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蓋戳認證
?「何天嘛!」
月白沉吟片刻道:「畢竟人家都對你蓋戳認證過了,自然有最終解釋權。」
「蓋戳認證?」時溫恆皺眉,眼神里滿是莫名。
月白伸出嘴巴,對著他嘟了嘟,並舉起手在空氣里似環著脖頸一般將何天強吻時溫恆的畫面重演了一遍。
時溫恆定定的逼視著她,居高臨下,頗有些壓迫感。
月白向後閃了閃身子慫道:「親眼所見,我可沒瞎說。」
「親眼所見?」
時溫恆扯了扯嘴角,神情滿是不屑。
還未等月白點頭他便突然攬著對方的后脖頸想自己懷裡一帶,然後一個低頭重重的吻了下來。
月白只覺得被那兩瓣溫熱的唇貼上時腦袋便像短路了一般,霎時間花火四濺,一片空白。
對方有力的心跳和自己慌亂的心跳貼在一起,似乎變成了一通混亂的鼓點聲,敲得人心神不寧。
這和拍吻戲時的感覺真的是千差萬別,心跳居然可以這麼錯亂。
待她驚慌的將對方推開時,對方的臉上甚至還隱隱帶著耐人尋味的笑意。
「你搞什麼?」
她下意識的搓了搓唇,只覺得耳根燒的慌,但氣勢上絲毫不願露出半分怯意。
時溫恆兩手抄兜,饒有興緻的看她:「剛剛我也算蓋戳認證了?」
「……」
月白竟覺得自己無話可說。
時溫恆很是滿意的看著她啞口無言,突然抬起手搓了搓她的頭道:「上床睡覺。」
月白下意識的裹緊領口:「你還想幹什麼?」
時溫恆一臉不屑的將她上下掃視了一眼,「你想多了,我睡沙發。」
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
月白竟覺得對方似乎有意在捉弄自己。
自從被時溫恆蓋戳認證過,月白一直有意無意的躲著他,打著大姨媽的旗號拖了一個多星期的游泳課程,任由小助教怎麼打她電話就是不接。
再去游泳館還是因為柏松學校的比賽。
她站在看台上看著柏松穿著泳褲裹著毛毯隔著老遠向她跑過來,小夥子長的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比個大姑娘還招人稀罕。
「阿月你可算來了,比賽就馬上開始了,我剛剛還擔心怕你不來呢!」
「我也是挪了個行程好不容易才趕過來,你的比賽說什麼我都得替你加油助威啊!」
「恩,我就知道你比我姐靠譜!」
月白環顧左右,確實沒看到柏晴的身影。
「怎麼你親姐沒來?」
「她整日里忙著和人吃飯打球,哪有時間搭理我。」
想想柏松這娃跟她小時候也差不多,一家人都忙著工作,只有蘇靳源陪著她,有爹有媽的時候也和個孤兒差不多,心裡不免要多心疼他一些。
捏了捏對方的臉道:「小樣兒,你現在都是大男子漢了,人沒事搭理你幹嘛,自己玩兒唄!」
柏松不服氣的也捏了捏月白的臉,把月白捏的一愣一愣的。
「說我是大男子漢還捏我臉,以後不許摸我頭不許捏我臉。」
「呵!」
月白冷笑一聲抱著胳膊道:「那我以後一根汗毛都動不得你了?」
對方嘻嘻一笑,露出少年才有的純真表情,架起胳膊道:「阿月是唯一一個可以挽我胳膊的女人哦!」
「切,我看你以後有了女朋友還敢這麼對我花言巧語。」
「女朋友算什麼,她們都沒有阿月重要。」
正說著,那邊哨聲響起,少年匆匆揮手道:「教練集合了,我先過去了。」
月白拍拍他的肩膀,打氣道:「加油加油。」
第一組上場的便有柏松,月白混在一群初中生的拉拉隊里尖叫著為他助威,順手還跟旁邊的女同學接了個拉拉隊的彩帶。
女生俏生生的瞪著眼睛問:「你是不是大明星月白?」
她點點頭說是,立馬便被一幫小屁孩圍了起來要簽名,她轉了轉眼睛道:「要簽名可以,你們先幫那個四號的柏松加油,加完油我一個一個幫你們簽。」
小姑娘信了,紛紛涌到泳池邊替柏松加油助威,小夥子在水裡明顯撲騰的更賣力了。
小樣,我看這麼多小姑娘盯著你,你好意思不拿第一。
成績出來,柏松果然一舉奪得了初中組第一名,月白還未來得及上前去慶賀,便又被小姑娘圍了起來要簽名。
她只好拿了筆一個一個的簽,奈何人越聚越多,似乎整個泳館的孩子都圍堵了過來,月白頭一次覺得自己的人氣居然可以這麼高。
正簽著名,主辦方那邊發現了這邊的異常,讓工作人員過來疏通,拉著月白剛要撤離,沒要到簽名的小朋友不甘示弱的擠了過來,月白一個不留神,便順著池邊的水直接被推搡進了泳池。
