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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第1場日,外(人物:蔡夫人,竇夫人,丫鬟4名,長瑛,文姬,毓卿,衛仲道)

場景:蔡邕府邸後花園

道具:花園陳設道具,小編鐘

蔡夫人與竇夫人在花園裡遊玩,丫鬟隨其後。

長瑛跑到母親身邊委屈的撒著嬌,

長瑛:母親,姨娘。

隨後,衛仲道與文姬,毓卿趕到。

竇夫人:(忙擦拭著長瑛額頭的碎發,邊說道)誒喲,你這孩子,跑哪裡去玩了?怎麼滿頭大汗了?

蔡夫人:(走到毓卿和文姬身邊嚴肅苛責道)琰兒毓卿,不是要你們帶著妹妹在府內玩嗎?你們帶她去哪了?

竇夫人:(對蔡夫人說道)妹妹,你別怪毓卿和文姬,我沒有為這事指責誰的意思。

衛仲道:(立即拱手,答道)蔡夫人,您別怪琰兒跟毓卿,我們沒有出府,就是去書閣看了一下,長瑛不喜歡呆在書閣,就跑出來了。

竇夫人:(彎著身子對長瑛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就是長瑛你不對了。以後在家要好好讀書,就能跟衛哥哥他們一起玩了。

文姬:(插話道)長瑛可厲害了,她背書比我們都快。

竇夫人:(洋溢笑著道)我這女兒呀,對書本上的文字還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可她就是不愛讀書。

蔡夫人:(微笑著道)長瑛現在還小,她那麼聰明長大后肯定會好好讀書的。將來呀,也肯定是個才女。

長瑛聽了蔡夫人的話得意不已。

長瑛無意間看到文姬腰間掛著的小編鐘,走近。

長瑛:(拿著文姬的小編鐘問)這是什麼?好漂亮啊。上面還有圖案呢。

文姬:這是一個小編鐘,是我買的,我和毓卿都有一個。

長瑛:(望著小編鐘,道)我想要,你可以送給我嗎?

文姬:這個不行,我下回去市集買了就送到你府上去給你。

長瑛:(嘟著嘴委屈走回到竇夫人身邊)母親……

蔡夫人:琰兒怎麼這麼不懂事?妹妹喜歡就送給她吧。母親下次帶你去買。(順勢就從文姬的手中奪過來給長瑛了)

文姬:(淚眼盈眶的看著長瑛的手中的小編鐘,道)可是這個……

竇夫人:(為難道)妹妹,這。。。

毓卿在一旁看著不敢插話,低頭。

長瑛看著從文姬手上奪過來的小編鐘得意不已。而文姬則十分不舍。

過來一個丫鬟通報

丫鬟:夫人,老爺要奴婢過來通知您和竇夫人去前廳用膳了。

蔡夫人:好,(對竇夫人說)姐姐我們一同去用膳吧。

竇夫人:(朝蔡夫人點頭,又對長瑛說)我們去用膳吧。

夫人們帶著孩子一同離開花園

第2場夜,內(人物:漢靈帝,張讓,高望,小太監2人)

場景:皇宮靈帝書房內

道具:竹簡若干,書籍奏章

1鏡:鏡頭拍攝皇宮內院。

屋內,兩個小太監站在門口。張讓伺候著靈帝批閱奏章。高望站一旁。

張讓:陛下整日如此之辛勞,功德能供世人敬仰參拜了。

靈帝:(看了一眼張讓,這話甚是讓他喜悅)朕每日這麼辛苦,那些個所謂的大臣還整日給朕找事,看著煩都煩死了。也就你,知道朕的累呀。

張讓:那些個臣子哪會懂得憐惜陛下呀。尤其是那個蔡邕與曹孟德,簡直就是不把陛下您放眼裡。還有大司農竇湛,許久未來上朝朝拜陛下了,整日抱病不來上朝。

靈帝:他們不是一夥的嗎?不來更好,來了也是彈劾你的。

張讓:奴才不怕別人彈劾,只要陛下懂奴才就好了。

靈帝:有朕在,不會敢有人動都鄉侯你的。

張讓:多謝陛下。陛下,奴才有一事想跟您稟報。

靈帝:(邊翻閱奏章)你說。

張讓:陛下幾年前說為了維護統治地位,下令當朝學者校正儒家經典著作,刻印成石書,此事那些學士已經做了好些年了,可仍舊沒有很大的突破。奴才想舉薦讓蔡邕參與校正六經文字,自書丹於碑,使工鐫刻。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靈帝:這種事情還需要跟朕報備什麼?只要你不是要動朕的江上與美人,其他的事你自己起草擬旨看著辦吧。

張讓:那奴才過幾日就去蔡府宣旨。

靈帝:(丟下手中的筆,站起道)給朕把這堆奏摺批了,(伸了個懶腰)朕累了,得去找美人休息會了。(邊往外走著)

張讓:(彎腰道)奴才恭送陛下。

靈帝離開。兩個小太監跟隨。

2鏡:張讓盤腿坐在桌前。

高望:(跪坐在一旁,道)義父為何要提拔蔡邕?

張讓:(陰陰一笑)哼,提拔?你覺得這是提拔嗎?

高望:義父要蔡邕刻印石經,這種流芳後世的事難道不是在提拔蔡邕嗎?

張讓:(邊往前走)蔡邕自司馬長空被杖斃后,就一直在朝堂上針對我十常侍,還不斷唆使新任議郎曹孟德上書諫言要陛下滅了十常侍。如此深仇大恨本候怎會提拔他?

高望:(低頭道)小的不明白,請義父明言。

張讓:刻印石經是本候監管,快完工之際隨便給他安個罪名都能讓他受到誅連,到時候功我們領,罪就讓他去擔。哈哈哈哈。

高望:(恍然大悟)義父高明吶。孩兒佩服至極。

張讓:你們啊,要學的還很多。以後別在本候面前自稱小的小的,記住你們是尊貴無比的十常侍,那些所謂的大臣都看不起我們閹人,所以見不得我們得寵。越是看不起我們,我們就越是要反擊,知道嗎?

高望:(點頭哈腰)孩兒明白了。義父放心,孩兒會儘早去宣旨,石經完成之際,就是蔡邕喪命之時。

張讓點頭陰笑著。

第3場日,外(人物,毓卿,文姬,少年周近,兩男孩)

場景:有草地的小溪邊至山林間

道具:馬匹,扁擔,乾材,月牙玉佩

1鏡:次日,文姬很不開心的坐在山林溪邊看著溪水流淌。悶悶不樂的樣子。毓卿在一旁綁著馬,走過來坐在文姬身旁

毓卿:(望著文姬)琰兒,之前你在這裡不是跟我說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嗎?怎麼你現在卻不開心了?

文姬:(委屈道)毓卿,你買給我的小鈴鐺被母親拿來送給長瑛了,以後琰兒就沒有小鈴鐺了。

毓卿:琰兒就是為了這個事才不開心的嗎?

