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皇宮三巨頭
這是梓寧第一次隨行,這也代表了梓寧擠入了逐影殿的權利核心,蘭花和新來的蘭素一臉驚訝的樣子看著梓寧跟隨主子出了宮。
御花園中彤答應玩的極為開心,花叢中引的蝴蝶們避之不及,巧笑嫣然,釵環亂墜,可是梓寧心情很不美麗,說好的御花園騷一下皇帝就會看到惹,頂著烈日晒了一個小時了!人影都沒有,這裡是主道,月荷說的,皇帝必定中午會陪太後娘娘用午膳,遇到皇帝的幾率應該是比較高的,所以才帶著彤答應來招蜂引蝶的,想著安達的家人明日就要被押解到了,心裡更急了。
梓寧看著日頭想到,時間差不多了,那綉夏和彤答應還在那撲蝶撲的開心,一個手執著扇子,一個手拿帕子,其實梓寧並不能理解撲碟的樂趣,撲又撲不到,只是覺得能用花襯得人美而已。
難道是動靜鬧的不夠大,梓寧摸了摸袖中的罐兒。走到彤答應近前「主兒,奴婢會戲法,能將這蝴蝶引到您這扇面上來!」
綉夏也聞訊趕來「怎麼可能呀,我和主兒撲都沒有撲到一隻。」當然啦,你當蝴蝶傻,你們那麼大的動靜,又怕把蝴蝶呼死了,能抓的到就見鬼了。
梓寧開口道「這樣,我和主兒打個賭,恩,就賭主兒那隻朵紫荊絨花如何?若是不能,就罰我三個月俸祿。」
彤答應拍手稱好「本以為你們都是無趣之人,不想我宮中還有個有趣的妙人,不愧是皇後娘娘給的人。往日我竟沒發現。今日這事不成我也不罰你三月月俸,就罰你……」
指著頭上的鍍銀蝴蝶「這樣的式的,再畫些靈動活潑的新鮮飾物,不用你花銀子,你這般能耐,好好跟著我想要什麼不能。」進宮時母親說染冬當大任,凡是多依仗,綉夏只當個玩伴就是,不想今日我又遇到個頂事的。被那小賤人搶走的簪子,而圖紙定然是梓寧的卻不知怎的被風吹到了我手中。你搶簪子又如何我有作畫的人兒,那樣式的要多少沒有,想著想著又覺得神清氣爽。不過小賤人你敢搶就別怕我告狀,我還有皇後娘娘呢。
梓寧心想同皇後有個毛線的關係,但還是笑著應下了「就這樣定了,主兒,我就同您賭上一局。」
綉夏也是個心大的,見著新鮮的東西,早就將與梓寧有怨的事情忘記了,當然說不定人秋後算賬呢。
梓寧將袖中的罐子拿出,滴在了彤答應的扇子上,說實話梓寧本來不想這樣的,我也怕引來的不是蝴蝶是蜜蜂就慘了。畢竟自己沒試過,但是用的不是純粹的蜜蜂,是梓寧摘了各色的花蕊陰涼處晾乾七天,再伴了蜂蜜和夜露做的花蜜,應該要好一點。
花蜜一出,一股香甜的味道瀰漫了出來,梓寧警惕的看著旁邊,只要看到蜜蜂要不打死,要不丟了扇子趕緊跑。只是怕又要功虧一簣。
微風吹過,香味果然引來了三兩隻蝴蝶圍繞著,彤答應的扇子久久不走,似乎在試探。
綉夏,興奮的說「來了來了,主兒蝴蝶。」
彤答應也是滿臉的興奮,「噓,小聲些,你別嚇著它們。」執扇的手動都不敢動,怕一動就將蝴蝶驚散了。
小小心接近梓寧輕聲說「梓寧,再多滴些,它們還不上扇子呢。」
這一滴威力小,梓寧哪裡敢多放,撒在彤答應身上,來個香妃引碟也容易,就怕來的是蜂蜜那就死定了。「主兒,您雙手執扇,別動,我同綉夏扶著你的手,穩著些。」
果不其然,那原本在徘徊不安的小蝴蝶們,有一隻輕聲的站在了扇子之上,其他的沒有危險也撲哧著翅膀緩緩的粘在了上面吮吸著上面的花蜜。
這樣的景色果然也吸引了其他的小宮女們的駐足,梓寧想了想,將花蜜點在了圍在彤答應身邊的花上,又點了少許在彤答應的衣角,這樣即使有蜜蜂也會先去花那,而且到現在也沒看到蜜蜂來。
果然大部分的蝴蝶無法抵禦這樣的吸引,撲哧著翅膀慢慢的往這邊聚攏,一個帶一個,環繞在這個地段,旁邊有閑暇的宮女太監們紛紛駐足,這樣的場面還不夠大嗎?梓寧想這已經很成功了呀。拉了綉夏,離了這個區域,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彤答應,彤答應已經不再糾結於一兩隻了,拿著扇子撲來撲去,那些蝴蝶就是不離遠。
綉夏眼睛尖,拉了拉梓寧的手,「糟了糟了,皇後娘娘來了!」
梓寧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沒事的,皇後娘娘不是很喜歡我們主嗎。」的確遠方有一行人往這走來,「哪個是皇後娘娘?」梓寧沒見過啊,看這儀仗著實有皇后的架勢,要深究的話我們的確是有礙宮中秩序,若是地位妃定罪也行,只是這可是有背景的大小姐,皇后肯定是粉飾太平。
「左首邊那個!」
左首那個?梓寧盯緊一看,我去哪裡是皇後娘娘哦,是皇宮三巨頭到了!這回搞大了,皇后一個人來自然是會站中間,這左首站著的是皇后,皇后前半步還有兩個並排走來的人,一個是年芳四五十端莊持重的宮裝女子,一個是穿著醬紫色常服約二十五左右的成年男人,能走在皇后前面不是太后和皇帝還能是誰。
一行人多,但行的極快,就到了眼前了,也不見有太監傳唱,應該是不想驚動這邊的人,謹遵上意,梓寧也只當沒有發現,越近還是有些人發現了的,默默的都跪在了兩側,梓寧也拉著染冬在一旁跪著了。彤答應干吧得!
