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折磨
「在宮裡,你很多時候就是本宮的門面,在宮裡,要慎言。」
清兒低頭,「回娘娘,奴婢明白了。」
海蘭珠看著段離奕的背影漸漸的被黑暗代替,心中一痛,可是也帶著淡淡的快意,「清兒,一時之爭只會讓人在後宮之中覆滅的更快。」
「只要皇上在她那,本宮永遠都是勝利者。」海蘭珠說罷便回去仔細照顧著太子段夜。
「回娘娘,還有一件事。」清兒低著頭說道。
「說。」
「冷宮中,二皇子得了水痘。」
海蘭珠皺眉,「安排一下太醫去看下。」
清兒驚訝,「娘娘···」
海蘭珠冷笑,眸子里的暗光讓清兒一顫。
「娘娘,何不···」
「皇上子嗣單薄,除了太子就是二皇子,二皇子出事了誰最得益?」海蘭珠撫著段夜的臉龐淡淡的說道,「再說,你忘了二皇子是怎麼來的。」
清兒心一顫,不再言語。
「清兒,你還是太不了解女人了。」海蘭珠嘴唇不禁勾出一定幅度,「特別是上官芷這種女人。」
離哥哥,任你對她傾盡所有,她都不會再屬於你了。
······
待我醒來,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也無所謂了,被囚的金絲雀哪還會計算時辰呢。昨晚段離奕回來的晚,可是他回不回來,我又不在意,可是他卻硬是要我回應他。時間多了,我總會想,我現在跟段離奕算什麼。或者他其實是愛我的,可是,我卻早在一年前就放手了,再見,我深刻的清楚了我已經不愛了的事實,為什麼要一起這樣互相折磨呢。
身邊的宮女侍候我穿戴整齊,也侍候我吃了一點東西,今天段離奕沒有來煩我。這樣也好。這樣我更輕鬆。正這麼想著,段離奕就來了。
段離奕接過宮女手中的碗,一勺一勺的喂著我,「芷兒,抱歉,我今天來晚了。」
我點點頭,也搖搖頭。
「芷兒,我以後都早點過來陪你。」段離奕喜出望外。
我有些黯然,吃著清香的粥也沒有了胃口。我想段離奕應該是誤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不用對我抱歉,其實他來不來都無所謂,不來更好。
「芷兒,下午要不陪我批閱奏摺?」段離奕小心翼翼的討好著。「你以前經常這麼陪著我。」
我搖搖頭,我不想再談以前。
「那要不我把奏摺拿到霜華殿來陪你,你就在旁邊陪著我。」段離奕急急的說道,生怕我再拒絕,急忙讓人把奏摺搬了過來。
段離奕喂得我差不多了,就這我剩餘的粥急急忙忙吞了下去,隨即拉著我陪他批閱奏摺。
我看著段離奕的側臉,這是一張多好看的臉,好看到我當初也深深的痴迷過。
「皇兄。」段離塵匆匆而來,而我裝作沒有看見一般的看著自己的手指,不言不語。
「老四,有什麼急事需要你來霜華殿找朕。」段離奕眯著眼沉聲道。
段離塵穩定心神,隨即說道,「皇兄,東陵和親,本王不想娶東陵公主。」
段離奕沉著聲,「和親是國家之事。」
「皇兄,你之前說過本王的嫁娶自由的,皇兄忘了嗎。」段離塵不退縮。
「老四,那你想娶誰?嗯?」段離奕拿著手上的奏摺摔在段離塵的身上,眼神中一片火花。
「皇兄,你知道的。」段離塵低著頭,黯然的說道。
「那是不可能的,你就老老實實的娶了那個東陵公主。」段離奕手握成拳。隨手將上我拉入懷中。
我稍微皺眉,也就那麼一會平靜了下來。躺著也中槍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我能感覺到段離奕看著我的眼神冰冷的如冬天的冰塊。段離奕反覆無常的性格,我也應該差不多習慣了。
「皇兄,本王是不會娶東陵公主的。」段離塵說著突然的指向了我,「皇兄,你看看你把皇嫂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我心底稍微有些溫暖,這傻子,還跟之前一般喜歡為我打抱不平。
「你還記得她是你皇嫂。」段離奕沉沉的聲音,就猶如從地獄來的聲音一般,這生生讓我打了個寒顫。
「東陵公主,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段離奕冰冷的聲音傳來,「以後議事在御書房等著就行了,下去吧。」
「皇兄,你還是之前我的皇兄嗎。」段離塵神情低落,「你不是喜歡海蘭珠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皇嫂。」
段離奕暴怒,隨手拿著茶杯甩在了段離塵身上,「朕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好好做著你的本分,下去吧。」
「皇兄···」
段離塵還想說什麼,卻被段離奕打斷了,「老四,朕希望咱們兄弟一直跟之前一樣。」
段離塵黯然,他就是在乎他這個皇兄,才····
「皇兄,我希望您能開心。」段離塵說罷看了我一眼黯然轉身。
段離奕抬著我的下巴,眼神犀利,「芷兒,老四不想娶東陵公主,你怎麼說?」
我淡淡的看著段離奕,不說話。他是不是忘了我不能說話了。
「你是不是也覺得朕在折磨你?」
我···
「你知道老四想娶的是誰嗎?」
我看著段離奕暴怒的神情,頗為無奈。但是我也不想做任何回應,畢竟我跟他無話可說。
段離奕捏著我的下巴,傳來重重的疼痛。我蹙眉,淡淡的看著他。或許他想起來了我不能說話,只見他緊緊的抱著我,「芷兒,別離開我。」
我聽到這話,只覺我好笑。我想離開,可是他讓我離開了嗎。時隔一年多,我不想對他有任何回應,沒有任何必要。看,段離塵都知道他喜歡的人是海蘭珠,他現在這麼守著我是什麼意思。
「我想出去走走。」我淡淡的在他手掌上寫著,但是還是滿懷期待。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能坐以待斃。之前霜華殿一些暗道都被他封起來了。這種生不如死的生活,我還是想為我自己搏一搏,畢竟我現在這個身體才二十歲。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真的很難受,我也嘗試著得過且過,可是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