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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集

第1場日,外(人物:烏察蘇,替身穆賢,其他士兵若干)

場景:練兵校場

道具:士兵兵器

1鏡:烏察蘇來到校場尋找穆賢,烏察蘇站在一處看著校場來來往往的士兵,穆賢正和士兵們坐在一起聊著天。終於在人群中找到穆賢。

2鏡:穆賢和站在遠處的烏察蘇對視著,烏察蘇轉身離開。

穆賢和坐在一起的士兵打了聲招呼,道:「誒,我去茅廁方便下。」

士兵答道:「去吧去吧。」

穆賢站起身,看了看烏察蘇的身影,隨著烏察蘇走著。

3鏡:營地一處隱蔽第,烏察蘇站著背向穆賢,穆賢走近,看了看四周后,飛快跑到烏察蘇身後。

穆賢:(開心說道)穆雲哥,你這時候來找我,是不是見到文姬了。

烏察蘇:(轉身回頭說道)不錯,我見過文姬了。我已經跟她約好今晚戌時在我的大帳內讓你們見面。不過我還沒有告訴她要見的人是誰。

穆賢:(開心的笑著道)穆雲哥,你終於要帶我見文姬了,謝謝你。

烏察蘇:(將穆賢推開笑著道)你小子可千萬別得意忘形了,記住,這是在匈奴,千萬不要暴漏了身份,否則你會喪命的。我跟你說的你最好是重視一點,匈奴對待細作的手段可是非常殘忍的。這可不是在大漢十三州內,沒有穆家莊莊主的光環可以護著你。

穆賢:(拍著烏察蘇的雙肩,笑著道)知道了,我的好大哥。你別擔心我了,我哪會有什麼事呢?

烏察蘇:(無奈搖搖頭,道)沒事是最好,總覺得不該答應你做這件事,這是拿著你的生命在冒險。

穆賢:(再次安撫道)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你跟我說的我都記住了。(邊推著烏察蘇走邊說道)快走吧快走吧。到了戌時我一定準時來赴約的。

烏察蘇無奈輕搖搖頭離開。

穆賢站在原地,開心自言道:太好了,終於能如願以償了。毓卿,很快我就能帶給你文姬的所有消息了,藏在我們每個人心間最痛的結終於快要有個結局了,你一定要等著我。

穆賢往前走著。

第2場日,內(人物:文姬,凌蘇,劉豹,蘭吉爾,侍琴)

場景:太學大帳內

道具:陳設照舊

1鏡:文姬和凌蘇坐在琴座前,文姬吹著胡笳,劉豹坐在對面,和凌蘇獃獃的望著文姬,侍琴和蘭吉爾站在一旁。文姬停止吹奏。

文姬:(微笑著對凌蘇說道)凌蘇,我剛剛吹奏的你都學會了嗎?

凌蘇看著文姬搖搖頭。

劉豹:(笑著道)我與凌蘇都是對音律一竅不通的人,但是我們卻非常喜歡聽樂曲,這要是少了文姬你,我倆還真是失去許多的樂趣了。

文姬微笑著。

凌蘇:(對文姬說道)姐姐,我們好久沒有坐在一起用膳了,現在快要到用晚膳的時候了,要不你和我們一同去左賢王大帳用膳吧!

文姬:(猶豫著,道)這,恐怕。。。

劉豹:是啊,文姬,你就同我們一起去吧。

文姬:我,(眼神迷離,道)我身體有些不適,感覺有些累,我還是不去了吧。

劉豹:(緊張說道)身體不適?你怎麼不早說?有讓女醫官來看看嗎?

文姬:(看著劉豹,結巴道)還,還沒那麼嚴重,不要傳醫官了。

劉豹看著文姬,頓時心生疑念,心裡默念道:文姬今天這是怎麼了?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不鎮定和不安,看我和凌蘇的眼神也迷離不定,似乎在逃避什麼?她真是身體不適嗎?還是我多心了?

2鏡:劉豹站起身,去攙扶凌蘇,侍琴將文姬扶起。

凌蘇:既然姐姐身體不適,那我下次再來陪姐姐用膳吧。

文姬:凌蘇,虎頭哥,抱歉了。

劉豹:(微笑著,道)這是什麼傻話?你好好休息,我和凌蘇都會時常來看你的。(對侍琴說道)侍琴,好好照顧文姬。

侍琴:(行禮道)侍琴明白。

文姬微笑著點點頭。

劉豹攙扶著凌蘇往外走。

3鏡:文姬焦慮著望著凌蘇的背影。

劉豹往前走著,又回頭看了一眼文姬繼續往前走著,走出帳內。

第3場日,外(人物:烏察蘇,士兵多名)

場景:營地帳外

道具:佩刀

烏察蘇走在帳外,士兵巡視。

烏察蘇邊走著邊思索著:「賢兒終於能在今晚見到文姬了,倆人把該說的該問的都了清后,賢兒應該就會要回大漢了。而我是該留下還是和賢兒一同離開呢?若離開,左賢王知道我回來是為了幫賢兒奪走他最心愛的文姬回去,他還會放我歸國嗎?」

烏察蘇停下腳步,看了看自己的大帳和來來往往的巡視士兵,心裡念到:「在這幾乎已過完半生了,既然我沒能留在大漢,就繼續在匈奴過完下半生吧。」

第4場夜,內(人物:凌蘇,劉豹)

場景:凌蘇寢帳內

道具:陳設照舊

夜空落下。

大帳內,劉豹扶著凌蘇緩緩走到卧榻前,扶著凌蘇躺下。

凌蘇:(躺著微笑著對劉豹說道)虎頭哥哥難道還不休息嗎?

劉豹:(坐下一旁拉著凌蘇的手微笑道)凌蘇先睡吧,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但我在這陪著你睡著。

凌蘇微笑著點點頭,緩緩將眼睛閉上。

劉豹看著凌蘇,邊幫凌蘇蓋好被子,心裡邊疑慮道:凌蘇近來身體不適,導致我都忽略文姬太久了,今日見她似乎心事重重,也有些心不在焉,我得過去看看她才放心。

劉豹望著凌蘇,繼續將凌蘇胸前的被子拉起蓋好著。

第5場夜,內(人物:文姬,侍琴,劉豹)

場景:太學大帳

道具:陳設照舊

1鏡:文姬披著長袍從寢帳內走出到太學大帳,侍琴正在看著書籍,抬頭看著文姬,忙站起。

侍琴:(站起走到文姬身前,道)文姬姐姐,這大晚上的您是要出去嗎?

文姬:(點點頭道)恩。

侍琴:那姐姐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這裡陪姐姐一起出去。

文姬:(上前拉住侍琴道)誒,侍琴,你,你不用去,你留在這裡等我回來。

侍琴:那怎麼成?姐姐大著個肚子一個人走出去,萬一有個好歹侍琴如何跟左賢王和閼氏交代呢?

文姬:(焦急說道)侍琴,我保證我不會有事的。你得留在這裡。事關緊要,你就當幫幫姐姐吧。

侍琴:(疑惑道)幫幫你?文姬姐姐,究竟出什麼事了?不能跟侍琴說嗎?

文姬:(鬆開侍琴手,看著她,無奈道)我得去見一個人,這個人是左大都尉從大漢帶來的,不過我敢斷定我與她是相識的,只是不敢確認是誰。但此事關係重大,若讓人發覺就會被當成細作給處決的。我害怕到時會有人來太學大帳,所以你得留在這裡替我打掩護。等我回來后,我會將事情一一都告訴你的。

侍琴:原來如此!姐姐,那你去吧。侍琴會留在這裡等你回來的。但是你一定要小心點,要毫髮無損的回來。

文姬點頭微笑著。離開大帳。

2鏡:許久后,侍琴在帳內徘徊著,念到:「也不知道文姬姐姐怎麼樣了,都離開這麼久了,也應該快要回來了。我還是去大都尉那裡接她回來吧。」

說完,侍琴轉身往帳外走,這時碰巧劉豹掀簾走進。

侍琴:(慌張焦急行禮道)左,左賢王?

