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酒後的胡言亂語

?夕陽下

我用一枚硬幣

裁決

一段逝去的感情

以及

該不該繼續想你

我實在害怕

操控不了的夢境

場景的隱喻

定格的年齡

以及你的

不言不語

遺憾或者後悔

在寥落的冬季

在一隻鷹的眼裡

在孩子手中旋轉的風車上

一覽無餘

轉身的時候

我看到

被我遺忘的影子

好像

發出一聲嘆息

——張緘《嘆息的影子》

張緘基本每晚寫日誌，經過一個多月的堅持，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習慣在午夜聽著收音機敲打文字，習慣在成文後一句話一句的校正，習慣在上廁所的時候等待審稿，習慣在發表后打開閱讀一遍。

也習慣於每天早晨醒來看一下點擊量，若是點擊量比較高，便會得到一天的好心情，若是增長慘淡，絕對是一件讓張緘悲傷不已的事情。

寫作本身是一件孤單的事情。

網路文學的點擊量直觀的體現這本書讀者的關注程度，不可否認一些有思想的好書因為題材等原因不符合絕大多數閱讀者的口味，點擊和質量不成正比。

張緘其實是在安慰自己，也是在鼓勵自己堅持下去，除了讀者第一道的檢閱，還有時間這位老人的檢閱。

作家和妓女在本質上沒有區別，動機和目的基本一致。

要是妓女是一個作家，她必然會瘋掉，連最後躲藏的一道門都被自己親手打開了，在現實和夢裡都沒有立錐之地。

……

晚上和多年的同事和老友喝酒，張緘這個小酒量輕而易舉的喝多了。

雖然沒有像海洋同志一樣自罰三杯，但也是來者不拒，因為心情好，還是喝的天翻地覆。

關於喝酒，李白是斗酒詩百篇，張緘空有豪情，有酒膽卻沒有酒量。

也寫了一首詩，算是東施效顰吧。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泡茶，這樣不至於夜裡口乾舌燥的。

不至於在酒醒以後想到一些最初的記憶，想到一些張緘辜負的和辜負張緘的人。

在周五，你看到這篇日誌，說明張緘還能打字，還知道需要更新，哪怕有一個夜行的讀者，那也是他的小確幸。

極有可能，幾乎是肯定的。

今天張緘的日誌會寫的亂七八糟，寫的磕磕巴巴，只要是寫完了，你們也是會原諒張緘，誰會和一個喝醉酒的人計較呢。

現在夜已經深了，很多人已經進入了夢鄉，很多人可能不理解張緘每天堅持的目的。

名利兩邊站，吾自低頭行。

……

那麼，在這個醉酒的夜，張緘想到了很多以前忽略的細節，他們就像慢動作一樣在腦海里引起他的注意。

三十多歲的張緘，已經不苛求什麼，但對於他辜負的人們，他從來都沒有忘記，他一直記在心裡。

他沒有說，因為他沒有能力，他只是千萬個卑微的人們其中的一個，他有著簡單的夢想，他希望成為家人和朋友的榮光。

現實把他按在地上猛踩了一頓，他屈服了，跪下了。

他只有緘默，在緘默的世界里他始終沒有忘記你們，沒有忘記你們的一句關心的話語，一個鼓勵的眼神，一次漫不經心的點擊。

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張緘也希望大家有個好心情。

又到說再見的時候。

大家好夢，那就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