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被綁

第94章 被綁

沒有了百歌灣,我基本上是無所事事的狀態。

周五那天睡到十點多才被門鈴吵醒,我打開門竟然看到快遞員拿著一個小紙盒站在我面前:「你好,同城快遞。」

我接過來看了看,盒子右下角寫了個依字,是沈依依?

我簽收好,關上門,打開盒子,盒子里靜靜的躺著一枚白金戒指,中間一粒非常奪目的紫水晶。

我正奇怪,沈依依忽然打電話給我,她說:「收到了?」

「嗯。」

「戒指左邊按鈕按兩下,水晶里會刺出一根毒針。皮膚接觸后,失去意識幾分鐘。只能用三次左右。」沈依依的聲音還是那樣清清淡淡的。

我啊了一聲:「還有這種東西?」

沈依依沒回話,掛了。

我拿起戒指,小心的試戴在左手食指上,尺寸倒還合適。設計也還合理,不必擔心不小心按到誤傷自己。只是這東西製作這樣精緻,應該花了大價錢吧。

周日那天下午,周昌打電話過來說馬上過來接我,我不想讓他知道我的住址,所以走過去市場里,周昌的車,停在在市場口他許諾我那個KTV門口,他開車門,讓我坐在後座,然後自己也坐了進來。我才發現駕駛座上有司機,周昌平時都自己開車,很少叫司機。

到了如夏山莊后,周昌卻說:「蘇明時明天早上才過來,今天休息休息,遊玩一下。」

我有些無語。

明天蘇明時才過來,今晚要在這裡過夜?想起張百良的婚宴上,我喝的酒不知不覺被下了葯,那次估計也是為蘇明時的單子。

我轉動了下手上的戒指,心底還是有些忐忑。

我跟著周昌穿過湖中央的小橋,周昌指了指湖邊一處溫泉館:「這是雲澤館,這個溫泉是山莊的特色,你還沒去過吧?雲澤館只對少數鑽石卡會員開放,今晚,卻只對我開放。我給你拿張卡,今晚你隨意,都會記在我賬上。當然,雲澤館也對你開放。門禁密碼我發你>周昌的暗示很明顯,我故作欣喜點點頭,接過卡片。

「我就不陪你了,」周昌說著走下橋,「要是餓了,叫侍應生引你去餐廳。」

我停在木橋上,看著周昌走上一段石階,打開門禁,進了那個溫泉館。我找到餐廳吃了點東西,又特意去自助吧台調了兩杯雞尾酒,全部刷的周昌的卡。

我端著兩杯雞尾酒慢慢朝雲澤溫泉館走去,一路上拒絕了好幾個服務員的幫忙。

天已經暗下來,但路上燈火通明,雲澤館不像之前我跟傅延開來泡過的溫泉館,這個是室外的,有七八級階梯通上去。

周圍種著幾棵細葉榕,春天落葉非常多,在石板路上鋪了一層,走上前咯吱作響。

我剛路過走過細葉榕,還沒上階梯,突然一人橫插過來,擋在我面前。

我抬頭一看,竟是傅延開!

沒想在這裡看到他,我著實嚇了一跳。

他最近幾次看我,總是微微蹙眉,他說:「你幹什麼?」

我想起周蓉韻,冷哼著說:「跟你沒關係,你既然已經跟周蓉韻和好,就好好跟她過日子去,你管我做什麼。」

我說著側過身從他身邊走過去。

傅延開從後面拽住我胳膊,我身形一頓,盤子上的兩杯雞尾酒便以不可阻擋的速度朝石板上飛去。

一陣清脆的聲音過後,酒杯被摔的粉碎。

他冷冷道:「三年前你跑去那什麼破會所的教訓,白得了是嗎,幾個月前,差點被周昌拽去開房的事也忘得一乾二淨了是嗎!」

我惱的將盤子往草地上一扔,火道:「傅延開,你憑什麼管我?」

傅延開語氣平和了些,像是認真問我:「跟周昌,你到底想要什麼?」

「當然是要錢要勢,你心裡不一直這樣想我的?」我懟他,樹蔭下,他的臉影影綽綽的看不真切。可他拽的我更緊,他的手暖熱有力,透過衣服傳到我肌膚上,有種異樣的觸覺。

傅延開盯了我好幾秒,突然將我往一株很大的細葉榕樹底下拽,我掙脫不開,高跟鞋踩在軟潤的草地上也不穩,他把我抵在樹榦下,還是那麼盯著我。

偌大的樹冠低低垂下,好像一個傘蓋,將我跟傅延開籠罩在樹影里。他身上那熟悉的氣息就在鼻端,我鼻頭莫名的發酸,他這樣看著我,是不是還有一點憐惜和關心?