三巨頭近前,彤答應正趕著蝴蝶轉圈圈呢,笑的花枝招展的,美人在骨不在皮,在我看來這皮和骨都全了才是完美的,皇帝近前看到的就是蝴蝶圍繞著美人跳躍,柳眉杏眼,嬌俏可人,銀鈴般的笑聲,彤答應玩的盡興想要找梓寧要那小罐子再多引些。回神尋找,看到近前的三人嚇的執扇的手一個哆嗦,扇子掉在了地上。
好歹是受過了多年的規矩的熏陶,彤答應的慌神也只是一瞬,立馬就猜到了三人的身份,行宮禮「逐影殿答應赫舍里氏參見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
一旁的宮人們見狀忙三呼萬歲。
「本宮與皇上在太後娘娘那用完午膳,正打算消消食走去章台宮看戲,卻看見宮人圍繞著這裡,於是潛行過來,不想卻先看了這般奇景。」竟然是彤答應,真是看不出來,今日取了她那些越位的釵環,倒是難得。
梓寧偷偷的觀察,皇后笑的端方,年芳二十,身上鳳冠紫金杉彰顯上位者的尊榮,皇帝一身常服,卻穿著明黃的靴子,稍微善於觀察就很好認嘛。太後娘娘保養的極好,四五十歲的人腦袋上沒有一根白髮,深褐色的衣物,右手持著佛珠。
「皇后說的是,卻是奇景,滿宮裡的花她們就獨愛你身邊的,哀家年輕那會子也愛這些,這是從未撲過如此多的蝴蝶,新奇的很。」太后的笑意未達眼底,看著彤答應出了花叢不過寥寥三兩隻跟上,那就是那些花被動了手腳,不過後宮裡向來就是百花爭艷,新來的妃子心思活泛些也好。
「請太後娘娘責罰,是臣妾與身邊的宮女打賭,是否能引得蝴蝶留在這扇面之上。不想玩的太過,引得宮人止步,耽誤聖駕。」暗罵自己今日不知怎麼魔怔了,這麼近了才發現。自己閑暇的玩耍被滿宮裡的宮女太監們觀看了良久,自己也沒發現。
「罷了,玩耍而已,也不是什麼大錯,哀家看著歡喜。總歸新人入宮才能為宮中增添幾分喜興,皇后你說是嗎?」赫舍里氏,這一次是花了大工夫一雙女兒送進來,皇后怕是要頭疼了。
看著甩鍋的太后,皇后心裡哀嘆一聲,原以為彤答應是個沒腦的,不想今日鬧這一出,怕是要重新審視一下。皇上不做任何錶示,自己身為中宮,若什麼都不說明日怕是滿宮都是蝴蝶了。「母后說的是,只是下次妹妹想玩,不如來我宮中的後園,畢竟是后妃,總是要顧著皇家的臉面的。」
「要我說,娘娘的後園種的可是各國進貢的各色珍品,下次將滿宮的娘娘請去辦個賞花蝶宴才好,還可做些詩詞畫作,熱鬧的很。」說話的是皇后右手邊站著的小丫頭,本來以為是皇后的宮女,倒沒注意她,淺藍的小旗裝梳著兩把頭,能說上話應該是哪裡的格格。
「穗丫頭說的好,你們年輕人就應該多聚著些,皇後身為中宮和睦宮維是你的責任。」
皇後點頭應是「到時母后可一定要來湊湊熱鬧,彤妹妹也帶上你的蝴蝶。」又說「母后,戲快開鑼了,我們快去吧,特地為您點了一出挑水記事,您不是最愛這一出嗎?」
皇后攙著太后緩緩的就走了。皇帝卻沒有跟上,梓寧心情激動。
「起來吧。」彤答應的頭頂傳來低沉磁性的男音,彤答應心彷彿被抓了一下。不敢直視皇帝的雙眸,偷偷看了看,一雙劍眉,英挺的鼻子,銳利的眼盯著自己,彤答應心慌慌的,她沒見過外男,平日里大多見的都是卑躬屈膝的太監。
「你會跳舞?」皇帝隨手摺下了一朵水粉色的花,捏在手裡把玩。
「臣妾不會」一抹失望呈現在彤答應的臉上,暗嘆自己不爭氣,又趕緊接話說「但是臣妾會打獵,爹爹說我上馬是有天賦的,只是是個姑娘稍大些就養在後院了。」暗暗著急下,小臉憋的通紅,後悔自己說的,要是皇上嫌棄自己粗坯那就糟糕了。
皇帝眸中一閃而過的笑意,「來日秋獵你隨駕,朕帶你去獵虎。」
看到皇帝似乎是喜歡自己這唯一的優點的,彤答應喜形於色「謝皇上,臣妾最喜歡那種在馬上的感覺,臣妾還以為此生怕是無法在碰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