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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趁著日頭還不慎太晚,借光補著衣服,嘖嘖嘖這麼多年這針線活真是沒好上一點,若自己不是穿越的沒那些後世的熏陶,我想我在這就是個廢物吧,恩,沒錯就是嫁不出去的那種。
門驟然被打開了來,梓寧下意識的抬頭看去,來人穿著時長能看到的青底太監服,但一眼梓寧就認出來了,安子來了,今日不是偷偷摸摸的傳遞消息了?若是讓彤嬪曉得了那不是糟糕了。
梓寧發愣之時安子已經走到了跟前,清朗的聲音帶著喜悅之感,「梓寧,往後日子就好過了。」
梓寧從不懷疑安子語句中的真假,他一直就是那麼可靠呢,不過還是要問問緣由的,他又做了什麼呢。「你怎麼做到的?」這幾個月的確是過的挺慘的呢。
「還有我還有我,大姐!」門口竄過來一個人影,竟是許久不見的銜玉。
銜玉搶先,將手中的燒酒,燒雞花生小菜什麼的都擺上,十分熟悉的在梓寧放東西的柜子里翻找碗筷。
梓寧和安子也是相視一笑,並進著進了房裡,梓寧有些好奇「你也就罷了,怎麼銜玉一個侍衛也進了冷宮,這可是大罪,真正的大罪。侍衛本就身份尷尬,你怎麼也縱著他?如今他又是在哪裡當值,溜了過來好嗎?」
安子難得的俏皮一笑「我在你心中就是如此不靠譜嗎?從今日起銜玉就能留在這了,再說我自有準備的,旁的人都看守好了,若是有變立刻就會讓我們退出去的。」
梓寧看著他笑的燦爛,往日一派老成的樣子,今日總算是看著像是少年郎一般了,就像...對就像是一個神色驕傲,求表揚的孩子一樣。忍不住伸手摘了他的帽子,摸了摸他的頭,頭皮被扎的緊緊的,就像他這個人一樣時刻緊張著,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是是,安子從來就讓人省心又有本事,如今也是能獨當一面的人了。」可是說來即使他再有本事,梓寧其實也是時常擔心的,畢竟往往淹死在河裡的人大多卻是會游泳的人。
安子怕是得了想要的話,那笑意又在眼淚深了幾分,轉眸看著梓寧手中拎著的衣服,竟然沒有半點長進,還是一條毛毛蟲。直接奪了梓寧手中的針線,自己動起手來。
看著少年將自己手中的衣物拉扯了過去,人也在自己手中溜進了房,梓寧看著自己的手,這才幾年呀,他已經長這麼高了,自己要踮起腳才能摸到頭了,原本不是一個小矮子的木,對,自己這輩子是比安子要小上兩歲呢,他如今也是19了。與我上輩子的侄女同歲的。
燒雞一隻冷盤幾碟,不錯不錯,都是梓寧貫來愛吃的,燒酒滿滿一大壺,嘖嘖嘖,怕是銜玉覺著自己是個大酒鬼了,其實自己也沒那麼愛這一口的,只是這冷宮濕寒,總想找點烈酒燒燒自己的才能舒坦。青絲同著銜玉早已經吃上了,今日竟是青絲也學著喝起了烈酒,喝上一口,「哇」上一句。而對面的安子縫好了衣服粉被子,竟是家庭主男的感覺出來了,真是個好孩子。
「梓寧。」安子的臉有些紅意。
「恩?」梓寧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一臉的姨母笑看著安子做針線,趕緊看了看旁邊,罪過罪過,嬌花一般的少年,偏偏被這萬惡的宮廷摧殘成了殘疾,這樣的容貌要是被有龍陽之好的男人看到了,梓寧腦海里已經yy出了一步腐文虐戀小說啊!幸福(*^▽^*)。
「咳咳。」安子輕咳了一句,一秒恢復成了那個沉穩的管事著「梓寧,今日能如此也是源著我在彤嬪那接管了冷宮,往後你的一葷一素一湯只要我在一天你就有上一天了,不過你懂的這些東西也並不是全然不要代價的。」
梓寧挑眉,那是自然,這麼好的條件,好在自己如今身在冷宮什麼幫著栽贓陷害之事不能去做,再說安子這個樣子定然是自己能做到的,那又有什麼可怕的。「你提議的,肯定是我願意的唄。再說如今我還能有什麼可以讓人惦記的?」
銜玉曉得她們要談正事,早就帶了青絲席捲了好吃好喝的,擺了小板凳兩人打成了一片,搶吃搶喝鬧了起來。
「是的,此事你定然能辦到的,我看了你出的春玲十三冊....」安子有些綳不住,雖說是梓寧畫的,自己也看了,單對著梓寧說總是有些覺著尷尬,「咳...見著裡頭的故事甚為有意思的,若是能擴充成如同說書先生那種長篇的故事,刻板刊印,再賣出去。若是順利那麼梓寧你就能拿到一張保命的票據。」
「春玲十三冊啊...你看了啊!」梓寧喃喃道。
安子彷彿被踩了腳一般,咋的抬頭,「是彤嬪吩咐的他人搜集,後來不需要之時我留了下來,然後...然後...」不是我想看這些,因著對你好奇,我才...
