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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集
第1場日,內(人物:魏孑,黑衣死士若干,魏從優魏從良)
場景:囚室外屋
道具:佩劍,陳設照舊
1鏡:魏孑和一行黑衣死士騎著馬來到囚室另外一間屋外,魏孑和黑衣人走下馬,魏孑手撫傷口,難忍疼痛。
魏從優魏從良攙扶著魏孑走近木屋內,坐在桌前。魏孑放下手中的劍,黑衣人端來葯盤放在魏孑身前。
2鏡:魏孑褪去黑衣,胸前和左手臂都纏繞著白布。魏從優魏從良站在旁邊。
魏從優:真想不到穆毓卿的武功這麼厲害,大哥,您可傷的不輕啊。
魏孑:(坐著氣憤道)哼,一個有龍陽之好長得就跟女人一樣陰柔的人竟然殺了我精心培養的那麼多死士。
魏從良:大哥,這個穆毓卿確實殺了我們不少的人吶。三千士兵所剩無幾,最後還被追上來的曹軍截殺了不少。
魏孑:(看著黑衣人乙,道)我們還剩多少人?
魏從良:剩餘不足五百人。
魏孑:(氣憤的將葯盤往地上一推,道)豈有此理,苦苦積累的死士營就這麼瓦解了。
魏從優:大哥,只要有錢財,想要再聚集多少死士都不成問題。竇府和丞相府就是兩個掘之不盡的金庫啊。所以,你只要掌控三小姐,就不愁錢財了。
魏孑心懷鬼計的心底盤算著,思慮著。
第2場日,外(人物:曹丕,王粲,阮瑀,應瑒,賈詡,荀彧,獻帝(青年),太監(多名名),公卿大臣若干,曹操,董祀,周近,文姬,大將多名,士兵若干,宮內守衛若干)
場景:宮內大殿外
道具:士兵守衛佩劍若干,白幡棺木推車
1鏡:宮內殿前,若干士兵持兵器把守著。獻帝站在階梯上,身後站著十幾個太監。
曹丕和王粲阮瑀應瑒,荀彧賈詡也站在一旁,身後站著許多公卿大臣和文武百官。
士兵站在兩旁把手著,所有人站在殿前等待著,氣勢磅礴,卻也哀傷著。
2鏡:這時曹操從下方氣勢的走出,身後跟著六名大將。
再身後,是一批士兵推著一口棺木,掛著喪幡。
周近和董祀走在文姬的左右兩邊,隨曹操往前走著,文姬身著一襲白衣。
3鏡:走進獻帝腳下,曹操作勢停下,下方所有人停止前進。獻帝和曹丕等人都望著曹操和棺木,曹操一步步走向獻帝。曹丕立即上期行禮。
曹丕:(走下幾步,朝曹操跪拜行禮,道)曹丕恭迎丞相凱旋。
王粲阮瑀應瑒荀彧賈詡:(走下到曹丕身旁行跪拜禮,道)恭迎丞相凱旋。
所有公卿大臣都相互對視著。獻帝也獃滯著。
曹操面色沉重,一步一步走上台階,看了看跪在下方的曹丕六人。曹操繼續看著獻帝,往上走著。
獻帝:(恐慌的笑著,道)曹愛卿征戰甚是辛苦,朕在此迎接愛卿多時了。(忙轉身對身後的大臣說道)丞相凱旋而歸,你們還不行禮迎接嗎?
所有大臣:(無奈下跪行禮道)恭迎丞相凱旋。
這一聲氣勢磅礴,蕩氣迴腸。
曹操:(走到獻帝面前,停下腳步,痛心說道)天下是你劉家漢室的天下,我曹孟德南征北戰,痛失愛將,卻還惹來閑言閑語,說我曹操想自己當皇帝,(怒視獻帝,拔出劍,道)陛下,您,作何感想?
獻帝:(恐懼的看了看曹操手中的劍,恐慌著,回答道)曹丞相一心匡扶我漢室江山,絕無稱帝之心,若再有毀謗丞相之言,朕必誅之。
所有文武大臣都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曹操面色沉重的望著四方所有的人。
曹操:(看著曹丕四人,對所有人說道)都起來吧。
所有大臣:謝丞相。(站起)
獻帝:(走上前,看著棺木對曹操說道)丞相,這棺木中,到底是躺著何人呢?
曹操:(閉上眼睛,心痛道)洧陽亭侯,郭奉孝。
獻帝和曹丕王粲等人都瞪大了眼睛。
下方的文姬淚流不止,董祀和周近也淚流不止,
王粲看了看下方的文姬三人,和三人心痛的對視著。
曹操:(舉著劍大聲說道)奉孝為大漢曹營賣命十幾年,不求功名利祿,忠良淵淑,體通性達,每有大議,發言盈庭,執中處理,動無遺策,臨敵制變,臣策未決,嘉輒成之,平定天下,謀功為高,忠貞效命。(回身對獻帝說道)望獻帝賜其謚號「貞侯」。
獻帝:一切都照丞相的意思辦吧。
曹操:(舉著劍繼續道)貞侯乃我大漢曹營功績最為凸顯的謀臣,死後亦當接受諸位公卿大臣的祭拜。(看著獻帝)
獻帝:(大聲說道)當朝所有位列三公九卿的大臣都得祭拜貞侯。
所有大臣:(拱手道)諾。
獻帝:(對曹操說道)丞相還有何要求?
曹操:(閉上眼睛,道)就在此設立祭壇,讓貞侯接受大臣們的祭拜吧。
獻帝:(對身後的太監說道)立即設立祭壇。
太監:(低頭道)諾。
4鏡:些久后,祭壇設立好,棺木被放在中間,公卿開始排著隊輪流祭拜棺木。曲目哀傷。
第3場日,外(人物:文姬,王粲,董祀,周近)
場景:殿前上方
道具:無
文姬和周近董祀站在上方一處觀望著公卿祭拜棺木。文姬淚流滿面。
董祀和周近也淚眼盈眶望著下方。
這時王粲從身後走來。
王粲:(憂傷停下腳步,喊道)文姬。
文姬和周近董祀三人都轉身回頭。
文姬:(流淚喊道)王大哥。
王粲:(流淚道)想不到多年不見,再見之時,我們卻失去了我們核心領軍了。
文姬:(看著祭拜的場面,流淚道)我多麼希望,我沒有回來,我沒有回來,毓卿就不會為了保護我而被人殺死。
王粲:別傻了,這不是你的錯,這都是註定的。你也別自責了。
文姬:(哭泣道)她就是為了救我而死的,別人想殺的人是我,而不是她啊。
董祀看著文姬又覺得心痛不已。
周近:(扶住文姬的雙肩,道)文姬,我們還得去見丞相,還有許多事等待處理。你一定要堅強一點。
文姬:(低頭自言道)對,毓卿還有話要我轉達穆大哥。
王粲:(扶住文姬,道)文姬,我們去見丞相吧。
文姬點點頭,和王粲周近一起往前走著。
董祀則心碎的看著三人的背影。自言道:「明明我才是那個最急切最想讓你回來的人,可是現在為什麼我反而不能名正言順的陪在你身邊了呢?」
董祀獃滯了一會,又跟上三人的步伐。
第4場日,內(人物:曹操,大太監,文姬,周近,董祀,王粲)
場景:殿內
道具:彎刀,其他陳設道具
1鏡:曹操坐在殿內上座,心碎的拿著毓卿的彎刀在看著。
曹操哭泣著,對著彎刀說道:奉孝啊,你怎麼就這樣離本相而去了呢?當時我讓你帶上幾千士兵前去,你為什麼就是不聽我的呢?我真是後悔讓你隻身去迎接文姬啊。(抽泣著)奉孝。。。
這時大太監走近。
太監:(走近彎腰說道)丞相,人死不能復生,您別傷心了。
曹操:(獃滯著說道)本相的奉孝已經走了,再也沒有郭奉孝了。
太監:(繼續道)貞侯若是知道您為他如此傷心,他一定會責怪自己的。
曹操收斂著自己的哭聲。
太監:(溫柔說道)好了,別難受了,貞侯的妹妹蔡文姬和侍中王大人還有兩位屯田都尉在殿外等候,是否要讓他們進來?