一瞬間泳館里安靜下來,半空中的液晶顯示器居然還特寫直播了當紅女星落水的畫面。
就在大傢伙還未反應過來時,一個身影飛快的跳入水中三兩下便游到了她的身邊。
月白正在水中拚命掙扎著,雖說也和水親密接觸了些日子,但畢竟泳技欠佳,又是突然落水,她心裡正慌的厲害,一轉眼便被一直有力的胳膊圈起慢慢拉出了水面。
她透過朦朧的水,看見對方堅毅的側臉輪廓,還有對方靠近時那種熟悉的安全感,心裡不禁將他錯人成了蘇靳源。
哪怕是一瞬間的錯覺,也請讓這一瞬間變成永恆。
這是第一次,她產生了想在水裡一直待下去的念頭。
知道浮出水面,露出那個男人一副陰沉的臉,月白才清醒過來。
「怎麼是你?」
時溫恆甩了甩頭髮上的水,大庭廣眾之下絲毫也不顧及她一個影后的顏面,掐著她的後頸像是提旱鴨子一樣將她提出了泳池。
「不然你想是誰,游泳訓練不能下水,這會兒有功夫跑到這兒來表演跳水直播?」
月白掙脫他道:「要跳水我也先換身泳衣啊,何至於把身上衣服都弄濕了!」
時溫恆低眸看了看她,一身輕薄的淺色針織衫濕噠噠的貼在身上,凹凸有致的身形顯露無遺,二話扯下水池邊自己扔下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此時柏松一臉著急的跑了過來,看了看月白沒有說話倒是先和時溫恆打起了招呼。
「時大哥您也來了?」
「怎麼你們還認識?」
月白抱著胳膊一臉詫異。
「時大哥是泳界的傳奇,誰不認識!」
月白不屑的瞥了一眼,瞧把他能耐的。
柏松見月白一臉輕蔑,補充道:「時大哥之前在蘇叔的泳館里做過義教,訓過我一些日子呢。」
「你還在蘇叔的泳館里做過義教?」聽到這兒,月白倒確實對他另眼相看了一些。
蘇叔的泳館里大都是些孩子,一個國家隊的冠軍能耐著性子教孩子,確實不簡單。
時溫恆只用毛巾擦了擦頭髮,懶懶的瞥了她一眼,並未理她。
柏松倒是好奇問:「你們倆也是熟人?」
月白還未來得及開口,時溫恆便不以為然道:「我現在是她的私教。」
「阿月,你居然也在學游泳?」
月白叉了叉腰,拿腔作勢的問:「不行嗎?」
柏松點點頭啊,一臉深意的看了看時溫恆道:「時大哥,那你可要加油了,我們家阿月向來怕水。」
說罷便揮揮手跑去領獎了。
時溫恆邊擦頭髮邊問:「我們家阿月?這小屁孩和你什麼關係?」
「這小屁孩來頭可大了,柏晴是她親姐,柏日華是他親爹。」
「我是問他和你是什麼關係,剛剛就看你們倆在那邊動手動腳的。」
月白翻了個白眼,脫下外套扔給他道:「蘇叔的底細你都查的那麼清楚,我和姓柏的什麼關係你會不知道?」
時溫恆看著對方渾身衣料濕透的貼在身上,凹凸有致的身形隨著走路的幅度一搖一擺,頗是引人注目,皺了皺眉,只好又跟了上去。
他將外套強行裹到對方身上,打橫抱起來邁著大步便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月白被別人蒙了頭,一時還以為遭賊了,剛想掙扎對方便威脅道:「再亂動給你扔水裡。」
月白只得老老實實的被對方扔進車裡,將空調開到最大,干坐著烘衣服。
想起上次那沒有來的吻,單獨和他在密封的空間里獨處還頗有些不自在,月白想著干坐著也是坐著,乾脆斗膽道:「要不你給我送回家吧,下午還要趕通告呢!」
時溫恆不耐的掃了他一眼,還是配合的掛了檔踩下了油門。
到了小區樓下,月白外面的衣服也幹個差不多了,她將時溫恆的外套扯下來道:「要不我拿到店裡給你洗洗?」
時溫恆瞥了一眼,冷聲道:「直接扔了吧!」
對方撇撇嘴,剛要下車,時溫恆再次開口,語氣里滿是不容置疑:「明天下午準時去游泳館,若是再缺勤,那我就只能問問朱謹,看他是怎麼管的藝人。」
月白知道逃不過這遭,好漢不吃眼前虧,乖乖應聲「知道了!」
小艾老早在陽台上便看到了月白坐著輛黑色的車回來,下車的時候手上還抱著件黑色的外套。
一直目送對方的車子離開月白這才轉身走向旁邊的垃圾桶,憤憤的將手上的衣服扔了進去。
往回走了兩步,似乎又顧及到什麼,想了想又回過頭去將衣服掏出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像是生怕衝撞了什麼一般,小心翼翼的抱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