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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集
第1場日,內(人物:董祀,王粲,長瑛,周近)
場景:王粲府邸屋內
道具:陳設照舊
1鏡:時隔兩日,屋檐偶見雪堆,日光卻照耀著地面。(鏡頭拍攝王府門口,跳閃至內院)
董祀收拾好自己的面容,一臉憂愁的站在王府大廳門口,含淚獃獃的望著外面,這時王粲攙扶著長瑛從內堂走出,看著董祀的背影,兩人對視著,走近董祀身旁。
長瑛:(對著董祀背影喊道)承鈺。
董祀:(立即抹了抹眼睛,回頭微笑著答道)長瑛,仲宣。
王粲:一個人站在這裡想怎麼想得通透呢?到這邊來坐著聊聊吧。
2鏡:王粲和長瑛轉身走向桌前跪坐下,董祀也跟隨走到桌前跪坐下。
王粲:(邊倒著茶邊說道)文姬都知道你得救了,可是你卻不回府,你在這裡真的心安嗎?
董祀:不心安又如何?我始終沒有勇氣再面對她,更沒有臉面面對她。
長瑛:(語氣偏重,道)你需要什麼臉面才能面對她?你知不知道,從你入獄后,文姬天天跪在丞相府門前替你求情,你在大牢里呆了多少天她就在外頭跪了多少天,天寒地凍,受人蜚語。一個女子為了你做到了這個地步,你活下來了就是一句沒有臉面面對她嗎?
董祀:(低頭流淚,道)我知道她為了救我受了很多苦,我都知道。可我在大牢里的時候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我已經寫了一封休書給她了,之前許多在我心裡沒有過得去的事也仍舊停留在那裡,你們說我該如何面對文姬呢?
長瑛:文姬收到休書的時候,我在旁邊。我只想告訴你,那封休書她壓根就沒當一回事,也並沒有因為那封休書就放棄了救你。。。
長瑛欲再說下去,這時周近已經走到了門口。
周近:(邊走近邊說道)那些在你心裡過不去的事無非是你看不明白的一些困惑而已。
王粲和長瑛周近三人忙抬頭看著周近,念道:「小近?」
周近:(走近,看著三人,跪坐下,說道)王大哥,長瑛。
長瑛:小近,你和穆大哥的事都辦妥了嗎?
周近:(微笑著朝長瑛點頭道)辦妥了,以後再說這事吧,現在承鈺和文姬的事要緊。
王粲:你剛剛那句話是何用意?
董祀也一臉疑惑的看著周近。
周近:(看著董祀,道)承鈺,有一個人或許能解開你心裡所有的結,(看了看王粲和長瑛,道)你們跟我一起去見見她吧。
王粲長瑛董祀三人疑惑的對視著。(鏡頭轉至周近,正身特寫)
第2場日,內(人物:周近,董祀,王粲,長瑛,穆賢,侍琴)
場景:周近府邸兩間屋內
道具:屋內陳設道具
1鏡:鏡頭先拍攝「周府門襟牌」。
周近帶著董祀王粲長瑛來到一間屋內,(1號屋)四人走進屋。
周近:(回身對三人說道)你們就呆在這個屋子裡吧,現在穆大哥帶她去市集採購綢布定製一些衣物去了,應該馬上就回來了。
長瑛:小近,你帶我們來見的這個人究竟是誰啊?
周近:(看著長瑛和董祀,答道)一個了解文姬姐姐在匈奴所有一切的人,文姬在匈奴的侍女,也是她的姐妹,侍琴。
董祀:(驚奇道)侍琴?她,她不是在匈奴嗎?
周近:她是為了文姬的兩個孩子留在了匈奴,但劉豹已經將她釋放歸國了,我跟穆大哥在聚賢客棧里遇到她,穆大哥說這是上天最好的安排,所以我將她帶回了府,準備向她問詢文姬姐姐在匈奴十二年的點點滴滴,這個房間和隔壁的房間只有一簾之隔,我們的談話你們聽得一清二楚,侍琴也並不知道你們在這裡,所以你們別出聲,仔細聽著便是。(走向董祀)承鈺,你所問不出口的問題和你心裡過不去的困惑立馬就能有答案了,如果結果是你意料之外的,希望你從此以後能好好待文姬。
周近說完,看了看三人,轉身離開。三人看著周近的背影。
王粲攙扶著長瑛走到桌邊坐下。王粲又走回到董祀身旁。
王粲:(拍著董祀的肩,道)放寬心吧,無論是過去文姬是如何走過的,我相信她終究是不會負你的。
董祀看著王粲,憂傷的低著頭。
2鏡:(1號屋)董祀憂愁的緩慢的走著,長瑛和王粲坐在桌前,董祀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侍琴的聲音,忙靠近聽著。邊說道:「好像回來了。」
王粲和長瑛忙走到董祀一起傾聽著。
3鏡:(1號屋)董祀聽著隔壁的話,木訥著,淚眼盈眶。王粲輕撫著董祀的肩,又走近長瑛,攙扶著長瑛走到桌前坐著。長瑛滿面愁容看著董祀,王粲又緩緩走到董祀身邊。
4鏡:(1號屋)董祀淚流滿面,王粲站在董祀身後,按住董祀的肩,董祀傷心的靠著王粲哭泣著。
5鏡:(1號屋)董祀仍舊淚流滿面,傷心欲絕的走到桌前,坐在長瑛一旁,頹喪著坐著。王粲站著在旁邊淚眼盈眶。長瑛聽得淚流滿面,擦拭著淚水。
董祀:(痛苦笑著自言道)原來是這樣,為什麼文姬什麼都不對我說?為什麼?(抽泣著)
王粲:(站著對董祀說道)你終於了解了文姬的苦衷了,我一直都相信文姬是一個值得你愛和呵護的女子,她真的太堅韌了。
長瑛心裡默念道:文姬遭受的所有的罪都是我一手造成的,直到今天我才了解她受了多少委屈,可她卻從來不對任何人說,她遭了那麼多罪卻還能選擇原諒我,我過去為什麼要那麼對她?我為什麼會那麼做?
長瑛淚流不止。
王粲:(走到長瑛身前,墩身安撫著,道)長瑛,別傷心了。
6鏡:這時周近和穆賢侍琴走進來。董祀忙站起,激動走到三人面前,王粲攙扶著長瑛也走近。侍琴看著董祀,念道:「董,董都尉?你是董都尉?
董祀:(流淚激動的抓著侍琴的手,道)你,你剛剛所說的有關文姬所有的話都是真的嗎?
侍琴:(看著董祀,又看了看周近和穆賢,道)侍琴剛剛所言全是文姬姐姐在匈奴十二年所經歷的,絕無半句虛言。
董祀如晴天霹靂,顫抖的退後幾步,轉身走向桌位。
穆賢和長瑛王粲都望著董祀傷心的背影.
這時侍琴的目光無意瞟向長瑛,腦海里突然閃過自己在十幾年前見到長瑛陷害文姬被匈奴人所擄時長瑛的模樣(畫面回放,畫面閃回).
侍琴念道:「是她?」
周近:(站在侍琴身旁,看著侍琴又看了看長瑛,對侍琴問道)你認識她?