梓寧看他反應這麼大,有些沒想到,大大咧咧一笑,摸著腦袋,「嘿嘿,你覺得還可以嗎,我可是花了心思的,雖說為了安全沒敢過多插手,但是無論是封面內容,都是我反覆考究的,寫的不是十分有文采,但是勝在只要是認識字的人就能看懂,十分的通俗好懂是吧。」其實也是有文采自己也寫不出來,原本第一本時宮外的人了有文採的改筆,改的梓寧都不怎麼看的懂的那種,拿銜玉虎頭三人做產品測試時,除了銜玉都同梓寧一樣晦澀難懂。梓寧售賣的可是以女性為主,沒那麼多老學究吧,況且女性幻想是無窮的,人物劇情好就能征服她們。
「不錯,正是通俗易懂才好廣為流傳,只要有彤主的鼎力相助,你故事的精彩那麼就能成功,也是為著你能過的好些,不過若如此你就是一顆彤主的搖錢樹,可梓寧你信我嗎?」安子有些急切的看著梓寧,我絕不害你的。
梓寧也明白安子所指的,成了搖錢樹,彤主就更不會放過自己,危險與機遇永遠都是並存的,看著這滿目蕭然的冷宮,從前獨善其身再到保住了這冷宮所有的人,再又打回了原形,總歸自己的命運就捏在這些貴人們的手上,她們一句話要死要活自己也沒半點方法,人嘛總歸是要往高處走的,梓寧點頭「我願意的,我要股份,就算是技術股,這樣才能保住我的積極性不是嗎,不然我交什麼樣的故事不都一樣?」
安子低眸「我會去稟告的,定然促成。梓寧往後我會在民間找善故事之人,將你慢慢的替換出來,這樣就能重回平靜,所以你的故事也莫要太好,我怕,但你莫擔心。」況且梓寧我需要你,我需要你幫我成為這褚秀宮彤嬪娘娘身邊的第一日,只有這樣才能保住你,才能保住我。只有如此我才能有往後,不僅是彤嬪缺銀子,我更是缺的。
梓寧燦爛一笑,用筷子打了安子的頭「正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如今的煩勞可能改變一點如今的現狀?總歸我不怨你就是,若是要做我就要做的最好!排版封面,我樣樣都是要經手的,不是精品我可看著不舒服。既然彤嬪將這些事全權交給你了,我插手這些應該是更方便了才是。」
安子捂著頭,也收了那副愁苦的樣子,對著梓寧含蓄一笑「知曉了,我就怕過猶不及,若是太好也是有憂愁的。」
梓寧白眼一翻,總歸在他這什麼都是冒險的「這人生不都是冒險,若是命該如此就是一動不動也是大禍臨頭,怕什麼,你若是怕我做的太好彤嬪往後不想放了我,你就說是你的主意,如今我要這些虛名也沒什麼用,若是能讓你在外頭好過些那也是好的,對了月荷如何了?她的信我看了,她可是真好?不如我修書一封......只是如今她是妃嬪你怕不好去見她,還是算了吧。」
「月荷...如今是皇上的花蕊娘子,答應第一份,只是若說好卻也不好,若說不好卻也不差!」這些日子花蕊娘子一再成為分浪尖上的人,總歸是她自己的名數,往日同為下等人,自己能幫還能儘力幫上一把,如今自己都是一樣難得保身,身為主子的她我等奴才又如何能去分憂呢。
「我記得彤嬪是曉得月荷的,就怕她遷怒,不過如今我還是為她辦事的,總歸也沒什麼大事了吧,安子如今在褚秀宮也算是一把手了總歸能勸著點?」梓寧斟酌著,怕是有些為難安子了,畢竟如今月荷身份也是不同的,那個皇帝的確是一臉的陰晴難測,所謂伴君如伴虎嘛,但是自己的女人總歸會好上一些吧,梓寧腦海中想起了彤嬪還是答應之時皇帝不也對她情深義重的樣子,還是不靠譜的「還是算了,你也難過,總歸保全自己為主吧,你怕是比月荷還要難過,總歸她身後還要一個作保的太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