文姬:(點點頭)這是很嚴重的事。

毓卿:(微微一笑,道)我還以為是義父和義母罵你了呢?(將自己脖子上的月牙玉佩取下來,交給文姬手中)來,琰兒,這個給你。這個玉佩我從小就帶著,小編鐘不在了,它一樣可以代替我陪著你的。

文姬:(拿著玉佩看了看,道)這個玉佩肯定是毓卿的家傳之物,琰兒怕弄丟了,我還是不要了。

毓卿:傻琰兒。自我懂事以來,我就被義父和義母收養著,只有琰兒每天陪伴我讀書習武,跟我說話,對於我而言,有義父義母和琰兒的地方就是家,有琰兒的地方,才是我最快樂的地方。就算這個玉佩是家傳之物,它戴在毓卿的脖子上也毫無意義。只要琰兒喜歡開心就值得了。

文姬:(開心的笑著)謝謝毓卿,你真好。(看著玉佩,欣喜的笑著,道)好漂亮的玉佩呀,跟毓卿右肩上的胎印一模一樣。

毓卿:(微笑著,道)琰兒笑了就好了。(興奮站起,伸出手道)琰兒,我帶你去騎馬吧。

文姬:(收起玉佩,握住毓卿的手,微笑點頭站起,道)恩。

毓卿微笑著,牽著文姬的手跑到馬背上。

2鏡:毓卿和文姬坐在馬背上行走著,毓卿手持韁繩環顧著文姬,坐在文姬身後,馬兒緩緩前行著。

文姬:(坐在前方微笑著問道)毓卿想念自己的父親母親嗎?

毓卿:(緩緩走著,邊回答道)從前不會想,現在懂事了,偶爾會幻想著自己要是有父母會是什麼樣子。有時候又覺得也沒什麼可想的,因為義父義母都把我當自己的孩子一樣呵護培養著。在我的心裡,他們就是我的父母。(毓卿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文姬:(坐在馬背上回望著玉卿)毓卿你別傷心。琰兒一輩子都會陪著你的。(文姬返身用衣袖給毓卿擦眼睛)

毓卿:(笑了,繼續道)那怎麼行,琰兒長大要嫁人生子,要做大文學家。要超越班昭的。

文姬:琰兒不想當什麼大文學家,父親是世人眼中的大才子,可是他整日唉聲嘆氣,扶琴哀傷,當大學者有什麼好的?我只要毓卿跟父親母親都平平安安的陪伴我,永遠不離開我。

毓卿:(繼續道)好。琰兒就做蔡大小姐,我會學好功夫一輩子保護你的。

文姬:毓卿也騙人,你長大也是要嫁人成家的啊,怎麼保護琰兒一輩子呢?

毓卿:我不會騙琰兒的,我說到就一定可以做到。只是我還不知道義父一直對我說的我的使命是什麼?

文姬:不管是什麼,只有看淡人生,才會看淡名利,看淡名利,才知道人生該珍惜什麼.

毓卿忍不住一笑

文姬:(好奇問)毓卿你笑什麼?

毓卿:我在笑琰兒說自己不想當個大學者,可偏偏骨子裡透漏著的全是一個大學者的思想。

文姬:(返頭問道)我說的哪裡不對嗎?

毓卿:(看著文姬,笑著回答道)說的太對了。琰兒才這麼點大,竟然在跟我聊人生,你的思想都不是你這個年齡該有的。

文姬:可是我現在心裡就是這樣想的啊!

毓卿:我知道,所以你真是天生的大學者啊。

文姬:(半回望毓卿道)毓卿取笑我。

毓卿剛要開口說話,突然馬兒揚起前兩條腿毓卿和文姬身體往後傾,馬兒使勁的跑著在原地打著轉。

文姬大叫著:「啊,毓卿,我怕。」

毓卿忙拉起韁繩,控制馬兒,只見馬兒不斷的來回蹦躂。

馬兒一甩后蹄,毓卿被甩下馬,毓卿使用輕功站穩在地。文姬一個人坐在馬背上驚慌著。

文姬:(恐懼的大喊道)毓卿,救我,我怕。毓卿。。。

馬兒仍舊一前一後的蹦躂,毓卿急忙跑上前。

突然又發了瘋似的往前跑著。文姬抓著韁繩恐懼不已。大喊「毓卿救我」。

毓卿驚呆的看著馬兒失控帶著文姬跑,毓卿忙使用輕功飛上前去,馬兒突然又停下前蹄向上傾,文姬被甩出好遠。

毓卿忙接住抱著空中掉落的文姬,落地之時,毓卿躺在地上,左手肘狠狠的撞到身後的石頭上。文姬則躺在了毓卿的身上。馬兒仍舊不斷的往前跑了。

毓卿忍住疼痛,忙扶起身上的文姬。

毓卿:(扶起文姬站起,上下打量著,焦急道)琰兒,你沒事吧?

文姬:(搖搖頭,道)我沒事,我都摔倒你身上了我能有什麼事?(拉著毓卿的手腕左右看著,道)倒是你,你有沒有受傷啊?

毓卿:(微笑著阻止道)我很好,琰兒你沒事就好了,嚇死我了。

文姬:(微笑著,道)是馬兒把你嚇死了還是我摔著把你嚇死了?

毓卿:(焦急道)當然是你啊,你要有什麼三長兩短,義父和義母肯定以後再也不會讓我帶你出來玩了。

文姬:那我們別讓父親和母親知道我們出來騎馬了。

毓卿:(微笑著點點頭,道)恩。

文姬:(看著前方,道)這馬兒是瘋了嗎?我倒是被它嚇得不輕,毓卿,以後我們出來再也不要騎馬了,好嗎?

毓卿摸了摸左手手肘,微笑著點點頭。

文姬:(牽著毓卿的手,道)我們走回去吧。

毓卿點頭。文姬二人往前走。

3鏡:二人走到一處山林間,突然看到前方不遠處一個拾材木穿著破爛的少年(少年周近)。

文姬:(停下腳步,看著前方的周近,對毓卿說道)毓卿,你看他好可憐。

毓卿:(望著前面的周近,道)是啊,他應該比你還小吧,卻在這裡撿拾乾材。

文姬:(看著毓卿,道)毓卿,我們去幫他一起撿好不好?

毓卿:(點頭道)恩。

毓卿牽著文姬跑向前幾步,看到周近和兩個男孩揪扯。

文姬:(停下腳步急忙道)毓卿你看,有人在欺負他。

毓卿:(氣憤道)豈有此理。走,我們快點過去。

文姬點點頭,兩人一起往前跑著。

4鏡:周近彎曲著身體,在另一頭撿拾著乾材,用繩子捆好。

這時周近的身後不遠處出現兩個十五六歲的男孩,一人肩上放著一根扁擔,穿著樸素。

男孩甲:(放下扁擔嘲笑道)喲,周近,你都撿了這麼多乾材了?拿它們來孝敬哥哥算了!

男孩乙:對啊,周近,你知道不給我們的下場會是什麼樣子的哈!(步步逼近著)

周近:(回過身看著男孩甲乙,步步後退著,淚眼盈眶道)你們為什麼總是要搶我的乾材?你們自己不會去撿嗎?(哭泣著)

男孩甲:有你給我們撿我們幹嘛還要自己撿呢?(一把推開周近在地上,兇惡道)給我滾開,把材給了我們你就不用挨打了,知道嗎?

周近:(側躺在地上哭泣著氣憤的怒視著兩人,站起道)我跟你們拼了。

周近剛一靠近,就被男孩甲一腳給踢倒在地上了。

這時文姬和毓卿跑過來。文姬馬上去扶起周近。

文姬:(邊扶起邊說道)你沒事吧?