侍琴:啊,我可能記錯了。先別管了,你去勸勸董都尉吧。
周近點點頭,和穆賢王粲長瑛走向董祀,董祀傷心欲絕的跪在桌邊,痛苦的抽泣著。
周近:(蹲下身,看著董祀,說道)現在你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了,你一個大男人你就只會在這裡哭嗎?
董祀:(哭泣著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會是這樣。。。我,我對不起文姬,我這麼誤解她,折磨她,甚至還羞辱過她,她一定不會原諒我了,我對不起她,我該死。。。(抽泣著)
穆賢:(墩身,安撫道)承鈺,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不愛文姬,你只是氣憤文姬沒有為你這十二年的等待給你一個解釋而已。你所在意的她卻顯得如此不在意,所以你心裡恨她。可往往恨的越深,你就越是放不下。
周近:我早就告訴過你,要你珍惜眼前的,生離不可怕,生離至少還能盼得再聚。只有死別了,你才會原諒所有,可那又有什麼用呢?承鈺,你是否一定要看到文姬姐姐在匈奴死不如死,受盡折磨,你才覺得她配得上你這十二年的等待呢?或是說你對文姬的愛只限於她自身的清白,她生過孩子就不值得你愛了嗎?你捫心自問下吧。
董祀難受的看著穆賢。
王粲:(站在董祀旁邊,道)你等了十二年,終於將她盼回來了,你真的寧願和她是這樣的結局也不願鼓起勇氣去面對她嗎?
董祀:(看著大家,結巴道)我。。。
長瑛:(走近扶起董祀,一起站起,道)承鈺,大家該說的該勸的都對你說了,你現在快回到文姬的身邊去吧,好好待她,也替我過去那麼殘忍的對她贖一點罪,快去吧。
董祀看著大家。
穆賢:去吧。勇敢的面對終能獲得你最想要的幸福。
侍琴:(走近道)董都尉,文姬姐姐絕對是這個世上最值得你呵護的女子。
董祀:(抹去眼淚,看著侍琴,彎腰向大家作揖道)董祀謝過諸位的大恩大德,我若不去面對文姬,怎麼對得起你們的一番勸說。先告辭了。(轉身離開)
大家站在原地看著董祀離去的背影。
7鏡:2號屋內,周近在屋內走來走去,這時侍琴和穆賢提著大盒小盒走近。
侍琴:(邊走進邊笑著說道)周都尉,我們回來了。
周近忙微笑著走前幾步。
侍琴:(提起禮盒在周近面前顯擺,道)你看,穆莊主給我買了很多好吃的好看的東西。只是欠了穆莊主很多錢財了。
穆賢:(邊將禮盒放置在一邊邊說道)這點東西值不了幾個錢的,別放在心上。
周近:(邊接過侍琴手中的禮盒放置一邊邊說道)可不是,人家穆大哥富可敵國,這一點東西哪會惦記著讓你還的。
侍琴:(不好意思道)這,這多不好意思啊。
穆賢:(看著侍琴微笑著輕搖搖頭。走到周近耳邊輕聲問道)安排好了嗎?
周近看著穆賢,點頭。
穆賢:(轉身對侍琴說道)侍琴,在外面走了那麼久渴了吧?過來喝杯茶,陪周都尉聊聊天吧。
侍琴:好啊。(和穆賢周近一起坐在桌前,飲下一杯茶后,繼續道)周都尉,你想侍琴陪你聊什麼?
周近:(看了看穆賢,道)那就聊你和文姬姐姐在匈奴的那段時光吧。
侍琴:哦,我明白了,這就是你在客棧的時候跟我說的要問我的事是嗎?
周近:算是吧,那侍琴你可否原原本本的告知於我們呢?
侍琴:當然可以。我記得當年匈奴軍進入塞內后,四處擄劫,長安邊境一帶是匈奴軍聚齊最多的地方。我和我的娘親被擄劫后,在被帶去匈奴的途中與文姬姐姐相識,匈奴士兵在途中不斷欺凌婦孺,有幾個匈奴兵垂涎文姬姐姐的容貌,姐姐差點被他們侵犯,我娘親為了救姐姐,死在了匈奴士兵的手中,娘親臨死前將我託付給了文姬姐姐照顧。(淚眼盈眶哽咽著,擦拭著眼淚)
周近:(緩慢掏出手絹,邊遞給侍琴,邊說道)對不起,我知道現在問你這些就像是在揭你的傷疤,但是這些對某人來說真的太重要了。
侍琴:(擦拭著眼淚,邊微笑著回答道)不礙事,我繼續說。
周近和穆賢點點頭。
侍琴:匈奴兵對待俘虜及其殘忍,一路上不是用鞭子抽就是把人殺了,隨便仍在了一座山中。後來到了匈奴,單于和左右賢王分配戰利品和俘虜時,我跟文姬姐姐還有幾個姐妹算是幸運的被左賢王劉豹挑去了左部。其他無論男女老少,許多被擄劫過去的俘虜都被抓去服重苦役,但所有去的人幾乎都沒有幾個是能存活下來的。而我們分在左部的後庭,也就是左部首領和貴族的營地內,做的也是苦力,區別於那些俘虜的是我們做的苦力累不死人而已。姐姐剛到左部之時,內府掌事天天為難她,她做的苦力遠遠超過我們每一個人,每天累到幾乎要癱瘓。也是後來慢慢的內府掌事了解了姐姐的為人,她才慢慢的好起來。左賢王劉豹外表粗礦,但實則是一個深受漢人文化熏陶的外族首領,他一直敬重又仰慕文姬姐姐。有一次右賢王部下赫連氏首領右谷蠡王赫連禪帶著部下來左部,赫連禪手下的幾名萬騎長侵犯我們這些俘虜,我被他們打得身受重傷后,赫連禪的部下欺辱還殺害了其她兩個姐妹,這就是我們作為俘虜在匈奴的地位。(流淚,擦淚)
穆賢:(皺眉說道)匈奴真是不枉漢人將他們稱之為蠻夷,如此不重視人的生命。那後來呢?
侍琴:後來,左賢王敬仰姐姐的一身才學,便效仿大漢太學門,在左部設立太學堂大帳,姐姐就是左賢王欽點的太學掌事,賜姓丘林。姐姐教那些族人識字,做買賣,原本只知道掠奪和打打殺殺的族人慢慢的有了規律生活以後,族人和百姓開始慢慢的和諧下來。後來姐姐就成了所有俘虜中最受左部族人愛戴的人,恢復漢人裝扮后,赫連禪也垂青姐姐的容貌,想強行帶走文姬姐姐,在他眼裡,文姬姐姐只是一個俘虜,帶走姐姐也只是供他玩弄。所以為了保住文姬姐姐,呼延閼氏便勸左賢王娶她。只有成為了左賢王王妃,赫連禪才帶不走文姬姐姐。可姐姐一直惦記著在大漢和她有婚約的那個人,她不願意嫁左賢王當什麼王妃,但為了活下去,她只能接受當左賢王的女人。因為以姐姐的美貌,像赫連禪那樣想佔有她的親王多得數不勝數,上天也算眷顧姐姐,一年多后,姐姐便生下了阿迪拐和阿媚拐。只有和左賢王有了孩子,那些垂涎她美貌的親王才帶不走她。
周近:所以,左賢王的女人和王妃的區別就在於一個是沒有名分一個是有名分的,而文姬選擇了前者,就說明她還是俘虜身份,只是受族人擁戴而已,是嗎?