劉豹:(看著侍琴,走近,道)侍琴?你這麼慌張做什麼?本王嚇到你了嗎?

侍琴:(結巴道)啊,不不不,沒有。沒有。左賢王您怎麼這麼晚還過來了?

劉豹:(微笑著,再往前走著,道)本王當然是來看看文姬的。近來忽略她太久了,下午來見她時總覺得她神情恍惚的,所以現在就想來看看她了。她人呢?已經睡下了嗎?

侍琴:(心虛答道)文姬姐姐,她,她。。。

劉豹:(回頭看著侍琴,走近詢問到)她怎麼了?

侍琴:她,她去烏察大都尉那裡去了。文姬姐姐她想念大漢了,碰巧大都尉剛從大漢回來不久,姐姐就,就去找大都尉詢問一些關於大漢的事了。

劉豹:(自言道)原來是去左大都尉那裡了。(看著侍琴,責怪道)她一個人挺著個大肚子,你怎麼不陪著她去呢?

侍琴:(低頭道)奴婢想陪著姐姐來著,只是姐姐她,她說她想一個人走走。

劉豹:(自言道)難怪她近日精神恍惚著,原來是因為想念自己的故土了。這大晚上的還跑去找烏察蘇,顯然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關於大漢的一切。她始終還是無法融入在匈奴的這片土地上來。

劉豹憂傷的低著頭嘆著氣。

劉豹:(對侍琴說道)本王現在去接她回來,你去準備點吃的等我們。

侍琴:(驚嚇。無奈道)奴婢遵命。

劉豹轉身離去。

3鏡:侍琴腳步絮亂的焦急念到:「這下可怎麼辦?左賢王要去大都尉帳內接文姬姐姐回來,萬一被左賢王撞見大都尉帶來的那個漢人不是只有死路一條了嗎?這可怎麼辦?不行,既然是從大漢來見姐姐的人,肯定是對文姬姐姐很重要的人,拚死也不能讓左賢王撞見他們談話。沒有準備好吃的頂多挨一頓責罰,我一定要比左賢王先趕到大都尉帳內才行。」

說完,侍琴飛快的往外跑著。

第6場夜,內(人物:烏察蘇,替身穆賢,文姬,侍琴,劉豹)

場景:烏察蘇帳內

道具:陳設照舊

1鏡:烏察蘇和穆賢在帳內等著,烏察蘇鎮定的坐在桌前飲著酒,穆賢則焦慮不安的走來走去。

烏察蘇:(坐著對穆賢說道)賢兒,你別太緊張了。

穆賢:(轉身走近烏察蘇身前,道)穆雲哥,文姬她怎麼還沒有來?該不會是有什麼事被耽誤來不了了吧?

烏察蘇:除非左賢王去她那裡了,不然文姬不會失約的。放心吧,她一定會來的。

穆賢無奈的又走來走去。

2鏡:帳外,文姬走來,文姬望了望四周,不見一個人影,文姬深呼吸一口氣,緩緩踏上帳簾前,文姬掀開帳簾,走進。

穆賢回頭震驚的望著文姬,烏察蘇也站起望著倆人,文姬獃獃的看著穆賢。穆賢步伐緩緩邁向文姬,穆賢上下打量著文姬的模樣。

文姬:(看了看穆賢,向烏察蘇問道)大都尉,您要我見的人是。。。

還沒待烏察蘇開口,穆賢走到文姬跟前,拉著文姬的雙臂。

穆賢:(激動說道)文姬,是我啊,我是穆大哥。

文姬:(仔細瞧了瞧穆賢,疑惑道)穆大哥?

穆賢伸手將自己臉頰上的易容妝撕去,站在文姬面前。

文姬:(驚呆道)你,你真是穆大哥。

穆賢:(點頭道)恩。

文姬淚眼盈眶,烏察蘇走近。

烏察蘇:(對倆人說道)你們有話儘快說,外頭我已經將士兵和巡營的人都調離了,我得去外面守著。你們也盡量長話短說,時間太久對你倆都不利。

穆賢:(答道)我會的。

烏察蘇走出大帳內。

3鏡:穆賢和文姬坐在桌前對視而坐。

穆賢:(看著文姬的肚子,說道)真是不敢相信,文姬你還活著,竟然還有了身孕。

文姬:(低頭摸了摸肚子,又抬頭看了看穆賢道)文姬也不敢相信,闊別多年,我此生在匈奴還能見到穆大哥。你們,你們都還好嗎?

穆賢:(搖搖頭,心痛道)我們都不好。文姬,你被擄走後,我們每個人的命運都被扭轉了。毓卿一直責怪自己是她害了你被匈奴人擄走。毓卿也知道是長瑛做了許多對不起你的事,她一直覺得自己虧欠蔡家一家,所以,她離開了穆家莊,離開了我,帶領著周近,董祀,王粲等人投靠了曹操,一直替曹操南征北戰,希望有待一天曹軍能平定天下,再將你從匈奴贖回。在她和匈奴人對抗身受重傷那次后,她急火攻心,險些喪命,后得神醫華佗先生救治才僥倖活了下來,命是救了回來,可她年紀輕輕,就已是滿頭白髮,以致現在只能蒙面示人。

文姬:(淚流滿面,道)毓卿,毓卿她頭髮白了?她離開了你?穆大哥和毓卿分開了?

穆賢:(淚眼盈眶,道)是,文姬,我們每個人都不曾放棄過尋找你。更不曾忘記過要將你接回去的承諾。當匈奴使者進入許都議和之時,我費勁一切心機才得以見到穆雲哥。才求他帶我來匈奴見你。我們只想知道你是否還活著,只要你還活著,我們大家的付出和努力就都沒有白費。現在見到了你,不管需要多少錢財,我一定要把你帶回去。

文姬有如晴天霹靂,心被震懾住,傷心著,淚流滿面。

文姬:(傷心流淚道)曾經,我做夢都想回去,我心心念念的全是我在大漢的親人和朋友。但我一直認為那只是個夢,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夢。可是我現在如何回得去?我已經有了左賢王的骨肉。

穆賢:當然是帶著孩子一起歸國。

文姬:帶孩子一起歸國?

穆賢:對。文姬,承鈺他一直在等你,他和周近現在是屯田軍職里最高的將領。可承鈺一直未娶妻。他一直都愛著你,更加無法忘掉你,他也等著有朝一日你還能回到大漢,回到他的身邊。

文姬:(心碎抽泣道)承鈺!我的傻承鈺!他為何還不娶妻?

穆賢:他不娶妻當然是因為你。文姬,你不能留在匈奴。你只有安然的回去,看到你幸福快樂的活著,毓卿才不會覺得內疚,她才肯回到我的身邊來。你若留在匈奴,你怎對得起對你朝思暮想的承鈺?怎麼對得起仲宣和周近的一番付出?我們人人都以為你在匈奴被當做俘虜受著苦不堪言的奴役。。。

文姬:(哭泣著打斷道)然而穆大哥你沒有想到我在匈奴已成了左賢王的女人?過著無慮又安逸的生活,(低頭低聲道)也許我只有活成你們想象中的那樣苦才對得起你們的種種分離和付出。

穆賢:文姬,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沒有受苦,穆大哥和他們當然開心。可如果你為了那個左賢王而不歸國,那你就太對不起承鈺了。這是穆大哥站在一個局外人的立場對你所言。

文姬:(傷心的摸了摸眼角的淚,道)穆大哥,我需要一點時間考慮,請你再給我一點點時間。

4鏡:帳外,烏察蘇仰望天空,淡然的走來走去。這時,侍琴急匆匆的跑來到烏察蘇身旁。

侍琴:(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道)左,左大都尉。

烏察蘇:(走近侍琴身旁,道)侍琴姑娘?你怎麼來了?