周近流著淚站起搖搖頭,道:「我沒事」。

毓卿看著身後的文姬和周近,又扭頭淡然的看著男孩甲乙,怒視著。

男孩甲:喲,又來了兩個想挨打的啊?

毓卿:你們會不會有些太過分了?連乾材都要搶別人的?

男孩乙:(走近幾步,一手指著毓卿蔑視道)你什麼人吶?你管的著嗎?

毓卿:(一把揪住男孩乙的手,道)那你就好好看看我管不管得著。

毓卿將男孩乙往前面一推,一腳踢到在地。身後的周近看呆了。男孩甲立即舉起手中的扁擔劈向毓卿,毓卿一閃躲,男孩甲撲了個空。毓卿三兩下就將男孩甲乙打倒。

文姬:(站在一旁吆喝道)毓卿打得好。

毓卿:(靠近兩人,踩在甲的背上,道)以後不許再欺負他,聽到沒有?

男孩甲:聽到了,聽到了。

毓卿:(收回腳,道)下次再讓我見到你們欺負別人,我見你們一次就打你們一次。滾。

男孩乙趕忙扶著男孩甲慌忙離開。

周近:(走近毓卿身旁,道)哥哥,你好厲害啊。

毓卿:他們經常欺負你嗎?

周近:(點頭道)恩,經常會搶我撿的材和野菜。

毓卿:以後他們不會再敢欺負你了。再讓我遇見他們我就再教訓教訓他們。

周近笑著猛點頭。

文姬:(微笑著走近對周近說道)我來幫你撿吧。(立即墩身開始撿拾)

毓卿:(看著周近,道)我也幫你撿。

周近:(疑惑著看著倆人,道)你們是誰啊?為什麼要幫我撿這些乾材,還幫我打跑了欺負我的人?

文姬:(拿起幾根乾材走向周近,放下乾材,道)我叫蔡文姬,她是毓卿。我們在那邊玩就看到你在撿乾材還被人欺負了,所以就過來幫你啊。

周近:你們真好,謝謝你們。

文姬微笑著。

毓卿:(抱著幾根走近放下,道)你撿它們做什麼?

周近:當然是給奶奶燒飯用了。

文姬:(深情的看著周近,走近幾步道)你真好。你叫什麼名字?

周近:我哪有你們好,看你們的穿著,一定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公子和小姐吧?我周近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鄉野孩童。

毓卿:(走近幾步道)你為何沒有父母?

周近:父母都被山賊所殺,只剩下一個老奶奶了。

文姬:(看著周近,忙撿拾乾材邊捆著,邊說道)那我們幫你把材都送回去。

周近:(微笑著,道)恩,謝謝你們。不過你們去到我家的時候,一定不要對我奶奶提起我被人欺負的事好嗎?

毓卿和文姬一起點點頭

毓卿和周近拖著捆好的乾材走著,文姬牽著毓卿的手,三人笑著邊走著。(鏡頭拉遠)

第4場日,外至內(人物:毓卿,文姬,周近,周近奶奶)

場景:山間茅房

道具:破舊茅房屋內外陳設道具

1鏡:三人拖著乾材來到山間一個僻壤茅屋外。

周近:(邊走近茅屋邊喊道)祖母,我回來了。

毓卿和文姬走在一旁。

年過花甲滿頭白髮的奶奶顫顫抖抖的從茅屋內走出。

奶奶:乖孫子,又撿了這麼多材回來。(看著毓卿和文姬,道)這兩位是?

周近:祖母,他們是我的好朋友,文姬和毓卿。

毓卿文姬:(低頭道)祖母好。

奶奶:(看著文姬和毓卿,道)誒。這倆孩子長得真是俊俏啊。來,孩子,進去坐,別在外面呆著了。

毓卿文姬:(對視著點頭道)恩。

毓卿和文姬周近將材拖至屋前,跟奶奶一起走進屋。

2鏡:走進屋內,周近和文姬毓卿三人圍著桌子坐著。

毓卿和文姬打量著家徒四壁又破舊不堪的茅草屋,奶奶拿出兩個饅頭微笑著走近三人,分給毓卿和文姬,邊笑著對二人說著

奶奶:餓了吧?祖母這裡也沒什麼好吃的,來,將就著先填飽下肚子。

毓卿和文姬接過饅頭,邊說道:「謝謝祖母」。

周近望著毓卿和文姬手中的饅頭直吞口水。

奶奶微笑著看著文姬和毓卿。

文姬:(欲咬下去,又看著周近,道)祖母,您和小近不吃嗎?

奶奶:(微笑著道)我們不餓,你們是客,你們快吃吧。

毓卿看著奶奶和周近,將饅頭掰開,一半大一半小,毓卿看了看兩個手上的饅頭,將大的這邊遞給周近。

毓卿:(邊說道)我跟琰兒也不餓,我們一起吃吧。

文姬:(也掰開一半大的遞給奶奶,道)祖母,你也吃。

周近看著奶奶,接過毓卿手中的饅頭,奶奶也微笑著接過文姬手中的饅頭。

奶奶:(扶著文姬的頭,道)你們真懂事。

文姬和毓卿微笑著,四人一起啃著饅頭。

第5場日,內(人物:高望,步兵多名,蔡邕,蔡夫人,丫鬟4名)

場景:蔡邕府邸大院內

道具:步兵佩劍多把,竹簡聖旨

蔡邕正與夫人站在院內聊著。幾個丫鬟站在蔡夫人身後。

蔡邕:夫人啊,毓卿這孩子最近有些鬆懈了,你可不能再慣著琰兒這樣纏著毓卿不學無術了。你瞧瞧,這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她們溜到哪裡玩去了。

蔡夫人:我們琰兒哪是不學無術的人啊?都繼承老爺你獨高的文學天賦了。這麼小,那書法鏗鏘有力,還能撫得一手好琴。

蔡邕:為夫在意的是毓卿的學習時間。夫人可要抓點緊才行啊。

蔡夫人剛要反駁,高望和幾個侍衛走進蔡府大院,一聲「聖旨到」,高望等人拿著竹簡聖旨宣讀,蔡邕夫人丫鬟家丁等同下跪。

高望:陛下有旨,命中郎將蔡邕擇期前往京師校正六經文字,自書丹於碑,使工鐫刻,立於太學門外。欽此。

蔡邕跪拜著,微抬頭,面色沉重。

高望:蔡大人,此等流芳後世之事都鄉候都替你爭取來了,快快接旨吧。

蔡邕:(抬起頭,沉重的聲音回答)蔡邕接旨。

蔡邕等人站起。

高望:(走到蔡邕身旁,拍拍蔡邕的肩膀)蔡大人吶,人人敬仰你懷有驚世之才。我們侯爺奏請皇帝陛下給了你這個機會,可千萬要好好把握不要讓陛下和侯爺失望吶,哈哈哈。

高望大笑著和步兵一同離開。

蔡邕走至一旁石凳石桌,坐在石凳上,蔡邕將聖旨放在石桌上。手握著拳頭錘打著額頭。

蔡夫人:老爺這般憂愁,難道這事另有蹊蹺?