侍琴:可以這麼說。若不是姐姐重情義,無法割捨大漢跟自己有婚約的人,她早就是左賢王王妃了,大漢也贖不回她,她也不用跟自己的孩子分隔兩地了。在匈奴的時候,姐姐也吃不慣那裡膻味濃重的食物,長期飢餓又嘔吐,身體也不是很好了,腹下總是會感覺疼痛,年年靠藥物維持調理,姐姐這十二年,大概就是這麼過來的吧。
周近和穆賢對視著。
穆賢:侍琴,多虧了你回來了,你若不將這些說出來,文姬恐怕一生都要含辱度過了。
侍琴:我真的好想姐姐了,你們什麼時候才帶我去見她呢?
周近:(微笑道)很快我就帶你去見她,但是,現在要帶你去見另外一個可憐人。
侍琴:(疑惑道)另外一個可憐人?誰啊?
穆賢:(和周近對視著,邊站起回答道)走吧,見了就知道了。
周近和侍琴起身,三人往另一屋走著。
第3場日,內(人物:董祀,管家何伯,家奴2人,文姬)
場景:董祀府邸
道具:火爐,屋內陳設照舊
1鏡:董祀跑著回到董府大院,管家何伯和三名家丁正巧走在大院內。
董祀停下腳步氣喘吁吁。
管家家奴:(笑著走近,道)大人。。。您終於平安無事回來了?
董祀:(看著三人,大喘著氣,問道)夫,夫人呢?
管家:夫人行動不便,應該在屋內呆著吧。
董祀:(邊喘著氣邊回答道)我知道了。何伯,無論發生什麼事也不要來打擾我和夫人,知道嗎?
管家:(笑著道)誒。
董祀立即拔腿往內跑著。
2鏡:文姬仍舊衣裳薄屢的坐在火爐旁拿藥瓶倒著葯擦拭著雙膝,雙膝紅腫,文姬忍著疼痛擦拭著。
這時董祀一跑進來,停下腳步,氣喘吁吁的獃滯著看著文姬。
文姬:(抬頭看著董祀,念道)承,承鈺?
董祀一步一步走向文姬身邊,蹲下身,看著文姬的膝蓋,用手撫摸著文姬的雙膝。
董祀:(淚眼盈眶,邊看著文姬的膝蓋邊滴淚說道)我,我回來了,我是你的夫君,理應由我來替你擦藥,照顧你。
文姬欲開口說話。
董祀:(立即抬頭看著文姬,流淚道)你別拒絕我,我,我只是想照顧你而已。
文姬看著傷心的董祀,沒有說話。
將手中的藥瓶遞給董祀,董祀跪在文姬腿邊,倒葯放在手中擦拭著文姬的雙膝,董祀的淚滴在文姬的腿上。
文姬:(流淚微笑道)回來就好,承鈺,我很好,你別傷心了。
董祀將文姬褲腳放下,將額頭貼在文姬大腿上抽泣著。傷心欲絕。念道:「我怎麼會變成這樣?讓你遭受了那麼多罪。你身體不好,我卻什麼都不知道。。。」(抽泣著)。
文姬流淚的看著董祀,伸手將董祀緊緊抱著。
文姬:(抱著董祀流淚道)你剛剛說你是我的夫君,你會照顧我,怎麼一回來就哭得這麼傷心呢?
董祀:(慢慢抬升看著文姬,流淚道)我,我會照顧你,永遠,(撫摸著文姬的膝蓋)再也不會讓你受傷遭罪。
文姬:(捧著董祀的臉,擦拭著董祀的淚,微笑道)我相信我的董郎已經長大了。
董祀:(站起身,一把抱起文姬,說道)你嫁進這個府里這麼久,除了你的這間卧房,你一定哪裡都沒有去過吧?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文姬:(微笑道)恩。
董祀給文姬整理好褲邊,抱著文姬往外走著。
第4場日,內(人物:董祀,文姬)
場景:董祀府邸書房內
道具:陳設照舊
董祀抱著文姬來到書房,寬敞的書房書架和書籍和七弦琴座印入文姬的眼前。
文姬:(看著眼前的書房,對董祀說道)你放我下來吧。
董祀:(微笑道)你為了我將腿都跪傷了,在你沒有恢復好以前,我就是你的腿。(邊往前走著,邊說道)你想去哪裡,我就抱你去哪裡。
文姬害羞的低頭微笑著。
董祀抱著文姬參觀書架上的書,邊走著,邊和文姬聊著。
董祀:你知道嗎?當初主公給我們建造府邸之時,我在監工的時候就叮囑工匠一定要把書房造的最大最舒適,因為文姬回來后,這裡才是她最想呆的地方,所以一定要美觀明亮。
文姬:(看著董祀,道)謝謝你,承鈺。
董祀:(停下腳步,看著文姬,道)我是你的夫君,我為你做的任何事都是我願意做的,你別對我說謝謝。
文姬:(點點頭,道)恩,有這個大書房就更好了,為了救你出來,我和丞相做了一個交易,丞相讓我默寫出當年我父親收藏的儒家名作和作戰書籍。
董祀:(繼續走著,邊回答道)真是難為夫人了。既然我是你的夫君,又是為了救我才答應丞相默寫書籍,那為夫一定會和你一起完成的。
文姬:(笑著,繼續道)從你回來后,你已經說了三遍你是我的夫君了,你到今天才知道文姬是的妻子嗎?
董祀:(定住腳步,看著前方,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之所以這麼強調,是我害怕你已經不把我當你的夫君了。
文姬:你先把我放下來吧。
董祀放下文姬,文姬扶著書架往前走上幾步,摸著書架上的竹簡邊對董祀說道。
文姬:看著這些竹簡我就想到了你寫給我的休書還在我的枕邊。
董祀:(忙走到文姬眼前,道)那,那不算數。
文姬:(捉弄說道)夫君這麼出爾反爾,可有違你都尉的身份啊。
董祀:我,我董祀對任何人任何事都言出必行,但只有對休書之事,我就出爾反爾了。
文姬看著董祀,忍不住笑著。
董祀:(扶著文姬的雙臂,深沉道)文姬,對不起。
文姬:(微笑著,道)為何突然又說對不起了?
董祀:(結巴道)我,我有很多話跟你說。我,我抱你你去那邊坐著好嗎?
文姬點點頭。董祀又抱著文姬走向琴座。董祀放下文姬在琴座前,文姬撫摸著琴座。
文姬:(興奮的念著道)七弦琴?
董祀:(站在一旁微笑著說道)這把琴孤獨太久了,他終於盼回來他主人的陪伴了。有了你,以後他再也不會孤獨了。
文姬轉側看著董祀,董祀蹲下身,坐下在文姬身旁,從一側將文姬緊緊摟在懷裡。
董祀:(傷感道)文姬,在匈奴的十二年,苦了你了,我知道你是逼不得已才做了左賢王的女人,此刻,我沒有怨恨了,如果再讓我見到左賢王劉豹,我會跪著感謝劉豹給了你新的生命,讓你少受了那麼多苦,還讓你安然的回到大漢,回到我的身邊。
文姬:(依偎在董祀的身前,道)董郎為何突然想到了這些?