侍琴:(大喘著氣邊說道)快,快去讓裡面的那個漢人趕緊離開,左,左賢王要,要來了,馬上就到了。

烏察蘇看了看侍琴,驚慌的往帳內跑進去。侍琴跟隨其後。

5鏡:帳內,穆賢剛要說話,烏察蘇和侍琴闖進。

烏察蘇:(走近焦急對穆賢說道)快,趕緊離開,左賢王要來了。

穆賢和文姬趕忙站起。

文姬:(忙拉著穆賢的手臂推著穆賢往外走,邊說道)穆大哥,你快走。被左賢王發現後果會很嚴重的。我會想辦法再見你的。

穆賢:(氣憤道)哼,我穆賢才不會怕他一個番邦小國的王爺,來了最好,來了我就好好跟他說說讓他放你歸國。

一旁烏察蘇心急如焚。

文姬:(焦急說道)穆大哥,這個時候你可別開玩笑了。你以身犯險,隻身來到匈奴就是有再多的錢財也救不了你的命。若被發覺,還會連累到烏察大都尉。

烏察蘇:是啊,賢兒,你現在跟文姬什麼都沒有商議好,犯不著跟左賢王碰面。萬一他真狠了心把你當細作要殺你,你我都是逃不掉酷刑或被殺的命運的。

穆賢:(糾結著看了看倆人,點頭道)好,我走。文姬,你一定要慎重考慮這件事,考慮好了再告訴我。

文姬點點頭,穆賢拿著易容皮走出大帳內。

6鏡:些久后,劉豹走到帳外,瞧了瞧四周,劉豹掀簾走進帳內。文姬和烏察蘇忙站起。

文姬烏察蘇:(行禮道)左賢王。

劉豹:(走近微笑道)文姬真在和大都尉聊著呢。(看著烏察蘇道)怎麼外頭沒有人輪守嗎?

烏察蘇:(行禮解釋道)啊,屬下今夜正和丘林掌事聊得起勁,就讓他們休息去了。

劉豹:(微笑著邊坐下,道)原來是這樣,來,你們都坐下吧,本王倒好奇著文姬都問大都尉哪些事了。

文姬和烏察蘇愁心的對視了一下,無奈的坐下。

烏察蘇:其實也沒什麼,丘林掌事就是太想念自己的故鄉了,問的都是一些大漢民間百姓是否安樂的問題。

劉豹:(看著文姬,笑著道)文姬心地善良,心中記掛百姓的存亡,若生在一個太平盛世,一定是個舉世聞名的女才人,偉大的女辭賦詩人。

文姬:(微笑著低頭道)虎頭哥過獎了。

7鏡:這時侍琴端著酒和菜走近。

侍琴:(邊放下酒菜邊說道)來,奴婢已經準備好了酒菜,左賢王和大都尉還有文姬姐姐你們可以盡情的聊。

劉豹:(驚訝道)侍琴?你怎麼一下子就到大都尉這兒來了?

侍琴:(笑著尷尬道)啊,奴婢和左賢王您一樣,也是來接文姬姐姐的。這不是想著你們肯定有話要聊,所以侍琴就跑過來給你們準備點吃的了。呵,就是這樣。

文姬和烏察蘇都低著頭不敢多言。

劉豹看了看文姬又看了看侍琴和烏察蘇,心裡疑惑著:侍琴明明在我後頭,這顯然是有意比我先到了。這三人奇奇怪怪的,難不成有事瞞著本王?

烏察蘇:(忙倒著酒,道)左賢王,來,屬下好久沒有跟你痛快的喝上一杯了。

劉豹:(端起酒杯,笑著道)大都尉,我們匈奴人敬手足兄弟酒時心裡都是坦坦蕩蕩的。大都尉可別滿腔別的想法啊。

烏察蘇和文姬心虛對視著。

烏察蘇:(鎮定答道)烏察蘇絕無滿腔其他想法。左賢王多慮了。

劉豹忙化解尷尬。

劉豹:(笑著道)哈哈,本王就是隨口一說,大都尉可別往心裡去了。來,喝酒喝酒。

烏察蘇端起酒杯,和劉豹對飲著,文姬則憂心的看著劉豹。

第7場夜,外(人物:文姬,劉豹,侍琴)

場景:太學大帳外

道具:無

劉豹攙扶著文姬走在太學堂帳外路中,侍琴則跟隨在後。

劉豹:(邊走著邊問道)文姬,對不起,最近忽略你了。

文姬:(微笑道)虎頭哥別這麼說,文姬當然理解你,(繼續走著)凌蘇她太可憐了,你應該陪著她的。

劉豹:可是今晚我想陪著你。

文姬慌張的停下腳步,看著劉豹。

劉豹:(停下腳步,望著文姬,道)怎麼了?

文姬:(低頭說道)沒,沒什麼。虎頭哥,我。。。

劉豹:(拉著文姬的雙臂,道)文姬,你到底怎麼了?從白天見到你我就覺得你心事重重。你和大都尉是否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文姬:(慌張說道)不,沒有。

一旁的侍琴著急著。

劉豹:文姬,你是一個不會說謊的人,因為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謊,所以你現在心裡有事瞞著我,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絕不是我多心了。

文姬心亂的望著劉豹,沒有再說話,躲開劉豹的眼神低頭往前走著。

劉豹:(追上文姬,繼續說道)文姬,你究竟有什麼事不能對本王說而一定要找大都尉呢?難道有什麼事是他能辦到而我卻辦不到的嗎?

文姬:(停下腳步,說道)虎頭哥,我是不會撒謊,我心裡也確實有些難言的苦。請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想好了怎麼跟你說后我會告訴你的。今晚你還是陪著凌蘇吧。

文姬朝劉豹點頭彎腰行禮,轉身走向帳內。侍琴也向劉豹行著禮,走進。

劉豹站在原地看著文姬的背影,傷心的望著,自言道:你和烏察蘇都是漢人,想來你們的共同語言都在這裡了。文姬,你真的那麼懷念大漢等你的人嗎?你真的一點都沒有留戀過有我的匈奴嗎?

劉豹傷心又絕望的看著。

第8場日,外(人物:文姬)

場景:太學大帳外

道具:無

次日,秋風瑟瑟。

文姬站在大帳前的階梯扶手前,風中望向遠方,心裡痛苦□□道:董郎啊董郎,我已為人婦,我不再是你心中所想所念的那個純潔的文姬了。你為何還要苦苦的等著我?我寧願你已娶她人也不願自己背負負你之名。

文姬想著想著,已是淚流滿面。念到:「還有毓卿,為了救我回大漢竟然捨棄了與穆大哥的美好姻緣。小近和王大哥亦是如此。你們何故要為文姬付出這麼多?」

文姬閉著眼睛,任憑眼淚滑落。

文姬低頭摸了摸肚子,念道:「承鈺如果見到我這副模樣,一定覺得痛苦不堪。他一定會覺得我背棄了他,也一定接受不了這樣的我。」

文姬無力手撐扶著扶手上,哭泣道:蒼天,我該怎麼辦?我還能回到大漢嗎?我還該回去嗎?