曹操:去,召他們進來。
太監:(拱手道)諾。(轉身離去)
2鏡:些久后,文姬四人走進。
王粲董祀周近:(彎腰拱手道)丞相。
曹操:(看著四人,含淚道)你們的穆少主死了,本相的奉孝也沒了,真是蒼天弄人啊,奉孝還這麼年輕,就離我們而去了,本相這心裡,真是難受啊。
文姬:(走近幾步,道)丞相,蔡文姬根本就不應該回到大漢來。我若不回來,她根本就不會死。
曹操:(搖搖手,道)不,他的死和你沒多大關係。本相現在想不明白的就是這般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潛伏在那裡殺你和奉孝。
文姬看了看眾人,低頭不語。
王粲:(走近說道)屬下一直想不明白的卻是,以軍師的武功,那些黑衣人根本就不可能殺的了她,主公可知道,當年溫侯呂布一人就能擊退好幾千人。而軍師和呂布早已交過手,功夫絕不在呂布之下,試問那些黑衣人是怎麼殺掉軍師的呢?
周近:屬下也很好奇,當時軍師對付那些黑衣人似乎有些力不從心。
曹操:(傷心低頭道)哎,你們有所不知啊。奉孝隨我征戰烏桓之時,一直水土不服,已經病倒數月了,成天都是躺在軍營里,什麼東西也吃不下,他一聽到文姬已經到開封境內了,就迫不及待的想去見自己的妹妹,哪知道會遇上黑衣人的伏擊?試問這樣病著的他哪有精力去對付幾千人吶?他體力不支,還是強行運功才擊退那些人,保住了文姬的性命。
文姬聽著又淚流不止了。
文姬:(流淚自言道)她致命的地方不在於生病,而是她只要一受傷,有傷口,若不能及時止住血就會不停的流出了。她身中那麼多劍,劍劍傷中要害,血幾乎都流幹了。明明可以自己暫用內力封住傷口,可為了救我還是強行運功,導致經脈震斷,血就再也無法止住了。
王粲:(心痛道)原來如此。她對文姬,真是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啊。
曹操:(低頭道)是啊。(抬頭說道)等那些公卿祭拜完奉孝后,本相就會命人將棺木移至丞相府。周近,董祀,你二人前去穆家莊通知穆莊主前來將棺木帶回穆家莊吧,畢竟奉孝是穆家莊的人,棺木還未封定,穆莊主還能見他最後一面。
董祀:(焦急拱手道)主公,屬下會差人前去送信,但讓屬下和周近親自去告訴穆莊主這個消息,(搖搖頭,繼續道)這實在是太殘忍了。我們都不能面對穆莊主。
曹操:(點頭道)好,那你們隨本相一同回府吧。
董祀周近王粲:(拱手道)諾。
第5場日,外(人物:長瑛,王府家奴,孩童,百姓若干)
場景:大街
道具:馬車,信筒
1鏡:大街上人來人往著,王府家奴駕著馬車行走在大街上。
2鏡:百姓來往。長瑛坐在馬車內,馬車慢慢行駛著。這時一個孩童走近到馬車跟著馬車走著。
孩童:(手持一個信筒,對家奴喊道)叔叔,叔叔,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馬車內的人。
長瑛立即拉開車簾,看著孩童。
長瑛:(說道)停下。
家奴勒馬,長瑛站在馬車上看著孩童。
長瑛:(接過信筒,看了看周邊,對家奴說道)拿點錢財給他。
車夫:是。(邊掏出刀幣邊說道)給。
孩童接過刀幣,立即離開。
3鏡:長瑛走回馬車內。家奴駕著馬車繼續前行著。長瑛坐在馬車內打開信筒看著,信內容:
今夜亥時,王府後山相見。
長瑛收起信件,一臉的焦慮。
第6場夜,外(人物:長瑛,魏孑)
場景:山林大樹下
道具:馬匹
長瑛穿著大黑袍蓋住頭,牽著馬來到一顆大樹下。長瑛左顧右盼著。魏孑站在不遠處看著長瑛,也左右瞻顧的走近。
魏孑:(邊走近邊喊道)三小姐。
長瑛:(回頭,看著魏孑,忙走近,道)怎麼樣?刺殺蔡文姬辦成了嗎?
魏孑:(看著長瑛,低頭道)看來三小姐還沒得到消息了。抱歉,蔡文姬沒有被殺死,死的是穆毓卿。
長瑛:(驚嚇住,道)什麼?穆毓卿,穆毓卿死了?(大聲怒斥道)誰讓你殺她的?
魏孑:屬下也只是想殺蔡文姬而已,可這個穆毓卿偏偏這個時候趕來了,還拚死護著蔡文姬,她替蔡文姬擋下好多劍,所以死的就是他了。
長瑛:你知不知道?你殺了她會惹下多大的麻煩?穆家莊會追殺你,曹操若是知道真相,也不會放過你的。
魏孑:(微笑著,道)三小姐這是在擔憂屬下嗎?
長瑛:(生氣道)本小姐現在沒心思跟你開玩笑,我只是不想你給我惹來麻煩了。
魏孑:三小姐這麼一說,我倒還真是忽略了穆賢這個人了。
長瑛:(焦急問道)那現在怎麼辦?蔡文姬沒有死,穆毓卿反倒受連累了。本小姐現在真是被你弄得焦頭爛額了。
魏孑:(安撫道)三小姐無需擔憂,目前來看,曹操一定還沒有掌握到任何消息,他派來追殺我們的士兵,抓到任何一個死士都當即自刎了,所以他們恐怕都只顧著傷心去了。就算有麻煩,我魏孑也不會供出三小姐您的。
長瑛:那你現在叫我出來的目的是什麼?
魏孑:(嘴角上揚笑著,看著長瑛,走近摸著長瑛的下顎,道)屬下就是想念三小姐了。
長瑛二話沒說,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
長瑛:(怒斥道)魏孑,你好大的膽子,你就不怕我讓父親殺了你嗎?