蔡邕心裡默念道:不能讓夫人與孩子知道,免得讓她們擔憂)

蔡邕:(對蔡夫人說道)啊,夫人別多想。為夫只是太累了。

蔡夫人:老爺您就放寬心吧。

蔡邕點點頭。

第6場日,內(人物:蔡邕,文姬,毓卿)

場景:蔡邕府邸書房內

道具:七弦琴,書房內陳設照舊

蔡邕坐在書房內撫琴,一面憂傷,一面專註著琴弦。

文姬和毓卿走到書房門口。

蔡邕琴聲中透漏著憂傷,彈著彈著,只聽到「嘣」的一聲響,蔡邕彈奏的琴弦斷了一根。這時文姬和毓卿走進來

文姬:父親,我猜您彈斷的琴弦是第二根對嗎?

蔡邕:你這是亂猜命中的吧?

文姬:才不是,七根琴弦的琴音都已在我腦海里了,豈會是蒙中的

蔡邕:好,你再猜猜我又彈斷了第幾根弦(看了看文姬,故意又撥斷第四根弦。)

文姬:現在斷的是第四根弦是嗎?

蔡邕:(開心的笑著)對對對,(蔡邕邊拉著文姬到身旁邊問)我兒這是如何猜出來的?

文姬:這哪裡是猜的呀?父親非要說琰兒是靠猜的話,那我能將七根弦都猜出來您信嗎?

蔡邕:(高興至極)信,信,我兒如此聰穎,這麼對音律就這麼敏感,只要你努力,將來一定是個大樂師啊。

毓卿:(走近道)琰兒你好厲害啊。

蔡邕看著毓卿和琰兒,心中甚是欣慰。

文姬:古人季札(zha第二聲)聽琴能判斷國家的興亡,師曠聽琴能判斷國家就要打仗,我也要像他們一樣。

蔡邕:(驚奇的看著文姬)喔?我兒志向之高,那你倒是說說剛剛從為父的琴聲中聽出來了什麼。

文姬:(胸有成竹的說)父親是在做一場戰鬥,這場戰鬥快要結束了吧?

蔡邕:(吃驚)我兒是如何斷定的?

文姬:父親彈琴開始的時候琴聲安詳平和,忽然又變為緊張,彷彿戰爭一觸即發,而且聲音還很嘈雜,彷彿戰爭已經開始,雙方爭執不下,最後我進來的時候,琴聲喜悅輕捷,顯然戰爭是要結束了。

蔡邕:(拍手鼓掌)我兒真是個奇才啊!

毓卿:義父,妹妹的才華可不僅僅是這些!毓卿日日苦讀,才有琰兒的一半不及啊。

蔡邕:(對毓卿說)毓卿不是不及琰兒,你們是各有千秋啊。

文姬:(拉著毓卿的手)毓卿自謙了。你的功夫才是琰兒永遠所不及的呢。

蔡邕:(一手抱著文姬一手摟著毓卿,道)我的孩兒都是最優秀的。只望成人之後,你們一定要相互攜手,互助彼此才好啊。

毓卿:義父放心吧,毓卿永遠會照顧保護妹妹的。

蔡邕:(撫摸著毓卿的頭)好孩子,如此義父便放心了。但是毓卿,你近來可有些鬆懈了啊,成天跟琰兒出去玩,不要以為義父不說你就是允許你這麼放任自己了。

毓卿:(拱手道)毓卿知錯。

文姬:(忙插話道)父親,您別責怪毓卿了,今日我們可是做了一件助人為樂好事啊。

蔡邕:(微笑道)是嗎?那說來給為父聽聽。

文姬:今日我跟毓卿在後山小河邊玩,看到一個弟弟拾撿材木,被人欺負,我們就去幫他解圍,還幫他把乾材送回家了。

毓卿:義父,那個弟弟真的好可憐,他的父母都被山賊所殺,經常被人欺負,奶奶也年過花甲,走路都有些顫抖了,還拿了兩個饅頭給我和琰兒吃自己卻捨不得吃。

蔡邕:(看著兩人,感慨道)竟有如此可憐之人?

文姬:是啊,父親,我們可以幫幫他嗎?

蔡邕:(撫摸著文姬的頭,對毓卿和文姬說道)孩子,你們有此慈悲之心是好事,但是你們要答應父親,以後不許再單獨出去到那麼遠玩。這對毓卿不利,明白嗎?

文姬和毓卿點點頭。

蔡邕:(微笑道)好了,父親也答應你,等明日為父就和你母親與你們一起去見那個可憐的孩子,也順便幫幫他和他的奶奶,行嗎?

毓卿文姬:(對視著,興奮道)謝謝父親(謝謝義父)

蔡邕微笑著。

毓卿:(上前拱手道)義父,孩兒今日和琰兒出門玩樂大半天了,現在我就去練武去了。

蔡邕:(點頭道)恩,好孩子,去吧。

毓卿:(低頭道)是,義父。(轉身離開)

蔡邕:(無意抬頭看了毓卿左手肘,焦急道)等等。

毓卿停下腳步,回頭望著蔡邕,蔡邕忙走到毓卿身旁,拿起毓卿的左手肘,毓卿的衣袖已經被血染紅。

蔡邕:(焦急道)你受傷了嗎?

毓卿看著自己的手肘,驚慌瞪眼。文姬忙跑過來驚恐的望著。

文姬:這,毓卿,你還說你沒事,你都出了那麼多血。(流淚,繼續道)我和你一路回來我竟然都沒有發現。

毓卿:(看著一樣蔡邕,看著文姬安撫道)琰兒,我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我都不覺得痛。你別著急。

蔡邕:(拉起毓卿的衣袖,看著道)義父不說你,你就如此放任自己了是嗎?

毓卿:(流淚下跪道)對不起,義父,毓卿知錯了。

蔡邕:(墩身扶起毓卿,道)義父不是想要苛責你,只是義父害怕你有任何閃失,你明白嗎?

毓卿:(站起流淚點頭道)毓卿明白。

蔡邕:(無奈看著兩人,道)琰兒,你陪毓卿去找你母親,我得去找大夫來給毓卿瞧瞧,免得傷到裡面骨頭了。

文姬:(低頭道)琰兒知道了。

蔡邕轉身離開,文姬和毓卿對視著,看著蔡邕離去的背影。

第7場日,內(人物:毓卿,文姬,蔡夫人,蔡邕,大夫)

場景:蔡邕府邸屋內

道具:水木盆,白布

文姬和毓卿蔡夫人三人圍坐在桌前。

桌上放著一盆水,毓卿已經換了一身衣物,蔡夫人手持一塊白布給毓卿擦拭著左手肘的血。只見血不斷的從擦破的傷口冒出。

蔡夫人:(愁眉焦慮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文姬:(蹲在一旁看著,道)母親,毓卿怎麼了?

蔡夫人:這血怎麼好像一直在往外冒呢?(看著毓卿問道)毓卿,你不痛嗎?

毓卿:(看著蔡夫人,搖頭道)沒有很痛。觸碰了才會覺得有一點點痛。

蔡夫人:(疑惑著,邊擦拭著繼續道)這就奇怪了。

這時蔡邕領著大夫走進屋內。

蔡邕:(焦急走近道)夫人,大夫來了,讓大夫來瞧瞧吧。

蔡夫人:(忙站起,禮貌道)大夫您請。

大夫坐下到毓卿身前,拿著毓卿的手肘左顧右看著,捏了捏毓卿的手肘。

大夫:(邊問道)這樣痛嗎?