第9場日,內(人物:劉豹,凌蘇,蘭吉爾)

場景:劉豹大帳內

道具:饅頭,大餅,茶具,陳設照舊

劉豹和凌蘇對立而坐用早膳。蘭吉爾端上大餅饅頭和一盤肉,隨後走下。

劉豹一直獃獃的思慮著。

凌蘇:(邊夾著牛肉邊說道)虎頭哥哥,凌蘇似乎好久沒有吃過這麼豐盛的早膳了。(抬頭看了一眼劉豹)

劉豹仍舊獃獃的坐著,不動彈。

凌蘇:(喊了一聲)虎頭哥哥。

劉豹沒有理會。

凌蘇:(放下手中的筷子,繼續道)虎頭哥哥。

劉豹:(緩過神來,道)怎麼了?

凌蘇:我都叫了你好幾遍了,你在想什麼?

劉豹:啊,沒什麼。

凌蘇:虎頭哥哥,你心裡一定有事。告訴我吧,凌蘇不想虎頭哥哥隱瞞凌蘇任何事。

劉豹:(笑著道)呵呵,我也是這麼跟她說的,可她卻沒有告訴我,還是隱瞞著我。

凌蘇:(疑惑著問道)她?虎頭哥哥是指文姬姐姐嗎?

劉豹:(點點頭道)恩。

凌蘇: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我聽不明白。

劉豹:凌蘇,昨日我們去找文姬,讓她和我們一起用晚膳的時候,她答得吞吞吐吐的,還說自己身體不適,可夜晚我去看她的時候,她卻獨自去到烏察蘇的帳內了。你不覺得她哪裡不對勁嗎?

凌蘇:虎頭哥哥在懷疑文姬姐姐什麼嗎?

劉豹:倒也不是懷疑,就是覺得文姬向來不會撒謊,可這次鐵定是有事不願對本王多說。

凌蘇:虎頭哥哥,既然文姬姐姐是去找的大都尉,你大可去找烏察大都尉問清楚,至於文姬姐姐這裡,她不願跟你說的話,那就讓凌蘇去吧,若真有什麼事不能對你開口,或許對凌蘇就容易開口了。

劉豹:你說的有道理。那就有勞凌蘇了。

凌蘇微笑著。

第10場日,內(人物:劉豹,烏察蘇)

場景:烏察蘇寢帳內

道具:陳設照舊

劉豹急匆匆走進烏察蘇帳內,烏察蘇正坐在桌前愁心的思慮著。

烏察蘇:(忙站起迎接道)左賢王?

劉豹:本王心中有太多的疑慮,想找大都尉解答。

烏察蘇:不知左賢王心裡有何疑慮是屬下能解答的?

劉豹:(看著烏察蘇的眼睛,道)烏察蘇,本王要你以我們多年兄弟情義對天神發誓,你不會欺騙本王。

烏察蘇:(望著劉豹,心虛道)我。。。

劉豹:你和文姬果然有事瞞著本王。

烏察蘇:(低頭說道)不。左賢王,屬下對天神起誓,屬下不會欺瞞您。

劉豹:好,那你說,昨夜文姬來找你,你們究竟在談些什麼?

烏察蘇:左賢王為何會覺得我們談論的是故意在隱瞞您?說得好像屬下和文姬姑娘在密謀什麼事一樣。

劉豹:(盯著烏察蘇的眼睛,道)就是在你們眼神里看到一種從未見過的迷離。所以本王斷定你們一定有事瞞著我。本王應該沒有猜錯吧。

烏察蘇看著劉豹的眼睛,心裡默念道:左賢王竟能將我和文姬看的如此通透,文姬還未給賢兒任何答覆,他們還需要見面才能將事情說清楚。我應該再為他們爭取一點時間。

烏察蘇:(低著頭,道)左賢王,丘林掌事來見我,無非就是向我打聽大漢的一些事。她就是問屬下在大漢那些時日是否見過她的一些友人,但她說的那些名字,屬下都未聽過。後來就聊了一些關於大漢朝中的官吏和曹操開辦屯田之職的壯舉。

劉豹:(走動打量著烏察蘇,道)你說的這些都是實話?沒有半句欺瞞之言?

烏察蘇:(行禮道)屬下所言絕無欺瞞左賢王。

劉豹:好,你記著今日你是以我們多年兄弟情義而起的誓,若以後應驗了你所說的是謊言的話,本王與大都尉從此會斷交,甚至賠上你或是本王的性命。

烏察蘇抬頭看了看劉豹的眼睛。劉豹淡然一笑,轉身離開。

烏察蘇鬆了一口氣,自言道:「左賢王顯然還是沒有相信我的話。天神吶,我是為了保住賢兒的命迫不得已才對左賢王隱瞞了賢兒和文姬的事,您千萬不要降罪在我們身上了。若真要應驗這個謊言的話,那所有的罪就都讓我來背吧。」

第11場日,內(人物:文姬,侍琴,凌蘇,蘭吉爾)

場景:太學大帳內

道具:陳設照舊

1鏡:文姬在帳內獃獃的坐著。侍琴走過來。

侍琴:(慰問到)姐姐,你已經坐在這裡發了好幾個時辰的呆了。在想什麼呢?

文姬:(拉著侍琴的手,坐在身前,緩緩道)侍琴,如果你還能回到大漢去,你會回去嗎?

侍琴:姐姐怎麼突然這麼問?難道是姐姐能回去了嗎?

文姬:不,我,我就是想問問你。

侍琴:在這裡活了將近七八年之久,老實說,我都不知道在這和在大漢有什麼區別了。若真容侍琴選擇的話,侍琴會選擇文姬姐姐,姐姐在哪裡侍琴就在哪裡。因為侍琴在這個世上除了文姬姐姐,已經沒有親人了。

文姬:(憂傷的拉著侍琴的手,道)你說的很對,我也感覺不到在大漢和在匈奴有什麼區別了,唯一不能兩全的就是那些自己牽挂的人了。思念給了遠方,人卻留在了此地。

文姬的話剛落音,蘭吉爾扶著凌蘇走進。

凌蘇:好一個思念給了遠方,人卻留在了此地。

侍琴忙扶著文姬站起。

文姬:(站起喊道)凌蘇。

侍琴:(行禮道)閼氏。

凌蘇:(對侍琴和蘭吉爾說道)侍琴,蘭吉爾,你們先去外面守著,本閼氏和丘林掌事有話要說。

侍琴蘭吉爾:(行禮道)遵命。(轉身離去)

2鏡:凌蘇走到文姬面前,拉著文姬的手

凌蘇:姐姐,你真有什麼心事嗎?

文姬:(看著凌蘇,道)凌蘇為何這麼問?

凌蘇:虎頭哥哥都跟我說了,你拒絕讓他留在你這裡過夜,又夜晚找大都尉談論大漢之事。虎頭哥哥都已經看出了你有心事,可是你卻不願對他說。

文姬:(憂傷看著凌蘇,道)凌蘇,並非是我不願對虎頭哥說。只是我也不知該如何說起。

凌蘇:姐姐,你說,從凌蘇與你相識以來,凌蘇待你如何?

文姬:凌蘇待我自是無話可說。

凌蘇:既是如此,姐姐有何不能對虎頭哥哥說的話,那就跟凌蘇說吧。若真是礙於左賢王的王位而不能訴說的,凌蘇絕對對虎頭哥哥絕口不提。

文姬:凌蘇,不是我對你和虎頭哥哥的不信任而不說,只是,這,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我真的不能害了他。

凌蘇:人命關天?誰的命?

文姬只是為難的看著凌蘇。

凌蘇:(繼續追問道)姐姐,你若還把凌蘇當妹妹的和親人的話,你就說出來吧,在這裡你能信任和依靠的人只有我跟虎頭哥哥。真有什麼事的話我呼延凌蘇會拼盡全力幫你的。

文姬:(猶豫著,又看了看凌蘇,憂愁道)好,我說,凌蘇,烏察大都尉是漢人這個你早已知道,在上次去大漢議和之時,他悄悄的帶來了我在大漢的一個故人,從這個故人的口中得知,在大漢,曾與我有婚約的未婚夫婿還一直在等著我。還有許多人,他們捨棄自己心愛的人在努力的讓我回到大漢去。

凌蘇:烏察大都尉這是在挑戰虎頭哥哥的仁慈極限吶。竟敢偷偷藏著一個漢人在左部。難道他不明白一旦被發現就會被當做姦細給處決了嗎?