魏孑:(摸了摸下顎,笑著道)三小姐,你有太多用得著我魏孑的地方了,你捨不得殺我的。(緩緩靠近長瑛,道)我魏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都只是因為魏孑的心中愛慕著三小姐,三小姐,既然蔡文姬沒能殺的了,王仲宣若心裡一直對蔡文姬念念不忘的話,你就大度一點成全他們便是,你不還有我嘛。
長瑛:我現在總算是看清你魏孑這副嘴臉了,我竇長瑛就是不為王粲所惜之,也不屑與竇府的一個門客有染。魏孑,你的好日子很快就到頭了,穆家莊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追殺你的。還有你殺害穆愁,我若將這件事說出去,周近也不會放過你,曹操就更加不用說了。你若再敢對本小姐無禮,那我竇長瑛一定什麼都豁得出去的。
魏孑氣憤的看著長瑛,心裡念道:「竇長瑛這個女人說得出這些話想必也能做得出這些事,既然征服她這條路行不通,那就只能求她了」)
魏孑:(無奈說道)好,三小姐既然不領魏孑的情,那三小姐就顧一點江湖道義,救急一下魏孑吧。這次死士營死傷慘重,我需要大量的錢財來填補這個空洞。
長瑛:看來你是將本小姐當做一個金礦了。錢財對於我竇長瑛而言,那還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你給本小姐記清楚了,當別人下人的,永遠都不要妄想如何掌控自己的主子。我竇長瑛不傻,絕不會任你擺布的。
魏孑氣憤的看著長瑛,長瑛瞟了一眼魏孑,轉身上馬離開。
魏孑氣憤的站在原地看著長瑛離去的背影。
第7場夜,內(人物:長瑛)
場景:長瑛卧房內
道具:陳設照舊
長瑛坐在屋內,眼神獃滯的看著前方,自言道:我本不想殺穆愁,可穆愁卻因為我的執念而死,這些年我的心裡受盡譴責,現在我也沒想過要穆毓卿死,可她也捲入了我跟蔡文姬的這場戰亂,丟了性命,我自知罪責深重,毓卿,但願你能原諒我。)
第8場日,外(人物:屯田都尉府士兵1,袁清漓,庄內看守多名)
場景:穆家莊入口
道具:馬匹,佩劍多把
1鏡:穆家莊入口,屯田都尉府士兵1騎著馬來到穆家莊外,勒馬走下馬,往內跑著,兩名看守攔住士兵。
都尉府士兵1:(拱手道)在下受命屯田董都尉送信來此。
這時袁清漓走來。
袁清漓:(邊走近邊說道)什麼事?
看守甲:(拱手道)總堂主,是屯田都尉派來送信的人。
袁清漓:(看著送信陳沖,道)信呢?
送信士兵掏出信筒雙手遞交給袁清漓,袁清漓接過信筒,打開來看。數秒后,袁清漓滿臉哀容與震驚,手顫抖著。念叨著:「這,這怎麼可能?」
看守甲乙對視著,疑惑的看著袁清漓。
袁清漓驚慌著立即轉身跑上階梯。
第9場日,外(人物:穆賢,袁清漓,陳氏兄弟)
場景:幽靜的山中竹筏湖水亭中
道具:鴿子若干,信件,佩劍
1鏡:穆賢站在湖上竹板亭內餵養著鴿子,一旁站著陳氏兄弟。
穆賢站在湖亭內望向湖中,微笑著念著:「毓卿,你曾說過,你喜歡居住的地方有山有水,以後我們就能在此相伴到老了。」
穆賢閉著雙眼,面朝湖中。
2鏡:這時袁清漓慌張的跑了,看著穆賢的背影,袁清漓停下了腳步,看了看手中的信紙,袁清漓一步步走向穆賢。
穆賢:(聽聞腳步聲后,回身看著袁清漓,微笑著走近幾步,道)這裡是不是美極了?本莊主成親以後就住在這裡了。
袁清漓:(憂傷深沉的走近,不敢直視穆賢,低頭含淚道)庄,莊主。
穆賢:(好奇問道)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袁清漓:(下跪哭泣著道)少主,少主他沒了。
穆賢:(鎮定的問道)什麼叫少主沒了?什麼意思?
袁清漓:(跪在地上將手中的信紙遞呈給穆賢,難受道)屯田董都尉派人送來信件,說少主征戰烏桓回來的途中,身體不適,在去開封地界見其家妹蔡文姬的途中,遭人伏擊,少主已經身中數劍,經脈寸斷身亡了。
穆賢聽后,面色沉重。
穆賢顫抖著手緩緩接過信件,穆賢邊看著,邊流著淚,穆賢顫抖絕望著走向圍欄,手緊緊的捏住信紙,穆賢傷心欲絕的手撐在欄杆,憤怒著仰頭大喊:「啊」。
袁清漓更是跪在地上看著穆賢的背影,流淚著。(鏡頭拉遠)
第10場日,內(人物:曹操,董祀,周近,王粲,文姬,曹丕,荀彧,賈詡,士兵守衛若干,穆賢,袁清漓,陳氏兄弟,穆家莊隨從若干)
場景:丞相府大院
道具:白幡棺木,佩劍若干
1鏡:丞相府內大院,一副棺木掛著喪幡放在中間。
曹操和文姬(白衣)站在中間,曹丕荀彧賈翊站在左邊。
王粲周近董祀站在右邊,六人頭上均綁著白布帶。
六人的身後站著士兵守衛。
2鏡:這時穆賢和袁清漓陳氏兄弟帶著幾十名隨從從大門口緩緩走進。走至曹操的對面。
曹操沉重的步履向前走著,走到穆賢面前,穆賢面無表情,停下腳步。
曹操:(對穆賢拱手道)穆莊主,我曹孟德對不住你了,沒能將穆少主好好送回到你的手中。
穆賢:(閉眼,任淚流出,顫抖著深呼吸道)生死有命,怨不了任何人。(拱手)有勞曹丞相將毓卿的屍首帶回。穆賢這就帶他回穆家莊。
曹操點點頭。
3鏡:穆賢一步步走向棺木,文姬和所有人都看著穆賢,穆賢望了一眼文姬。穆賢撫摸著棺木,腦海里浮現出毓卿生前的各種身影(畫面回放,畫面閃回)。
穆賢淚流不止,將額頭貼近棺木,小聲抽泣著,文姬走到穆賢身後。
文姬:(流淚說道)毓卿臨終前讓我對穆大哥說一聲對不起,讓你苦苦等待一生,最後還是離開了你。穆大哥,我們把毓卿帶回去入土為安吧。
穆賢:(站直看著文姬,點點頭,道)好。(轉臉看著棺木道)毓卿,我們回家,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這時荀彧和賈翊和曹操也走到了穆賢的身後。
荀彧:(看著棺木,傷心對穆賢說道)穆莊主,請節哀吧。
賈翊:穆少主真是太令人惋惜了,他仁義並存,謀略戰術,無不精通,太可惜了。
曹操:(扶著棺木,哭泣道)他是我曹孟德最敬重最珍惜的軍師和謀士。為何蒼天要如此待我曹孟德啊。我的奉孝啊。。。(嚎啕大哭著)
穆賢和在場所有人都淚眼盈眶。
第11場日,外(人物:穆賢,袁清漓,文姬,王粲,周近,董祀,抬棺人多名,陳氏兄弟,穆家莊隨從若干)
場景:庄外路途至庄內
道具:棺木,佩劍若干
1鏡:袁清漓,穆賢,文姬,王粲,周近,董祀六人走在前方。身後的人抬著棺木,後頭跟隨著陳氏兄弟和穆家莊的隨從,一行人隨著棺木走到穆家莊大門前,所有人都頭系著白布條。
2鏡:棺木放置在屋外地上,隨從和抬棺人守衛都跪在棺木前。
文姬,王粲周近董祀四人站在棺木一邊。
穆賢走到棺木前,袁清漓撫著棺木邊,走近到穆賢身旁。
袁清漓:莊主,曹丞相還未將棺木封定,是否要打開棺木再見少主一眼?
