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道觀的主人
不過小胖子依舊很滿足,眼底有精芒一閃而過。
「諸位,登臨吧。」劉峰合起書冊,帶著一絲不滿,購買的書冊沒有實質的作用。
不過記載了兩年前軒轅皇朝皇主及另外兩名聖主曾在無天之所未變時追殺過一人。
這裡的勢,是因為一個人的足記而產生!
不過可以明白,這裡絕不簡單。
或許真是古聖賢的隱居地,更可能是坐化的地方,這種大勢讓人心悸。
在聖賢不顯的時代,其遺物價值更是無量!
「我有一件器物,乃是先祖的傳承之物,需要各位合力方可祭出。」說著,劉峰小心拿出一支發簪,有恐怖的氣息流轉,是聖賢的氣息!
眾人吃驚,想不到劉峰居然有聖賢傳承之物。
想到他出生古世家,眾人也就釋然了。古世家的底蘊很可怕,不可輕易招惹。
劉峰實力在無天之所雖算不得絕佳,在家族中的地位定是不差。
「既然如此,那就要藉助劉兄了。」很多人人拱手,顯然場中只有這一件驚世的器物可以抵抗大勢。
要獲得機緣,只能憑藉劉峰。
只見發簪透發古樸綠光,緩緩漂浮虛空。
劉峰用古語念著禱告的祭文,神情恭敬而虔誠,沒有符文的密布,卻是有如天威一般的氣息散發而出。
眾人合祭靈力,入萬川合流,匯入發簪之中。
僅憑這發簪,劉峰在無天之所只要不相遇帝族聖子人物,足以自保。
劉峰何許人也,能得古世家如此呵護。
即便葉辛此刻也是頭皮發麻,若真是讓這些人進去自己的山門,這怎了得!
眾人逐漸推進,已經上前十丈有餘,其上屋檐已可見。
皆是帶著欣喜之色,唯有葉辛與喚作清兒的女子站在原地,沒有跟隨前行。
「這位道友為何不一同前去?」看著葉辛站在原地,老神在在,似對小山坡的遺迹絲毫不敢興趣。
感受到胸前牌匾的律動,似乎對前方的器物毫不上眼。
如此,葉辛放下心來,從容笑答,道:「他們……」
說著,他搖頭,十分否定。
「你如何能夠看出。」女子移近,略有好奇,她也不想看到劉峰小人得志。
「因為我是此地的主人,你可以叫我大師兄。」葉辛平靜的開口,表情自然。
「小道長可真能開玩笑。」女子發出如銀鈴般的笑,實在被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少年所逗笑,沒有記錯的話,似乎他還比自己這幾十人還要晚到許久。
看到清兒居然和一個陌生的小子有說有笑,前方祭著發簪的劉峰眼神陰翳,心中暗自開口,道「待拿到遺物,定要廢了這小子。」
不過葉辛神色認真,道:「此地真是我山門所在,一會邀你做客。」
……
兩人還在談論之時,又向前推進十丈的眾人已是大汗淋漓,骨頭嘎吱作響,壓迫之力,即便有聖賢傳承之物消磨,依舊是恐怖到駭人之境。
轟!
排斥一切的偉力,比天威更甚,在場者莫不覺得自己如同一粒塵埃,弱小,難堪一擊。
就連未曾登臨喚作清兒的女子更是癱坐在地,曲線分明,雙眼空洞,汗水不住外冒。
幾乎快要登臨而上的眾人如遭重擊,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被掃落山坡。
咔!
本是細微的聲音卻是顯得如此刺耳。
發簪出現裂紋!
聖賢生前使用過的器物半毀!天衍教即便沒落,山門也不能褻瀆!