文姬:(驚慌下跪,道)凌蘇,我求求你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向你保證此人絕不是細作,他只是為了我而來。

凌蘇:(忙扶起文姬,道)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文姬:(流淚道)不,凌蘇,你若不答應我,若他有什麼閃失,文姬也必定會愧疚自責而死。

凌蘇:姐姐是在威脅我嗎?

文姬:(哭泣著道)文姬沒有威脅你,凌蘇,我心裡很矛盾,也很痛。烏察大都尉回來這麼久,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他藏了這麼個人在左部,我也很措不及防,我更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如何做才好。

凌蘇:他是你的未婚夫婿嗎?

文姬:他不是,他是毓卿的摯愛,至於我和毓卿的關係,不是姐妹卻勝過姐妹。就是因為我被擄走,毓卿為了救回我才離開了他。

凌蘇:(慢慢扶起文姬,邊說道)姐姐,你這麼信任我我怎會讓你失望呢?你起來,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對虎頭哥哥說的。

文姬:(流淚道)謝謝你凌蘇。

凌蘇:那你告訴我,你是想回去嗎?

文姬:(流淚轉身說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當我得知他們每一個人都在為了讓我歸國而付出那麼多的時候,我心裡只有陣陣的疼痛。凌蘇,也許你沒有辦法體會這種被強迫分離的痛,也無法體會分離后還能重聚的喜悅。我現在就是處在悲痛和喜悅交加的茫然中,我想著若我能回去見到他們,我會有多開心。可我也想著,我離開你和虎頭哥,帶著孩子回到大漢,孩子和虎頭哥骨肉分離的那種痛。。。

凌蘇:(流淚激動道)你說什麼?你要把孩子帶走?不,姐姐,你不能走,更不能把孩子帶走。你知不知道你和孩子對於虎頭哥哥對於我有多麼重要?

文姬獃滯的望著凌蘇。

凌蘇:(流淚繼續道)姐姐,我和虎頭哥哥待你難道比你大漢的親人差嗎?

文姬:不,凌蘇,這不能比,也不是好壞的問題。

凌蘇:那你為什麼不能為了虎頭哥哥和我留在匈奴呢?你為什麼非要讓虎頭哥哥和他的骨肉分離呢?若讓虎頭哥哥知道現在有人要將你帶走,他會有多傷心,這些你都不在乎嗎?

文姬痛苦哭泣著望著凌蘇。

凌蘇:(繼續哀傷道)你知不知道?我和虎頭哥哥再也不會孕育出孩子來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也是整個欒緹氏的希望。虎頭哥哥是左賢王,也是繼任單于之位的人,而你的孩子,以後也必定是虎頭哥哥後任單于之位的人。姐姐,你怎忍心拋下我們回到大漢去?

文姬:(痛苦流淚道)我。。。

凌蘇:(跪在地上,流淚道)姐姐,現在凌蘇跪求你,不要走,也別把孩子帶走,你若走了,虎頭哥哥一定很難受,也無法接受。(叩首)我求求你,你別走。

文姬:(哭泣道)凌蘇,你別這樣,你起來。

凌蘇: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文姬:(拉著凌蘇的手蹲下身,哭泣道)我答應你,我不走。我不走。

凌蘇流淚的抱著文姬。倆人哭泣著相擁著。

凌蘇:(緩緩鬆開文姬,倆人慢慢站起,道)姐姐既然答應不走了,那就去告訴那個漢人,然後讓烏察大都尉暗中送他離開。

文姬:我會去跟他說的。

凌蘇:(撫摸了文姬臉頰上的淚,道)姐姐,凌蘇不是想逼迫你,而是我們需要你,我相信在左部部族裡,沒有人想你離開。你是他們的老師,教他們學習漢人的文化和習俗,教他們禮樂辭賦,這裡所有人都對你無比敬仰。他們更希望他們的後代能跟你學習更多的漢文化,能讓他們在匈奴國里改變自己未來的一切命運。你的存在,能改變一個部落的興衰,難道這不比你回到大漢更有意義嗎?

文姬:(流淚點點頭,道)凌蘇,我會留下的。

凌蘇朝文姬微笑著。

第12場日,內(人物:劉豹,凌蘇)

場景:凌蘇寢帳內

道具:陳設照舊,酒具

1鏡:大帳內,劉豹坐在桌前,手中捏著一個酒杯,憤怒著。念道:「本以為是文姬有事在瞞著本王,沒想到,和烏察蘇相識這麼多年,他從未對我撒過謊,現在居然也對本王心存異心了。他們究竟有什麼好瞞著本王的呢?」

劉豹憤怒的將酒一飲而下,又重重的將杯子放在桌上。

2鏡:這時凌蘇走進大帳內來。頓住腳步看了看憤怒的劉豹。

劉豹:(看著凌蘇,忙站起走下,道)凌蘇?文姬說什麼了?

凌蘇:(看了一眼劉豹,往前走著,坐下道)虎頭哥哥,你就那麼在乎文姬姐姐嗎?

劉豹:(走近靠著凌蘇邊坐下邊說道)我。。。

凌蘇:你就別吞吞吐吐了,這麼久了難道凌蘇會嫉妒文姬姐姐嗎?

劉豹:我知道你不會。

凌蘇:虎頭哥哥,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文姬姐姐,你怎麼辦?

劉豹:(疑惑又傷感的望著凌蘇,道)失去文姬?她跟你說什麼了?

凌蘇:沒說什麼,姐姐就是一直太想念在大漢的親人了,不過沒關係,她不會走的。

劉豹:那你怎麼還這麼問我?

凌蘇:凌蘇只是好奇,虎頭哥哥究竟有多麼愛姐姐。

劉豹:(看著凌蘇,又低頭說道)凌蘇,不瞞你說,我從來不敢想象,若失去了文姬或是你,我會怎樣。大概會留有一輩子的遺憾和傷痛吧。在其他族人眼中,本王是一個部落的王,是單于的繼承人,可在你倆面前,我只是一個很平凡的普通人,需要一個家,需要自己所愛的人在身邊。然後有自己的孩子,體會著世間的各種煩惱與人倫之樂,這便是人世間最真實又最普通不過的情感。

凌蘇:(靠在劉豹的肩上,道)凌蘇一定會為虎頭哥哥留住這難能可貴的情感的。

劉豹:我相信你能。

凌蘇靜靜的依偎著在劉豹懷裡。

第13場日,內(人物:劉豹,百騎長2)

場景:左部議政大帳

道具:陳設照舊

1鏡:次日,鏡頭先顯示左部大營士兵圍坐在一起吃飯的場景。

2鏡:劉豹坐在帳內桌前看著竹簡,看著看著,劉豹腦海里忽然浮現出和凌蘇邀請文姬共進晚膳時文姬吞吐的表情,(畫面回放,畫面閃回)

劉豹又想起文姬和烏察蘇在大帳內聊天時不自在的表情(畫面回放,畫面閃回)。

劉豹將手中的竹簡氣憤的一扔在桌前。自言道:為何腦海里總是會想起文姬這種不自在的神情?是本王太敏感了還是她真有事呢?

3鏡:這時百騎長2走進。

百騎長2:(行禮道)左賢王。用膳的時候到了,您是在大帳內用膳還是去閼氏那裡呢?