毓卿看著大夫,搖搖頭。

蔡夫人:(墩身看著毓卿的手肘,道)又流血了。大夫,這麼淺的傷口,為何血卻不停的往外冒呢?(邊拿白布擦拭著)

大夫:(看了一眼毓卿,站起身對蔡邕道)蔡大人,令公子這是頭一回受傷嗎?蔡邕:(點頭道)應該是。在我的記憶里,她一直以來應該是沒有受過傷的。

大夫:(點頭,繼續道)在下敢斷言,令公子的手肘沒有傷到骨頭。至於這個傷口血流不止,在下可就不好說了。

蔡邕:大夫,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麼淺的擦破還能另有隱情嗎?

大夫:大人說的沒錯。令公子他不同尋常人,在醫術上,在下還不能跟大人您解釋清楚這是一種什麼病,但他也不是真正的有病。

蔡夫人:(站起走近焦急道)什麼有病沒病?我們都被您弄糊塗了。我孩兒到底是怎麼了?

大夫:蔡夫人先別著急。在下想說的就是令公子他患有這世間罕見的失血病。這種病不會影響到令公子的日常生活,也不會致命,可他如果一旦受傷,身上有傷口,那就會失血過多而死,很難再將血止住,尤其是大的傷口。

蔡邕和蔡夫人聽得驚慌不已。文姬更是淚流滿面。

文姬:(走到毓卿身前,流淚道)對不起,毓卿,都是我害你受傷了。

毓卿:(擦拭著文姬的眼淚,道)琰兒,你別亂說,這不關你的事。

蔡邕:(看了一眼文姬,對大夫焦急說道)大夫,那現在怎麼辦啊?

大夫:(走到毓卿身前,道)好在令公子這次只是擦傷而已,在下會儘力替他止血,止住了就無大礙了。

蔡夫人:(焦急道)那就有勞大夫快去給我兒止血吧。

大夫點頭,坐下在毓卿身前上藥止血。包紮好后,大夫起身。

毓卿:(放下衣袖,站起,道)多謝大夫。

大夫:(微笑著,對蔡邕和蔡夫人說道)蔡大人,蔡夫人,少公子,你們千萬要記住,一定不能再受傷,你若受傷,傷口越大,失血便會越多,更加無法止血,這樣也會威脅道你的生命的。

毓卿點頭。

蔡邕:(低頭道)有勞大夫了。

大夫:(拱手道)大人請留步吧,在下告辭。(離開)

蔡邕和蔡夫人對視著。

蔡邕:(走到文姬和毓卿身旁,道)琰兒,毓卿,你們以後再也不可以私自出去玩了,是為父的疏忽才讓毓卿你受了傷。

毓卿:(低頭道)義父,對不起,讓您和母親擔心了。孩兒以後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再也不讓自己受傷了。

文姬:(委屈低頭道)我也再也不敢讓毓卿受傷了。

蔡夫人和蔡邕對視著,兩人憂愁哀傷著。

第8場日,內(人物:文姬,毓卿,劍師,蔡邕,蔡夫人)

場景:蔡邕府邸大院內樓閣

道具:木劍,劍架

1鏡:時隔幾日,文姬坐在閣樓,手捧竹簡認真的閱看著。

2鏡:大院內,毓卿則手持木劍在跟劍師練劍。劍師手持木劍在指導著毓卿練劍。

劍師:(大喊道)一,二,一,二,一,二。

毓卿一步一個步伐的練著劍。最後收步將劍收回。

劍師:(走近微笑對毓卿說道)不錯,所有招式教一次便全會了,這麼下去,不出三年,我就不是你這個孩子的對手了。

毓卿:(拱手道)多謝師父教導。

劍師:毓卿,我不想耽誤你,所以我會稟明蔡大人,讓更有能力的人來教你。(轉身離開)

毓卿看著劍師離開,又無意瞟到閣樓的文姬,毓卿微笑著將手中的木劍放置在劍架上,忙跑到閣樓下。

毓卿:(仰頭喊著)琰兒。

文姬:(走至邊上看著毓卿微笑道)毓卿。

毓卿:(看著閣樓上輕盈的文姬,念道)盈盈樓上女,皎皎當窗牖。娥娥紅粉轉,芊芊出素手。

文姬:(忍不住一笑,道)毓卿,你練完劍了嗎?練完了就到我這來吧。

毓卿:(點頭道)恩。(飛快的跑著)

3鏡:毓卿走來到文姬的身前,文姬微笑著。

文姬:你剛剛用那首詩來形容我可不準確。

毓卿:是嗎?哪裡不準確了?

文姬:那首詩是講述的一個青樓歌姬對遊盪在外的夫君的思念之情,文姬尚且年幼也未婚配,即便是站在這閣樓上也不是思念自己的夫君啊。

毓卿:(微笑道)可我站在下面看琰兒的儀態之時,就覺得這幾句詩形容現在的你是最貼切的,因為琰兒真的很好看。

文姬:我覺得毓卿和長瑛才是最好看的,尤其是長瑛,眼睛大大的,好看到就跟不是中原人一樣。不過好可惜現在毓卿你不能穿女兒裝,不然,你一定和長瑛一樣美,出奇的美。

毓卿微笑著,剛要說話,樓閣下的蔡夫人和蔡邕便站在閣樓下喊著。

蔡夫人:(看著閣樓上,喊道)毓卿,琰兒。

文姬和毓卿走至邊沿看著蔡夫人和蔡邕。

文姬:父親,母親。

蔡邕:你們快下來,我們一起去看你們說的那位可憐的小弟弟去。

文姬:(興奮的和毓卿對視著,道)孩兒立馬就下來。(轉身跑著)

蔡夫人和蔡邕站在閣樓下等著。

第9場日,外(人物:文姬,毓卿,蔡邕,蔡夫人,周近,周奶奶)

場景:山間茅草屋內外

道具:砍刀,乾材,公雞2隻

1鏡:茅屋前,院內兩隻公雞在啄食著。

周奶奶正用砍刀看著乾材棍,周近則乖巧的將材木搬走堆積在一旁。

這時蔡邕和蔡夫人牽著文姬和毓卿走到茅屋前。

文姬:(鬆開蔡夫人的手跑前邊開心喊道)小近。

周近:(站直回頭看著文姬,微笑道)文姬姐姐?毓卿哥哥?

毓卿:(也跑近,道)小近,祖母。

奶奶:(站起身,走上前,微笑道)好孩子,你們怎麼來了?

蔡邕和蔡夫人微笑著走上前。

蔡邕:(微笑拱手道)大娘。

奶奶:(打量著蔡邕和蔡夫人,疑惑道)你們是?

文姬:祖母,他們是我和毓卿的父親和母親。我特意帶他們來看您和小近的。

蔡夫人:(微笑道)大娘,我夫君乃當朝中郎將,大學士蔡伯喈,我是蔡夫人,前些日聽兩個孩子說起您和您的孫子,今日就隨她們倆來看望您了。

奶奶:(愧疚,微笑道)這,這豈敢勞駕蔡大人和蔡夫人親自跑來看我婆孫二人吶。小近,快給大人行禮。

周近:(下跪叩首道)周近拜見蔡大人,蔡夫人。

蔡邕:(忙扶起周近,道)來,孩子,別拜我們了。

蔡夫人:(彎腰撫著周近的頭,親切道)真是一個懂事又乖巧的孩子。

奶奶:(微笑道)蔡大人,蔡夫人,上屋子裡去坐吧。

蔡邕和蔡夫人點點頭。一起走進屋內。

2鏡:蔡夫人和蔡邕打量著破舊的屋內。兩人盤腿圍坐在桌前,奶奶坐在對面。毓卿文姬和周近相對而坐。

蔡邕:大娘,你為何要帶著孫子住在僻壤的山間呢?

