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心思
出宮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各位皇子公主自然是要陪皇上一起跨年,而作為王爺的晟染是沒有必要的。賞賜的東西被放置在後面的馬車上,出宮一路木兮都是自己坐到一邊抱著那裝了雪水的罐子,和晟染不再有那在大殿上的恩愛模樣。
「什麼東西要藏得這麼好」靠在車壁上的晟染顯得有些累的樣子。
木兮道「從太妃的院子里找到的荷花的雪水,到時候埋起來,開春的時候在挖出來,到時候可以泡茶也可以煎制一些湯藥,對你的體質到是有好處的」
晟染道「你對什麼人都這麼好么」
木兮不懂晟染為什麼突然這麼說,想著是自己多事了?,只好道「呵呵,不好意思」
「對了,太妃的身體是時常不好么」木兮把自己的罐子摟在懷裡,用袖子藏一藏。
晟染道「你發現什麼了么」
「到也不是發現什麼,只是門口那棵闌珊,開花的時候很美,但是和太妃用的熏香有衝突,會產生一些類似於*的東西,對身體沒有什麼害處,但是時間久了就會覺得身體勞累沒有力氣,時間在長一些就大概會變得不記得很多的東西吧」木兮淡淡說道,這樣說了晟染就該明白。
晟染的聲音有些低沉「那棵闌珊是父皇在的時候送給母妃的,需要用藥么?」
「那倒是不用,只要不在接觸那東西就可以慢慢康復的」木兮看著眉頭緊緊皺著的人,不知該怎麼去安慰,因為太過明白當初的母親付出一切就是為了給自己和弟弟能夠在宮外有安身立命的地方,皇家么,不要也罷。
幾日的時間,木兮正在看著岸芷帶來的消息。
岸芷樂呵呵的數著懷裡的小箱篋里的銀兩「三,四,五。。。。公主,整整的六百兩的銀子耶,早知道就應該多下注些,哦呵呵,這才是真金白銀啊」
瞅著岸芷那眼睛都快發光的模樣,木兮放下手裡的書信「一次六百兩還不夠么,在說了,你要是壓得多了,賠率可沒有這般高的」
原來自木兮來到著王府就聽的那外間的賭坊已經開了盤壓著新來的公主到底能夠在王府待幾日不被晟王爺趕出王府,為期六月,最高的賠率甚至達到一賠六,而拖了晟染的「好脾氣」的福的木兮可以算是輕輕鬆鬆賺的盆滿缽滿。
就在木兮想著這也算是有晟染的功勞,正想著該如何報答就聽得外面有些吵鬧,出門去看看卻見幾人正在搬動一顆巨大的冬青。
木兮湊上去看個熱鬧「管家,這是在幹嘛呢」
「王妃,這是王爺吩咐移來的樹,說是太妃院子里的闌珊著了白蟻枯了,把冬青移來,等開春的時候在移過去」管家正招呼這下人把樹移走,見木兮過來趕緊請安。
「這樣啊,帶會我寫個藥方,你去煮了來放涼之後泡泡著樹根,這樣生根能快些」木兮回房寫來了藥方遞給管家,看著那巨大的冬青,著了白蟻?這王爺真是有法子,可是這麼多年了,太妃就當真什麼都不知道的么。
夜間,木兮已經睡下卻被管家叫醒。
「王妃王妃,你去看看王爺,喝多了我們都管不了他」老管家有些著急,這也是木兮見管家第一次這般。
穿好外裳,讓人煮了醒酒的葯送來,來到寢殿木兮才知道管家為何那般焦急。
晟染獃獃的坐在地上,胳膊上明顯的刀傷還流著血,周圍的地上有一些藥粉和紗布之類的東西。
端了醒酒藥的木兮進到房間,把下人秉退,看著那失落的人。而晟染腦袋垂得低低的,到是讓人看不清模樣。
沒有搭理那地上的人是如何的心情,木兮用小刀把晟染的整個衣袖剪去,看著那到划傷了整個胳膊的傷口,這樣長的刀傷可不會是自己弄的啊,但是敢在京都刺殺王爺的人可沒幾個。
處理著傷口的木兮道「好了,不要動,這藥粉是重新調製的,不會有上次的情況,不過痛是一樣的會痛」
把傷口包紮好的木兮剛起身要把醒酒湯端來卻被人拉住了袖子。
晟染道「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晟染嘴裡嘟喃著,把腦袋靠在木兮的肩頭,輕輕嗅著那從女子身上傳來的味道,吐出有些濃重的酒氣,輕咬著木兮的耳垂,迷離道「你是本王的王妃對不對,為什麼不陪著我」
被突然的動作弄得渾身一激的木兮本想伸手把那肩上的腦袋推開,卻被人攔腰抱住,強勢的吻帶著酒氣落到木兮身上。
在那剛包紮好的傷口上使勁一掐讓晟染呼痛的人趁機逃離晟染的掌控,卻對上那一雙眼睛,平日里微微上挑滿是臃懶的的眼裡含了淡淡的譏笑。
木兮想逃卻被人拽住,拉扯間木兮那本就只著的外裳被拉開。
優美的鎖骨是微微外露的酥胸和那像受驚的兔子般的眼神讓晟染咽了咽口水「妖精」說著就貼了過來,把木兮整個人牢牢的擁在懷裡,而木兮那推攮的手落在晟染身上更是加重那眼裡迷離的慾望。
待木兮反應過來,人以被壓在寢殿大床上。身上的人像是沙漠中久行的路人,在木兮身上索取更多。晟染一路向下嚇壞了木兮,還沒有做好準備的人隨著那身上傳來的巨痛,心底有什麼東西像是碎裂了般。
門外的世界靜靜的,偶有幾聲貓叫也是很快消失。
忍著身上的疼痛的木兮轉身看著睡到在一旁的男人,睡夢中的晟染把木兮摟在懷裡。
看著那毫無防備的模樣,木兮伸手在那微微冒出的胡茬上摸過。似是微癢驚擾了男人,晟染嘴裡淡淡的嘟喃,卻把木兮整個人拖到十八層的地獄。
側殿。
因為管家來說是公主宿在了王爺處,原本並不相信的岸芷在等了木兮許久也不見人回來就歇下,剛剛睡下就聽得偏院的門被打開的聲音,迷糊間起身卻見一人頭髮微亂,一身長袍的進來.