劉豹想了想,心裡念道:既然如此不能放下心來,還是叫凌蘇和文姬一起用膳吧,正好也可以當面問清楚文姬究竟是怎麼回事。

劉豹:(看著婢女說道)本王還是去找閼氏吧。

百騎長2:(行禮道)是。

劉豹走出大帳,百騎長2跟隨走出。

第14場題,外至內(人物:凌蘇,蘭吉爾,劉豹,士兵守衛)

場景:凌蘇寢帳外

道具:士兵佩刀

1鏡:帳外站著士兵守衛,凌蘇走到帳外,秋風凜凜,凌蘇滿腹愁怨,往前走著。

凌蘇邊走著邊想著:「文姬姐姐肚子里裝著我和虎頭哥哥唯一的希望,雖然她已答應我不會回大漢,可她心地善良,又過於心軟,若那個漢人再勸導她幾句,指不定又會改變主意。可偏偏又答應文姬姐姐不能殺他,看來我得想辦法讓他趕緊離開匈奴才行。」

凌蘇自言道:對,現在我應該去找姐姐偷偷的將他送走,以免夜長夢多。

凌蘇剛向前邁出幾步,蘭吉爾拿著大披風邊走邊喊著。

蘭吉爾:(忙迎上前去道)閼氏,您這是要哪兒?都到用膳的時刻了。

凌蘇:(停下腳步對蘭吉爾說道)蘭吉爾,我得去一趟太學大帳找姐姐。你在這裡等著我,別跟來。

蘭吉爾:是。(邊將披風給凌蘇披上邊說道)那您好歹也將它披上吧,您可不能再著涼了。(系好)

凌蘇:行了,我先走了。

蘭吉爾望著凌蘇離去的背影,往裡走著。

蘭吉爾手捂著嘴,困到不行,走至帳內。邊走邊念到:「閼氏都走了,看來我只能睡一會了。」

2鏡:許久后,蘭吉爾在帳內坐在桌前,手撐著額頭瞌睡著。劉豹掀簾走進。

劉豹:(邊喊著邊走進)凌蘇。

蘭吉爾立即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忙站起。劉豹走到蘭吉爾面前。

蘭吉爾:(驚慌行禮道)左賢王。

劉豹:(打量著蘭吉爾道)蘭吉爾,這個時候你怎麼在這裡睡覺啊?閼氏呢?

蘭吉爾:(驚慌答道)閼氏她,她不在這,所以奴婢就忍不住困了一小會。(尷尬笑著)

劉豹:閼氏去哪了?

蘭吉爾:(低頭答道)閼氏說她去太學大帳找丘林掌事了。

劉豹疑惑著自言道:奇怪,他們幾個近來是故意疏遠本王了嗎?連凌蘇去找文姬也不叫上本王了?

劉豹:(對蘭吉爾繼續問道)你知道閼氏去丘林掌事那做什麼嗎?

林吉爾:(搖搖頭道)沒說,閼氏只是讓奴婢在此等她回來。

劉豹挪動著步伐,繼續自言道:連你這個貼身婢女都不帶了,呵,真是讓本王好奇心越來越重了。(對蘭吉爾說道)走,你跟本王一同去太學大帳吧。

蘭吉爾:(行禮道)奴婢遵命。

劉豹轉身往外走,蘭吉爾跟隨其後。

第15場日,內(人物:文姬,侍琴,凌蘇,劉豹,蘭吉爾)

場景:文姬寢帳內

道具:肉,其他食物

1鏡:帳內,侍琴坐在桌前啃著羊腿肉,文姬捧著肚子走到侍琴面前說道。

文姬:侍琴,我現在得去一趟左大都尉帳內見我的故人。你留在這裡繼續替我打掩護,若有人來,就說我身體不適,今日不宜授教。

侍琴:(驕傲答道)姐姐你就放心去吧,有侍琴在,不會有事的。

文姬:(微笑著道)好,那我先走了。

侍琴:去吧。

文姬轉身離開帳內走出。侍琴則坐下在桌前繼續吃著桌上的食物。

2鏡:些久后,侍琴吃完了桌上的食物,開始收拾著碗盆,這時凌蘇走進來。侍琴背向凌蘇收拾著。

凌蘇:(走進看了看周圍,道)侍琴,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侍琴:(忙回頭,行禮道)閼氏。

凌蘇:(走向侍琴,繼續道)姐姐呢?

侍琴:(眼珠轉動,結巴道)姐姐她,她。。。

凌蘇:(焦急道)侍琴,你有事別瞞我。你說,文姬姐姐是不是去左大都尉那兒了見那個漢人去了?

侍琴:(尷尬笑著答道)閼氏您連這個也知道啊?既然文姬姐姐都將她的秘密告訴您了,那閼氏就不會害姐姐了。您猜的不錯,姐姐確實是去左大都尉那兒了。

凌蘇:(憂慮著,說道)我現在去找她,你繼續留在這裡打掩護吧。

侍琴:(行禮低聲道)是。

凌蘇又轉身離開。

侍琴撫摸著自己的額頭,自言道:「幸好來的不是左賢王,嚇死我了。」

3鏡:又過了些久,侍琴在桌前發著呆,又是打著瞌睡。

這時劉豹和走進來。蘭吉爾望著侍琴尷尬的低著頭。劉豹停下腳步,看了看蘭吉爾,蘭吉爾走到侍琴面前。

蘭吉爾:(推了推侍琴,說道)侍琴,左賢王來了。

侍琴:(恍然醒來,站起道)左賢王?

侍琴看了看,忙走到劉豹跟前行禮。

侍琴:左賢王。

侍琴驚慌的低著頭。蘭吉爾也低著頭。

劉豹:(挪動著步伐,看了看裡面,自言道)看來凌蘇不在這,文姬也不在這,就是你們和本王都被棄擲了。(微笑著對侍琴說道)你跟蘭吉爾真是有意思了,都不跟著自己的主人,還在這裡安心的瞌睡著。(看著侍琴,道)本王猜的沒錯的話,她們應該都去左大都尉那裡了吧?

侍琴和蘭吉爾對視著,侍琴驚恐不已。

劉豹:(走近侍琴眼前,繼續威逼詢問道)本王在想,連你們都不帶上了,這其中必有什麼事情隱瞞著。侍琴,你應該知道其中一二吧?。說給本王聽聽吧。

侍琴:(慌張的跪下,低頭道)左賢王,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姐姐只是讓奴婢呆在這裡。

劉豹:(看著侍琴,沉穩的扶起侍琴,道)好,你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本王也不再勉強你。那本王現在就親自去左大都尉那裡,看看她們究竟有什麼秘密瞞著本王。這次本王可不會給機會你去通風報信了。走吧,你倆隨本王一同前去。

侍琴和蘭吉爾低著頭,恐慌不已,道:遵命。

劉豹往外走出,蘭吉爾和侍琴跟隨在後。

第16場日,外(人物:穆賢,烏察蘇,文姬。凌蘇,劉豹,侍琴,蘭吉爾,萬騎長5.6,其他士兵若干)

場景:烏察蘇寢帳內

道具:陳設照舊,士兵兵器

1鏡:文姬掀開帳簾走進帳內,烏察蘇和穆賢忙走過來。烏察蘇更是在門口望了望外面。

穆賢:(微笑喊道)文姬。

文姬:穆大哥。

烏察蘇:(走過來到倆人身旁,對文姬說道)你這大白天的跑過來,沒有被人察覺到異樣吧?

文姬:(搖搖頭,道)我已經很小心了,大家都只以為我是因為懷念故土特意來向大都尉打聽大漢的事。

烏察蘇:沒人多心就好。

穆賢:(忙拉住文姬的手臂,道)文姬,你今天是來告訴穆大哥你的決定的嗎?

