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驚世駭俗

?「什麼？回來了？」風雲夕喃喃自語，「回來了？」

「夕兒，你到底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原氏擔心上前查看，並無大礙。

「娘，沒事，自從醒來之後這記性總叫人懊惱，前個還把給祖母請安的日子也忘記了，幸好雪花在身旁時刻提醒著。」但願娘親別擔心的好，鳳雲夕心裡想著。

打發了雪花，嘴角上揚，激動的不能言語，關上門靜靜心才平復下來和原氏訴說一切，「娘，我今日可有什麼變化？」

鳳雲夕太過於激動，也需要有人指點，又不想莫名的讓別人知道她突然感覺到了靈氣。而母親是最好的選擇。

原氏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我的夕兒長大了，越發的清雅脫俗了。」

「不是的，娘，我能感覺我的丹田了，我感覺到我的玄氣了。」鳳雲夕也是今日醒來發現自己踏步輕鬆了許多才試著打坐查看一番。

八年了，自從五歲那年測玄石毫無反應，鳳雲夕心灰意冷，從此專研琴棋書畫，但也不足以改善別人對她的眼光，整整八年了，這個玄氣來的太遲了，但讓鳳雲夕滿懷希望。

「娘，你瞧。」

潔白細膩的手心中綻出彩色的，細如絲線的玄氣，原氏查看后內心也是一陣澎湃，但是，為什麼，雲夕的玄氣是彩色的？「收起來吧。」

「怎麼樣？」

「需問問你父親才知，你和別人的不太一樣。」

「娘親……」

「別怕，不管怎麼樣，至少你現在能感覺到了玄氣的存在，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鳳雲夕點點頭。

送別了原氏，興奮的開始打坐，只有突破了靈動一星方可進入學院學習技能。

一夜未眠。

玄氣也是一夜未進。

「大小姐……」

「進來吧。」雖沮喪也不懊惱，這是老天給她的機會，她理應好好珍惜，說到底還是自己愚笨悟不出這其中的奧妙之處。

鳳雲夕眼中的血絲並沒有特意遮掩，雪花一眼便瞧見了，心疼的給鳳雲夕換了衣服，「今日老爺要出塞了，大小姐隨夫人去送送吧。」修鍊又怎麼可以急於一時，後面這句雪花沒說出口，擔心鳳雲夕聽了又暗自難過。

「什麼，今日爹就走了？」

「是的，大小姐。」

冬月，竟過的這麼快，她不過是睡了一覺，做了幾個很長很長的夢，這是怎麼了，許多的事情都記不清，還是根本就不是自己做的？

「雪花，我平日里有何不同之處，你需給我細細說來，可好？」

雪花有點不確定今日的大小姐是哪一個？便多問了一句，「小姐可還記得文公子？」

「文哥哥……怎麼會不記得，不過妾有心君無意罷了。」

所以，這是哪個有記憶的大小姐，「大小姐以往都是怕苦的，嗯，喜歡粉色雪紡的服飾，可自從不慎失足落水醒來后，喜歡上了淡雅清新的服飾了，就連苦的葯也不曾含過蜜餞一口便咽下了，對了，大小姐有時還會脾氣暴躁易怒，就連出去遊玩看到文公子也沒有了往日情深意切的模樣，還有，文公子送給大小姐的玉佩，大小姐還揚言要典賣。」

鳳雲夕一時之間琢磨不定，她只是斷定她是沒有做過這些事的，還出去遊玩，不，剛剛雪花說什麼。「玉佩呢，還在？」

「在。」雪花連忙從鳳雲夕的書桌台上拿出放玉佩的錢囊，「還有二皇子送的。」

「二皇子？」

真真切切的，是文哥哥的玉佩，鳳雲夕緊緊的握在手心貼在胸前。她怎麼會拿文哥哥送的東西去典賣，她怎麼可以？

「大小姐，老爺……」雪花朝外看了看日頭，忍不住又提醒著，這大小姐的記憶時好時壞，怕是跳河留下來的毛病，她只能這樣解釋安慰自己，在大小姐身邊伺候更要細心了。

鳳雲夕擦凈眼角殘餘的淚，將文鴻卓送的玉佩帶到了衣袖中，軒轅故里的又放回了錢囊交給了雪花，「走，送父親，不能耽誤。」

「喏。」

……

「你說什麼？我爹走了？」雲夕鞋子還沒來得及套上，彎腰拿出黃曆。兩天，鳳雲夕出現了兩天，又荒忙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丹田。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參悟出來，突破了靈感一星，兩星，到了三星，可是這兩天丹田中的玄氣竟然一點長進都沒有，鳳雲夕這個傢伙，真是笨到家了。

雲夕算是知道了，這個身體里果然住著兩個靈魂，一個是她雲夕，一個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鳳雲夕。