穆賢:(淚眼盈眶,悲痛說道)打開它。
文姬:(忙走近穆賢身邊,心痛說道)穆大哥,你還是不要再看了。
穆賢:(看著文姬,心痛說道)如果我不親眼見到這裡面躺著的是毓卿,我幾乎都不敢相信她已經離開了我。
文姬沉痛的看著穆賢的眼睛,身後的王粲董祀周近三人也悲痛不已。
穆賢:(再次對袁清漓說道)開棺。
3鏡:幾個隨從上前,將棺蓋揭開。
毓卿閉著眼睛,披著白髮躺在棺木里。穆賢和文姬心痛的靠近著,兩人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穆賢:(俯身在棺木旁,痛苦流淚緩緩道)你不應該躺在這裡,你說過你征戰烏桓歸來后,就會回到穆家莊再也不會離開我了,在我們都還年少的時候,我等著你,在我們不再年少的時候,我仍舊等著你,我一等再等,等來的卻是你躺在棺木里,你如此負我,你如此失信於我,(抽泣著)穆毓卿,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泣不成聲無力跪在地上)
站在身後的王粲董祀周近三人淚流不止,一旁的文姬和袁清漓也淚流不止。
文姬:(走近穆賢身旁,蹲下身,對穆賢說道)毓卿臨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琰兒和穆大哥你,她屍骨未寒,穆大哥,別再哭了,我們難過毓卿也不能安心的走了。
穆賢:(氣憤的緊握拳頭,看著文姬,道)不管那些人是要殺你還是要殺毓卿,也不管他們是誰,他們都奪走了毓卿的生命,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文姬流淚著深邃的看著穆賢的眼睛,欲言又止。
王粲三人走近。
王粲:(蹲下身扶著穆賢,難過道)毓卿的死,我們每一個人都很痛心,只要查出那些黑衣人的下落,曹丞相也不會放過他們的。穆大哥,先讓毓卿入土為安吧。
穆賢:(看著王粲和文姬,傷心的看了看棺木,道)封棺。
抬棺人將棺蓋蓋上,穆賢傷心絕望的透過細縫再次看了看毓卿的面容。
第12場日,外(人物:穆賢,袁清漓,文姬,王粲,周近,董祀,抬棺人多名,穆家莊隨從若干)
場景:穆家莊陵園附近
道具:棺木及其他葬禮道具
1鏡:一行人身披白色麻衣,抬著棺木走在陵園路途的場景。
2鏡:冥幣滿天飛,所有人站在上方,看著棺木下土,穆賢,文姬,王粲,周近,董祀悲痛不已。(每個人臉部特寫。)
3鏡:隨從鏟土掩埋著。墓碑上寫著「愛妻,穆趙氏毓卿之墓」
4鏡:文姬悲痛不已的抽泣著,董祀心痛的看著文姬。穆賢眼淚直流的畫面。
第13場日,內(人物:文姬,周近,王粲,董祀,穆賢)
場景:幽靜的山中湖水屋內
道具:屋內別緻的擺設道具
1鏡:周近和王粲坐在茶座旁發著呆,董祀則靠在門口獃獃的站著。
文姬獨自站著窗檯前,望向遠方,哀愁著。
董祀站在門口,看著文姬哀傷的模樣,想上前去慰問,卻有止步。
文姬看著遠方,心裡邊思慮著:毓卿臨終前告知我殺她的是竇府門客魏孑,我若告訴穆大哥,他肯定也能想到魏孑是替長瑛辦事,如此一來,穆大哥若知道了是長瑛派人殺了毓卿,穆大哥必定也會如毓卿所說會殺長瑛,毓卿費勁心思求我保護好長瑛,可這個魏孑在長瑛身旁行兇作惡,我該不該告知穆大哥這一切呢?
文姬思慮萬千之時,穆賢走進。大家都忙站起走近迎接。
周近董祀王粲:(拱手道)穆大哥。
文姬:(走近墩身道)穆大哥。
穆賢:(拱手道)有勞各位賢弟護送毓卿屍首回穆家莊了。(作手勢,道)請坐吧。
2鏡:茶座前,穆賢盤腿坐在一方,文姬和王粲各跪坐在一方,周近和董祀跪坐在一方。
穆賢:(看了看四人,說道)你們對這次刺殺文姬和毓卿的黑衣人都一無所知嗎?
王粲看了看周近和董祀。
董祀:(低沉說道)當時只有我和周近在跟黑衣人交手。有一個帶著半截面具的應該是他們頭領,看他的眼神和身形好像在哪裡見過,(請搖搖頭)可卻又想不起是在哪裡遇見過這麼一個人。
穆賢:(氣憤低頭說道)毓卿隨曹軍出征少則都有十幾萬人,我從來不曾想到過,她會遭人伏擊,更不曾想過她會水土不服而生病著。若是我知道,我一定會親自去柳城將她接回來。可現在,我連對殺他的兇手都一無所知,(氣憤的捶著桌子)我心裡真是痛苦萬分吶。
周近:(看著穆賢,道)穆大哥的心情我完全能體會。就像我當年失去穆愁,也是一夜之間,全無徵兆,妻子和孩子,說沒就沒了,留給我的只有無盡的疑惑和痛苦。
王粲:我王粲一定會請求主公徹查此事為毓卿和穆愁報仇雪恨的。
周近:(苦笑道)呵,報仇雪恨?王大哥,你說毓卿姐姐的仇興許還能報,可穆愁的死,就像不是人做的一樣,主公派人查了那麼多年,依舊是一團迷霧。
大家相互對視著。
穆賢:(看了看大家,對王粲問道)為什麼竇長瑛沒有與你一同前來?