董祀:明日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但是今天你的時間只能留給我。
文姬微笑著點點頭。
董祀:文姬,我之前那麼誤解,你為什麼一直不解釋呢?如果你早告訴我你在匈奴的經歷,我,我一定不會這麼對你的。
文姬:我記得很多年前在長安之時,你也因為我沒有替自己辯解而恨過我。至今我都不對你解釋是因為在文姬的心中,董郎是一個懂我的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你的一片真情,時間久了,你就會懂的。
董祀:(流淚道)可文姬高估了你的夫君,承鈺是一個沒有頭腦,沒有主見又沒有思想的蠢材,他不知道文姬為了自己受了多少苦,他只是一味的偏執的希望自己所愛的人不能辜負自己的付出,他不曾設身處地的為文姬想過,他就是天下最蠢的傻瓜。(淚流滿面)
文姬:(坐直擦拭著董祀的淚,道)可他終究還是明白過來了呀。
董祀:(抓著文姬的手貼在臉上,流淚道)可他也讓你受了很多委屈,受了很大的屈辱,不知文姬你可否原諒他?
文姬:(看著董祀的眼睛,道)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他,而且他為我建造了這麼舒適的書房,他心裡一直裝著我,我怎會怪他呢?
董祀:(再次將文姬攬入懷裡,道)文姬,謝謝你。你的董郎這次真的長大了,從此以後他一定會牢牢的抓住上天賜給他最美好的一切。
文姬:(流淚又微笑著道)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終於等來了董郎放得開過去的這一天了。
董祀痛哭的抱著文姬。兩人緊緊的相依著。
第5場夜,內(人物:文姬,董祀)
場景:文姬卧房內
道具:陳設照舊
夜晚,董祀抱著文姬走近卧房。
文姬:(依偎在董祀懷裡,道)承鈺,我腿還沒有瘸,可以走路,你不用將我抱來抱去的了。
董祀:(停下腳步,甜蜜的看著文姬,道)我知道,可我就是想抱著你,不讓你走路,我捨不得讓你再為我疼痛一下。
文姬微笑著。
董祀繼續往前走著,將文姬放在床沿邊,董祀深情的看著文姬,文姬看著董祀,又害羞的低下頭。
董祀:夫人,為夫可否為你寬衣就寢呢?
文姬羞澀的低著頭,董祀慢慢解開文姬的衣帶,褪去文姬的外衣,也褪去自己的外衣,將文姬放下在床上,董祀匍匐身體深情的看著文姬。
董祀:原本成親就該完成的洞房花燭夜,直到今天才完成,都是我的錯。
文姬:(撫摸著董祀的臉頰,微笑道)能再與夫君續前緣,再相守,文姬已經很知足了。
董祀:不,我們還得有像阿迪拐和阿媚拐那樣可愛的孩子,長大以後圍著我天天喊我父親。
文姬微笑著。董祀含情脈脈的看著文姬,親吻著文姬的額頭,臉頰。
文姬:(突然打斷道)等一下。
董祀:(看著文姬,道)怎麼了?
文姬:(轉側從枕邊拿出竹簡,道)你忘了這個了?
董祀:(一手拿著竹簡,看了看,道)休書?
文姬:對啊,有它在,文姬就不能跟董郎行夫妻之事了。
董祀:(將竹簡往旁邊一扔,邊說道)明天我就把它燒了。
文姬:不能燒。
董祀:為什麼?
文姬:因為你以後再生變故再讓夫人我受委屈的話,我就將它拿給丞相,讓丞相做主,讓休書生效。
董祀:(嘴角上揚,笑著道)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說完,董祀深情的看著文姬,深情的親吻著文姬的唇。(鏡頭拉遠)
第6場夜,內(人物:侍琴,周近)
場景:周近府邸書房
道具:陳設道具
侍琴坐在桌前,手撐著下巴思索著,旁邊點著燈油。這時周近走來。
周近:(邊走近邊說道)侍琴,你怎麼還沒有睡下?
侍琴:睡不著,你怎麼也沒睡下?
周近:啊,我看到你這裡還亮著燈,我就過來看看你了。
侍琴:哦。
周近:(坐下到侍琴的身邊,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侍琴:也沒什麼,周近,我問你一下,今天白天和董都尉在另一個房間的那位很漂亮的姑娘是誰啊?你們關係很親密嗎?
周近:你說長瑛啊?她和文姬一樣,我們都是從小就相識的人,旁邊的那位就是關內侯王粲,也是長瑛的夫君。怎麼了?怎麼突然問起她了?
侍琴:啊,沒什麼。(繼續思索著)
周近:(看著侍琴,道)你這有什麼都寫在臉上了,你有什麼疑惑就說出來吧,憋著不難受啊。
侍琴:(看著周近,道)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記錯,我在十多年前應該見過她,她當時和文姬姐姐一起流落在外頭,我和我母親在被俘虜之前在一個倒塌的茶僚下歇腳,她和文姬姐姐應該就在我旁邊,那位漂亮的姑娘當時行動不便,後來文姬姐姐去找食物給她充饑,由於匈奴立馬就掃蕩過來了,她就跑了,我當時還聽到她念叨著說希望文姬姐姐被匈奴人給擄劫走了,待文姬姐姐回來后,為了等她,文姬姐姐還真被俘虜了。事隔這麼多年,我也記不太清了,就只是覺得她眼熟而已,因為我一見到她就想起了十幾年那一幕。
周近獃滯著,心裡念道:若真是侍琴看到的這樣,那當年很顯然就是長瑛故意撇開文姬自己逃走,隨後被我和王大哥救下,而文姬卻流落到了匈奴了。這麼說,長瑛她,她真的害得文姬變成了俘虜了。
侍琴:周近,你怎麼了?你又在想什麼?
周近:(緩過神來,道)啊,我,我想別的事去了。抱歉。
侍琴:(站起道)你慢慢想吧,我想睡覺了。(邊站起)
周近:好,你去睡吧,明天我就帶你去找文姬。
侍琴點點頭道:「恩」,轉身離開。
周近坐在原地,腦海里又浮現了在碼頭邊魏孑和穆賢的話的畫面(畫面回放,畫面閃回)
周近獃滯著,(心裡台詞:抓到魏孑之時穆大哥立即就堵住了魏孑的話,魏孑是竇府的人,不是竇大人派他殺的毓卿和穆愁,那,那就是,是長瑛。。。)
周近被自己嚇了一跳,立即念道:「不,長瑛她一定狠不下心殺穆愁,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只是猜測而已。」
第7場日,內(人物:文姬,董祀)
場景:文姬卧房
道具:陳設照舊
次日清晨,文姬和董祀睡在床上。
文姬起床,疼痛難忍的走下床,董祀睜開眼,扭頭看著文姬,立即穿鞋走下床,到文姬身前。
董祀:(在前方攬著文姬的腰,溫柔說道)你怎麼自己起床了?