岸芷驚呼道「公主」
那人不是公主是誰。一頭長發隨意披在身後。身上的長袍是王爺的外裳,可是那額角的傷痕是怎麼回事。
「乖,別出聲,岸芷,去替我燒些熱水來」木兮的聲音輕輕的帶著一些沙啞。
在見到公主身上的肌膚的時候岸芷當真想過提刀去殺了那在主殿的男人,本來一身的雪白肌膚,現在卻是大大小小的痕迹青紫.
「公主,他怎麼能那樣對您」看到自己的公主一身傷痕的回來,岸芷第一次覺得木兮不該在自己身上擔負那些,什麼國,什麼家,就該帶著公主離開這樣的地方,走得遠遠的,
一邊幫木兮清洗著身上的傷口,岸芷的眼淚滴滴的落在木兮的背上。
岸芷那拿著手帕的手被木兮抓住,,木兮抬手拭去那眼角的淚「傻丫頭,你這是往傷口上撒鹽么,乖,別哭了,你這般哭得我難受」
「岸芷不哭,公主也不哭,岸芷去給公主拿葯,擦了葯就好了」擦把一下臉上的淚水的岸芷有些跌撞的離開。
清洗后的木兮站在平日的梳妝鏡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雙眼有些微腫,額角的傷痕讓腦子有些悶悶的,還有後背那撞到床頭上的淤青,上好的實木紫檀的床架,果然是硬啊。
伏在床上的木兮聞著自己熟悉的味道和岸芷那輕輕的擦拭藥膏,竟慢慢睡了去。
幾日不出門的木兮也是幾日沒有見到晟染,以為本該有什麼說法卻根本沒人理會自己,倒是太妃不知道收了誰的信倒是給木兮送來不少補身體的好葯。木兮和管家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晟染在那日天恢恢的就離開了。
倒是管家見了木兮有些歉意,畢竟那日在王爺房間里的動靜實在是大了些。
臉上的傷痕淡了之後木兮就帶著岸芷出了門。剛出王府卻發現被人跟蹤。
撿了條僻靜小路的木兮果然被人攔住,被帶到有些破爛的房子的木兮看著眼前出現的大漢,眼神極其猥瑣的在木兮和岸芷身上上下打量,吸吧一下嘴角的口水,伸手就要摸上木兮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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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手帕擦了擦那臉上的血跡的木兮看著那倒在地上掐著那沒了手腕的胳膊的男人。因為木兮出手太恨太快,讓那大漢身邊的一群人都嚇住了。
「找上我,是你倒霉了」看著地上的男子的木兮笑得殘忍,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總是心裡堵著氣,整日的相當的不舒服。
「你們在那幹嘛」
洪亮有有些喧鬧的聲音傳來。木兮抬頭望那人看去,竟是王府的府兵,那帶頭的人還是當初接木兮到大邑的穆青。
「見過王妃」穆青上前對著木兮一拜「王妃怎麼會在這」
「公主,我們走吧」岸芷沒有搭理穆青,自從上次公主出事而那王爺沒有絲毫表示之後岸芷就討厭上了每一個與王府有關的人。
而見岸芷根本不搭理自己的穆青有些茫然,怎麼回事,岸芷到前線的時候還是自己護送的,那時候多可愛的姑娘啊,好像自從上次王爺和王妃同床之後岸芷就沒有搭理過自己啊。
木兮和岸芷來到城裡的脂粉店,老闆熱情的迎上來。
木兮有些眼神淡淡的看著各式的胭脂水粉,對著那招呼自己的小二道「告訴英叔他們,可以開始準備了」說完挑選了兩樣就打算離開的木兮突然轉身,看著那脂粉店老闆「去查查京中的姑娘里有沒有誰的名字或者閨名是叫卿卿的」
「這名字叫卿卿的姑娘么,當今的皇后就是名字中帶卿,其他的話還得去查查才知道」老闆把胭脂水粉包好,遞給岸芷。卻見木兮的眉頭皺皺的。老闆又道「主子還有什麼吩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