若非山門所散發的氣息沒有蘊含殺意,只是被動的排斥,推阻想要登臨之人,怕行動的眾人都已爆.體而亡,威勢滔天。
就連小胖子包鑒鳴都是噴出大口鮮血,倒地不起,直到很久方才艱難起身。
極道之眼掃過,包鑒鳴實力覺對是這一行人最強的存在,卻是被同門呵斥。
讓葉辛有些錯愕,想來其中有些緣由。
不顧傷勢,劉峰面目猙獰,質問小胖子包鑒鳴,怒喝道:「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古聖賢遺迹怎麼能毀去我這先祖傳承之物!?」
損失無疑是巨大的,無天之所的壓制下,發簪難以顯露真正威能,乃是自己家族最為珍貴的器物與底蘊,而此刻卻是在這出不起眼的小山坡毀去。
自己回去必定會受到重重的責罰!
「書冊上記載的是有一位大人的遺迹,又非單指古聖賢。」包鑒鳴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十分欠揍。
小胖子也並沒有說錯,書冊上確實不曾說道那位大人是誰。
這一直不過劉峰及眾人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不是古聖賢,難不成還是一位大帝住過這破道觀!?」劉峰怒極而笑,帶著嘲諷。
方才已經看到了遺迹的全貌。
轟!
天地交感,帝威不可褻瀆,即便此地天地大道不在,也要降下雷罰。
「嘴上可積點德吧,小心一個雷劈死你!」包鑒鳴幸災樂禍的笑道,這卻是與自己售賣的書冊記載無關,劉峰明顯是先祖傳承物半毀,無處發泄。
億萬丈烏雲翻滾,大片的區域被籠罩,直到許久方才消散,驚得劉濤冷汗,渾身打顫。
兩人爭吵不休,幾近動手之時。
葉辛平靜的走出,雙手負於身後,一副大高手的模樣,只差指點江山了。
「你們鬧夠了,我就要進山門了」
「呵!哪裡來的野小子,不怕大風閃了舌頭!?」劉峰氣不打一處來,看到與清兒走的很近的小子在他眼前大放厥詞,更是想一巴掌掄過去。
沒有管劉峰,在葉辛眼中,不過小丑跳梁罷了。
在眾人的眼中,葉辛一步一步,輕盈,確實有莫名的氣韻。
這裡皆沒有一個弱者,至少都是引星境。葉辛一個九源修士竟然帶給了他們壓迫感,讓人難以置信!
帶著吃驚,小胖子包鑒鳴下巴更是險些掉在地上。
眾人停滯五日,只為這處遺迹,本以為此次有聖賢傳承之物,十拿九穩能入其中,不曾想皆是落得重傷的局面,傳承物更是險些徹底毀去。
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早先還在嘲諷這大放厥詞的少年,真的如履平地,從容淡定的去到了坡頂,步入了建築之中!
「不可能……」劉峰嘴角溢出一口鮮血,一半是被山坡大勢所傷,另一半是被包鑒鳴和葉辛氣的。
喚作清兒的女子美目透著吃驚,這少年真是此地的主人!?
……
「不知道師祖為何會把山門修建在此地?」一處破道觀映入眼帘,前方門前更是有一根死去多久的老樹。
上面一隻烏鴉見生人接近呱呱直叫,十分不詳。
葉辛胸口發熱,牌匾已然消失,再看,已經到了道觀正門之上。
大門旁的一口水缸,土陶製成,釉面已經暗淡,不知過去了多少歲月。
嘎吱!
葉辛推開搖搖欲墜的大門,眼前一切雖有所預料,卻不曾想如此破敗,可謂是家徒四壁,正中只有一塊編織的蒲團,已是破舊不堪。
甚至,連桌椅都沒有!
葉辛左瞧右顧,只差爬上道觀屋頂,或是把牆壁扣出來探查了。
傳承,傳承在各處。
天衍教昔年很強大,葉辛不再懷疑,因為自己所修的這部《仙帝經》就足以與帝經並列。
古塵雖說這非最主要的傳承,即便有誇大的成分,剩下的傳承應也不會太弱。
想著,已經有碎瓦礫從他頭上掉落了下來,此處給人搖搖欲墜之感。
隔遠望去,此處輝煌無比,葉辛沒有在意,以他師傅古塵的稟性,施些障眼法也屬正常。
「此地……不應該這麼簡單。」
更像是自我安慰,葉辛重新審視道觀,不放過一處。
直到完全放棄。