「那我娘呢？」

雪花看著神色知道自家大小姐又變了，便挑選了一系淺藍色的襦裙，「文夫人相約，夫人這會應該出門了。」

「那你收拾好就出去吧，不要打擾我閉關修鍊。」

「大小姐，修鍊之事不能急於一時，欲速則不達，待夫人來了，指導指導也少繞些路子，事半功倍啊。」

她是急切了一些。

「那我們也出去瞧瞧？」雲夕提議，嘴角泛起一抹邪笑。

「花園？」

「醉仙樓！」

「大小姐，你別為難奴婢了，上次，上次若不是還有文公子和二皇子在，那個小賊，奴婢是打不過的，他的玄氣在奴婢之上啊，大小姐。」

「那你出去，別打擾我。」

「喏。」雪花深呼一口氣，緩緩的退了下去。

就算是在冬月里，雲夕也覺著心裡一團火熱，額角細細的汗點隱約可見。她想要變強，那個小賊的死時時刻刻的浮現腦海，而她比之更為懦弱無能。

這一步，卻是很難再長進。

她真的是太急切了嗎。

雲夕再次閉眼。雪花之前的念詞還縈繞在耳畔……切碎冥冥中操縱你的力量，達到開啟智慧的性光……

直到晚間，門再次開啟，原氏走了進來，雲夕還是沒有一點長進，難道就要在靈感三星這個瓶頸卡住了嗎？

「夕兒……」

「娘。」

「我接下來要說的我希望你要時刻記住，聽到了沒有。」

原氏凝重認真的模樣，雲夕剎那間有些恍惚，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不用說這個事情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我問你，除了我，你還有沒有給別人看過你的玄氣。」

原來娘親已經知道了並且還看過了她的玄氣，相必是鳳雲夕說的，雲夕不敢確定，這個鳳雲夕還有沒有和雪花說過，不過看著雪花的樣子，應該也是不知情的，雲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到底有沒有？」

「沒有。」

「那就好，從現在開始，晚上母親都會來找你，私自帶你去一個地方，幫你度過靈感這關。」

雲夕還想再說什麼，只聽原氏再次囑咐：「記住，別讓任何一個人看到你的玄氣顏色。」

「娘，為什麼？」雲夕有點好奇。

「自古天下人都只能修鍊一種元素，所對應的玄氣顏色也只有一種，能同時修鍊兩種或兩種以上的屈指可數，就連當今的皇上和國師，被稱為三國最富有天賦的修鍊者，也才只能修鍊三種元素，還有當今的二皇子，五皇子，才能出眾，天賦異稟，也只能修鍊兩種，如今你一個小小的女子能修鍊所有的元素，任何一個人知道都會覺得這是多麼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

雲夕驚訝之餘心裡也是暗暗高興。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她也不是不懂。

「娘，那有沒有什麼方法，讓我可以使用玄氣的時候只流露出一種顏色。」

「我……暫時也不知如何解決，這件事就連你父親我也都沒敢說。如今之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原氏沒有得知自己閨女有過人的天賦而欣喜，只有更多的憂心和惆悵。「等你突破了靈感三星到了靈動一星，我就設法送你去幻靈夢境，那裡有很多的小怪，對你來說足夠了。」

「幻靈夢境？」

「嗯，家族修鍊的地方，之所以稱為夢境，是因為那個空間是不存在的，掌控者製造出來的，我們鳳家，曾經也出現了一個掌控者，如今……在最後突破大統的時候不慎走火入魔，最後暴斃身亡了。」

雲夕心有餘悸，身子不禁顫了一下。

修鍊之路何其容易。

「好了，不說了，早些休息，晚間我再來尋你。」

「娘，雪花可靠嗎？」

「這孩子，她是你父親路上撿的，來歷都查過，也乾淨，自然可靠。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不能大意，這事除了我之外，絕不可以再透露給第三人，夕兒，知道了嗎？」

「放心吧，娘，這道理我懂。」

「嗯，那就好。」

雲夕在母親的指導下果然順暢了很多。耳邊母親原氏的聲音還在響起，「靜，以不動制萬動。心則清，體則涼。喜、怒、哀、驚、亂、靜全由心生。夕兒，可記住了。」

「嗯。」

「等你什麼時候靜下來了我們再繼續。」

夜間，這片樹林，雲夕隨母親在一棟小小的破屋中就地而坐。

針落可聞的環境，雲夕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聽到了母親的呼吸聲，甚至屋外微風拂過草動的聲音，一切聽起都是那麼的動聽悅耳。

不知過了多久，雲夕還沉靜在這片寧靜中，突然感覺身後的力道，身子瞬間暖暖的，就像在春末中的陽光普照下，隱隱約約的又看到了自己的丹田，那細如絲線的靈力在用肉眼可見的微妙速度變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