文姬慌張的看著穆賢。
王粲:(尷尬拱手道)啊,穆大哥,抱歉,我,我和長瑛前些日子鬧有一些意見,所以。。。
穆賢:(低頭說道)她不來真的是太說不過去了。
文姬心慌的看了看穆賢。
第14場夜,外(人物:穆賢,文姬)
場景:幽靜的山中竹筏湖水亭中
道具:陳設照舊
1鏡:夜晚,穆家莊白幡和白燈籠掛滿各個屋檐,燈火倒映在湖水中。
2鏡:穆賢一個人獃獃的站在湖水廊道上看著湖水,閉著眼睛哀思著。文姬從房內走出,看著穆賢的背影,文姬轉身將門關上,走到穆賢身後。
文姬:(邊走近邊喊道)穆大哥。
穆賢:(拭去眼淚,忙回頭微笑著看著文姬,道)文姬。
文姬:(走近到廊道,看著湖水,道)很多時候,我想著毓卿,也會想到流眼淚,終將想不明白,為何自己一回到大漢就失去了自己最親的人。
穆賢:(邊走向一旁茶座,邊說道)文姬是毓卿最疼愛的妹妹,是毓卿這十幾年最牽挂的人,也是毓卿傾盡自己的生命來保護的人,既然毓卿不在了,那穆大哥以後也會替她好好照顧你保護你的。(走道茶座桌前坐下。)
文姬:(跟著穆賢走到茶座前坐下,答道)我本以為穆大哥會恨文姬,會怪我一回來就剋死了毓卿。
穆賢:別傻了,生死有命,真要怨其他人的話,我還能怨到曹操的頭上去了。她若不隨曹操征戰烏桓,也不會病著,不病著的話,要從那幾千黑衣人手中帶著你逃脫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所以,這怎能怨你呢?
文姬:(流淚低頭道)多謝穆大哥。
穆賢:文姬,你和承鈺是否也已經回不到從前了?你們既然不會成親的話,你也無地可去了,要不你就留在穆家莊吧,穆大哥會像呵護自己的妹妹那樣把你帶在身邊的。
文姬:(低頭道)多謝穆大哥一番盛情。文姬若以後真無地可去,一定會來打攪穆大哥的。只是曹丞相費勁周折將我贖回來,必定是有他的打算。丞相現在也只是讓我們幾個來送毓卿最後一程,文姬還得回去跟丞相復命,至於他以後會如何安排文姬,那就不得而知了。
穆賢:(皺眉點點頭,道)好吧,現在也就你這個妹妹記掛著毓卿了,竇長瑛這個丫頭,自己的親姐姐過世了她也不知道來祭拜。毓卿為她做那麼多真是太不值得了。
文姬:長瑛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毓卿也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毓卿認為她做竇大人的女兒會比較開心,所以毓卿一直沒有認回這個妹妹。
穆賢:(難受道)我的毓卿她永遠都是為別人考慮那麼多,自己遭的罪卻從不放在心上。我多麼想給她一個依靠,讓她再也不用漂泊,可她卻不再給我這個機會了。(淚眼盈眶著抬頭眨了眨眼睛)。
文姬心痛的看著穆賢。
第15場夜,內(人物:周近,董祀,王粲)
場景:幽靜的山水湖水屋內
道具:陳設照舊
王粲和周近依舊坐在茶座前,董祀坐在窗前靠著窗。
周近:(看著董祀說道)承鈺,你離我們那麼遠幹什麼?坐過來吧,有事得一起商量商量。
董祀望了一眼周近和王粲,跳下窗走近兩人身旁,跪坐下。
王粲:(看著董祀,道)承鈺,現在我們三人都封有府邸,文姬剛回到大漢,你們現在又變成了這樣,我們得商議她今後住在哪裡才行。
董祀:(看了看兩人,道)你們去跟她說讓她住在我的府邸,我住周近府上去。
周近:董都尉,您覺著這樣合適嗎?你也想效仿仲宣那樣,煩著了,有矛盾了,就把府邸讓出來自己住外面了,人家文姬是你什麼人吶?非要住到你的府邸去。
王粲:好好的怎麼扯到我的身上來了?(看著董祀,道)承鈺,我也覺得這樣不妥,會招人話柄的。
董祀:那你們還跟我商量什麼?
王粲:(和周近對視著,道)我們這樣跟你說,不就是想聽聽你的想法嗎?
董祀: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你們就是想著讓她可以名正言順的住到董府去是嗎?然後我就得忘掉她在匈奴和左賢王的事娶她,是嗎?對不起,我做不到。
周近:我真是不明白了,你苦苦等待了十二年多,日思夜想著文姬,現在她回來了,你卻接受不了現在的她了,曾經那個愛她等候她的董祀去哪裡了?毓卿姐姐死了,穆愁也死了,我和穆大哥的下場你也看到了,你為什麼就不懂得珍惜呢?
董祀:(看著周近,低頭道)我的事不用你們操心,我的心接受不了,我也無法勉強我自己。
周近:(站起,指著董祀,氣憤道)好,你最好是這輩子都接受不了,你以後就欣然的接受文姬嫁給別人,不然我都瞧不起你。(氣憤的走開)
王粲:(拍拍董祀的肩,道)若毓卿還在,她一定會很難受你這麼欺負她的妹妹。(輕搖搖頭,起身走開)
董祀坐在桌前,又氣又傷心又無奈著。
第16場日,外(人物:穆賢,袁清漓,文姬,周近,董祀,王粲,看守多名)
場景:穆家莊入口
道具:佩劍多把,馬車
時隔幾日後。穆家莊入口。
袁清漓跟在穆賢身後,文姬周近走在穆賢左邊,王粲和董祀走在穆賢右邊。入口兩旁站著守衛。
穆賢和文姬幾人走到入口最下。前方停著一輛馬車和一匹馬。
王粲:(邊走著邊說道)穆大哥,我們得先離開穆家莊,回去復命了。
穆賢:(邊走著邊答道)好。即便毓卿不在了,各位賢弟也一定要常來穆家莊跟穆大哥聚一聚。
周近:穆大哥放心,我們會常來祭拜毓卿姐姐的。
幾人走到馬車前,停下腳步。
文姬:(看著穆賢說道)穆大哥,請留步。
穆賢:(看著文姬點點頭,走近到董祀身邊,貼耳說道)你若不好好珍惜眼前人,你將來一定會悔不當初的。
大家都看著穆賢和董祀,董祀也迷離的看著穆賢,又看了看文姬。
穆賢:(微笑著對大家說道)好了,毓卿的大仇未報,我們很快又會再見的。你們快回去吧。
董祀周近王粲:(拱手道)告辭。
穆賢和袁清漓拱手送別。
文姬四人轉身走向馬車,周近扶著文姬走上馬,王粲上馬。董祀和周近兩人駕馬開始離開。穆賢轉身往階梯上走。
第17場日,外(人物:周近,董祀,文姬,王粲,百姓若干)
場景:大街
道具:馬車,大街其他擺設道具
周近董祀駕著馬車行駛在大街上,王粲騎著馬行走在馬車旁邊。周近看著王粲,又瞟了瞟董祀。
周近:(小聲對王粲說道)喂,文姬她怎麼辦?
王粲:你說她能住到洧陽亭侯毓卿生前的府邸去嗎?
周近:當然不可,那文姬還不得睹物思人,把自己責怪死去啊!
王粲:(看了看董祀,道)那就把她帶到我的府邸去吧。
周近:去你的府邸還不如去我那,至少去我那裡不要面對長瑛。
董祀:(看著竊竊私語的兩人,道)你們在說什麼能大點聲嗎?