奶奶:(嘆氣道)哎,這也是沒有辦法啊。原本我們一家居住在陳留南街村,有一回山賊洗劫村裡,殺了不少人,也奪走了許多村民的家財,我的兒子本在縣令府為官差,為了幫村民抵抗山賊,後來被山賊所殺,兒媳也遭山賊毒手了。村裡的房屋大多也被燒毀,縣官曾補助我兩婆孫一些銀兩,這麼多年也用的差不多了。所以我便帶著小近居住這山間,就挖一些野菜來維持生計了。

蔡邕:這裡倒也是清靜,越過山下的那條河流便到達陳留郡圉了。我聽我的兩個孩兒說大娘和小近生活有些清貧,(掏出一袋錢放置桌上,繼續道)這裡有些錢財,都是我蔡邕俸祿內所取,大娘若不嫌棄就請收下吧。

奶奶:(激動道)蔡大人,萬萬不可。所謂無功不受祿,我老婆子更不能在孩子面前平白無故的接受蔡大人和蔡夫人的接濟,不然孩子心裡一定覺得這天下有天上掉餡餅的事發生。

蔡邕:啊,是伯喈的疏忽。

文姬:(焦急拿著錢袋放在奶奶手中,道)祖母,您就收下吧,僅此這一次,您可以拿著它買一些大米,您和小近怎麼能頓頓都吃饅頭和野菜呢?小近都餓的那麼瘦了。

奶奶:(看著手中的錢袋,念道)這。。。(又看了看周近可憐的模樣)

蔡夫人:大娘,琰兒說的對,小近還那麼小,不能總是用饅頭來充饑啊。

奶奶:(猶豫著,緊緊的抓住錢袋,抬頭淚眼盈眶道)蔡大人,蔡夫人,你二人菩薩心腸,憐憫我兩婆孫,老婆子感激不盡。只是老婆子我已年邁,指不定哪天就撒手而去了,可憐我的孫兒無人照顧。我只願在孫兒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時候,蔡大人和蔡夫人能再接濟接濟這個可憐的孩子。

周近低著頭,文姬和毓卿憂愁的對視著,望著周近。

蔡邕:大娘,您且安心,既然我蔡邕碰到了這件事就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只要我蔡邕活著,小近就不會成為無依無靠的孩子。

奶奶:(流淚低頭道)謝謝,謝謝你們。

周近:(低頭道)謝謝蔡大人和蔡夫人。

蔡邕和蔡夫人難受的對視著,看著周近。

蔡邕:小近,你聽著,人貴在自立。你雖與祖母住在這僻壤的山間,但你一定要不斷的學習,有一顆大無畏的心,只有你自己走過的路才算路。文姬毓卿一文一武,既然你們是好朋友,你大可以來我的府中和她們一起念書習武,從小開始自立其身,等你將來長大,你才有能力發揮自己的才能建國立業。你明白嗎?

周近:(圓溜溜的眼睛望著蔡邕,點頭道)小近明白。

蔡邕看著周近微微一笑,文姬和毓卿也看著周近,開心的笑著。

第10場(37)日,內(人物:文姬,毓卿,周近,蔡夫人,蔡邕,劍師)

場景:蔡邕府邸內院書房

道具:木劍,劍架,竹簡

此後的時日里,三個孩子在蔡府一起生活。

1鏡,劍師指導毓卿和周近在蔡府大院內一起習武練劍的畫面。

2鏡,周近和文姬跪坐在書房一起念書的畫面。

3鏡,毓卿看著周近和文姬嬉戲玩鬧的畫面。

4鏡,蔡夫人和三個孩子坐在一起吃飯的畫面

5鏡,文姬站在一旁,看著劍師指導毓卿和周近練劍。這時蔡邕和蔡夫人走近,劍師看到兩人前來,忙走上前。

劍師:(拱手道)蔡大人,蔡夫人。

文姬:(笑著走近,道)父親,母親。

周近毓卿:(走近拱手道)義父,義母,(蔡大人,蔡夫人)

蔡邕:這兩孩子都練得還行吧?

劍師:(轉身看著毓卿和周近,走近道)今天練劍到此結束,你們去書房念書吧。

周近毓卿:(拱手道)是。

文姬和周近毓卿離開。

蔡邕:(問道)為何將他三人支走了?

劍師:(微笑著作揖道)蔡大人,蔡夫人,在下有一番話跟您二位說。

蔡邕:您請說。

劍師:蔡大人,在下已經無法教毓卿再練下去了。

蔡夫人:(焦急道)這是為何?

劍師:啊,蔡夫人您不必著急。並非是在下不願意教,而是因為在下已經無法繼續教了。我行走江湖多年,給無數富貴人家公子當過劍師,但只見過毓卿這個孩子對劍術武學的造詣和悟性極高,我曾教給他的那些劍術,我都需要花上十天半月才記得住的招式,毓卿他一次就能記下。您二位說說,我還能教他什麼?

蔡邕:閣下的意思是毓卿有超出凡人的武學悟性?

劍師:(點頭道)不僅僅是悟性啊,無論是兵法還是劍術,教給他的東西總能舉一反三,他可比我這個師傅強多了。蔡大人,若想教好他,除了教他武功外,最重要的還是得讓他經歷磨練啊,讓他見見外面的世界。

蔡邕:(拱手道)我明白了,多謝劍師了。

劍師:(取笑道)呵,劍師!在下妄稱劍師啊,連一個少年都比不上。慚愧啊。(拱手道)蔡大人,告辭了。(轉身離開)

蔡邕和蔡夫人看著劍師離去,蔡夫人又看著蔡邕。

蔡夫人:老爺,你說毓卿這樣如何是好啊?我們還能找什麼樣的人來教她呢?

蔡邕:毓卿果真是繼承了月氏國人的非同尋常的智謀啊,同時也繼承了她父親趙羽將軍極高的武學天賦。我蔡家世代從文,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從哪裡著手找人來歷練她呀。

蔡夫人:(恍然覺悟道)伯喈,有一個人似乎可以幫毓卿!

蔡邕:難道夫人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是靈虛道兄?

蔡夫人:(點頭道)是啊。我記得老爺曾經說過,靈虛道兄穆氏一族原本和趙氏一樣,都是月氏國後人,在漢順帝年間遷徙至中原,效命當時的朝廷,穆氏一族見不得朝中為官的人明爭暗鬥便退出了當時的朝政,在江湖創立穆家莊從商,商隊更是遍布十三州。

蔡邕:夫人說的極是,而且在張讓那些宦官的耳目里,對靈虛道人和穆家莊了解少之甚少,毓卿若是能得穆氏後人的栽培,那復仇之事可十拿九穩了。可靈虛道兄仙蹤不定,我得上哪裡才能找到他呢?