文姬:(靦腆的看著董祀回答道)我得去書房,所以。。。
董祀:(又一把抱起文姬,邊說道)你得去書房,還得自己穿衣是嗎?那為夫豈不成了擺設了?你去書房我抱你去,你穿衣我替你拿。就算是你下半輩子再也不能走路,我也會抱著你走完下半輩子,抱不動了我就背著你走。
文姬:(低頭害羞道)多謝夫君。
董祀得意的笑著,抱著文姬走向擺放衣物的衣架旁。
第8場日,內(人物:董祀,文姬,管家何伯,家奴2人)
場景:書房外至內
道具:抹布和掃帚,筆墨紙硯
1鏡:董祀抱著文姬從書房外走進內,管家何伯正盯著家丁打掃書房。
管家:(對家丁說道)把書架擦乾淨一點,琴座也不能有一點灰塵。
董祀抱著文姬來到門口,看到家奴在打掃,文姬羞愧的看著董祀。
文姬:快把我放下。
董祀:我不。(得意的繼續往前走)
管家何伯和家奴看到董祀和文姬,忙迎上前。
管家何伯:(忙走近笑著拱手道)大人,夫人,你們來了?
文姬:(尷尬笑了笑,焦急對董祀說道)快放我下來。
董祀:(笑著看著文姬,不予理會,嬉皮笑臉說道)我就不。
文姬羞愧又無奈至極。
管家何伯:(笑著道)大人和夫人如此恩愛,真是羨煞旁人吶,也不枉夫人之前那麼拚命的救大人您了。
董祀:(笑著看著文姬,對管家笑著道)有妻如此,今生足矣。何伯,夫人要用書房了,都打掃乾淨了嗎?
管家何伯:乾淨了,乾淨了。老奴這就帶他們走。(轉身對兩個家丁說道)走。(再次拱手道)老奴告辭。(和家奴一起離開)
文姬:董郎,你怎麼還跟一個孩子似的。
董祀:(笑著邊往前走邊說道)若能這樣和夫人走完餘生,就是永遠當一個孩子,我也是最幸福的。
2鏡:董祀將文姬抱在桌前放下,又給文姬擺好紙和筆。
董祀:(跪在一旁忙碌著邊說道)夫人請默寫吧,為夫給你研磨。
文姬:(提起筆,看著董祀研磨,邊說道)承鈺,你還是去忙你的事吧,你坐在這裡看著我我都無法專心默寫了。
董祀:啊,我打擾到你了?那夫人就當我是這瀰漫在屋內的空氣,將就將就吧,反正我是不會走的。(繼續研磨著)
文姬無奈的搖搖頭,開始默寫著。
董祀邊研磨著,邊瞟著文姬的書法。
文姬聚精會神的寫著。董祀又看著文姬的側顏,不禁聚精會神的手撐著下顎看著文姬默寫著。
董祀:夫人忙碌起來真是太迷人了。
文姬:(停下,轉側看著董祀,道)董承鈺超齡孩童,你再擾亂夫人我就完不成丞相交代的任務了。那夫人我就要請你出去了。
董祀:(立即又開始研磨,邊說道)我什麼都沒說,我繼續干我的活,夫人您忙著。
文姬微笑著,繼續寫著。(鏡頭多番拍攝文姬書寫的鏡頭)
第9場,日,內(人物:周近,徐伯,侍琴)
場景:周近府邸屋外
道具:無
1鏡:周近走在屋外走廊,管家徐伯迎面走來。
徐伯:(拱手道)大人。
周近:(停下腳步,問道)侍琴姑娘呢?
徐伯:一直在府內呢,還沒出過房門。
周近:好,我知道了。徐伯您去忙吧,我自己去找她。
徐伯:誒。(往前走著離開)
周近繼續往前走著。
2鏡:周近來到侍琴的屋外,站在門口,欲伸手推門,又猶豫著,這時侍琴將門打開,侍琴一襲漢人打扮,驚艷的站在周近的面前。
周近獃獃的看著侍琴。侍琴羞澀的低著頭。
侍琴:(又抬頭說道)你,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周近:(恍然道)啊,我,我就是,覺得你還是適合漢人的裝扮,這樣很好,很好看。(尷尬的羞澀著)
侍琴:(開心的微笑著。又抬頭說道)好了,你別在這誇我了。你不是說會帶我去見文姬姐姐嗎?
周近:對,我這不下了朝就立馬趕回來了,穆莊主和馬車還在外頭等著呢,我們現在就去吧。
侍琴:(開心道)恩。
周近微笑著,倆人一起朝外走著。
第10場日,內(人物:董祀,文姬,周近,侍琴)
場景:董府書房內
道具:陳設照舊
1鏡:書房內桌邊已經堆積了厚厚的一摞工整字跡的紙張。
文姬放下手中的筆,文姬伸了伸脖子,轉側看了看董祀,董祀趴在桌上睡著了,文姬不禁一笑。
伸手撫摸著董祀的臉。剛一觸碰,董祀不禁一怔,醒了過來,立即坐直。
董祀:我怎麼睡著了?
文姬:(微笑著,道)夫君若覺得乏味大可不必守候在這啊。
董祀:(一把躺在文姬的大腿上,微笑著道)不,我還捨不得離開夫人一步。我就這麼睡著,夫人你繼續默寫著。
文姬剛想開口說話,門外傳來聲音大喊著:「文姬姐姐,文姬姐姐。。。」
董祀立即彈起來,和文姬對視著。
文姬:好像有人在叫我。
董祀:(笑著站起,邊攙扶起文姬道)終於來了,文姬,這個人可是給了我新的生命的人吶。你得見她。
文姬吃力的站著疑惑著看著董祀,
2鏡:這時周近和穆賢帶著侍琴走來書房,侍琴踏進書房門口,獃滯的淚眼盈眶的看著文姬和董祀。念著:「姐姐?」
文姬:(站在原地,淚眼盈眶念道)侍琴?
董祀攙扶著文姬緩慢往前挪移幾步,侍琴飛快的跑向文姬,兩人相擁著,喜極而泣。
侍琴:(流淚道)姐姐,侍琴終於見到你了。
文姬:(抱著侍琴,流淚道)侍琴。
文姬和侍琴分開,文姬撫著侍琴的臉頰。
周近和董祀穆賢三人站在一旁看著兩人。
文姬:(流淚道)侍琴,你怎麼會回來了?
穆賢:(走近微笑著道)看來你們有說不完的話了承鈺,你還是識相一點,和我還有小近離開這裡,騰出一點時間和空間給她姐妹好好聊聊吧。
董祀:(笑著道)當然,侍琴可是我董祀一生幸福的媒人啊。(對文姬說道)文姬,你和侍琴先聊著,我和小近去面見丞相了。
文姬點點頭,董祀和周近穆賢離開。
侍琴立即扶著文姬。
侍琴:姐姐,你的腿都好了嗎?聽周近說的我心裡擔憂不已。我扶你過去坐著吧。(撫著文姬邊坐著)
文姬:(微笑著邊走著邊回答道)其實我真的沒有那麼嚴重。
4鏡:侍琴扶著文姬靠著坐著,解開旁邊的白毯給文姬蓋住腿。
侍琴:蓋著就不冷了。(跪坐在文姬的身前)
文姬:(坐著微笑道)我真是不敢相信今生還能見到侍琴你。
侍琴:(看了看周近,微笑著道)我也沒有想到我還能活著回來。姐姐,你一定很想阿迪拐和阿媚拐吧?
