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陷入重圍
?第二章陷入重圍
暫時擊退了敵人的進攻,凌默宇與其他的隊員匯合,準備下一步的計劃。運送奴隸的卡車已經脫離了危險,凌默宇他們卻失去了最好的逃生機會,廢墟外圍極端分子的車隊呈扇面性包圍上來,他們的勇士戰車也在剛才的交火中損毀了。
就在這時負責看管哈珊娜的戰士大喊起來,凌默宇站起來一看,原來哈漢娜掙脫守衛的看管,跑進了廢墟里。
在對面,極端分子正快速壓了過來,「啪啪」兩聲槍響正是對準哈珊娜跑去的方向,打在破碎的石塊上,騰起一股煙塵,嚇得哈珊娜趕緊匍匐在亂石中不敢動。
凌默宇顧不上其他,高喊一聲「掩護我」就一個箭步竄了過去,其他人立即向開槍的方向射擊。當凌默宇來到哈珊娜身邊的時候,對方的一枚火箭彈正呼嘯著像他們飛來,凌默宇來不及多想抱起哈珊娜向傍邊的一處彈坑滾了進去。「轟」一聲巨響,殘磚碎石几乎將他們掩蓋。
「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哈珊娜卻掙脫凌默宇,並大喊到。說著還要爬起來逃跑。
「你放心,我們是來救你的,不會傷害你,跟我們走就是了,再胡鬧我們都得完蛋!」凌默宇一把將她抓會來吼道。
「我不用你來救,我自己有生存能力!」哈珊娜不甘示弱。
「有生存能力,還被抓住了!」凌默宇有些惱火。
「你不就是想把我抓住,邀功請賞嘛,拿我做交易,換取你的榮華富貴!」哈珊娜有些輕蔑的說。
「就算這樣,我也是想讓你活下去!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我們支撐不了多久了!」凌默宇狠狠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說什麼,專註的舉槍還擊。
哈珊娜也沉默了,緊緊跟在凌默宇身後。
哈珊娜沒再說什麼,只是狠狠的盯著凌默宇,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了不信任。雙方又陷入了混戰,剛才商量好的戰術全作廢了。沒有作戰計劃,他們就是一群和對方一樣的烏合之眾。
他們躲在半截石牆後面,對方的火力打的他們抬不起頭,其他人沒辦法支援,陷入各自為戰的困境。
對方見久攻不下,又推出了高射炮,對著他們藏身的石牆就是一炮。巨大的衝擊力,幾乎將一米厚的花崗岩石牆打穿,饒是這樣炸起的巨石,飛濺起來。
凌默宇的左小臂被炸塌的大碎石狠狠的砸個正著,他痛苦的悶哼一聲跌落在地,緊接著後面又是一串急促的射擊。敵人隨時都會衝上來,那他就只能任人宰割了,考驗意志的時候到了,雙眼噴著火,忍著鑽心的劇痛,右手使出超出平時數倍的力量,將那塊石頭掀開。抽出受傷的手臂,手腕的地方受傷最重,估計是粉碎性骨折,露出了白花花的骨頭,同時劃破的動脈,鮮血噴涌而出。
哈姍娜爬起身來,看到凌默宇為了救她身受重傷,鮮血直流,踉蹌著爬過來。凌默宇滿是灰塵和鮮血的臉上沒有多餘表情,布滿血絲的眼睛透露的只有剛強,「把我背後的急救包拿出來,快!」他沖著哈姍娜冷峻的說。
哈姍娜絕不是溫室里的玫瑰,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止血!強忍著內心的悲憤,從凌默宇的背包里拿出急救包,熟練的將繃帶牢牢的紮好。
後面的敵人也已經追到跟前,凌默宇一隻手端著槍向敵人來的方向掃射了幾下,和哈姍娜跳過石牆,來到了神廟的正中央。本來神廟的中央是一塊空地,周圍有一圈的石柱,現在只剩下一根還立在那,其餘的都到了,地面也早已是碎石遍地,凌默宇把槍架在受傷的左臂上,來回掃射,掩護哈姍娜躲在一堆碎石後面。
「把槍給我吧!」哈姍娜向凌默宇堅定的說。他還想說什麼,看看現在的狀況,也就沒在說什麼,把AK遞給你她,自己抽出了手槍。
沒想到哈姍娜的槍法了得,幾個點射就打到了兩名敵人,幾個回合下來,敵人竟沒有衝進來。凌默宇試著和隊友聯繫,讓他們都來這裡支援,怎麼也聯繫不上!見這裡易守難攻,對方乾脆架起了無後坐力炮,對準他們藏身的地方就是一炮。
這些極端分子並沒有經過十分嚴格的專業訓練,都是在戰鬥中自學成才,對武器的操控並不專業。這發炮彈斜刺里射出來,正擊中他們後面神廟最後的一個石柱,82MM的無後坐力炮威力並不算大,最多能把花崗岩的石柱炸個大坑出來。
也許是日久年深,花崗岩風化了,整個石柱在這顆炮彈的打擊下,石柱出現了道道裂紋,碎石粉塵開始噼噼啪啪的剝落。凌默宇感到大地都在晃動,石柱馬上就要轟然坍塌,石柱坍塌的方向和距離正好覆蓋他們藏身的地方。
突然空中一個霹靂,一聲巨響,一道閃電直劈下來!好像無數電弧的光芒,交織成一張無形的天網,迅速籠罩了大地。置身其中,感覺光華繚繞,彷彿進入天堂之門,暫時忘卻了殺戮,心中升起無比的寧靜。沙漠地區很少下雨,雖然這個地方在沙漠地區算是下雨比較多的了,可現在不是雨季,下雨的可能性極小,哪裡來的雷電呢?