我怕自己忍不住,會想撲在他懷裡,好好哭一場。

告訴他,我看到他跟周蓉韻在一起時,心裡多難過。

告訴他我此刻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還我欠他的債。

我失神的望著他,他卻捧住我的臉,輕輕將唇貼了過來。

他的動作極慢,那氣息熟悉。因他溫熱的唇,柔軟的觸覺,將碰未碰之際,更是一股致命的誘惑,我在昏暗中看著他的眼睛,好像墜入汪洋大海之中,被他溫熱的包裹著。

細葉榕的氣根垂下來,好似流蘇一般,隨著風,在我和他的頭頂輕輕拂過。

我真想他。

這一刻恍如夢境般不真實,我真希望這是做夢,我就可以放肆的靠在他懷裡,不去想他跟周蓉韻,不去想我跟他尷尬的身份,不去想那些他曾利用曾傷害過我的一切。

我在朦朧中,不知不覺,開始回應他。

他一頓,之後,便猶如狂風驟雨。

我成了他的手中的麵糰,聽任他搓圓捏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呼吸不均的離開他。

他一手環抱著我,一手忽然停在我腰間裙子的拉鏈上,我一驚,按住他的手,清醒過來。

他靠在我肩膀上,聲音沙沙的:「怕什麼?」

我喘了口氣,慢慢說:「我不怕,我只想問你,這樣算什麼?」

「算野戰。」他說。

我心一跌,掙了一下,傅延開環抱著我的手臂上挪,卡住我的脖子,他輕輕笑道:「與其讓你進去跟周昌,不如就在這勒死你。」

他的手臂越來越緊,逼得我後仰,我說:「要勒快勒,不勒就放開,我還有事沒做完!」

傅延開的的聲音就在我的耳邊,變得十分陌生冰冷:「你就那麼想去周昌那?哼,我偏不讓!」

我冷笑著:「除非死在你手上,不然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讓不讓的?」

傅延開說:「那勒死你之前,我再快活快活1」

他手臂收緊,堵住我的喉嚨,非常難受.我使勁抓著他的手往下拖,但到底敵不過他的力道。

忽然聽得刺啦一聲,我感覺腿上一涼,絲襪被扯破了。

我又氣又羞,再怎麼樣,這裡也是公共場合,我不敢高聲,只壓著怒火低吼:「傅延開!」

他不為所動,手繼續動作。

我有些絕望,他不是想念我才來親吻我,他是故意來羞辱我的!

唇舌還帶著麻痛感,那似乎被火撩過的快感,瞬間轉化為燒紅的岩漿,潑在我心口,痛的我不能自己。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幾乎帶了哭腔,喃喃的,我痛苦的想著,我為什麼要愛他?

我喃喃的,低低的重複著這句話,卻也不知不覺的帶出了心底的疑問,我為什麼要愛你?

他的所有動作都止住,語調恍惚:「你說什麼?」

我捏緊拳頭,轉了個方向,將食指的戒指對準他的胳膊,用力將戒指按了兩下。

傅延開猛地彈了一下,我便趁機推開他,靠在樹榦上,警惕的望著他。

他望了一眼手臂,並不在意,在樹影外望著我:「呵,你以為我還會信你?」

我笑的十分苦澀:「我不進去了,可以了嗎?我為什麼還要進去?」

他這樣對我,我冒著危險去幫他也不過是個笑話。

我自嘲的望他一眼,裹了裹大衣,快速跑開,身後的傅延開追了幾步,待我回頭時,已不見了他的蹤跡,大概藥效發作了吧,不過也沒什麼,沈依依說過只有幾分鐘。

我蹲在地上,找了個隱蔽處,將破掉的絲襪脫下來,拿在手裡,眼淚一串串的落在絲襪上。我擦掉眼淚,冷風吹在赤裸的小腿上,我打了個寒顫,快步走著。

我本想用周昌的卡在山莊叫一輛車,但又怕被周昌發現,所以打電話叫最近的計程車司機過來,我慢慢往山莊外走著,邊走邊等計程車。

也不知走了多久,山風很冷,我被吹的臉都要麻了。

這時,身後突然亮起遠光燈,我靠邊走著,那車忽然在橫在我面前,下來好幾個男人。

我嚇了一跳,還來不及逃走,就被其中一人捂住嘴,拖上了車子。

我的眼睛被蒙上,手也被綁住了。這裡人太多,我的戒指也派不是用場,我大聲喊叫,問他們是誰,結果嘴被膠布封上了。

我以為是傅延開,但我並沒有聞到傅延開身上的味道。

車倒了回去,往如夏山莊開著,我強逼自己冷靜下來,最少,先安靜下來。

車廂里沒人說話,但我隱約聞到一股雪茄的味道,我好幾次在周昌身邊聞到這個味道。

我心裡更是不安,周昌若是用這種手段,我又把傅延開徹底得罪了,現在,我該如何脫身?我只能在心底期盼著,周昌要的只是我幫他拿下蘇明時的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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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慌,是愛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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