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虎
?兩人打鬧著洗了澡，洗了衣服，把衣服晾曬在瀑布旁邊的青石塊上。
唐朝曬著小鳥，側頭問七殺：「如今逃出來，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我，我當然跟著老師了？」七殺邊玩弄著從水潭裡撈出的各色石頭，邊頭也不回地道。
唐朝起身站在高高的石塊上，看著山下連綿的群山，他擴了兩下胸，道：「好，今後我們師徒倆，吃香喝辣的共闖天涯。」
「吃香喝辣，共闖天涯。」
兩個光屁股的小毛孩，對著青山綠水發下了宏願。
發完宏願，唐朝看著天色已經大亮，連問：「七殺，肚子餓不餓？」
「咦，不餓啊老師，為什麼呢？今天沒吃黑窩窩怎麼不餓呢？」七殺拍拍白嫩的小肚皮，一臉驚奇地看向唐朝。
「不會是修鍊成神仙了吧？」唐朝低頭拍拍肚皮，看著挺瞧的小鳥，也是大感驚奇。
「老師，什麼是神仙啊。」七殺頓時化身好奇寶寶。
唐朝隨口回道：「白鬍子，長眉毛，走路帶風，不用吃飯，不用喝水的就是神仙了？」
瞬間一個白鬍子老人出現在七殺想象中，他一臉羨慕道：「不用吃飯，不用喝水，真好，如果我是神仙就好了。」
「好了，既然肚子不餓，跑了一晚上沒睡，我們先好好睡一覺。」唐朝不確定他們兩人是被恐慌嚇得暫時忘了肚子餓，還是真的修鍊有成。
一切有待時間證明，想到兩人一夜沒睡，就準備先睡個回籠覺。
就這樣，兩人不再說話，一左一右躺在大青石上閉眼睡覺，耳邊只傳來轟轟的流水聲，和時而響起的嘰嘰喳喳鳥鳴聲。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七殺輕聲道：「老師，您睡著了嗎？」
沒有動靜，就在七殺以為唐朝真睡著了的時候，耳邊傳來唐朝的聲音：「睡著了。」
「哦。」七殺點點頭，然後他翻了個身子道，「老師我睡不著呢？」
唐朝猛地坐直身體，他先看看七殺，然後又突然站起，雙拳舉天：「老天爺啊，你不會是剝奪了我唐朝享受美食，享受睡眠的權利吧。」
「這何等草蛋啊。」
「老天爺……」
「這何等草蛋啊……」
唐朝原來睡不著，加上想到兩人肚子也不餓，越發確定了自己兩人已經像神話傳說中那些人，可以餐風飲露，御風而行了。
他不過是起身發發牢騷而已，哪知道話一出，經過山谷的迴音后，頓時飛沙走石，而天空的雲彩瞬間倒卷，往兩邊四散著涌開。
再看去，遼闊的天空露出一片好大的無雲之地。
「我靠，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兩人手忙腳亂地抓取那些被吹飛的衣服，完后，一臉驚奇地看著周邊彷彿被颶風刮過的場面。
大眼瞪小眼懵逼了一會，唐朝道：「走，還是不習慣不吃東西，我們去找點果實嘗嘗。」
「嗯。」一切聽唐朝的七殺連點頭。
圍繞著山頂轉悠了一圈，兩人找到一個掛滿青棗的棗樹。
「七殺，你站在樹下接著，我爬上去扔下來。」說完，唐朝不等七殺應話，三步並作兩步抓著樹榦嗖嗖地就竄到了棗樹上。
「來，接著。」看著七殺仰頭張望，唐朝隨手摘下一把青棗往下扔。
嗖嗖嗖——
七殺雙手揮出一片殘影，把四散落下的青棗一個不留地接到手裡。
「牛逼啊，七殺，就憑這手，咱倆出去賣藝就不愁吃穿了。」唐朝見狀嘖嘖贊道。
「嘿嘿。」樹下的七殺撓頭一笑，正想拿起青棗往嘴裡塞。
唐朝連道：「誒等等，先去瀑布那裡洗洗，誰知道上面有沒沾上鳥屎。」
「好，老師，我去洗洗。」七殺點點頭，轉身朝瀑布跑去。
唐朝見他一下子就跑沒影了，原還想囑咐一聲注意安全，可一想到如今的他們都很厲害了，就放下心思，繼續打棗。
哪只剛這麼想完，瀑布那邊傳來一聲尖銳的音嘯。
「啊。」
音嘯震蕩著空氣往這邊傳遞過來，樹上的青棗像下雨一般往地上落。
「不好，是七殺的聲音。」
唐朝一驚，連從樹下跳下，嗖嗖一下，就往瀑布衝去。
等他趕到瀑布旁時，只見七殺雙手蒙住雙眼蹲在地上，水面上散落著幾個青棗，而七殺前面的地上彷彿被推土機犁過一樣。
順著扇形頁面看去，唐朝只見路上都是倒伏的殘枝枯葉，更遠方趴著一隻三米來長的老虎。
「老虎？」驟然見到老虎的唐朝也是嚇了一跳，不過他更擔心七殺的安全，忙跑過去問道，「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老，老師，我害怕。」聽到唐朝的聲音，七殺放開遮擋雙眼的小手，怯生生道。
「不怕，不怕，老師在呢。」唐朝一邊安慰七殺，一邊眼也不眨地盯著卧地的老虎。
半晌后，他見老虎還是保持那樣的動作一動不動。
「咦，難道掛了？」心中有了猜想，唐朝瞬間撿起地上的石塊往老虎身上扔去。
石塊落在老虎身上，那老虎還是一動不動。
「你站在這裡別動，我去看看那老虎死了沒有？」
唐朝拍拍七殺的手，準備過去看看，誰知走了兩步，七殺也怯生生地跟著上來。
「不是說害怕嗎？怎麼要跟上來看。」唐朝道。
「一起打老，老虎？」七殺雖然身子還在顫抖，可眼神堅定道。
唐朝笑笑，道：「對，是老虎，好，我們師徒倆一起打老虎。」
小心接近三米長的老虎，唐朝見那條紋斑虎的耳際留下兩道血痕，他大著膽子上去踹了幾腳，見老虎還是一動不動，終於確定那虎給七殺一聲喊叫給弄死了。
「呼……沒事了，死了。」唐朝長舒了口氣，笑著對七殺道。
見沒有危險，年幼的七殺彷彿又得到了新玩具，先是圍著老虎四處打轉，然後雙手抱著虎頭做起了鬼臉。
最後還學著老虎趴在地上，張牙舞爪地哇哇叫起來。
等七殺玩夠后，唐朝看看天色已經接近午時，道：「七殺，走了，我們把老虎抬著去附近城池賣了，去換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