文姬:(憂愁的看了看烏察蘇,又望了望穆賢,沉重說道)穆大哥,我已經想好了,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的決定。也許你聽了,會很失望,(心情沉重,繼續道)但是,請你原諒文姬所有的身不由己。(淚眼盈眶)

穆賢:你這麼說,是否是想告知我,你不打算回大漢了?

文姬流下眼淚,傷心的點著頭。

穆賢:(難受著皺眉,繼續說道)這確實是我意料之外的結果。文姬,難道你就不想再見見為你等待半生的承鈺嗎?難道你就不想再見見為了你滿頭白髮的毓卿嗎?難道你就不想再見見曾經那塊養育你的故土嗎?

文姬:(流淚著,哭泣著,無力說道)穆大哥,我求你別再說了。我當然想見他們,想念你們每一個人。但此生我已經走出了你們的生命,而我又與別的人的生命有了牽絆,我已經回不去了。

穆賢:(激動道)什麼叫你已經走出了我們的生命?什麼叫你已經回不去了?你原本就不是自願來到這裡,你是迫不得已才流落至此,現在我已經找到你,知道你還活著,只要你說你願意歸國,我穆賢就是拿出穆家莊的身家財產也在所不惜。

文姬:(輕搖搖頭痛苦說道)穆大哥,若是一年前,我沒有身孕,你們能來接我回去,我會興奮到死。可是現在,已經晚了。左賢王和王妃待我恩重如山,為了保住我的性命,王妃將自己的夫君都分給了我。在前不久,他倆的孩子還未出世便已經夭折,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們的唯一的希望。左賢王是一個重情義之人,他不會再娶別的女子當王妃,若沒有子嗣,其他親王便可代替左賢王繼任單于之位。這個孩子,也是我唯一能報的恩情。

穆賢:恩情?是他把你困在匈奴多年你才不能歸國,你還把他們當恩人?

2鏡:這時,凌蘇站在帳外聽著。

烏察蘇:(插話道)賢兒,這話不能這麼說,穆雲哥說句公道話。文姬姑娘不是左賢王擄劫到匈奴的,當時若不是左賢王將她帶回左部,恐怕她早已被安以苦役疲勞而死。匈奴抓俘虜回來向來都是用來做苦力的,許多人抓來熬不到一兩年就死了。據我所知,同文姬一同被虜獲來的這批俘虜,就只剩下文姬和她的婢女了。再不濟,當初赫連禪貪圖文姬的美色,若不是左賢王,文姬也會被赫連禪給糟蹋了。文姬這種傾城美貌,想得到她的其他親王也大有人在,若沒有左賢王的庇護,文姬嫁給誰都不會有地位,也是死路一條。所以,文姬所說的恩情是真真切切的。

穆賢剛要開口說話,凌蘇走進來。

凌蘇:(邊走著邊說道)大都尉說的真好。

烏察蘇和文姬都驚呆的望著凌蘇。穆賢也莫名其妙的望著凌蘇。

烏察蘇:(行禮道)閼氏。

文姬:(驚慌說道)凌蘇,你怎麼會來這裡?

凌蘇:(安撫道)姐姐,你放心,我連蘭吉爾都沒有帶在身邊,我來只是想幫你們把心頭之患送走。

穆賢目不轉睛的盯著凌蘇,凌蘇走向穆賢。

凌蘇:(打量著穆賢,邊說道)想必你便是大都尉從大漢帶來的姐姐的故人吧?果真器宇不凡吶。被本閼氏撞見還能如此鎮定,一定是個大有來頭見過大風大浪之人吧?

穆賢:(微笑道)想必這位年紀輕輕的姑娘也一定是文姬口中那位有恩於她的王妃吧?看著這麼年輕,心胸卻如此開闊,也讓在下刮目相看了。

凌蘇:(微笑道)你我素不相識,見面還能相互誇讚一番,還真是奇趣啊。想必文姬姐姐已經跟你說了她要留在匈奴了,即使如此,本閼氏勸閣下還是早日離開匈奴為妙。

文姬:(看了看穆賢和凌蘇,焦急走到凌蘇面前說道)凌蘇,我正在跟穆大哥說,求求你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凌蘇:(耐心對文姬說道)姐姐,我對這位遠道而來的故人沒有敵意,只是虎頭哥哥已經懷疑許久了,再不將他送離他會有生命危險,還會連累烏察大都尉的。

穆賢:王妃,(拱手)在下多謝你的一番好意。只是我與文姬話都還未說完,我豈能現在就離開呢?

凌蘇:你已經知道文姬姐姐的答案了不就夠了嗎?再耽誤下去別說我沒提醒你,你真的討不到什麼便宜的。

烏察蘇:(對凌蘇說道)閼氏,再給他們一點時間吧,我倆還是在一旁聽著便好。說完后,屬下會立即安排馬匹讓他離開。

凌蘇無奈的站到一旁。烏察蘇也站在了一旁。

2鏡:帳外,劉豹帶著蘭吉爾和侍琴走來,忽然聽到穆賢說話的聲音,劉豹停下腳步,對侍琴和蘭吉爾「噓」了一聲,站在帳外聽著,侍琴和蘭吉爾站在劉豹的身後。侍琴急的滿面憂愁。

穆賢:文姬,七年了,你離開已經整整七年了,承毓也等了你整整七年,他從一個懵懂的少年開始愛上你,為了你到現在成長為一個有情有義還顯有作為的男子漢,他還是愛著你,從未改變過自己的初心,這樣可歌可泣的情感,連我都為之感動,你真要捨棄他嗎?你真要為了一個沒有愛只是報恩的情分而留在這裡一輩子嗎?

文姬又開始流著淚。

帳外的劉豹聽得心碎難受。侍琴和蘭吉爾更是為之驚嘆。

文姬:(流淚回答道)穆大哥,你回去後跟他們所有人說,文姬已經死了,讓他們都別再為我做那麼多了,我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哭泣著)

穆賢:我一定不會這麼跟他們說,我不會破滅他們的希望。我更沒有你這麼殘忍,明明好好的活著卻讓我回去如此刺痛他們的心。

文姬:(哭泣道)那你教教我,我該如何選擇?我該如何做才能讓左賢王閼氏和董郎毓卿他們都快樂的活下去?

穆賢:(拉著文姬的手臂問道)那你告訴我,你愛的那個人是承鈺還是左賢王?如果你愛的人是董祀,那你什麼都別顧,我帶你離開。如果你愛的人是那個左賢王,我絕對二話不說,我自己離開。

文姬心疼的望著穆賢,低頭哭泣著。

帳外的劉豹聽得咬牙切齒。

凌蘇:(走進抱著文姬,對穆賢說道)你為何要逼她?你究竟想要什麼樣的結果你才滿意?