蔡夫人:倒也是,上回還是琰兒出世之時才見到靈虛道兄,時隔這麼多年也不見他到陳留來。(憂愁挪步上前)

蔡邕:(嘆氣道)哎,只能聽天由命了,張讓已命人來宣旨,讓我前去校正六經文字,刻印石經立於太學門前。好在聖旨說的是擇期,但事已過許多天了,我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則又會給張讓在陛下面前參本的機會。

蔡夫人:伯喈,您一定要對毓卿的事先做好安排才能去校正經書啊,否則趙氏幾百亡魂永遠不得瞑目了。

蔡邕:夫人放心吧,我會全力以赴的。

蔡夫人點點頭。

第11場日,內(人物:文姬,毓卿,周近)

場景:蔡邕府邸書房內

道具:陳設照舊

文姬毓卿和周近三人走在書房書架行里,三人都拿著竹簡在看著。

只見周近手持書簡走到座位前盤腿坐下,仔細看著,文姬透過書架空隙看到周近認真的模樣,忙走近。

文姬:(微笑著跪坐在一旁,道)小近,你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

周近:(邊看著邊答道)在看《屯田史》。

毓卿手持一捆竹簡走近盤腿坐在文姬對面。

文姬:你怎會對《屯田史》感興趣呢?

周近:(看著文姬,道)因為很多時候,我跟祖母都吃不上飯,所以,小近好希望自己能有幾畝地,種許多水稻,這樣我跟祖母就可以不用挨餓了。

毓卿:小近這種想法真是好,義父曾說,自古民都以食為天,百姓只有有糧食才能活下去。

文姬:但是光種出水稻來也不能吃啊,還得有水碾脫殼或是去麩。

周近:文姬姐姐,你怎麼連這些都知道?

毓卿:(微笑道)那是當然,這整個書閣的書文姬都曾閱覽過,還有許多都已銘記於心了。

周近:文姬姐姐好厲害啊。

文姬:(微笑道)小近若是喜好書籍,遲早也會這麼厲害的。

周近:(慚愧笑著,道)其實我並沒有這麼喜好書籍,我還是想跟毓卿哥哥學武功。這樣以後也不會被人欺負了。

毓卿:你若專註做好一件事,以後也必定在此事上會有所成的。

周近:(點頭開心道)恩,我聽你們的。

第12場夜,內(人物:蔡邕,家奴3,靈虛)

場景:蔡邕府邸院內

道具:酒壺酒具,小食

夜深,蔡邕走到後院。家奴3端來一壺酒和小食放置桌上。

蔡邕:(吩咐家奴道)你不用管我了,休息去吧。

家奴3:(彎腰道)是。(退下)

蔡邕盤腿坐在桌前品酒,手持酒杯,憂傷的看著酒杯。念道:「為何心裡一直對靈虛兄多年前對大漢走向衰亡的預言總念念不忘呢?這陛下如此昏庸,寵溺十常侍,我每走一步都要擔憂一步,也不知張讓派人來宣這道旨究竟是何意?」

蔡邕憂傷的將酒倒入口中,忽然一人從牆壁翻越過來,蔡邕抬頭一看,是靈虛。蔡邕趕忙站起身。

蔡邕:(驚喜道)靈虛兄,真是盼煞伯喈之心吶。您可算是現身了。

靈虛:(捋捋鬍鬚笑道)伯喈賢弟是需要靈虛現身了嗎?那我還真是趕巧了啊,哈哈哈哈!

蔡邕:(手勢指引示意靈虛坐下)靈虛兄請坐。

靈虛:(盤腿坐在蔡邕對面,道)其實本道來陳留已有些時日,早已在市集見過琰兒了。可我卻發現文姬身旁有一個年齡比她大些的孩童,據我所知,伯喈在琰兒未出世之前並未有孩子啊。為兄現在只想確認那個孩子到底是誰。

蔡邕:靈虛兄所知的一定是毓卿吧。

靈虛:毓卿?

蔡邕:毓卿就是御史中丞,司馬大人託付給伯喈的趙將軍遺孤。

靈虛:(驚慌道)趙家遺孤?毓卿?

蔡邕:靈虛兄是不是知道什麼?

靈虛:原來這個孩子真是趙氏遺孤,趙毓卿!

蔡邕:靈虛兄難道知道毓卿?

靈虛:如果這個孩子是女扮男裝的話,那就沒錯了。

蔡邕:這個孩子的確是女扮男裝,她是趙將軍乳娘交給我的趙氏遺孤,乳娘也說過毓卿還有一個妹妹,趙毓廷,小毓廷在趙家被屠殺之前就已失蹤下落不明了。不知靈虛兄怎知曉此事?

靈虛:我當然知道。多年前琰兒出生我來到你府上之前,南下之時途徑驛館,偷聽到張讓與其他幾個太監秘密謀划要屠殺趙羽將軍滿門,趙將軍不肯與張讓同流合污,還處處打壓十常侍在河南一帶等勢力。張讓便藉由靈帝罷免貪官酷吏一案陷害趙將軍,捏造聖旨帶著御林軍屠殺了趙氏五族以內的所有人。聖旨還未下達之前,我本是想前去趙將軍府上通風報信,焉不知趙將軍早已被張讓調離。(鏡頭跳閃至第一集第2場第4鏡(畫面回放)(畫面閃回))趙夫人產下毓廷不久,卧床不起,她求我將毓廷毓卿帶走到安全之地。我尋便趙府也未能找到毓卿。而後不久張讓傳達聖旨下殺令。無奈我只有帶著毓廷離開了。

蔡邕:(驚喜道)原來毓廷是靈虛兄帶走了。那,那她現在可還活著?

靈虛:毓廷當然好好的活著,她就是竇府三小姐。

蔡邕:(驚訝道)什麼?竇長瑛?長瑛竟也是趙氏遺孤?她就是毓廷?

靈虛:(點點頭)是啊。當年我救下毓廷后,馬不停蹄的將她帶回了陳留郡圉,我自知趙夫人存活的希望不大,便將小毓廷放在了大司農府門口,而後,又馬不停蹄的連夜趕回至趙府,等我到達后,趙府已經被燒成一片廢墟。(畫面跳至第一集第4場2鏡,(畫面回放,畫面閃回))後來我又再次回到陳留,暗中窺探過大司農府,發現竇夫人和竇大司農已將毓廷視作自己的親生女兒對待,我便沒有再將毓廷帶走了。

蔡邕:這不可能啊,我問過竇大人,他說過長瑛是她夫人遠房表親所生,長瑛她怎會是毓廷呢?

靈虛:竇夫人只有兩個兒子,對於這個從天而降的女兒當然是愛不釋手,竇大司農當年這麼說肯定是為了掩人耳目。長瑛和毓卿右肩后都有一個月牙烙印,這是他們家族圖騰。趙將軍和我穆氏是月氏國後人,先祖同我穆氏在西漢武帝年間曾在塞外助衛青霍去病抵禦匈奴軍,直到漢順帝年間才遷徙至中原,這些在朝中顯少人知道,但伯喈你應該早就聽說過了。

蔡邕點點頭。

靈虛:(繼續道)月氏國所用最擅長的兵器就是彎刀,也是為了祭奠自己是月氏國的後人,趙氏在大漢為官的所有名門子弟出生後背后都烙有月牙印,這也是月牙圖騰的由來。而且毓廷是我親手放置在竇府門前,竇家只有這一個女孩,應該不會錯。

蔡邕:是啊,而且竇大人也說過孩子不是夫人自己所生。那他為什麼要撒謊呢?