文姬:(點點頭,道)恩,他們都還好嗎?
侍琴:姐姐別擔心。阿迪拐和阿媚拐現在和呼延閼氏都很要好了,左賢王和閼氏都將他倆視為己出,小郡主和小王爺也都很懂事,只是姐姐離開他們的時候,他們還太小,那麼小越是長大后對姐姐的記憶就會越模糊,恐怕長大后他們都不會再清晰的記得姐姐了。
文姬:(淚眼盈眶,又微笑道)這樣也好,只要他兄妹二人過得開心,我也別無所求了。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從虎頭哥和凌蘇的手中再將孩子要回來,忘記我這個母親,從此他們只是凌蘇和虎頭哥的小王爺和小郡主。這也算是我對凌蘇和虎頭哥的一種報答吧。
侍琴:姐姐真是太偉大了。總願犧牲自己去成全別人。
文姬:(微笑道)好了,既然我們都回來了,就忘記在匈奴的所有吧,讓我們的孩子永遠都活在我們的記憶里留念此生便好。。。
侍琴點點頭。
文姬:(拉著侍琴的手,道)侍琴,你回來了有何打算嗎?
侍琴:侍琴孑然一身,也沒有家人,所以一回來就只能投奔姐姐了。侍琴願終身為婢伺候姐姐。
文姬:(握著侍琴的手,道)難得你還將我當成自己的姐姐。侍琴,你不是我的婢女,你的母親當年捨命救下了我,你是我的恩人。你若不嫌棄,姐姐居住的府邸你隨時可以入住,我相信董郎也不會在意的。
侍琴:(點頭微笑道)恩,謝謝姐姐。
文姬:傻丫頭,你是我的妹妹啊。
侍琴開心的流淚的笑著,文姬也感動至極的握著侍琴的手。
第11場日,內(人物:曹操,曹丕,府兵頭領,府兵2人,周近,董祀,穆賢)
場景:丞相府大門口至議事大廳內
道具:佩劍多把,廳內陳設照舊
1鏡:曹操和曹丕坐在議事廳內,曹操盤腿坐在上座,曹丕跪坐在下座。曹操在看著竹簡。
曹丕:(跪坐在下方,問道)父親,兒臣有一個問題一直都不明白,可否請教父親呢?
曹操:(看了一眼曹丕,道)你問吧。
曹丕:父親為何要將三位妹妹都嫁給獻帝呢?
曹操:(白了一眼曹丕,放下手中的竹簡,看著曹丕,苛責道)就你這心智,比起奉孝來真是差得真是太遠了。
曹丕:父親怎能拿兒臣跟郭軍師相比呢?
曹操:為何不能比啊?你為什麼就不能有奉孝那麼聰穎呢?我曹操的兒子為什麼就不能比別人優秀呢?
曹丕:(無奈低頭拱手道)兒臣愚鈍。論智謀兒臣這輩子都不可能比得過郭軍師的。
曹操:(嘆氣道)是啊,沒有人能比得過奉孝,更沒有人能比他更得本相的心。可惜啊,英年早逝。(心痛著繼續道)天妒英才啊。更可惡的是至今那幫殺他的黑衣人都沒落網。
曹丕:兒臣該死,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勾起了父親的傷心事。
曹操:算了,這不怨你。(欲再說下去)
2鏡:府門外,府兵頭領走到大門口,兩個府兵忙笑著打招呼。
倆府兵:(笑著道)頭兒。
府兵頭領:恩。(看了看兩人,突然頓住腳步,回頭說道)對了,上回蔡文姬救回董都尉這事打賭好像是我贏了,你們快點還錢啊。
府兵倆人:(無奈對視笑著,道)這,還以為你忘了呢。頭兒,就算了吧。
府兵頭領:不行。(伸出手,道)還錢。
府兵倆人無奈對視,從腰間取出兩吊五銖錢。
府兵頭領:(笑著看了看,道)這個蔡文姬真是當今女子典範啊,不僅才華無雙,還是頭倔驢,給我贏了這麼多錢財。
倆府兵看著心疼不已。府兵頭領將兩吊五銖錢收入腰間邊說道:「謝了,哈哈。」
3鏡:這時穆賢和周近董祀走近。
府兵三人:(拱手道)穆莊主,周都尉,董都尉。
周近:丞相可有在府中?在的話有勞通傳一聲,穆莊主有事求見丞相。
府兵頭領:(對其中一個府兵說道)趕緊去向丞相通傳。
府兵:(拱手道)諾。(轉身離開)
府兵頭領:周都尉,你們都進去吧,穆家莊對曹營貢獻不少,丞相不會不見穆莊主的。
周近三人:(拱手)多謝了。
三人往內走著。
4鏡:曹操正坐在上座用手捏著鼻樑,曹丕則認真的看著手上的竹簡書,這時一個府兵走進。
府兵:(單膝下跪拱手道)丞相。
曹操:何事?
府兵:稟丞相,周都尉和董都尉帶著穆家莊穆賢莊主前來求見。
曹操:(驚喜站起道)穆莊主?快請他們進來。
府兵:(繼續道)諾。(轉身離去)
5鏡:穆賢和周近董祀走進,曹操忙走下迎接。曹丕也站起身。
穆賢:(邊走進邊笑著拱手道)曹丞相。
曹操:(扶著穆賢的雙臂笑著道)穆莊主,什麼風把你給刮來了?我這丞相府真是蓬蓽生輝啊。
穆賢:(拱手笑著道)曹丞相言重了。
曹操笑著,又看向董祀。
董祀周近:(低頭彎腰拱手道)拜見主公,公子。
曹丕微笑點頭,曹操看了兩人一眼,又笑著看著穆賢。
曹操:穆莊主請坐。
穆賢:(拱手道)多謝丞相。
6鏡:曹操笑著走上上座,穆賢和董祀坐在曹丕的對面。周近坐在曹丕一邊。
曹操:(看著董祀,道)董都尉,這次的牢獄之災似乎令你精神煥發了啊。
董祀:(低頭拱手道)董祀今日前來,是特意來感謝丞相的不殺之恩。
曹操:本相還以為你會怨本相讓你入獄受罪了呢!
董祀:這是哪裡話?董祀犯了罪,入獄也是應當。若不是丞相收回成命,文姬現在就要守寡了,我們也不會有冰釋的一天。所以這一切都得感激丞相吶。
曹操:不錯,孺子可教也。終於有擔當了,不枉本相饒你一命啊,奉孝泉下有知的話,也算得到安慰了。望你不要再辜負蔡文姬才好啊。
董祀:(拱手道)董祀遵命。
曹操:(看了看穆賢和周近,道)穆莊主,周都尉,你二人前來又是為何?
穆賢:穆賢今日前來有兩個大禮要送給丞相。
曹操:大禮?本相好奇著,穆莊主快快說來。
穆賢:穆家莊在許都一直仰仗丞相的庇佑才一直平安無事,這第一件大禮自然是用錢財來回報丞相了。穆賢命人送來兩百萬兩黃金給曹營充當軍餉,另外還有五千車糧草,明日所有數額便會到達齊全。望丞相笑納。
曹操:穆莊主真是出手闊綽啊。那曹某就代曹營百萬士兵(拱手)謝過穆莊主了。
穆賢:(低頭微笑,繼續道)這第二件大禮,可是丞相和我穆賢心中最迫切想揭開的,穆賢已經得到了,所以就送來給丞相了。
曹操:不知穆莊主所說的是指何事?