穆賢:(看著凌蘇答道)你根本就一點也不了解文姬的過去,她在這裡只是為了還你們的恩情,你們有問過她是否真心愿意留在這裡嗎?自私的是你們。

文姬繼續抽泣著。烏察蘇見狀,走近說道。

烏察蘇:賢兒,文姬現在情緒不太穩定,你也別逼她了,文姬做的決定,我相信她比誰都痛。我勸你還是不要在此逗留了,我也相信文姬不會再改變她的決定了,你逼問再多隻會增添她的傷痛。你在這裡留太久了,趕緊走吧,出去后不要被人察覺到了。(走近拍拍穆賢的肩,繼續道)你該想想回去該和他們說什麼了,真的別再逼文姬了。

穆賢:(憂傷的低著頭,走近文姬身旁,說道)好,文姬,若這是你最痛的決定,那穆大哥也不再多說什麼了,我明日就離開。回去后我會告訴毓卿你在匈奴好好的活著,我與她不會再分離了,至於承鈺,你捨得放下他,他也只能認了。

文姬:(痛苦的望著穆賢,傷心道)穆大哥,文姬明日就不送你了。珍重。

穆賢點點頭,看了看文姬,依依不捨的往外走著。

烏察蘇也和穆賢一起往外走。

3鏡:這時劉豹一臉怒氣的從帳外走近,憤怒的盯著屋內的所有人。

烏察蘇驚慌的看著劉豹,穆賢也往後退了幾步。劉豹步步逼近,眼神深邃的盯著烏察蘇。

文姬和凌蘇也驚呆惶恐的望著劉豹,念到:「虎頭哥哥」。

蘭吉爾和侍琴走近到文姬和凌蘇的身旁。

烏察蘇:(驚慌行禮道)左,左賢王。

劉豹憤怒的從烏察蘇腰間拔出大刀指向穆賢。劉豹拿著刀步步逼近穆賢。穆賢停下腳步也望著劉豹。

文姬:(立馬跑上前求劉豹,哀求道)虎頭哥,不要,不要殺他。

烏察蘇:(立即下跪求情道)左賢王,求求你開恩放了他吧。

劉豹:(怒氣的盯著穆賢,道)說,你是什麼人?來匈奴是什麼目的?

穆賢:(鎮定笑著道)當我要出去你就出現在門口走進來,顯然不是碰巧撞上的了。我們談話想必你也聽清了,還需要問什麼?我就是來接文姬回大漢的人啊。

劉豹:來匈奴接文姬回大漢?說得倒是輕巧,本王看你一定是個姦細,來左部刺探國情的吧?

穆賢:(鎮定微笑道)你左賢王硬是要將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扣在在下頭上,那也容不得在下否認了。

劉豹:(怒氣說道)那你就受死吧。

說完,劉豹開始出刀刺向穆賢,文姬趕忙跑到穆賢身前擋住。

烏察蘇和凌蘇也被驚嚇道。烏察蘇忙站起喊著:「左賢王不要。」凌蘇喊著:「姐姐」。

文姬:(頭側一邊大喊道)不要。

劉豹看到文姬擋在穆賢身前頭,忙將刀收回。

劉豹:(對文姬說道)文姬,你不要命了,你趕緊讓開。

文姬:(哭泣跪在劉豹腳下,求情道)虎頭哥,我求求你不要殺他,他真的只是為我而來,不是什麼姦細。求求你放過穆大哥吧。

穆賢憂愁的望著文姬。

劉豹:(難受說道)文姬,他偷偷潛入左部,動機不純。就算他是為你而來,你也不能保證他就沒有別的任務在身。他絕不能活著離開匈奴。

文姬:(傷心哭泣道)我敢保證,我敢保證,他不是姦細,你相信我,他真的不是。

劉豹被氣的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劉豹:(對文姬說道)你先起來。別跪在地上了。

穆賢和凌蘇將文姬攙扶起來。

凌蘇:來,姐姐,別跪著了。

穆賢:(邊扶起邊說道)文姬,你別求他了,穆大哥不會有事的。

劉豹:(將手中的刀遞向烏察蘇,對穆賢說道)你真是不簡單,敢隻身犯險來匈奴接人。撞見本王還能如此淡然。

穆賢:(微笑道)左賢王,不知你可否有聽說過中原的穆家莊呢?

劉豹:穆家莊?你與穆家莊有何干係?

穆賢:在下穆賢,穆家莊莊主。

劉豹:原來是中原武林第一大幫穆家莊的莊主,怪不得敢獨自一人來到匈奴。

穆賢:在下當然不是獨身來到匈奴,穆家莊的商隊遍布天下,就連你們匈奴的農谷鹽糧大多都是在跟穆家莊做交易。左賢王,您說本莊主堂堂一個天下第一庄莊主,富可敵國,還犯得著當姦細來刺探你匈奴國國情嗎?

劉豹:這麼說你真是為了文姬而來?那你堂堂一個富可敵國的莊主為何要為了一個女子身犯險境呢?

穆賢:自是為了心中所愛的女子。

劉豹:可你並不是文姬在大漢的未婚夫婿。

穆賢:此事說來話長,在下也沒必要跟左賢王您說那麼多。左賢王,若你願意讓文姬歸國,無論你要多少贖金,穆家莊都會給的比朝廷的贖金要多。

劉豹:(笑著道)哼,文姬在本王心裡是多少贖金都換不來的。你就是給本王整個大漢的江山,本王也不稀罕。

穆賢:左賢王,你可知道,現在天下的主力軍是誰在掌控?

劉豹:這跟本王有關係嗎?

穆賢:當然有,大漢的江山雖然還姓劉,但是這主力軍卻姓曹了。曹軍當然就是指的曹操的軍力。也許你不知道,曹操曾是文姬父親蔡邕蔡大人的學生,而文姬是蔡大人唯一的女兒,若天下有一日被曹操逐一統治,曹操必定會將文姬接回去。到時候他可不會給你什麼贖金了,那時候你既失去文姬,也得不到任何財力了。

劉豹:(氣憤的靠近穆賢,說道)自己都小命難保了還敢威脅本王。本王不會讓你帶走文姬,我就在這等著他曹操,本王倒想看一下,誰能將文姬從本王的身邊帶走。

穆賢沒有再說話。

劉豹:(走向烏察蘇,道)烏察大都尉,這回了一趟大漢,心就偏向其他地方了,竟然還帶著一個漢人偷偷潛入左部,還想帶走本王最心愛的女人。本王真是錯信你了。

劉豹:(走上前幾步,大喊道)來人。

萬騎長5.6走進來。

萬騎長5.6:(行禮道)屬下在。

劉豹:你們給本王聽著,派人將丘林掌事送回太學大帳,再派人將左大都尉大帳包圍起來,沒有本王的命令,左大都尉和這個漢人都不能離開這裡一步。若有失職之處,本王絕不會輕饒。

萬騎長5.6:(行禮道)屬下領命。(萬騎長6跑出大帳)。

劉豹:(嚴厲對凌蘇說道)凌蘇,你跟本王回去吧。

說完,劉豹往外走著。

凌蘇:(拉著文姬的手說道)姐姐,好好保重身體,我會想辦法幫你的。

文姬:(點點頭道)謝謝你凌蘇。

凌蘇和蘭吉爾離開。

萬騎長5:(走近對文姬說道)丘林掌事,我們走吧。

文姬和穆賢對視著。

穆賢:(對文姬說道)放心去吧,穆大哥一定會安然離開這裡的。

文姬流著淚點點頭,無奈朝外走去。侍琴和萬騎長5跟隨。

3鏡:劉豹和凌蘇蘭吉爾站在帳外,萬騎長5和文姬侍琴走出。萬騎長6帶著千騎長5.6和大批士兵手持強弩跑過來。

萬千騎長和所有士兵:(行禮道)左賢王。

劉豹:將這裡包圍起來,裡面的人若敢硬闖出去,就給本王殺了。

萬騎長6千騎長5.6:(行禮道)屬下領命。

4鏡:萬騎長6開始指揮士兵將大帳包圍起來。邊跑邊喊道:「快,包圍起來」。

所有士兵開始跑起來將大帳圍住。

劉豹:(轉身憂心忡忡的看著文姬說道)文姬,你回去好好養著身體,不要再到這裡來了。

文姬:(流淚道)文姬別無所求,只希望虎頭哥不要傷害穆大哥。

劉豹:此事本王一人說了不算,但本王一定會酌情處理。你先回去吧。

劉豹對萬騎長5使眼色,萬騎長5將走到文姬身前,文姬看了看劉豹和凌蘇,離開。侍琴跟隨。

劉豹和凌蘇蘭吉爾望著文姬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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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絮才女蔡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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