周近:(白了一眼董祀,道)與你無關,你別說話。
董祀剛想開口,文姬拉開車簾,走近。
文姬:小近,你把馬車停下吧。
周近將馬車停靠在一邊。
文姬走下馬車,周近忙攙扶著走下馬。王
粲也立即走下馬,靠近兩人,董祀看著也無奈走下馬車,站在一邊。
文姬:(對周近和王粲微笑著,道)王大哥,小近,我知道你們一直在為難要將我擱到在哪裡,你們都不用那麼費心思了,我想回陳留,回到那個有父親,有母親,還有毓卿在的家中。
周近:(急忙道)可是他們都已經不在了,你回到陳留也是你自己一個人吶。
文姬:(微笑道)不,他們一直都在,在我的心裡,從來沒有離開過我。
王粲:(焦急道)文姬,你這是何苦呢?要不你就在小近的府上住下吧,他可以住到別的地方去啊。再不濟,以我二人現在的官職和俸祿,就是想在許都這裡給你建造一個宅子也未嘗不可啊。
周近:對啊,姐姐,小近是你的弟弟,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不必一個人回到陳留啊。
文姬:(微笑著撫著周近的臉頰,道)我的好弟弟,你的心意姐姐心領了,只是我想念陳留了,想念我的父親和母親還有毓卿了,現在,我只想回到那裡去。
周近:好吧,既然你堅持要回陳留,那小近就送你回去。
文姬:不,不用麻煩你們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周近:(生氣道)文姬,你還拿小近當你的親人嗎?如若連送你回去都辦不到,我周近就枉費蔡家在我小的時候一番救濟了。
文姬:(無奈說道)好了,我拗不過你,那就有勞你了。
周近:(作勢道)姐姐上馬車吧,我這就送你回陳留去。
文姬點點頭,周近攙扶著走上馬。
董祀站在一旁心急如焚的看著文姬走近馬車。
周近:(瞟了一眼董祀,對王粲說道)王大哥,放心吧,有我在,文姬姐姐不會有事的。
王粲點點頭,周近駕著馬車往前走著。
董祀挪步開來,看著馬車離去,董祀淚眼盈眶。
王粲:(走近對董祀說道)現在知道著急了?承鈺啊承鈺,你這又是何苦呢?明明心裡放不下她,為何不能放下你的尊嚴去守護她呢?
董祀氣憤的低著頭,王粲請搖搖頭,走上馬騎著馬走開。
董祀一個人在大街上看著,又走著。
第18場日,內(人物:周近,文姬)
場景:廢棄宅院
道具:馬車
1鏡:周近駕著馬車來到一處廢棄的宅院前,(鏡頭右方顯示「陳留郡圉」)
屋檐下掛著:「蔡府」的牌子已經掉落了一半。
周近勒馬停下,看了看宅子。
文姬掀開車簾走出看了看。周近忙走下攙扶著文姬走下馬。
倆人緩緩走進院門口推開大門,走進院內。
2鏡:院內雜草叢生,一地的落葉和打亂的木棍木架。房梁瓦片碎落一地。
周近走在文姬身旁,兩人左右瞻顧的小心翼翼行走著,文姬站在院內中間,獃獃的看著四周。失落的傷感著。
文姬看著對面的屋頂,想起小的時候毓卿在房頂上飛下來的情景(畫面回放,畫面閃回)。
3鏡:文姬又一路走進著,進到大廳。大廳內也是座椅牌匾掉落在地,滿地的廢片又潮濕著。
文姬又彷彿看到了蔡邕和蔡夫人朝自己微笑著。文姬站在大廳中央,閉著眼睛,回想著自己和毓卿在蔡邕面前辯琴的一幕(畫面回放,畫面閃回)
文姬挪動著步伐,微笑著流淚著。
文姬:(站在原地,看著屋內一切,流淚自言道)父親。母親,毓卿,琰兒回來了,為什麼你們都不在了?琰兒真的好想念你們。若一直沒有戰亂,我們一家人永遠住在這裡,該有多好!(傷心抽泣著)
周近:(走近攙扶著文姬的雙肩,道)姐姐,還有小近在,小近永遠不會丟下文姬姐姐的
文姬:(抽泣著靠在周近胸前,難受道)想不到我的家已經成了一堆廢墟了。父親不在了,母親也不在了,毓卿也不在了。
周近含淚難受的扶住文姬。
文姬繼續往裡面走著。
4鏡:兩人又來到後院廊道。屋內柱子已被燒毀,一片狼藉。文姬憂傷的站在原地看著這一片廢墟。
周近:(走到文姬身後,道)文姬,這裡你都看過了,到處一片潮濕,里裡外外也是一片廢墟,這裡根本就無法住人了。你還是聽我的,住在我的府邸吧。我曾答應過衛大哥,答應過毓卿姐姐,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文姬:(看著周近,微笑道)好像除了你的府邸,我也找不到更妥當的去處了,幸好還有小近你這個弟弟,
周近:(邊扶著文姬往外走著邊說道)其實我們每一個人都能讓姐姐依靠,即便是毓卿姐姐不在了,我相信穆大哥也會很樂意照顧你,王大哥也是如此,只是礙於長瑛而已,董祀就更加不用說了,其實他一直都愛著你,只是他還未真正理解愛的涵義,有些事在他心裡也還未過得去。
文姬:(邊走著,邊說道)你說起長瑛,或許我是時候該去見見她了。
周近:(驚訝道)你要去王大哥府中見長瑛?
文姬:(停下腳步看著周近,道)有何不可嗎?
周近:這。。。也沒什麼,我只是害怕你會受到長瑛的欺負。
文姬:(微笑著繼續往前走著,道)大概以後再也不會了。
兩人走出廢棄宅院。(鏡頭從后拍攝)
第19場日,內(人物:穆賢,袁清漓)
場景:屋內穆氏靈堂前
道具:陳設照舊
1鏡:穆賢在穆家莊先祖靈位前祭拜著毓卿。毓卿靈位寫著「穆趙氏毓卿之靈位。」
手舉香燭祭拜完后,袁管清漓拿著香燭插上香爐。
穆賢看著毓卿的靈牌,念道:「毓卿,除了給你報仇,穆賢哥還得為你做一件事情。長瑛是你唯一的血親,你也一直這麼呵護著她,我沒有理由不讓她來祭拜你,或許該讓長瑛知道這一切,知道毓卿你是她什麼人,更應該讓她知道為她付出了多少,把這一切都說出來,或許她良心發現,就能化解與文姬之間這十幾年來的恩恩怨怨了。
穆賢:(轉身對袁清漓說道)清漓,有勞你給本莊主備馬。
袁清漓:(跟在身後,道)莊主您這是要去哪?
穆賢:去公布一件讓大家都能得到解脫的事
袁清漓:(作揖道)屬下遵命。
第20場日,內(人物:文姬,周近,管家徐伯,董祀)
場景:周近府邸
道具:陳設照舊
1鏡:(鏡頭先顯示「周府」門襟)
時隔多日,周府大院內,文姬走出房門,走到大院,管家徐伯在一旁等候著。
徐伯:(看著文姬,微笑低頭說道)蔡姑娘。
文姬:(微笑著對管家說道)徐伯,大人沒有在府中嗎?
徐伯:啊,大人一大早就去早朝了,不過也應該快回府了,他特地命小的在此伺候蔡姑娘。
文姬:原來如此,那不知可否勞駕您給文姬準備一輛馬車,送我去侍中王大人府中呢?