穆賢:那當然是殺害我穆家莊少主,你曹營軍師郭奉孝的兇手了。
曹操:(激動站起道)你抓到兇手了?
穆賢:(點頭道)恩。此人現在被我挑斷腳筋關押起來了,原本打算面見丞相后,就將他送入大牢。
曹操:殺害奉孝之人,還送什麼大牢?直接送至刑場,處以分屍之刑。你立即命人將他送至刑場,本相要親眼看著他被分屍。
穆賢:(站起道)好。(作手勢道)丞相請。
曹操走下,周近和董祀曹丕也立即站起,五人往外走出。
第12場日,外(人物:曹操,竇湛,穆賢,曹丕,周近,董祀,魏孑,刑場守衛若干,袁清漓,陳氏兄弟,押囚車之人多名)
場景:城牆內刑場
道具:馬匹多匹,守衛兵器若干
1鏡:刑場,一片空曠的草地,四根高高的石柱。
一旁,曹操竇湛站在中間,穆賢站在右邊,曹丕站在左邊,周近和董祀站在穆賢旁邊,刑場被守衛包圍。「曹」旗幟高高掛上頭,風吹拂著守衛的臉(守衛隊形特寫)
(鏡頭閃至曹操六人面部特寫)
五人威嚴的站在刑場入口。
這時袁清漓和陳氏兄弟和十名押解囚車之人拉著囚車走來,魏孑癱瘓的坐在囚車內,頭髮蓬亂,目光發直,手腕和腳腕都是血漬。
囚車隊伍靠近曹操,停下。押囚車之人站在下方一角。
袁清漓:(拱手道)曹丞相,莊主。
曹操:(慢慢走向囚車,兇狠的盯著魏孑看,來回走動著又停下,道)你就是那殺害奉孝的黑衣人?
魏孑嘴角上揚,不屑的白了一眼曹操。
曹操:(一手伸進囚車掐著魏孑的脖子,兇狠憤怒道)為何要殺本相的奉孝?為何?
魏孑被曹操掐的臉脹紅。
穆賢:他不僅殺害了我穆家莊的少主,還是那個對穆愁用刑導致穆愁和孩子都死去的人。
曹操一聽,更加使勁的掐著魏孑的脖子,念道:「你這個混賬,喪心病狂的東西。」
魏孑被掐的眼珠瞪出。
竇湛:(走近開口說道)是老夫的錯。老夫千不該萬不該養了你這麼一隻餓狼,本侯一生從未做過什麼有損漢室和違背道義的事,就因為養了你這麼個東西,讓老夫失信於曹丞相,失信於穆莊主,更害了我的女兒跟毓卿那孩子。老夫恨吶。
曹操慢慢的鬆開手。
曹操:你不配讓本相親手掐死你你。(大聲道)來人。
兩個士兵上前拱手道:「屬下在」。
曹操:此人謀害軍師郭奉孝,現本相將他處以分屍之刑,立刻行刑。
兩個士兵:(繼續道)諾。
2鏡:士兵開始打開囚車拖出魏孑到中間。
曹操穆賢六人走上城牆上觀望士兵對魏孑行刑。
3鏡:(鏡頭從城牆往下拍攝,延伸往下)六人站在城牆上,下方五個士兵騎在馬背上,五根繩子綁在了魏孑的四肢和頭上(魏孑臉部特寫),魏孑眼角流出了兩行淚。
魏孑痛苦□□道:「為何我苦心積慮半生,最後還是落得如此下場?難道這真是人做多了傷天害理事後的報應嗎?」
魏孑痛苦的閉上雙眼。
曹操:(站在上方,大聲喊道)行刑。
4鏡:一個士兵揮舞著旗幟,大喊道:「立刻行刑」。
只見五個士兵架著馬開始跑動起來,大喊著:「駕,駕。。。」
魏孑的屍體被馬分屍得血流一地。
城牆上的穆賢和周近看著下面,皺眉卻又淡然。(六人臉部特寫)。
第13場日,內(人物:長瑛,丫鬟2人,王粲)
場景:王粲府邸院內
道具:無
長瑛肚子微微隆起,走在內院,身後跟著兩名丫鬟,長瑛邊走著邊撫摸著肚子,這時王粲笑著迎面走來。
王粲:(邊走近邊微笑著道)長瑛。
長瑛:(停下腳步微笑著答道)仲宣哥?今日不用去早朝嗎?
王粲:(走近后拉著長瑛的手,對丫鬟說道)你們下去吧。
丫鬟:(墩身道)是。(轉身離開)
王粲:(微笑著攬著長瑛的肩,邊走著邊說道)今日我只想陪陪你,現在我覺得心裡特別的舒暢。因為丞相處決了魏孑,真是大快人心吶。
長瑛:(滿臉惆悵,看了一眼王粲,直視前方道)種惡因終會得惡果。。。魏孑死不足惜。
王粲:(邊走著邊答道)是啊。不過現在真是一切雨過天晴了,董祀和文姬終於迎來了那個他們期盼的春天。小近和穆大哥的大仇也終於得報,(停下腳步,撫摸著長瑛的肚子道)最重要的是我們孩兒不久也會出來了,一切的一切,都圓滿了。
長瑛憂心忡忡的看著王粲,心裡默念道:你眼中的圓滿在我的心裡卻是如此的跌宕不安,(低著頭)仲宣,若有一天你知道我過去做了那麼多錯事,你還會像現在這樣珍惜我嗎?(淚眼盈眶)
王粲:(打斷道)長瑛,你怎麼了?(輕撫著長瑛的臉頰)你怎麼哭了?
長瑛:(微笑著抬頭道)我沒事,我就是欣喜過了頭,有所感慨而已。
王粲:(微笑著撫著長瑛的雙肩,道)我也好開心,長瑛,要不我們接穆大哥小近和承鈺文姬,還有那個從匈奴回來的侍琴他們一起來府中一聚如何?
長瑛:(興奮點頭道)好啊,你現在就去找小近吧,他大仇得報肯定又揭起了對穆愁的懷念正傷感著,讓他單獨處著也不好。
王粲:(點頭道)恩,我現在就去。你在府里安心的等著我們。
長瑛微笑著點頭,王粲興奮的離開。
第14場日,內(人物:周近,穆賢,董祀)
場景:周近府邸屋內穆愁靈位前
道具:靈位,香燭及其他靈位道具
周近在屋內點著香燭祭拜著穆愁的靈位。三鞠躬後周近將香燭放在香爐內,周近看著靈位牌,伸手拿起牌子,坐在了地上。
周近:(看著靈位牌,自言道)穆愁,我終於替你報仇了。殺害你和毓卿的兇手已經被處決了。穆愁,你是否真的已經瞑目了?還是真相的背後,遠不止我看到的這麼簡單?我該向穆大哥問清楚嗎?
