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師
?「余少，這小子居然敢這麼和你說話，要不等放學之後，我們收拾他一頓？」余池同桌兼頭號走狗石磊看著張浩然離去的背影，憤憤不平道。
良久不見余池回話，石磊頓時有些不解，這可一點都不像是余池的作風，下意識扭頭望去，卻見驚人的一幕。
只見余池宛如一條死狗般，癱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毫無一絲血色，雙眼之中滿是惶恐，渾身更是瑟瑟發抖。
彷彿正在做一場噩夢！
「余少，余少，你沒事吧？」石磊看到余池這一副模樣，宛如中邪一般，也是嚇了一跳，連忙拉扯了一下余池。
「砰！」的一聲，余池整個人連人帶椅摔倒在地上。
摔倒在地上帶來的疼痛，這才把宛如中邪一般的余池驚醒過來，猛地一巴掌抽在石磊臉龐上，破口大罵道：「狗日的，你特么的推老子幹什麼？」
「余少，我不是故意的。」石磊捂著火辣辣疼痛的臉龐，委屈巴巴道。
「哼！」
余池冷哼一聲，煞白毫無一絲血色的臉色這才恢復些許紅潤，惡狠狠地掃了一眼看過來的同學，「你們看什麼看！」
見眾多同學收回了目光之後，余池這才朝教室門口看去，只見張浩然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不過他雙眼之中依然還是驚恐之意。
「這怎麼可能？」余池無法忘記，剛剛被張浩然冰冷目光注視，宛如被一頭洪荒猛獸窺視，這種感覺，他也只在他爹那個號稱從戰場走下來的保鏢身上感覺到。
據說，這就是殺氣！
只是。
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又會從區區十五六歲的同齡人身上，感受到殺氣，而且那殺氣濃郁程度，比他爹身邊那個號稱從戰場走下來的保鏢還要強烈。
張浩然走出教室，此時已經是上課時間，所以沒有在走廊門口看到有一個學生，沒多久，就來到了鄭老師所在的辦公室，可以看到，辦公室中出了鄭老師外，還有其他幾個老師。
「報告！」張浩然拍了拍沒有關上的辦公室門，開口說道。
基本禮貌，他還是懂的！
「進來！」鄭老師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辦公室門口裝模作樣的張浩然，冷哼一聲。
「各位老師好！」張浩然走進辦公室之後，先是從座位上其他老師禮貌的喊道。
作為學校調皮搗蛋的代表學生，時常會被鄭老師喊道辦公室訓話，一來二去，張浩然對於這一間辦公室里的各位老師都比較熟悉。
「別，我可不是你老師，我也沒你這個學生，你可別亂喊，我怕我折壽。」一個中年禿頂帶著一副眼鏡的老師生氣地瞪了一眼張浩然，沒好氣道。
這一名老師不是別人，正是張浩然的歷史老師。
李老師！
「李老師不好意思，剛剛是我的不對。」張浩然連忙沖李老師開口道歉。
「喲呵，你居然還知道不好意思，還知道自己不對？」李老師怪叫一聲，古怪地看了一眼張浩然，像是第一次認識張浩然。
別說是李老師了，辦公室中其他老師也紛紛放下手上工作，古怪地看了一眼滿臉歉意的張浩然，他們對於張浩然也比較熟悉，這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壞學生，還是第一次見他道歉。
「李老師，上一節課是我不對，我不該罵你。」張浩然沒有因為李老師的挖苦而生氣，李老師其實是一個很好的老師，盡責任，對於學生也都一視同仁，只要有不解的問題去問他，他都會熱情解答，一直到對方全部明白。
說實話，現如今像這種老師已經很少見了。
「下次注意點，以後別在課堂上睡覺了，要不等高考了，看你怎麼辦。」李老師見張浩然一改往常的脾氣，像是知道錯了，也就沒有繼續挖苦。
對於他來說，只要學生肯學習，一切都好說，他又不是那種藉助老師身份，對自己學生炫耀威風的人。
「謝謝老師！」張浩然感激地沖李老師微微鞠了鞠躬，心中暗罵自己年幼無知，有這麼個好老師居然不知道尊重。
「去吧，你們班主任還找你。」李老師擺了擺手，見張浩然居然還朝自己鞠躬，心中多少還是有一些感動的。
「鄭老師，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張浩然點了點頭，連忙來到鄭老師辦公位前，只見那個慈祥的老太太，正拿著紅筆批改一份份卷子。
「本來還想說說，你為什麼要在李老師的課堂上睡覺不說，還和李老師發生衝突，可看你現在這樣子，你也應該是知道錯了。」鄭老師放下紅筆，停止批改卷子，抬頭認真地看著張浩然。
鄭老師從一張張卷子中，抽出一份幾乎是空白的卷子，冷哼道：「我們還是說說，這次考試，你為什麼又交白卷？」
「老師，這些題目我都不會！」張浩然無比尷尬道。
「題目不會？題目不會你就能交白卷了嗎？」鄭老師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張浩然，就差破口大罵了，「我沒告訴過你們，就算不會，亂寫也要寫完嗎？」
「這樣好歹亂蒙，你也能蒙對那麼一兩題！」
「對不起！」鄭老師是語文老師，這份卷子也是昨日才考，張浩然交上的這一份卷子，倒不是全都不會，而是中二病犯了，以交白卷為榮譽。
這也是許多壞學生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
鄭老師愈發生氣道：「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行了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份，你現在已經是高三學生了，離高考沒多久了，就你現在這種態度，你還能考出多少分，你還想不想上大學，要是不想，趁早別讀了。」
「對不起！」張浩然知道，現在繼續說對不起，其實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可是以他的情況，除了說對不起之外，已經沒有任何話可以說出來了。
倒不是不能保證，而是他已經在鄭老師面前保證過無數次了，可是每一次食言。
所以鄭老師對於他的保證也是愈發失望。
鄭老師微微一嘆，「你還是多想想你爹娘，你爹娘為了讓你上這個學有多少不容易。」
「算了，和你說這些用什麼用，這份卷子拿回去重新做，不會可以看書，一定要給我做完。以後別再交白卷了，就算不會也要寫完，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