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天地生死局
妖主一身青色虎袍,臉上平淡無波,看向李知塵等人,道:「把風雲純陽劍,無形流溢珠拿出來。」雲明手上風雲純陽劍握緊,身上元力緩緩流動,一臉警惕的看著妖主。
李知塵手上寒劍波光流轉,雙眼緊緊盯著妖主。之前妖主一笑,震天憾地,竟讓項拓嶸吐血,其修為可謂極高!天龍寺主緩了緩神,擦去嘴上鮮血,看向妖主,道:「你就是聖主?」
妖主緩緩看向天龍寺主等人,淡淡道:「你們也可以叫我妖主,眾妖之主!」
李知塵道:「金妖山上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回事?」妖主微微一笑,雙手背負在背後,道:「你說的哪個人?他的確死了。只不過,他僅是我一個分身罷了!」
李知塵臉色一變,道:「分身?」妖主看向李知塵,眼中若有他意,道:「我的分身也有著我一些修為,沒想到竟然死了。若不是我為了突破封印,不得不耗費心力,你們也不會那麼容易殺了他。」
李知塵心下更寒,身上肌肉緊繃,元力不斷流轉而起。雲明看向妖主,手上風雲純陽劍道道紫金光流轉著,道:「禁地魔林之主,便是你?這一切的死局,也是由你所設?」
妖主微微一笑,眼中若有讚賞之色,道:「禁地魔林本是我所統的魔界,三千年前與西漠魔界一戰,被陸傲從中壞事,這才沒落至今。否則以你們的實力……也進不來禁地魔林!」
項拓嶸臉上發白,擦去嘴角鮮血,道:「你還是衝破了封印了,可惜!」妖主眼睛微眯,道:「我曾說過,在我破開封印后,這天下修道界必要一統!為我所用!看來,我不用食言了!」
李知塵冷笑一聲,道:「是嗎?又是一個妄想一統修道界的!如果你有這個實力,早就在三千年前統一修道界了,又何必被封印三千年,等到如今才出來!」
妖主眼中一眯,看向李知塵,卻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道:「不錯!如果我實力足夠,這修道界早就統一了!只不過,你以為我是怕了八大宗門了嗎?」
李知塵道:「不是嗎?」妖主微微一笑,道:「如今在修道界上,能讓我忌憚的人,只有五個!一是西漠魔界的大殿魔尊,二是南蠻深處的蠻荒域主,三是東之神殿的神子祭司,四是北之盡頭的盡海魔龍,第五個,便是陸傲。」
項拓嶸臉上蒼白,道:「所以你先後設局,把我們八大宗門引入地城,以絕陣騙取我們的魂血,再以淚珠天符玉復活一個新的人。」妖主道:「不錯!要一統修道界,他們是必不可少的支力,只要收服了他們,召集八大宗門,先後滅掉南蠻,東殿,西漠,北海,杜悔,修道界便算是一統了。」說罷,轉過身來,看向李知塵,雲明兩人,道:「你們確實有很好的姿質,以你們的姿質,加上身上的聖器,再修練千年,必會成為向凌傑,莫少游,天官那些人。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歸從於我,二,放下聖器,退出禁地魔林!」
李知塵臉上平淡,冷冷道:「是嗎?可惜,這兩個選擇我都不會選。」妖主臉上絲毫不變,看向雲明,道:「你呢?」
雲明臉上遲疑,低著頭看著手上風雲純陽劍。項拓嶸臉上一急,道:「雲明!你不要相信他的話!如果他真的有足夠的實力也不會放你們走了!」妖主臉上一寒,身子一移,一隻乾枯如柴的手直抓過去。項拓嶸臉上一變,急忙向後一退,卻不料妖主速度如光,竟直接掐住項拓嶸的喉嚨。
項拓嶸臉上一白,只感到一陣窒息。李知塵臉上一變,身子一縱,長劍指向妖主。妖主絲毫不理會李知塵,對著項拓嶸道:「不錯!我剛剛突破封印,一身修為尚未完全恢復。不過要殺你們也是易如反掌!」說罷,手上一抬,便把項拓嶸摔在一邊。
項拓嶸臉上青白一片,在地上滾了幾圈后勉強站起。妖主看向雲明,道:「你想好了嗎?」雲明抬起頭,看著妖主,卻笑道:「如果你是個美女的,那我也就留下來,與你共渡春宵,從此雲明不早起了,只是,你卻是個老頭子。再留下來,那豈不是天天噁心了?」說罷,手上風雲純陽劍一抬,直指妖主。
妖主臉不變色,淡淡道:「既然如此,我就和你們玩一場遊戲吧!」李知塵走上前,與雲明站到一起,身上元力流轉而出。天龍寺主等人臉上焦急,看著李知塵,雲明兩人。青龍護法咬咬牙,道:「不知道他們能打敗妖主嗎?如果他們打不過,那麼這次……」天龍寺主臉上陰沉,雙手合十,道:「只願天道有靈,不讓邪魔得逞。」
妖主看向李知塵,雲明兩人,笑道:「我與你們玩一盤棋,這盤棋叫做生死局!在這片天地中,便是棋局!」雙手一合,只見方圓百里之地轟隆隆滾動起來,竟緩緩凸出凹陷,一片片丘陵地也像老龜背殼般站了起來,一棵棵大樹或倒或豎,尤如長江波瀾。魔城中各種房屋牆楫不斷倒塌而下,竟慢慢塑成一具具巨獸,仿似活物,立在四方,虎視耽耽的看著,兇猛欲撲。
一片片土地曲折起皺,或合或分,便化作一片千山之地,一座座頂尖山峰直插天底。妖主身子一躍,便到了一個最高的山頭。右手在天空一揮,道:「我化大地為局,化天相為棋。就與這個死局陪你們玩上一場!」只見右手揮過,天空中頓時烏雲密布,黑壓壓一片直催山河川岳,烏雲間咕嚕咕嚕不斷翻滾著。整片天地頓時黑暗一片,有如魔境!