徐伯剛要開口說話,周近走來。
周近:(邊走近邊說道)文姬。
文姬:(看著周近微笑著道)小近,這麼快就回府了?
管家低頭迎接。
周近:(微笑著答道)把你一個人留在府中不放心,上完早朝就回來了。你這是要出去嗎?
徐伯:大人,蔡姑娘要去侍中王大人府中。
周近:(看著文姬,憂愁道)文姬,你真的要去見長瑛嗎?
文姬:(微笑著點點頭,道)恩。
周近:好吧,仲宣下早朝後一直伴隨丞相和曹公子在忙軍務,他不在府中,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見長瑛,所以我得跟你一起去。(指著文姬,繼續道)你不許說你想一個人去。
文姬:(無奈的看著周近,反駁道)小近,你為什麼一直反對我單獨去見長瑛呢?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長瑛也曾將你視為自己的弟弟啊。
周近:(看著文姬,深嘆氣,道)你說的不錯,我們一起長大,我曾也稱長瑛一聲姐姐,可越是長大,長瑛的性情就與我們越是不和,她和董祀本也是發小,可後來,我們的交集和往來甚少,也不知道是什麼變了,長瑛早已不是小時候那個任性卻很單純的長瑛了。(看著文姬,繼續道)無論如何,我只是想保障你的安全而已,小近不希望你再有個三長兩短。
文姬:(看著周近的眼睛,點點頭道)恩,那我們走吧。
周近:(點點頭,對一旁管家說道)去備馬車。
徐伯:(拱手道)諾。(轉身離去)
文姬和周近一齊往外走著。
第21場日,外(人物:董祀,周府家奴2人,周近,文姬)
場景:周近府邸大門外
道具:馬匹,佩劍
1鏡:周府外,董祀騎著馬來到大門外。
董祀坐在馬背上看了看門口,又將頭扭回來,董祀取笑著自己,念道:「呵,知道你住在這裡,情不自禁的就走到這裡來了。」
董祀再次看了看門口,走下馬,朝門口家奴走去。來到家奴面前。
家奴甲乙:(拱手道)董都尉。
董祀:(看著兩人,問道)周都尉早朝後回府了嗎?
家奴甲:(拱手繼續道)大人已回府,想必是看文姬姑娘去了。
董祀:(結巴繼續問道)文姬姑娘,她,她一直都在周府內嗎?
家奴甲:是,前兩日來了就沒有再出去過了。
董祀深嘆著氣,欲走近,又止步,往回走著。
家奴甲:(忙問道)董都尉您為何不進去呢?
董祀:啊,我,我就在這裡等周都尉吧。
家奴二人對視著,疑惑著站在原地。
董祀尷尬的走到馬匹旁邊。董祀步伐緩緩徘徊著。
2鏡:這時周近和文姬走出,站在門口,周近看著董祀的背影。
周近:(念道)董祀?(對兩旁的家奴問道)董都尉來多久了?
家奴甲:有些時候了,就一直在這裡等著,也不進去。
周近看著董祀的背影,文姬抬頭看了看董祀,深情的看著。周近又看著文姬。
周近:(站在文姬身旁,道)文姬,這傢伙根本就放不下你,可他又不敢來找你。
文姬:(看著周近,道)小近,別說了。我和承鈺的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說通的。我們還是去找長瑛吧。
這時徐伯駕著馬車行走到董祀面前,董祀看了看馬車,又回頭看著周近和文姬,文姬和董祀四目相對著,董祀立馬將眼神移開。
周近和文姬朝馬車走近。
周近:(對董祀說道)你來做什麼?
董祀:我,我,(瞟了瞟周近和文姬,又低著頭)
周近:看你話都說不清了,我也懶得問了,我跟文姬現在要去看長瑛,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董祀:(尷尬著,又低著頭,道)噢,那就去吧。你們坐馬車,我自己騎馬去。
周近無奈的搖著頭,扶著文姬走向馬車。文姬和周近走上馬車,開始離開。董祀站在原地,獃滯著看著馬車離去,自己又騎上馬跟在後頭。
第22場日,外(人物:文姬,周近,董祀,王府管家,家奴2人,長瑛,丫鬟4人)
場景:王粲府邸
道具:馬匹,馬,佩劍
1鏡:王粲府邸大門前,周府管家徐伯駕著馬車到來,董祀騎著馬面無表情的跟隨在一旁,勒馬停下,周近走出馬車,跳下馬車攙扶著文姬,周近文姬走到門口,董祀跟隨在後。
家奴甲乙:(拱手道)周都尉,董都尉。
周近:(眼飄著文姬對府兵說道)這位是丞相從匈奴接回的文姬姑娘,特來拜訪你們家夫人。
家奴甲:(拱手道)啊,失敬失敬。夫人在裡頭呢,您三位請進吧。
文姬點頭回禮,三人走進大門。
2鏡:府內長亭中,文姬身後跟著周近和董祀,三人緩緩走至後院長亭前,長瑛正面朝前方欣賞著一片花林,兩邊站著四個丫鬟。
文姬:(站在亭外喊著道)長瑛。
長瑛聞聲后,停頓著,轉身回頭看著身後的文姬,被驚嚇道,瞪大眼睛看著文姬。
長瑛:(一步步走近文姬眼前,看著文姬,道出)蔡文姬?真是好久不見了。
文姬:(微笑著,看著長瑛,道)本來我一回來就應該來看你的,可有太多的事一直耽誤了,直到今天才有空閑前來。
長瑛:(打量著三人,道)是嗎?難得你還有這份閑心記得來看我,既是來看我,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還帶了兩個護衛在身邊啊。
周近:(開口說道)長瑛,文姬好心來看你,你別這樣冷嘲熱諷的說話行嗎?
長瑛氣憤的看著周近和董祀。
文姬:(對周近說道)小近,你們去外面等著我吧,我有話跟長瑛說。
周近和董祀疑惑的對視著,又看著文姬。
文姬:(繼續說道)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周近:(無奈看了看長瑛和文姬,答道)好。(和董祀轉身離開)
文姬:(淡然對長瑛說道)你最好是讓她們也下去。
長瑛看著文姬的眼睛,作手勢,讓丫鬟退下。丫鬟墩身離開。
長瑛:(走近文姬身旁,道)你連周近和董祀都支開了,你究竟想跟我說什麼?
文姬:(深呼吸著,看著長瑛,道)毓卿死了,你的心裡有一丁點的難受嗎?
長瑛:(心虛著,瞟了一眼文姬,道)我與毓卿好歹也是從小相識,她死了,我當然難受著了。
文姬:(閉著眼睛,流淚道)長瑛,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姐妹,我一直以為,只要用心對你,包容你,你就會和我們走得更近,現在我才發覺自己錯了,錯得很離譜,你不僅沒有和我們越走越近,反而讓你一錯再錯。
長瑛:(看著文姬,憤怒指責道)蔡文姬,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的過錯?我又有什麼過錯能讓你來興師問罪的?
