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湧動（五）下

七殿的確變了許多。玲瓏沒再說話，兩人異常沉默的朝前走去。

……

「回來了？」瑩楓閣內，此刻正是一片肅然的讓人頭皮發麻的氣氛。

「回來了」連嬤嬤剛踏進屋子裡的腳步一停，快速應了一聲，畢恭畢敬的走上前去「押在後頭，奴婢叫人把她帶上來？」

宋月瑩的目光一冷，點點頭

「賀馨」連嬤嬤朝外喊了一聲，退至一旁。

「在」一直等候在外頭的賀馨忙應了一聲，拉著素然就朝裡屋走「夫人要見你」

「好」被她拉著的素然身子不禁一抖，卻還是強撐著笑臉應了一聲，上前去拉她的手，低聲問「賀姐姐，夫人的心情如何？」

賀馨掃了她一眼，沒有錯過她眼底的敬畏，冷笑了一聲「還不就是那樣」她左右看了一眼，將聲音壓的極低，快速道「你幾時見過夫人的心情能好過。」

「……」說的也是，素然便不再開口，面上帶了幾分驚慌害怕，咬著牙硬著頭皮跟著賀馨走了進去。

「夫人」才剛踩上門檻，素然便察覺到一道迫人的視線，朝自己所處的位置看過來。她的腳不由哆嗦了一下，加快腳步幾步就走到宋月瑩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怎麼？捨得從王府那裡回來了？」宋月瑩瞧也不瞧她一眼「玉兒呢？」

「回夫人的話，小姐……」這真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素然猶豫著該如何開口。

「還在王府？」宋月瑩見她聲音顫抖，卻吐不出一個詞，冷笑著接過話，「丟人的東西，她倒是把陵南王府當成了是自己家」

「……夫人」見她情緒激動，連嬤嬤連忙上前安撫她「小姐她許久沒出府，悄悄去會會朋友罷了，不會被人瞧見的」

「怕就怕個萬一」知曉連嬤嬤是在幫蔣茗玉說話，宋月瑩的臉色稍稍好轉，不一會又沉了下來「若是被人發現傳了出去，丟的可不止是蔣府的臉」

還有蔣茗玉往後的一生，想到這裡，宋月瑩便有些咬牙切齒「不過是個和她爹一樣的負心漢，倒也值得她時刻惦記著」

「夫人」這話實在說的不妥，連嬤嬤咳嗽了一聲，打斷她的話「王爺與小姐，是知交好友」她往站著的賀馨身上掃了一眼

賀馨瞭然，搖頭捂住耳朵，示意自己什麼也沒聽見。

連嬤嬤便點了點頭，看向跪著一臉震驚的素然。

素然對上她的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奴婢也什麼都沒聽見」

連嬤嬤提起的一顆心便安了下來。

素然是個聰明的孩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也不必她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