李知塵臉上驚變,身子一動,也跟著躍到一個山頭,雲明,項拓嶸兩人也各自立到一個山頭上。天龍寺主等人仍在原地,只是被周圍几几山頭深埋住了。
妖主頭頂烏雲,背負著手,道:「此生死局!僅有分出生死,才能出了天雷之下!不分出生死,天雷之下,怒焰焚洲,縱是天神也難已全身而退!」
李知塵臉上嚴峻,道:「那就看看這個生死局誰會死!」身子一縱,直接踏過山峰,直衝而去,一劍徑刺而出。雷電閃動下,竟有如一條白龍。妖主身子微斜,手上一抬,直接一片黑雷揮出,轟隆隆向李知塵怒砸而去。
雲明看向項拓嶸,道:「你去救天龍寺主他們!我先拖住他!我知道,你一定隱藏了一些修為。」身子向妖主縱去,手上風雲純陽劍直斬而去。
項拓嶸臉上嚴峻,道:「好!」望著雲明飛出的方向,又望向天上,只見天上雷雲滾動而起,有如實質!竟比劫雷時所見到的雷雲更加恐怖!
項拓嶸身子一動,便衝到山峰下,走到時間萬丈陣旁。天龍寺主見天上黑壓壓一片,咕嚕嚕雷聲徹響,直駭人心魄,只見項拓嶸飛下,急道:「怎麼樣了?」
項拓嶸臉上焦急,道:「沒時間多說了!我先救你們出來!」一把咬斷舌尖,一口鮮血吐在陣上,手上迅速結起印來,而隨著項拓嶸步步結印,七彩光罩也轉得更快了!
雲明風雲純陽劍怒刺而去,劍身上紫金紋彩在雷聲電光下更加明亮,一隻只遠古凶獸有如活物。李知塵手上長劍疾刺而出,片刻便化作萬點寒星。妖主臉色始終平淡,身子一退,手上輕輕一抬,便架開兩人招式,在雷雲之下,動作絲毫不見急促,彷彿舉杯喝茶,拈子下棋般。
李知塵身法越來越快,手上長劍有如一條狂海蛟龍,獨具一勢,在不到十丈的山峰上步法如飛,長劍不離妖主身上半寸。雲明臉上嚴峻,在電光下蒼白一片,手上風雲純陽劍走的是剛橫之路,一劍劍劈出刺去,都是帶著紫火,直焚得周圍空氣也一片炙燙。
妖主身子閃在山峰上,雙手只是抬起劃過,接下兩人劍招,竟以慢制動。雲明越打越加強橫,臉上猙獰一片,喝道:「斷劍術!斷影恆生!」一道雄渾無匹的劍氣直衝而出,對著妖主豎劈而下。
妖主左手輕輕一托,「嘭」的一聲,竟一把托住雲明風雲純陽劍,而劍上急為強橫的劍氣竟有如遇到天敵般,瞬間散去了。雲明臉上大變,這一招斷影恆生至今也沒有人能正面擋下,就是邪陽天也是撕開虛空,暫避開去。卻沒想到妖主手上一抬,便接下這一劍。
妖主身子一縱,一掌輕輕印在雲明胸口上,只聽見「嘭」的一聲悶響,雲明身體一顫,臉上一白,身體直接向後摔去,「嘭」「嘭」「嘭」竟直接砸開三柱山峰,一口鮮血直接噴出,左手一抓,才搭在一柱山峰上。
妖主臉色平淡,笑道:「不錯的劍招,只可惜太過分散,不夠集中,始終沒有力量。風雲純陽劍更是缺了劍尖,失去了銳利,本是修為更是太弱了!」
李知塵長劍疾刺而來。妖主只是輕輕一閃,手上輕抬輕移,便接下去。身子一橫,一指指去,「嗤」的一聲直接戳穿李知塵胸口,一片鮮血直接射出。李知塵臉色煞白,身子向後直摔而去。
妖主搖搖頭,道:「修為足夠了。運用起來卻如此幼稚!無形流溢珠給你練化了還真是使寶珠蒙羞!還是多看你們了!」
李知塵臉上煞白一片,胸口上鮮血一片,若不是到這這個修為,心臟已不是致命傷害也早死去了。胸口不斷起伏,硬是咽下了一口鮮血,猛喘了幾口氣后,身子一縱,手上一握,長劍又復刺去。
雲明躍到半空,怒喝道:「斷影恆生!」風雲純陽劍直劈而下。妖主雙手舉出,左手一把握住風雲純陽劍,右手握住李知塵的長劍,猛的一抓,身體向前一伏,李知塵手上長劍節節碎開,妖主右手一掌直擊而上,「嘭」的一聲,印在李知塵胸口上。左手將風雲純陽劍一扯,竟直接扯出,扔落山峰下,再向前一拍,同時印在雲明胸口上。
雲明身體一震,直直向後摔去。李知塵直摔落山峰,胸口更凹陷而下。妖主臉上仍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身子一縱,一掌拍向李知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