文姬:(傷心道)我不是來指責你,也不是來興師問罪,我只是很痛心,痛心失去了毓卿,痛心無法挽回曾經那個天真爛漫的長瑛。
3鏡:這時穆賢和董祀周近來到後院長亭,站在了大石后,聽著兩人的談話停下了腳步。
長瑛:你少在我面前裝了,我現在這樣不都是你造成的嗎?你從我的手中奪走衛仲道,讓我下嫁給王粲,還有你和王粲之間苟且不清又錯綜複雜的關係,這些不都是因為你嗎?
文姬:(看著長瑛的眼睛,流淚道)你如何誤解我,如何對待我,我都可以不計較,不在乎,可是你害死毓卿,我就再也不能縱容你了。我一定要弄明白,你為何要這麼做。
穆賢三人聽到了文姬的這句話,三人都被驚嚇道。穆賢更是氣憤又淚眼盈眶的僵住了。
長瑛:(心虛的顫抖了幾步,咽了咽,看著文姬,道)我,我沒有殺害毓卿。她不是我殺的。
文姬:(流淚傷心道)你可以不承認,我也希望她不是你殺的,可毓卿天資聰穎,當天她和帶著面具的黑衣人交手,那個帶著半截面具的黑衣人一開口說話,毓卿一看他的眼神就認出來了,殺她的那個人就是竇大人府中的門客魏孑,而那幫黑衣人也是這個門客訓練的死士,我說的對嗎?
長瑛:(顫抖著,流淚看著文姬,道)不,不是我殺的,是魏孑殺的。
文姬:(靠近長瑛,難受說道)魏孑,他難道不是奉你的命,拿你的錢,替你辦事的嗎?
長瑛:(一把推開文姬,文姬坐倒在地,指著文姬怒吼道)夠了,蔡文姬,我想殺的人是你,因為我不想你回到許都,是穆毓卿自己要替你送死,怨不得我。你呆在匈奴不好嗎?你為什麼要回來?她是被你害死的。
文姬坐在地上,傷心的抽泣著。
4鏡:大石后的穆賢再也沒有辦法克制住自己,穆賢手持長劍從大石后紅著眼眶走出,周近和董祀跟在身後喊著。
周近董祀:(驚慌喊道)穆大哥。。。
長瑛和文姬(趴在地上)都驚慌的看著穆賢,距離一段距離。文姬念道:「穆,穆大哥。」
穆賢:(深邃的盯著長瑛,痛苦吟道)竇長瑛,你如此喪心病狂,你不配做毓卿的妹妹,你更不配讓毓卿和文姬一直護著你活到現在,今天,我就送你下去陪毓卿。
穆賢說完,舉起手中的長劍,一飛起將劍朝長瑛的腦門劈下去。長瑛嚇得往地上一坐,董祀和周近也驚慌的站在地上忙跑上前去。
周近董祀:(邊跑著邊喊道)不要。
穆賢的劍剛落在長瑛身前,文姬奮力一爬起展開雙臂擋在了長瑛的身前,閉著眼睛將頭側在一邊。
文姬:(邊擋著邊喊道)穆大哥,不要。
穆賢:(落地將劍指著兩人,道)文姬,你讓開,我不會放過殺害毓卿的兇手的。
文姬:(看著穆賢哀求道)不,穆大哥,你不能殺長瑛,毓卿臨終前就預測到你知道真相後會要殺她,所以她托我一定要好好保護長瑛,她是毓卿唯一的血親,你別殺她。
穆賢:(奔潰的將劍亂砍著周圍的花草,大喊道)啊。。。
幾人看著奔潰的穆賢,長瑛也已被嚇傻,看著文姬,忙托著文姬的雙臂。
長瑛:(流淚的問道)蔡文姬,什麼叫我是毓卿唯一的血親?
文姬流著眼淚看著長瑛,文姬低著頭繼續哭泣著。
穆賢走近文姬身旁,一手抓起文姬的手臂扶起文姬,周近和董祀走近扶著傷心的文姬。
穆賢:(將劍重重往地上一插,看著長瑛,道)竇長瑛,你不是一個長不大孩子,沒有誰該一輩子護著你,你也該為自己所做的事承擔後果了。(抓著長瑛的手臂,繼續道)你給我好好聽著,你,竇長瑛,是毓卿同胞妹妹,她是你的親姐姐。
周近和董祀再次目瞪口呆著。文姬傷心的哭泣著。
長瑛:(緩緩後退著,哭泣著,指著穆賢和文姬,道)不,不可能,你們騙我,你們都是商量好的在騙我。
穆賢:(傷心繼續道)不管你信不信,今天我就將所有事實都告訴你。你本名叫趙毓廷,和毓卿跟我穆氏一族,都是月氏國後人。你們的先祖和我穆氏先祖早在漢順帝劉保在位期間時從月氏國遷徙到中原,后被漢順帝賜漢姓,趙氏,歸屬朝廷鎮守河南邊境。所以你跟毓卿生下來身上就刺有月牙圖騰,那是你們的家族圖騰。幾十年後,趙氏的功勛招來宦官的不滿,漢靈帝繼位后,被當時的小黃門和張讓一干人等陷害,整個趙氏一夜間被滅門,當時的你只是個剛出生不久還呆在襁褓里的嬰孩,而毓卿已是一個黃口小兒。親眼看著趙氏族人被禁軍射殺,你的生父,趙羽,臨終遺命,讓毓卿為整個趙氏復仇,殺張讓,毓卿背負使命,不得不女扮男裝存活於世。當時的你就被我的伯父,也是毓卿的師傅靈虛道人送往當時的大司農府竇湛府中撫養,而毓卿,卻被蔡邕蔡大人一家所收養。後來以張讓為首的宦官勢力權傾朝野,長達數十年,文姬一家冒著被殺頭的危險收養了毓卿,而你,你竇長瑛,恩將仇報,你錯將毒藥拿給了衛仲道服下,間接害死了衛仲道,讓文姬顛沛又回到陳留,後來匈奴人入塞擄劫,你陷害文姬讓她與你失之交臂而被匈奴人俘虜,我們策劃好救文姬的計劃,你又命令魏孑前來阻止,讓我們沒能救迴文姬,害的文姬流落匈奴十幾年,(淚流不止)而今,文姬歸漢,你又派人殺她,你所造的孽,都報應在毓卿身上了,她死了,你滿意了嗎?
長瑛和文姬早已聽得淚流滿面。董祀和周近也是淚流不止。
長瑛:(痛苦的看著穆賢,哭泣道)我不信,我是我母親生的,他們一直那麼疼愛我,我怎麼可能不是他們親生的?(痛苦的坐在地上哭泣著)
穆賢:竇夫人和竇大人疼愛你是因為你是他們唯一的女兒。你若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他們親生的,我大可以帶著你去問他們。
長瑛看著穆賢,流著淚,立即爬起來,顫抖著邊擦著眼淚,邊念叨「這不可能,我是母親生的,我是父親和母親的孩子,我不相信你們的話。你們騙我。」長瑛傷心的邊往外奔跑著。
文姬:(跟在身後,喊著,道)長瑛,長瑛。。。
周近董祀也跟在後面跑著。穆賢咽了咽,抹去淚水,跟隨在後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