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請帖
第二日清早用膳的時候,白染看著對方的南司一臉無精打採的樣子,不由得奇怪道:「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昨晚沒有睡好?」
說到這,南司的眼中充滿了幽怨,這看得白染有些莫名的心虛,這對方是怨自己不成?好像自己也沒有做出過分的事情啊,再說了自己還給對方煮了一大碗面了,只是對方沒有吃,她便把碗拿走了而已。
「染兒,你好狠的心啊!」想起昨晚的事情,南司的怨氣就是十足,本來他是想吃的,可是對方居然頭也不回地拿走了,任自己的聲音再大,對方也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可以想象自己昨晚一夜沒睡,就想著若是當時自己沒那麼假裝聖潔的樣子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想想真是太不該了,人家好不容易想到自己,居然因為自己的私心變成了什麼也沒有得到,好了,估計以後都沒有這樣的好事了。想著南司就覺得自己的腸子都悔乾淨了。
白染撇撇嘴,用勺子把白粥送到自己的嘴邊,毫無在意地開口道:「不是你說不吃的嗎?還說我?我這可是按著你的意思去做,到頭來倒是數落我的不是了。算了,以後你的事情我還是少管的好。」
南司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簡直是欲哭無淚,這白染怎麼不按常理做事的?南司嘆了口氣,算了,他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還是直接點,不然的話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對了,蘭心那事情就算了,而且算起來這事情應該是我的事情,不然的話也不會讓對方受到這樣的懲罰。」
南司知道為蘭心求情,不過想著對方對待身旁的人都那麼好,對自己就是那麼無情,心中很不平靜,一股無法言喻的嫉妒之心讓他忍不住開口道:「染兒,身為一個丫鬟居然鼓動自己的主子到這麼危險的地方去,就是她的失職,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而且這次對方已經受到了嚴重的懲罰,想必以後她是不管了。」
白染還想談及此事,可是都被對方以各種理由推踞,想想只能作罷,不過蘭心現在到底在哪裡?她怎麼都沒見到對方?
「蘭心呢?」
南司原本就打算把蘭心送走,留著這樣性子的人在白染身旁多少都是一個禍害,眼下的覺得只有彩雲是最為合適的人,於是便開口敷衍道:「她目前還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這些日子她不在府中,若是你覺得彩雲一人伺候不夠的話,那麼就再選一個先伺候的就好。」
白染連忙搖搖頭,她有手有腳不是那種千金小姐的做派,許多事情她都習慣一個人來,自然是人越少越好,而且有彩雲一個就已經足夠。
「算了,就彩雲一人便好,而且若是沒有其他十分重要的事情的話還是讓蘭心早日回府的好。對了,這是我給蘭心的膏藥,你派人拿去給她便是,並跟她說這些都是我的錯,希望她不要介懷。」
南司聽到這,應了下來,可是心中卻不大痛快。從對方手中接過膏藥之後,倒是自己先放了起來,這樣的好東西,而且是自己的心上人的,自然是自己留著用了,怎麼能送給別人?他的心有那麼大嗎?
白染自然是不知道對方的心思,若是知道還不如交給彩雲。
這院中閑來無事,也沒有什麼大的景緻,因為遇到了老頭子,所以去魏國的事情必然先擱淺才是,眼下的該做什麼倒是讓她一籌莫展,尤其是今日的南司到底在做什麼打算,還未知曉。
還是等的對方回來之後,在坐下來好好說說為好。
此時一個丫鬟匆匆的從長廊上走了過來,一見到白染便行禮,「小姐,聽門侍說有貴人有請,而且還是一個打扮的十分光鮮的丫鬟來遞上請帖。」
白染好奇,她這裡算是門兒清,也沒有什麼十分貴氣的人相似,難道是錢小小?不對,若真的是對方的話,何必這樣大費周章,直接上門來便是。難道是上官謹?這樣一想,白染覺得倒是挺有可能。
這裡的送帖的丫鬟已經被領來,果然是這穿著打扮倒是跟一般的小姐有的比,說起來比一般的官家庶女穿的還有細緻精巧,可不是一般人家供得起的。
這一定不是上官謹!誠然之間她們見過,她底下的丫鬟的穿著打扮與普通的丫鬟一般無二,並沒有那些彰顯富貴之氣,而此丫鬟身上還帶著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態度,讓人看了難生好感。
「你就是白姑娘?」翠兒看著對方的模樣也不過是一般,真不知道這城中傳起這墨大人怒髮衝冠為紅顏到底是怎麼的絕世之容呢?心中倒是為南司感到不值,當然更多的是欣喜,覺得若是自己向南司表達自己愛意的話,對方一定會把自己看在眼中,畢竟論容貌與能力,她覺得自己並不比眼前的女子差到哪裡去。而且她對方覺得南司一定是被對方用手段迷惑住的。
白染見對方的眼中充滿了敵意和嫉妒,心中倒是疑惑,難道自己擋著對方路不成?還是說此人是南司的愛慕者?這樣一想,白染的心頓時一緊,面色不善地看著對方。
「不知姑娘有何見教?」白染目光冷冽地看著對方,那居高臨下的樣子看得翠兒有點莫名的羞恥感,好像自己小心翼翼藏起來的小心思就被對方暴露在陽光底下一般。
「見教?你有什麼值得我去見教的?哦,對了,我勸你還是離墨大人遠點,以對方的能力怎麼可能娶你這樣什麼也沒有的女子?」翠兒氣憤地看著對方,似乎把心中的不滿和憤慨發泄到對方身上。
「哦,那你覺得墨司應該娶什麼樣的女子才好?難道是娶一個侍女不成?」白染輕笑道,那笑聲讓翠兒面色難看,怒火中燒。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自然是心裡有數。而且你這是替你的主子這樣警告我還是你自己的意思?若是我沒料錯的話,你主子是來請我而不是讓你在這裡大言不慚的吧?原本想著不去也罷,這會兒看來是一定要去問問這身旁的侍女怎麼的這樣沒規矩?倒是教訓起旁人來了?誰給的膽子?」白染笑著說道,只是眼中卻毫無笑意,有的只是冷漠的光。
翠兒被對方這樣一說說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本來就是自己看不慣對方才這樣說話的,若是此事讓主子知道一定會責罰自己。想到這,翠兒的眼中露出惶恐的表情,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她才不傻地在外人面前露出怯意,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當然這樣的表情自然是瞞不過白染,頓時眼中精光一閃,這果然是這樣。
翠兒心虛,自然被對方瞭然的表情看得十分的不自在。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會違背主子的意思?」翠兒說不下去了,甚至覺得別對方眼中嚴厲的眼神一掃,心中的那股不安感越大,於是只能把請帖留下,自己一人灰溜溜地離開了。
看到這樣的翠兒,白染不由得皺起眉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