靈虛:竇夫人在收養長瑛之前,生過一個女兒,甚是喜歡,但後來夭折了。

蔡邕:此事伯喈知曉。

靈虛:竇大人可能是見長瑛醫好了夫人的心傷,不想節外生枝,所以就將孩子留在了身邊吧。我也是因為此事才能斷定只有將孩子送往竇府,才能得到最好的擁護與成長啊。

蔡邕:原來如此啊。那趙夫人臨走前是否有留下遺命於毓廷呢?

靈虛:這倒沒有,趙夫人抱著孩子只有不舍,只望她能好好的活下去。

蔡邕:所以,這兩個孩子的命運完全不能連接在一起了?

靈虛:伯喈此話怎講?

蔡邕:(飲下酒,接著道)毓卿是趙將軍用生命護送出來的,趙將軍有遺命讓毓卿一生都要以替趙氏復仇,殺張讓為使命而活著。這也是伯喈急盼道兄歸來的緣由啊。

靈虛:伯喈是想讓我帶毓卿走?

蔡邕:(拱手拱手)兄長高見,也只有你才能懂伯喈心思。

靈虛:伯喈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為何要將毓卿送走?

蔡邕:實不相瞞,張讓已開始對伯喈下手,要讓此等之人知曉毓卿的存在,必定會查出蛛絲馬跡對毓卿長草除根的。其二,毓卿在伯喈身邊這麼多年,整日讀書習武,孩子在武學上天賦異稟,每回請來的劍師都說無法教她,不敢耽誤她。眼下伯喈已找不到更適合的人來教她了,孩子一直呆在陳留,也沒有歷練,看不到外面的世界。若兄長能將她帶在身邊雲遊天下,或是將她送到穆家莊,加以歷練,如此她才有可能扛下趙將軍臨終遺命啊。

靈虛:(捋捋鬍鬚,道)為兄明白了。念趙將軍俠肝義膽一生,令人讚佩,穆氏與趙氏又同為月氏國後人,本道願意收毓卿為徒,遊歷各地,教她武功,替趙氏復仇。

蔡邕:(起身行禮鞠躬)伯喈代趙將軍毓卿多謝靈虛兄。

靈虛:伯喈可否帶我去見見毓卿,最好今晚就告訴她所有真相,離開蔡府。

蔡邕:(激動道)什麼?靈虛兄今晚就要帶毓卿走?可是孩子,孩子已經睡了,要不過幾天再走吧。

靈虛:(安慰道)伯喈啊,我知道你跟夫人都會捨不得毓卿,從小帶在身邊跟自己的孩子一樣親。但是你現在開始要去太學門外刻印石經,不能在身邊保護她,萬一讓張讓等人察覺到什麼派人來殺害毓卿,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蔡邕:(心中難受,淚眼朦朧道)今晚就走?是不是太快了?琰兒,琰兒明早醒來見不到毓卿,問我我該怎麼回答?(突然感到哀傷)

靈虛:一切都會發生,都要面對的。所有的無奈與離別才是她們要走的路。這樣她們才會成長啊。

蔡邕:(輕輕擦拭著臉頰上的淚)那,我去叫醒毓卿,靈虛兄請去書房內坐會。

靈虛:好。

蔡邕老淚縱橫,心痛的轉身離開。

第13場夜,內(人物:蔡邕,毓卿,文姬)

場景:卧房

道具:床鋪被子

蔡邕走到毓卿的卧房,毓卿與文姬躺在一張床上,蔡邕輕輕拍抱扶起毓卿

蔡邕:(小聲說道)毓卿,你快起來,義父有事和你說。

毓卿:(揉著眼睛眨著眼睛,道)是義父。(輕輕起身穿衣看了看文姬)

文姬仍舊熟睡著。

第14場夜,內(人物:蔡邕,毓卿,文姬,蔡夫人,靈虛)

場景:蔡邕府邸書房

道具:陳設照舊

蔡邕牽著毓卿一同來到書房。靈虛閉眼盤腿坐在坐墊上茶桌旁,蔡邕將毓卿帶到靈虛面前,自己坐下於茶座另一邊。

蔡邕:毓卿,這是靈虛道長,快快行禮。

毓卿:(跪下叩首行禮)毓卿拜見靈虛道長。

靈虛:好孩子,起來吧。來,坐到這裡來。

毓卿跪坐在蔡邕與靈虛面前的坐墊上

蔡邕:毓卿,你長大了,今日義父就要告訴你,我一直對你所說的使命是什麼,你一定要認真聽好。

毓卿:(點頭)是。

蔡邕:孩子,你原本是鎮南將軍府趙羽將軍的長女,可是你爹和你趙氏一族,都被宦官張讓一干人等所害,那時你還只是不懂事的孩子。是你爹捨命將你護送出來交給前御史中丞司馬大人,司馬大人與你爹交情甚好,為你爹爭取平反機會,也已被宦官謀害。所以你才到了義父的家中。這些你還有印象嗎?

毓卿:(流淚的看著蔡邕,搖搖頭,哭泣道)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義父和母親不是毓卿的親生父母。

蔡邕:(悲痛繼續道)後來你爹遺命,要司馬大人將你培養成一個出類拔萃的人,要你今生以替趙氏復仇為使命,你女兒身的身份會阻礙你報仇,所以你父親說若你不能報家族大仇永不能恢復女兒身。

毓卿抽泣著身體,痛哭不已。這時蔡夫人推開門走進來,一把抱住毓卿的頭。責怪蔡邕

蔡夫人:(流淚道)夠了,別再說下去了。老爺怎能如此殘忍待毓卿?她還只是個孩子。

蔡邕:(起身至蔡夫人旁邊)夫人吶,並非我不心疼孩子,只是事已至此,不管什麼時候她都要自己面對的。

靈虛:是啊,蔡夫人。毓卿越早離開你們大仇會越早得以還報的。

毓卿:(從夫人的懷裡掙脫出來,道)母親,義父說的都是真的嗎?我的親生父母真是被奸人所害?那些宦官真的屠殺了趙家滿門嗎?

蔡夫人:(痛苦的望著毓卿,抽泣道)毓卿,你義父所言,句句屬實。

毓卿痛苦不已,抽泣著。

蔡夫人:(望著毓卿心疼流淚)毓卿,不管怎樣,母親都會保護你的,你別傷心啊。(替毓卿擦淚)

毓卿:(看了一眼蔡夫人,道)不,母親。我要報仇,我要殺張讓,我要替整個趙氏復仇,毓卿不能讓自己的父母和族人死不瞑目。(抹去眼角淚水)

蔡夫人傷心流淚的站著後退兩步,蔡邕忙站著蔡夫人身後扶著蔡夫人。

靈虛:(對毓卿說)孩子,你可願意拜我為師學功夫岀巡各地增長見識和歷練啊?

毓卿:(看著靈虛,流淚道)毓卿願意,毓卿拜見師傅。(磕三個頭)

靈虛:毓卿,你想為父母和族人報仇,必須要學很多東西,要讓自己變得強大,但是你要記住,你活著不能永遠想著去報仇殺人。這樣就失去了你父親拿命拯救你的生命的意義了。知道嗎?

一旁蔡邕與蔡夫人淚流不止。

毓卿:(再次擦淚)毓卿明白。多謝師父教誨(叩首)。

蔡邕:毓卿,你去休息幾個時辰,明早天快亮了就要跟師父啟程離開陳留,你做的到嗎?

毓卿:(抽泣著)毓卿。。。毓卿做的到。

蔡夫人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靠在蔡邕肩上。

毓卿流著淚轉身離開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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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絮才女蔡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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