結束才會來。
坐在沙發上的幽月千冥跟花澤月本來在說話,而看到服務員換下的床單上面的落紅時兩人臉色都有一瞬間的蒼白,很久以前的那段記憶,只要想起,都會讓人刺痛。
幽月千冥做了一個夢,夢裡,他又回到了幽月,此時的他身處於七王府的一處院里。他站在門口,身後是花澤月絕望的喊聲。
「幽月千冥,你不要走。」她無助地喊著。
可是,他只是停了一下腳步,下一刻就絕情地離開了,花澤月還在喊他,她的聲音一聲比一聲絕望。
他想起來了,他當初就是這樣將她送給了幽月安然,被奪去初夜的她差點絕望得死掉。
眼前的場景調換,現在,只有他跟花澤月兩人相對站著,她看著他的眼中儘是怨恨。
「幽月千冥,我恨你,我恨你……。」她的話語幽怨而冰冷,每一聲都化作尖刺刺進他的心臟,疼的讓他窒息。
「夫人,對不起,對不起……」面對眼前的人冰冷的聲音,幽月千冥只說得出一句對不起。
「夫君,夫君?」身邊的人似乎做噩夢了,花澤月擔憂地喊著他,想要把他從噩夢中喊醒。
因熟悉的呼喊聲而驚醒,在暖色的燈光的照映下,幽月千冥看見了眼前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的人。他將原本環在她腰間的手收緊讓她緊緊貼著自己,這樣,他才能安心。
「夫君,你做噩夢了嗎?」被緊抱在幽月千冥懷裡的花澤月說話聲音悶悶的,被抱的太緊有些難受,但她並沒有掙扎。
幽月千冥:「嗯,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對他來說,最可怕的,就是聽到她說恨自己。
「夫君別怕,我會陪著你的。」雖然不知道幽月千冥究竟做了怎樣一個夢,但花澤月所說的全是真心話。不管發生什麼,她都願和他一起面對。
「夫人,你要一直愛我,永遠不許離開我。」
「我愛你,會一直一直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