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女僕？！
五十九、女僕？！
清晨，醒來。
食物的香味繚繞在空氣之中。
並不是什麼特殊的美味，平凡中透著溫馨，有一種家的感覺。
嗅著這樣的氣息，佟平緩緩張開了雙眼。
【這是……什麼狀況？？】
有一位笑眯眯的女僕正靜靜的等候在床邊。
佟平坐起身來，用手捂著額頭，借著這樣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動搖。
「早上好，老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哦。」
有著紅色雙瞳的女僕用清澈透明的嗓音以及那溫柔的笑容向佟平說道。
「……」沉默，坐在床上的佟平用沉默來回應對方的熱情。
「阿啦？」紅眼的女僕歪了歪頭，那個動作顯得十分可愛：「難道您不喜歡老爺這個稱呼么？那麼，請准許奏稱呼您為主人吧。」
「……」回答少女的依舊是沉默，顯然這個傢伙並沒有任何想要回應少女熱情的意思。
「主人您還真是害羞呢，那麼可否讓我稱呼您為Master呢？」
接著，身穿女僕裝束的少女站立起來，向床上的佟平肅然說道：
「我問你，你是我的Master么？」
臉上斂去的笑容，紅色的雙瞳中包含著無比的凌然和堅毅，少女肅聲說道。
總覺的是似曾相識的場景。
沉默之後，那個被稱為老爺，主人，Master的男人開口了。
「你是誰？」他說道。
「怎……怎麼會這樣，奏，奏是您的女僕啊！！！」銀髮紅瞳少女彷彿被打擊到了，傷心的說道。
「不認識。」佟平簡短的回應，然後起床，穿衣服。
對於在主神空間混過的人而言，害羞什麼的已經完全只是浮雲了。基本上沒有必要在意。
而自稱是女僕的紅眼少女也同樣沒有流露出任何害羞的樣子，或許對於一個合格的女僕而言，主人的面前處事不變的作風是一種重要女僕技能吧。
「怎麼這樣，奏，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主人在當初為了能夠讓奏成為一個合格的女僕，而盡心儘力調教小奏的點點滴滴呢！」
眼中含著淚水，女僕裝束的少女向著自顧自穿衣服的佟平說道。
「那是假的。」佟平說道。
「存在小奏腦海之中的記憶絕不是虛假的存在。」
「你搞錯了。」佟平繼續說道。
「怎麼這樣，難道說主人您已經完全忘記曾經和奏相處的如同珍寶一般的回憶了么？」
「沒有那種回憶。」穿上了外套，將衣服的褶皺撫平，然後佟平再一次望向了眼前的少女。
而被觀望的少女則露出了一副彷彿被拋棄的小狗一般的神情，用二次元的話來說，那就是所謂的必殺，星星眼。
「的確。」佟平開口說道：「我曾經做過類似的事情。」
「但是……」然後他的話風一轉：「我不記得和紅眼睛的傢伙打過交道。」
這是必殺的一擊。
「那是……紅眼病啊！！」自暴自棄的女僕小姐慌慌張張做著垂死掙扎。
「……」而佟平則默默的看著被逼到死角的女僕小姐。
「呼……」紅眼的立華奏嘆了口氣，收起了慌張的神色，苦笑著說道：「不愧是主人，三言兩語就將小奏將軍了呢。」
「說明一下吧。」佟平簡單的說道。
「我是立華奏，另一個立華奏。」
閉上雙眼，停頓了片刻之後復又張開，少女緩緩說道。
「將立華奏進入這個世界一直到現在的記憶和經歷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全新的奏。」
「不同與那個立華奏，奏是只屬於這個世界，只存在於這個空間，被人們稱為天使，學生會長，以及女僕的另一個立華奏。」
「為什麼你會出現？」佟平問道。
「原本的立華奏開發出了類似分身的技能，而這的人格的出現，純粹只是意外的產物。」
「意外？」
「關於這個，奏也無法解釋，恐怕連原本的立華奏也同樣無法解釋。」
「那麼為什麼要糾纏我？」
「奏沒有任何目的。」紅眼的少女緩緩說道：「不，應該說在奏出現的一瞬間，在奏將那條怪魚斬斷的一瞬間，奏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目的，願望，所有的一切都已然消失。」
「但即使如此，奏並沒有消失，依然存在於此，那麼奏是為了什麼而存在，奏的人生就只存在於斬斷怪魚的短短几秒之中么？失去了目標的奏，真的還有存在的意義么？」
「然後，在下一刻，奏，找到了存在的意義。」
「……」佟平沉默。不過他已經猜到對方想要說什麼了。
「曾經，奏有過這樣的宣誓。」
「無論身體，心靈，全都是屬於主人的東西。」
「那個宣誓，深深的銘刻在了奏的靈魂之中。」
「那只是演戲。」佟平打斷了對方的話題。
「但是對於奏而言，對於只存在於此世的奏而言，那卻是獨一無二的誓言。」
「對奏而言，那是唯一一個只屬於奏的珍寶，是獨一無二的，最為貴重的珍寶。」
「除此之外，奏已經一無所有了。」
「因此，奏，奏可以為您做任何事情，主人，請無論如何都不要拋棄奏，奏除了主人之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一隻手，輕輕的摸了摸女僕銀白色的秀髮。
紅眼的奏一愣，然後閉上了雙眼，顯得一副很安心，很舒服的樣子。彷彿被主人撫摸的寵物一般。
「我並沒有信任你。」佟平說道：「不過我信任立華奏。你也是立華奏吧。」
「奏是只存在與這個世界存在，是不完整的立華奏。」少女閉著雙眼，輕聲說道。
「真巧，我也是來到這裡才認識了立華奏這個人，以前的立華奏是怎麼樣的人，與我無關。」佟平接著說道：「因此，我就姑且認可你的存在吧。」
「奏，真的能夠呆在你的身邊么？主人？」
「在你找到其他歸宿之前，暫時准許你呆在這裡。」
「萬……萬分感謝，我的主人。」奏欣喜的說道。
「我的名字不叫主人，叫我佟平。」佟平冷著臉說道。
「是，佟平君。」
「多了一個字。」佟平如同萬惡的資本家壓榨著可憐的小女僕那樣惡狠狠的說道。
「是，佟……佟平。」
雖然彷彿是在被欺負一般的對話，但自稱是奏的紅眼少女依舊流露出了真心的笑顏。
那樣的笑容，如同越過窗帘撒入房間的朦朧光輝一般，顯得分外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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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遲到的元旦賀禮，另外明天應該也會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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