周近撫摸著靈位牌,一臉的愁容
第15場日,內(人物:穆賢,董祀,周近,王粲)
場景:周府大廳
道具:陳設照舊
1鏡:穆賢和董祀坐在另一間屋內,兩人相對而坐。
董祀:穆大哥,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拿出那麼多錢財給曹營,雖然我知道穆家莊富可敵國,但兩百萬兩黃金,是不是有點多了?
穆賢:(微笑著道)若曹操是一個真正能給百姓帶來福祉的梟雄,遲早有一天,我會將穆家莊的財產盡數捐出。
董祀:這是為何?
穆賢:因為我累了,穆家莊這個重擔壓在我身上太久了,尤其是毓卿都離開我了,我都不知道自己這麼當著這個莊主有何意義。我好想歸隱山林,從此不再踏足江湖之中。
董祀:(安撫道)我明白了。難為穆大哥了。
穆賢微笑著低著頭。
2鏡:這時周近無力的走進。董祀和穆賢看著周近。
董祀:怎麼祭拜穆愁這麼久才出來?
周近:(盤腿坐在二人身邊,倒下一杯酒,飲下,道)穆大哥,從此以後你真的就要遠離江湖紛爭了嗎?
穆賢:或許吧。
3鏡:這時王粲笑著走到了門口,聽到周近的話,王粲停下了腳步,站在門口偷聽著。
周近:那,那你可否解開小近心中的謎團?
穆賢:(和董祀對視著,再仔細的看著周近,道)難道你心裡還有其他的想法嗎?
周近:(皺眉說道)不錯。穆大哥,小近不傻。小近也很感激你帶著我找到了殺害了穆愁的真兇,可魏孑當時說了,他和我的妻兒無冤無仇,他是受人指使的。至於魏孑是受誰指使的,恐怕只有穆大哥才能給我答案了吧。
穆賢左右為難,低頭不語。
董祀也聽得一臉糊塗。
周近:(淚眼盈眶繼續哀求道)穆大哥。我求求你,告訴我吧。
穆賢:(看著周近的眼睛,又看了看董祀,無奈道)好,我把所有真相告訴你,但是小近你要答應我,你聽完以後,一定要先衡量輕重,好嗎
周近:我只想要真相而已,其他的我也沒有想過。
穆賢:(點頭,難以啟齒道)這其中所有的曲折都離不開一個人,那就是長瑛。
4鏡:屋外的王粲聽得聚精會神。
周近:(難受道)果然是她。
董祀眉頭深鎖疑惑的看著兩人。
穆賢:小近,長瑛從前固然可恨,但是你聽完所有真相后,我希望你能原諒她。包括承鈺你。
董祀和周近對視著,又看著穆賢。
穆賢:當年文姬被匈奴兵所俘,是長瑛陷害。包括衛仲道之死,也與長瑛有關,毓卿曾告訴我,當年是長瑛誤將□□給衛仲道服食才導致衛仲道咯血而死。所以,毓卿為了替長瑛贖罪,身陷曹營十二年,最後還為救文姬而在返回許都的途中遇害。
董祀:我知道毓卿為了文姬,為了自己的親妹妹長瑛,早已將自己的生命拋棄了。
5鏡:屋外的王粲聽得目瞪口呆,心裡默念道:「長瑛是毓卿的親妹妹?」
穆賢:不錯。由於蔡家當年有恩於毓卿,又因為衛仲道之死,毓卿深知自己對不起恩人一家,所以毓卿才甘願替長瑛贖罪,她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保全了長瑛,所以長瑛差遣魏孑殺害毓卿之仇我才不得不找魏孑報。
周近:(含淚心痛道)那她為什麼要殺害穆愁?穆愁又做錯了什麼?
穆賢:你應該了解魏孑的為人,他心狠手辣什麼極端的事都做的出來。他雖是替長瑛辦事,但長瑛絕不會下令去殺一個懷著孩子的女子,所以殺穆愁絕不是長瑛的本意。
周近:(痛苦的抓著額頭,流淚痛苦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只要一想到當年看到穆愁的遺容的那一幕我心裡就只想著報仇,我要將殺她的人碎屍萬段。可你現在告訴我殺她的人不能殺,你說我該怎麼辦?
穆賢:(抓著周近的手腕,安撫道)小近,我的痛絕不會比你少。你以為我失去毓卿,我真能做到平靜的接受嗎?我也不能,我心裡也很痛,從她開始殺張讓,算計董卓,復仇呂布王允,再到算計郭汜和李傕,到最後戰死曹營,我一等再等的人,最後等來的卻是永久的離別,我的痛會比你少嗎?我和毓卿年少就相識,她就是我的一切,這種失去你難道會懂嗎?
6鏡:屋外的王粲淚眼盈眶,淚從眼角滑落。
周近:(流淚道)那我該怎麼做?穆大哥。
穆賢:(眼眶紅潤,繼續安撫道)小近,放下吧。長瑛已經變了,她真的變好了,之前曹節逼迫她再次殺害文姬,她寧可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死也在護著文姬,她知道自己害死了自己的親姐姐也痛不欲生過了,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就算你殺了長瑛穆愁也回不來了。何況她當年也只是被魏孑誘導才做錯了那麼多事,畢竟穆愁不是她親手所殺啊。
周近:(傷心問道)殺穆愁真的不是她的本意嗎?
7鏡:王粲聽得淚流滿面,手捂住自己的嘴。
穆賢:穆大哥以自己的人格跟你發誓,那絕不是長瑛的本意。
周近:你為何這麼肯定?
穆賢:因為我相信毓卿,毓卿那麼善良,長瑛的本質也不會壞到哪裡去。
周近繼續低頭猶豫著。
董祀:以我小的時候對長瑛的了解,我也不相信殺穆愁是長瑛的本意,雖然文姬流落到匈奴這麼多年,但我和她始終還是迎來了相守的結局,小近,我心裡沒有怨恨了,我選擇原諒長瑛,我以後也會對此事絕口不提,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也算是報答毓卿的栽培之恩。穆大哥說的對,你即便殺了長瑛穆愁和孩子也回不來了,何況我們和仲宣也是多年如同親兄弟一般的感情,看在毓卿的份上,看著仲宣的份上,也看在長瑛已經變好的份上,更看在她肚子里那個未出世的孩子的份上,你也原諒她吧。魏孑才是那個該死的人啊。
周近抬頭看了看穆賢和董祀。穆賢和董祀都用眼神激勵著周近放下過去。
周近:(看著兩人說道)好,我原諒她,看在原本孤苦伶仃的我,現在有了你們每一個人,還那麼包容份上,我原諒長瑛,為了和仲宣的情義,我周近此生對這個所謂的真相也絕口不提。
穆賢:(微笑著拍著周近的手臂,道)好兄弟。小近,上天一定會眷顧你,讓你得到另一份幸福的。
周近:(流淚笑著道)呵,其實我現在真沒有那麼痛了,放下的感覺真的很美好,我一點都不想背負著仇恨,我也一點都不想怨恨長瑛,我了解了所有真相后,也算是釋然了吧。看淡了生死,一切都如釋重負了。
穆賢和董祀笑著對視著。
8鏡:屋外的王粲無力的靠著牆壁抽泣著,王粲奮力的跑離原地,飛快的往前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