在一瞬間的恍惚之後,碎石像雨點般落下,凌默宇心中一涼,也算九死一生的他,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死神就在眼前。最後的時刻,他伸出殘損的左手,想去拉住哈珊娜,就在他要抓到瞬間,整個人一下子掉入到無邊的黑暗中。
凌默宇的意識模糊起來,周圍漆黑一團,各種感覺好像正在遠離自己,受傷的地方已經沒有疼痛的感覺,一旦失去感覺人忽然變得舒適起來。高度緊張的時間長了,突然放鬆下來,凌默宇覺得無比愜意,他是一個受命必達的人,上級交代的任務是務必要完成,這是他作為軍人的榮耀。但是現在,任務已經無法完成了,他的心情一下子釋然了,從沒有感覺到這樣的寧靜,上戰場是他自願的選擇,也早就做好犧牲的準備。他早就想過無數次,這一天真的來臨了,必將坦然接受,他從不奢望成為命運的眷顧者,只希望如他人一樣的公平。
他早已失去了方向,朦朧中看見模糊的光芒從某個角落射過來,他是天生的追光者,尋著光的方向掙扎著劃過去。
他並不冷卻希望這點點的光芒能帶給他更多的溫暖,可是縹緲的光芒似乎離他有億萬光年的距離,遙不可及,永遠不能到達;又似乎近在眼前,一伸手就能攬在懷中。無邊無際的虛空中那一點星芒,似乎是天邊的一抹流星,微弱的一閃而過;可是他又分明感覺到全部的空間似乎都被光芒掩蓋,充塞天地,不留一點空隙。他好像星河中的一粒塵埃,溯流而上流淌了億萬年的時光去追尋光的足跡,又好像是與星芒一起共生於天地之間,從未分離。
在這裡脫離了肉體的束縛,感官全部消失以後,唯有遺留的感覺就是一切,光芒似乎與他心意相通,若即若離,沒有距離,卻捉摸不到,沒有時間,也許一直伴隨到時間的盡頭。
一瞬間他想要與光融合,心念到處,光芒全無,只有虛空和黑暗,他感到了急速的墜落,他喪失了最後的感覺。
當他再次醒來,發現處在一個光的空間,他的各種意識和感覺又回到了身體中,左手感到一陣鑽心劇痛,左臂幾乎已經失去了活動能力。他掙扎著想站起來,忽然這個光的空間,變得光華繚繞,無數條光線聚集融合,變成一個實體向他飛來,
突然有黑色的半弧形的物體緊緊的貼在他左手腕上,彷彿有無數跟鋼針深深刺入他的皮肉,直達骨髓深處,甚至穿越骨髓進入每一個細胞。感覺比手腕粉碎時還要疼痛萬倍,他幾乎要把牙齒咬碎了,雙腿跪倒在地,右手使勁的攥緊左上臂,他不是一個怕死的人,疼痛更在他能掌控的範圍內。可是這種痛,簡直是他不可抗拒的,不是皮肉之苦,是直接作用在神經上的。汗水迅速濕透了內衣,從額頭順著兩頰噼噼啪啪的落下。
疼痛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也就十幾秒,可是凌默宇感覺是煎熬了幾個世紀。他右手捂著左臂,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恢復殘存的力氣,這是什麼為什麼會緊緊纏在手腕上,難道是寄生在其他生物體上的未知生物?他想用右手將之剝離,根本無濟於事好像是與左手一起生長出來的,完美的和左手融合起來。
還好,左手沒有繼續失血,不然只能等著失血過多休克,死亡了。周圍一片漆黑,凌默宇抽出戰術手電筒,環顧四周,這是一座石頭砌成的密室。由於年代久遠堆積了厚厚的沙塵,看起來很空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